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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腊八的文章 / 腊八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腊八蒜

文/李民增

“腊七腊八,冻死叫化”,是老家流传的一句俗话,也有说“腊七腊八,冻死寒鸦”的, 意思是说:农历十二月初七初八,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能把耐寒的鸦子冻死。

家乡关于腊八节的传说很多,一个关于明朝皇帝朱洪武的故事,娘给我讲过,就是朱元璋,老百姓习惯叫“朱洪武儿”,小时候家里穷,给财主放牛,有一次,牛腿摔断了,财主把他关在一间屋子里饿着,不给饭吃。他饿急了。到处踅摸吃的。在墙角看见一个老鼠洞,挖出些豆子、谷子,还有一些别的粮食,煮成粥食用,觉得非常香甜。后来他做了皇帝,又叫人煮那样的粥吃。因为那天是腊月初八,所以这粥就叫"腊八粥"。后来传入民间,就成了一种风俗习惯。

我们那里知道这个故事的不少,真做腊八粥的不多,倒是年年做“腊八蒜”。

每年大蒜上市的时候,趁着价钱低,家家买一些存起来,快到腊八节的时候,把吃剩下的蒜收集起来剥皮。然后将剥了皮的蒜瓣儿放到罐子或者大口瓶子里,用醋泡起来,密封至除夕,取出来吃。腌制过的蒜瓣,遍体翠绿、口感清脆,酸辣兼备,十分清口,是吃水饺的好佐料。

最好挑紫皮蒜,醋都是用米醋。腊八蒜好坏的标准就是看那些泡在醋里的蒜瓣是不是会变成翡翠样绿色。

蒜多了,腌不了那么多,就另外用粗线串起一些来,一圈圈排在茶盘里,下边加上水,过一两天就会冒出绿绿的蒜苗,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样。除夕剪下来,包水饺,或者炒鸡蛋,味儿美急了!人人喜欢。

老伴每年都要养很多蒜苗,年轻人来我家串门时看到了,就稀罕得什么似的,一定要亲口尝一尝。老伴就多剪下一些,让他们带回去吃,几天又会冒出来,能割几茬。

冬寒时节,又绿又鲜嫩的蒜苗,给居室增添了无限生机,洋溢着春天的气息,美了人们的口福,也美了人们的心!

“腊八粥”里乡愁浓

文/魏益君

当日子走近腊月里的第一个节日——腊八。于是,那一碗飘香的腊八粥,便再一次香梦般弥漫心田,便再一次回到故乡的遥远,乡愁无限。

在乡下老家,“腊八”是一定要喝粥的,记忆中,“腊八”头天,母亲就开始备料,将平常积攒的“五谷”精选细挑,就为做一锅香喷喷的腊八粥。

那时的农村穷,谁家也没有那么全的备料,为了做一锅精致香甜的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兴起攒粮做粥,就是差家里的小孩子在腊八头一天到左邻右舍攒粮。那时候,这差事只有我和姐姐做,我端一个葫芦瓢和姐姐走东家,串西家地跑。每到一户,我和姐姐就口甜地“大娘、大婶子”地叫着。看到我们,人们也都心领神会,笑嘻嘻地把积攒的大豆、花生等杂粮捧出一些放进我端的葫芦瓢里,有些讲究的人家还给一些冰糖、核桃等稀罕物。我和姐姐最卖力,几乎跑遍大半个村子,等葫芦瓢里再也盛不下了,才回家。母亲就高兴地接过去,分拣着。

母亲也是个最为讲究的人,那天,她哪也不去,就在家等着有孩子来攒粮。我们家院子里有一棵枣树和一棵核桃树,每年,母亲早早地就把红枣和核桃精选,就为这一天送给来攒粮的人。看到有小孩子进门,母亲就喜笑颜开地捧出红枣和核桃送上。小孩子接过开心地跑了,母亲也高兴不已,脸上现出舒心的笑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小孩子还沉浸在梦里,母亲就在灶间忙活了。朦胧中,“呱嗒、呱嗒”拉风箱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跟着芳飘四溢的粥香便弥漫了整个小院。粥熬好了,母亲就在厨屋里大声喊:“起床喝粥喽!”

听到母亲的喊声,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就一骨碌爬起来,小燕子般围坐在桌前。母亲将香喷喷的腊八粥端上桌,十几种配料做成的粥,颜色鲜美,香气馥郁。早已按耐不住的我们就迫不及待端起粥,吸溜着嘴喝着。母亲总是在一旁关切地说:“慢点喝,慢点喝,小心烫着!”

我们喝完粥跑出去玩了,母亲将那锅粥就一直用文火温着,来家里串门的邻居和小伙伴们,谁来都能喝上一碗,喝过了就夸母亲熬的粥好喝,香。

那几年,每到腊八,我就喜欢和姐姐去攒粮,每年乐此不疲。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生活条件的改善,农村生产的粮食富足,到了腊八很少有人再去攒粮了,而且熬粥时,还加进了南方才有的莲子、桂圆、菱角等。尽管如此,我总觉得没有攒粮做的那一锅腊八粥好喝。我想,这,也许是因为困难岁月里的相互帮衬与友善,和当年那一锅粥香满村的美好与和谐,才让我殷殷眷念吧。

情暖腊八粥

文/韦良秀

冬天,对于忙了三季的农家人来说,是难得的闲歇时节。可一进腊月,又会忙碌起来,各家各户忙着杀猪宰羊,忙着上街购物,一股节日的气息四处弥漫。最饶有趣味的,当属过“腊八”节。腊八,既是一年的总结,又是过年的前奏,年的味道从腊八开始,越酿越浓。

小时候,常听老人说:“孩子孩子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每年的腊八节,我们全家人都能喝上母亲熬得稠稠的、糯糯的、甜甜的腊八粥。在我看来,母亲做的腊八粥可谓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了。

腊八节的头一天晚上,母亲把干果、杂粮、干菜逐一淘洗发泡,然后捞出来放在箩筐里风干,还要把葡萄干、冰糖以及青红丝等几样提味的东西准备好。腊八节当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母亲就早早起床,把头天晚上泡好的红小豆、绿豆、白芸豆、栗子、桂圆、核桃仁、枸杞子等放在铁锅里用小火慢慢地煮。平时爱睡懒觉的我们在这一天也会很早地醒来,穿好衣服,眼巴巴地在大锅边守着、望着。母亲说:“这熬粥啊,一定得有耐心,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可有讲究哩。”她把最难熬的几样干果和杂粮倒进了锅,用小火不急不躁地煮着。当它们涨裂了口儿,母亲又加入比较易煮的几样干果、杂粮,一直熬到开花涨口,才把发好的干菜加进去,然后将火势减去几分,再用文火慢悠悠地细煮。当锅里冒出的白气伴随着“咕嘟咕嘟”有节奏的响声时,浓浓的香味儿便飘散开来,一缕一缕钻进我们兄妹几个已经冻得发红的鼻子孔,馋得我们一遍遍催问:“怎么还不出锅啊?”

在我们一阵阵的催促声中,锅盖掀开了,锅里的腊八粥又稠又亮,甜丝丝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母亲拿起勺子,把热气腾腾的腊八粥分别舀进早已准备好的碗里。急不可待地我们手捧着大碗,张大嘴巴就要吃,母亲赶紧阻拦:“小孩子不懂事,还没敬贡先祖神位,你们怎么能先吃?”我们只好听从母亲的吩咐,把那一碗碗香气扑鼻的腊八粥端放在院子中间的供桌上。经过简单而虔诚的仪式之后,我们这才迫不及待地盛起一碗,美滋滋地品尝起来。那滋味,我现在想起来,依然口水直流。

又是一年腊八到,超市里早已经摆上了琳琅满目、口味繁多的腊八粥原料。然而,没经过母亲那一套繁杂程序熬出来的腊八粥,不仅是口感上的欠缺,更多的,是心底里那份悠远绵长的母爱和那种沁润心田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