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漫游的文章 / 漫游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漫游鹿池村

文/任小蓉

行走在长岭镇的鹿池村,带给你的是新奇与迷惑。

鹿池村境内,大大小小景点21处,一个接一个,目不暇接,过目难忘。一放眼,就会呈现:草原浅石林,龙洞天坑群,鹿湖珍珠滩,响滩柏树林来。

这是一片从小到大,从低到高递增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洋洋洒洒,风吹草原绿浪翻,原始、荒无人烟。知名的不知名的珍稀野生植物遍地丛生,长成树长成精。野黄豆野绿豆齐腰深,曾有人去采撷几十斤,大颗颗的,爱死个人哪,纯天然绿色环保!可惜多年来少有人去问津,每到秋收的季节,它们顶着胀鼓鼓的豆荚,渴求人们去青睐去收获,一年又一年的盼啊……

民间传说,这草原原是一片内陆海洋,常有群龙在这里出没,结伴玩耍。而今只要春风吹,秋风起,草原上就出现“群龙”图,或翘首昂头,或摇头摆尾,追逐打闹,活灵活现,很是优美、壮观。这里是一片石林。位于大龙门峡和小龙门峡之间,面积约1平方公里。石林的石头呈浅灰色或黑色。它不是光秃秃的石林,缝隙长满杂草灌木,荇刺和野花;石质坚硬光滑,但留有刀砍斧劈的迹印,传说是当年二郎神杨戬斩孽龙时留下的。

还值得观赏的是,这里的古战场、古栈道、马道遗址保存得清晰可见。传说当年张献忠征战四川时,他的养子张可望在这里修建了营房、练兵场,遗址尚存。这里地势开阔、隐蔽,是一个骑马射箭、试剑比武的好场地。就连张献忠赐给张可望的一方将军印也还历历在目,就是一方形岩石伫立在草地上,默默地诉说当年激烈的鏖战。你睁圆双眼,看到的还有当年地方与军营合建的“石舞塘”,那是用石灰和糯米碾压建造的水塘,是供军营使用的,也有地方官员携娇妻美女入塘沐浴,当地有人作一顺口溜:“将军入塘浴,美女展美足;姿色天上有,世上难一睹。”更早的还有三国时期留下来的将军“拴马桩”石柱,傲然耸立在农田中,坚实而光滑,中底部有竹纤缆绳勒出的痕印。这类景点很多,就不一一表述。

登上将军碥的顶部,是鹿池村境内的“千米峰”。这里是一道绝妙的景观。西边万丈深渊,悬崖峭壁;峰顶直插云端,白云环绕,紫气升腾,犹如峨嵋山金顶。在这里观云海,看日出,山岚氤氲,视野辽阔,心旷神怡,油然生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慨叹,感到大自然之神奇,人之渺小啊!

这时,你突然被一偌大湖泊吸住眼球。在这山垭间,四周无水源无沟河,何来这么大的湖泊?是天池还是天河?急急走拢探之。四面树木苍翠,小山包环绕,水绿如蓝,惊叹,喜欢!一问,方知此湖名鹿湖,又叫龟王湖。又是一个神话传说故事:当年,二郎神杨戬,斩孽龙,取走定海神针,不料一股水冲上天庭。玉帝大怒,责令龙王立即堵住。龙王赶忙召集虾兵蟹将前去堵漏修复。只因负责监工的龟王贪睡不认真检查喷口工程质量,总有一小股水堵不住,就喷出一潭水,化成一口塘。为了惩罚龟王堵漏不力,就发配龟王三弟长年驻守在塘边,不让洪水泛滥殃及山民。至今这鹿湖边一个酷似乌龟的小山包,据说那是龟三弟蛰伏在这里,千年坚守,不让再生洪水。

听神话故事,观眼前明镜似的鹿湖,第一个感觉就是感谢当年堵漏的疏忽,留下缕缕神水,才成就了今日的鹿湖。人世间有很多奇事怪事,很难解释,这鹿湖是“歪打正着”的一奇事,也可称为坏事变好事。据悉,最近发现这鹿湖底部有九个细小的泉眼,想起南宋诗人杨万里的诗歌:“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未堵住的神水啊,化作九股涓涓细流,孕育这高山鹿湖,造福一方。

漫游八里湾

文/张学红

周末,正值立秋日,带着儿子,与朋友结伴,到东平湖八里湾看荷花。

秋已到,荷花还在开吗?心里正嘀咕,远远望去,犹见满塘荷花盛放,千姿百态。

有的才露尖尖角,像一个嘟着粉嫩小嘴的少女,你爱她,她就会冲你笑,你气她,她就会哼地一声,给你个白眼,可爱至极。

有的荷花托出嫩黄的莲蓬,那青涩的模样,像害羞地仰起小脸迎接你,又像潋滟着双眸望天空。

解缆,上兰舟,划入藕花深处。荷香弥散,把人整个笼罩,深吸一口,香气沁入肺腑,飘然欲仙。

池面上撑起张张绿伞,一朵朵荷花倒映水面,蜻蜓飞过,在水面轻轻弹了一下,弹皱了荷颜。

荷花褪去粉红的衣衫,托出莲蓬,初生的嫩蓬小心地睁开眼,眼前呈现一个澄净的世界,不禁怔住,如梦初醒般呓语着“美啊”……

碧水长流,绿叶如盖,红荷高擎,白云化成了漫天的棉花糖,秋摘一朵送给身边的花,花霎时羞红了脸。

岸上有一座小木桥,两个孩子蹦跳着,哒哒哒……

桥边有小屋,屋边有树,树上系着摇床。他们一溜烟跑过木桥,高兴的跟兔子一样,争先恐后地跳上去,呼喊着“妈妈快帮我摇”,“阿姨,帮我摇”,我站在两个小朋友中间,左手摇一下,右手摇一下,荡呀荡,荡呀荡,两只摇床仿佛在跳摇摆舞,两个孩子高兴得咯咯笑个不停,一会学鸡叫,一会学蛙叫,一会学鸟叫……

我看两个小家伙这样逍遥,心里痒痒,也爬上一个摇床,悠荡起来,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着树下的一切,闭上眼睛,脸上一会明一会暗,荷香弥漫,轻飘飘托着整个身体,好似在氤氲的花香中飞升起来。

大自然就是一个魔术师,他施展着各种魔法,把我带入梦境般神奇的世界——草地上散步的鸡,水塘里的青蛙,田野里的布谷鸟“咯咯咯,呱呱呱,咕咕咕咕……”

漫游南山

文/王明洋

所谓“南山”,位于沙河市新城镇南。我所在单位章村火车站,则位于新城镇和南山之间,依山傍镇。

南山海拔不足五百米,属丘陵地带,或者说,介于平原向丘陵过渡地段。附近几座山头被采石厂炸得面目全非,因为某军用机场加油站建于南山脚下,采石厂不敢染指,南山才幸免于难,得以完整保留。南山这个巨大的天然屏障,庇护着这里的鸟木虫兽的幸福,还有孤独的我的幸福。只要在车站值班,我坚持每天一大早儿便起来,首先检查一遍站内的停留车辆,重点是防止溜逸。章村站是沙磁(沙河市站至磁山站)支线的第二站,东向连接京广线沙河市站,均是大下坡道。检查完毕,我会顺路拐向南山。我把检查工作视为爬山前的热身。一大早儿/我肩负四项重任/送月亮,迎朝阳,检查工作/写总结。总结分两部分:写诗和写实/截至目前/我还没有写出日月同辉/路边几截退役的钢轨/和茂盛的野草一样/等着凤凰涅盘/曾经的风霜雨雪/破碎的鳞片/放飞的蒲公英/把梦的触角伸向天涯/山村小学的钟声悠悠/至今才读懂并深深爱上/心中悬挂的半句诗/家乡的袅袅炊烟/连同车站伙食团熟悉的音韵/一起咀嚼回味/我知道/我不是一块撂荒的土地/总得长点什么。

我更喜欢南山冬天的早晨:迎着曙光走/映红一脸莫名的冲动/两行钢轨滚烫的诗/还有鸟巢耐读的散文/第一趟准时到达的列车/值得一生守候。

南山是我的健身场所,我的创作基地,南山是我暂时忘却凡间苦恼的天堂。南山赐予我无数创作灵感,它几乎使我变成一个诗人。三年前我还不读诗(现代诗),因为看不懂。报社一位副刊编辑,也是我的文友,对于我突然喜欢读诗并尝试写诗大惑不解。我一直写杂文,突然改行写诗,就如耍枪弄棒的拿起绣花针,可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许,这答案就在南山。

南山散步使我不再感到孤独,有时会让我兴奋得发疯发狂。

南山名不见经传,除了当地百姓在山上耕种庄稼,或放假的学生、少男少女偶尔来溜弯儿,很少有人涉足。我的散步几乎不受外界干扰,天籁又当别论。

南山的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南山参差错落、远近高低的鸟鸣声,对我以前的听课教育内容,进行了一次次有情地清洗,这种宣传的穿透力、“杀伤力”以及它的革命性颠覆性,都是前所未有的。它几乎使我脱胎换骨。我想,主要原因还在于鸟鸣的真情实感,在于它的美丽纯洁朴实,在于它的“无心栽柳”。就如太阳,从未自我标榜自己如何燃烧自己,温暖别人。又如喇叭花,只展示自己的天生丽质,从不为别人鼓吹什么,或者说,它始终保持沉默,你只能欣赏,不能利用。

还有南山的野山鸡,嗓音嘶哑,竟无半点自知之明,除了猫冬,几乎天天吊嗓子,学周信芳,因陋就简,愣是创立了令无数英雄竞折腰的“麒麟派”。我在诗里面曾无情地讽刺它,行为举止异常粗鲁,而且胆小怕事,缺乏现代文明,徒具一副绅士派头,见人就溜,还随地吐痰等。我在一首诗中写道:野山鸡的绅士风度/难以掩盖它的粗俗/把咳嗽张扬为引吭高歌/不排除随地吐痰/悄悄接近/逼它腾飞现代文明。

野山鸡的这个坏习惯,对我影响很大,一听它唱歌,我的嗓子就发痒,只是我把野山鸡的痰升华为诗句:我吃一枚普通的酸枣/吐出宇宙的核心/把尖锐的观点留给沧桑岁月/在冷酷的北风里继续磨炼。

一大早儿,新城填里的宣传车就开始广播了。南山与新城镇隔站(章村火车站)相望,广播内容听不甚清。但这似曾相识的场面,使我想起很多,随即写了两首诗。

南山脚下有大片大片的黄顶菊。由于它的生命力非常强,繁殖特别快,对庄稼构成严重威胁。2005年遭到全国“通辑”,要求务必斩草除根。这次“扫黄打非”行动不仅没有根除黄顶菊,相反“欲盖弥彰”。对于一个被“通辑”的臭名昭着的“罪犯”,当然不会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情画意。但这并不妨碍黄顶菊进入我的诗的视野:我和南山一起瘦身/白色恐怖悄然袭来/黄顶菊被自酿的黄金酒/灌醉/勉强支撑着大款的粗俗。

我试图与飞鸟和野兔零距离接触,我把自己站成一个木头人或稻草人。那天早晨,有两只野兔在我跟前追逐嬉戏,几乎擦着我的裤管。一只拳头大小的野兔,被我如炬的目光逼到脚下一丛紫荆中,双耳紧抿,极力做隐藏状。鸟瞰这团毛绒绒的小东西,近在眼前,真是惬意极了,幸福极了,也紧张极了。我们几乎听到彼此的呼吸,小家伙终于失去耐心,迅速逃离我的视线,所谓“诗句欲成时,没入苍烟丛里”。

秋末冬初,当我看到半山腰被收割的庄稼,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即兴写了一首:一片割去头颅的稻谷/在风中忏悔当初不该低头/露天的棉柴无奈叹息/被强行逐走温暖/玉米茬子/始终保持惨遭手刃时的尖锐/大山被掏去乐谱的五脏六腑/鸟儿把舞台搬到高压网架。

而成熟的庄稼则:逐渐长出一头金色卷发/不管谷子如何闭门反省/沉甸甸的学识连同头颅/必须一起奉献。

因为小时候家里生活拮据,经常起早贪黑拣煤核儿,在田地里“拾荒”,诸如红薯、拣花生等。现在虽说已成美好回忆,但看见农民刨完红薯和花生,往往又忍不住去松软的田地“寻寻觅觅”,找找当年的感觉。那种“重吃二遍苦,重受二茬罪”的体验真是妙不可言:实在写不出诗,就静下心/读农民的杰作/然后写一星半点心得体会/总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喜欢鸟巢,喜欢喜鹊,更喜欢啄木鸟,因为它时刻都在提醒我,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南山“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总之,南山已是我的人生指南和创作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