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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结的文章 / 情结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瓦房情结

文/魏春明

瓦房是一块游子心头的隐痛,瓦房是一副描写历史的水墨画,瓦房是一支撑依生命的歌谣,瓦房是一坛醉倒游子的陈酒。

—题记

上世纪六十年代,原兴隆公社机关设在吕楼村一家地主家院中,院里有几座青砖灰瓦大瓦房。在当年偏远的农村,这几座瓦房很是显眼。公社撤销后,在该院成立了社办厂—钢管厂,主要业务是打造、修理农具之类的事,按现在说就是服务“三农”。母亲曾当过社办厂负责人,住在带有出前檐的北屋大砖瓦房,我和祖母、哥哥住在没有出前檐的西屋砖瓦房。

记得,母亲住过的北屋瓦房,外墙用规距的大青砖砌墙,砖间粘的白石灰逢都很细。墙里用土胚垒砌,白石灰粉表。瓦房的檩条、椽子都是杉木的,檩条又圆又粗通根一条,椽子是通直半圆形的木棍,椽间上面铺着一指厚的小方砖当房里子。地面一色青砖铺就,平坦宽阔,素雅大方。这种房子用土砖土瓦土胚多墙壁较厚,住着感觉冬暖夏凉,舒适惬意。房脊上疙疙瘩瘩,残缺不全,当时,也不知是啥。后来,我在书上查了查,才知道在房正脊两端置放的是“龙吻”,在垂脊上安放的是“螭吻”,分别是狻猊、斗牛、獬豸、凤、押鱼五条兽,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五脊六兽”。屋顶灰瓦上面顺着瓦缝长满了成片的瓦松,这平常的瓦松还是一种药,性味酸,平,有毒。有通经络,散风,清热,止血等功效。治口干,大便下血,血痢,疮口不敛等症。有一次,我流鼻血,祖母就用棍子捅掉些瓦松,放在蒜臼中捣碎。然后,把碎瓦松糊在我眉头和鼻子上面,止血效果很好。房屋东西山墙有一多边形窗户,山墙檐和窗户檐雕有砖花,造型别致,典雅古朴。前墙窗户阁子是直木条,上下竖着几根,中间横着一根,阁子下面用青砖做个出台的窗台,典型的清代风格。瓦房前檐下有几根圆圆的柱子,柱子下面是石头做成的鼓型柱础,前檐地面也用青砖铺设,檐下边围绕着柱础长了一层绿油油的苔藓。房子一有年代就有灵性了,每当天要下雨前,柱础就先潮润,这种天地相通的情景我亲身经历过,很准确。刚开始祖母说,我不相信,验证几次,我信了。至今,我回忆起此事还感到我惊奇。其实,前人早有总结。古人曰:“象天法地的古代建筑是与天沟通,以知天意,得天之命,循天之道,邀天之福。”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唐代着名易学家孔颖达说:“若天欲雨,而础柱润是也。”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房檐是带着花纹图案的瓦当,夏天,雨水似珍珠顺着房檐的瓦当往下流着,煞是好看。少年时,我不知这雨水从哪里来,常常对着天空发呆,总想着这水在地上,咋能跑到天上呢?这天明明是空的,咋能掉下水来哪?理解不了。冬天,雪后上冻,房檐边会挂着一行长长的冰棍条。待雪霁之日,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招人喜爱。为了玩耍忍受着天寒地冻,专挑又粗又长的冰棍摘下来,拿在手中玩耍,冰冷的冰棍把手冻得发红还舍不得扔掉,直到化细断掉为止。

在本地,这种精致的瓦房,赊店镇保存的较多,大部分属于清代建筑,经过近几年的修葺,其建筑规模恢弘庞大、建筑艺术精美绝伦,让游人叹为观止,流连忘返。至于镇内“山陕会馆”与我说的民用砖瓦房不是一个概念和层次,在此不能相提并论,无法赘述。而现时,农村精美的砖瓦房已经留存不多很少见了。除住过这几座瓦房外,我见过太和镇有座二层楼的“转楼”瓦房,典型的欧洲建筑风格,号称“洋楼”算不算瓦房,我不敢肯定。太和镇还有一座二层七间瓦房,号称“七间楼”,我敢肯定它是瓦房;桥头镇明张村有座二层砖瓦楼;下洼镇石子村有座几间大瓦房。估计其它乡镇也有,但,我没有见过。这类砖瓦房是过去地主、财主家盖的房子,盖得结实,经久耐用,随后保护好的才留存下来。

如今,农村砖瓦房大多是近几十年建造的,比较普通简易。我少年时生活在农村,见过农民建造砖瓦房。那时,农村经济落后,农民贫困盖不起瓦房,后来,经济稍有好转,就操心盖瓦房,能盖起一座砖瓦房是农民一生最大的追求,最大幸福的事。当时,农村提媒有句俗语:“不怕没有粮,只要有三间大瓦房”意思是说娶媳妇先要有瓦房,无瓦房媳妇就难娶到。多数农户为了给儿子娶上媳妇,一家人省吃俭用,多年集赞点钱备料盖房。农闲时,先脱坯制瓦,选天晴之日,几位壮劳力择一平地,开始和泥制造砖和瓦。制砖工艺简单,先将泥巴和好,在平地上撒一层细沙子,把砖木模放在地上,再将和好的泥巴塞进模里,用手摁实在,用一根铁丝顺着砖模上面一拉,把多余的泥巴去掉,慢慢提起模框,一块土砖坯就制成了。砖土坯在地上晒上一两天,经手了,起起来一摞一摞垒集在一起。而制瓦工艺较为复杂专业,要请制瓦师傅制作。制瓦的泥巴有讲究,不能掺杂石头、树枝之类的硬物,还要多和几遍,达到细腻均匀。泥巴和好后,制瓦师傅取一团泥巴放在制瓦旋盘上,绕瓦模粘糊一圈,厚薄均匀后,左手旋转瓦盘,右手拿着刀具修整瓦泥,待规矩后,在瓦模泥上竖着划三道,稍硬后取下来,就制成了三只瓦坯。制作砖、瓦坯达到预算数量后,还要风干晾晒一年半载,干透后再进行入窑烧制。而烧制砖、瓦需要煤炭,有的上县城拉煤,有的为了省钱,拉上架子车远行几百里地,走到平顶山或密县拉煤,砖、瓦烧成了,便开始张罗建房。

盖房子揭力,尤其是砖瓦房,一座三间砖瓦房落成后,往往花光一家子的积蓄,有的还要东借西凑,欠一屁股债。操心劳累常常会累倒人,一病卧床不起。俗语说“俩人不睦,劝你修房建屋。”不知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尽管花钱、劳累,然而,谁家瓦房建成后,家人走路都显得腰直了,脸也扬了起来,光彩无比。背后村民还夸奖,瞧,谁谁家真有本事盖起了大瓦房,从话语中就能听出羡慕的很。邻居有事无事都爱上瓦房屋里坐坐,明亮敞快,出气顺当,连说媒的也踏破门槛,乞求事成。

岁月嬗递,光阴荏苒。我从农村出来后,一直住在城里的钢筋水泥楼房,尽管干净舒服方便。但,这么多年了,对瓦房却情有独钟,脑子里时常萦绕着砖瓦房素雅的影子。总感觉苍穹下的瓦房是安身立命之地,存福之处,它承载了太多的人文情怀和浓浓的思乡情结,想起它,心中就会涌起绵绵无尽的乡愁。精巧绝妙的瓦房沉淀着厚厚的文化底蕴,读懂它,会使你了解中华传统文化的韵味。瓦房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看懂它,能让你产生无数的遐想。它如身着一袭青衣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雨巷中走动,无意间会把你引入江南朦胧的烟雨中,微风拂拂,细雨芊芊,细数着岁月的斑斓和时光的变迁。它像一位朴实安详的老人,接近他时,他会向你慢慢诉说着一些陈年往事,让你神思邈远,生发思古之幽情,很容易勾起怀旧的情结。瓦房实实在在凝结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和情愫。

2014年,因事开车回吕楼村转了一圈,想看看住过的老瓦房。然,记忆中的村落面貌全非,老公社院内的瓦房已不复存在,原址上都盖成了混凝土的楼房。回来的路上,我细想何止这里没有了瓦房,现在农村其它地方瓦房都少了,大多是混凝土楼房。这些年,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乡下的劳动力被商品大潮席卷而去,农村年轻人外出打工挣钱回来后,在村外或大路边比着盖起了楼房。散见村中一些砖瓦房,要么只有老人、小孩居住,要么封门闭户,无人居住,要么残垣半壁,破烂不堪。偶尔,报头刊登一处偏远山区或地区,保留百把几十年的砖瓦房群落照片,感到少有罕见。一次,我和几个文友结伴淅川旅游,走至一个小山村,见到几座老式砖瓦房,文友们觉得稀奇停了下来,围着房子观看多时,临走又相互拍照留念。这些文友可能住过瓦房,对瓦房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依恋和割舍不了的情结。

我的种菜情结

文/朱桂金

多年前,我曾有个梦想:退休后,有一亩三分地,“旧隐躬耕,自食其力”,有二三百平方米的小院,栽上几棵果树,种几畦蔬菜和数棵花卉,养几只鸡鸭。过上那种“桃红柳绿,鸡鸣犬吠,田园茅舍,袅袅炊烟”“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现在看来,这仅是幻想而已。我于1978年转为国家干部,原来的责任田被集体收回,即便回到原籍,也已无地可耕种;住在城里,都是高楼大厦,想寻个几十平方米种果蔬的“别墅”也是很难的事情。

“田园式”生活理想破灭后,我又把种几畦或几棵菜作为一种乐趣和追求。尤为喜种丝瓜。一是种丝瓜占用面积少;二是丝瓜不仅营养丰富,还可以美容、治病;三是丝瓜比较好种植,一般在清明到谷雨期间,10厘米土层的地温在20℃以上,挖个土坑,浇足底水,可直接下种,然后盖上两厘米厚的细面土,10天左右就出苗了。

2009年我迁居市里一小区,在自家储藏室门口两侧种了丝瓜。每天早晚我都会伫立凝望黄绿相间的丝瓜藤,它们不断地生长着,开花结果,每一个细节变化都是那样的令人赏心悦目。看到绿色,那种清新的味道,让我陶醉,忘却生活中的琐碎烦恼之事。

丝瓜采收季节,除了自家食用外,还不时送给邻居家享用,增进了邻里间的友谊和团结。

今年元月份,我又乔迁新居,安顿好家后,我骑着自行车四处寻找种菜的空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四月初的一天,果然找到大约200平方米、多年闲置的生荒地。我和老伴不顾年老体弱,以愚公移山的精神,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镐头和铁锹,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累得腰酸腿疼,才整理好地面。然后均匀地分出几块畦垄来,直直溜溜,方方正正,井然有序。谷雨这天,栽种上了丝瓜、芹菜、韭菜、辣椒和茄子,“梦想”又一次实现。

种菜,它带给我的是快乐、充实、满足和希望,更是一种情趣和境界。

故乡的情结

文/夏威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游子,像一个飘在水中的浮萍。一直就是这样子的,随波逐流、随风飘荡,每次回归故乡走在青石路上,都有这种感觉,我不知这颗心还要飘荡多久才能静归故里,又像是一只飞在天空的风筝天涯海角线却牵挂你手。

第一次想离开你,那一年我十二岁也是这样的夏天,那个曾经不经世的少年,怀揣几块锅巴,准备离家出走的那个渡口,尽管码头上人来人往,船队穿梭如织,那个心酸的往事,一幕幕又有谁知,只有静静的南大河水缓缓哽咽奔流。曾有人问过我,多少年了,无言默然以对,少年的心是不能伤的,少年的痛苦经历往往会绵延人的一生。

二十三岁那年我终于离开你,奔走千里,曾想发恨再不回来。一路苦苦相寻更深刻的生活真谛。小小的脚印曾迷惘于那漂泊的青春,走过千山万水和无数城市,却又一路风雨回到你身边,坐你怀中听你浓浓乡音的牵挂。

故乡的街似乎宽了,熟悉的街上陌生的面孔却多了许多,人来人往偶而看见几个熟人也只在心底存一点暖意,却荡不出旧时的欢语。故乡每个人都那么行色匆匆,各自忙碌,收获着追求向往的生存空间,曾几何时忘了那左手拿玻璃杯右手持巴叶扇的悠闲。

一直喜欢故乡夜静人深的时候,独自在微弱灯光下街头巷尾的碎步。喜欢让心去流浪,去感受水乡的静美自然。而这一切早已远去,故乡已不是过去那个夜晚宁静的小镇,多了许多南来北往川流不息的嘈杂。

徽派的街头是孩提时代记忆的缩影,一个人站在古老的桥上,偶尔静一静的确很美,旧时憧憬会随风而来,让说不清的丝丝缕缕的游子情结去感触,去重温过去那石头桥上买卖东西的热闹情景,那满地莲藕蔬菜和鱼虾,以及街头常见赤裸上身舞刀弄枪玩大把戏时的童声欢语,心里就酸酸的,只想落泪。故乡真的失落了,到处经营着旅游的利润,已不再单纯而显得商业化了。

故乡的月还如旧时的圆,而现在故乡门前的木桥早已不在,小南桥在不知年代的雨季也随波而逝,只留下历经沧桑的三县石桥。小南河水还是那般河水,只是水却静静的不曾流动,失去了往日的奔流嘻戏,也不再担负饮用洗漱的义务,但随手拧来的自来水永没有儿时挑来的水清澈甘甜。

故乡变化真的很大也很美,但再大再美远没有我儿时印象的故乡美。故乡之外是游子的世界,故乡之中便是家了,对于游子来说月是故乡明,心是故乡岸。

天涯海角无论在哪,思乡的时候闭上眼,便会忽略所过的人生,脑中清晰如初依旧是童真的画面。忘不了旧时儿伴穿过的第三小树林时风似的快乐,还有头顶蓝蓝的天空飞过的雁,一如人字。也忘不了光着脚丫去打酱油时走在青石板上的烫人感觉,以及街道两边人家在大板凳上用花生米促酒的饮者。还有夏日家家门前乘凉的竹床和躺椅,以及户户倚门纳凉而伸半截蚊帐的风景。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我终是走了又来,来了又去,如此奔波,离开并非说我不珍惜或者说不属于这里,叶落归根是所有游子的愿望。我骨子里流的是故乡的血。没有离开过故乡是不理解这思念的情结。

对于祖、父辈的经历来说,我是幸运的,虽生于动乱年代,听过忆苦思甜,但却又长在红旗下,不似他们那般动荡。曾经无忧童年的欢喜,在故乡西夕晚霞后奶奶的澡盆里,却又幸福无比,喜欢洗澡后身上光滑躺在凉床上看漫天星光,还有夜半长辈巴叶扇的纳蚊声。

走过故乡永远都记得那种独有的气息,随着年龄增长而愈来愈强烈清晰难以忘怀。儿时故乡给我的情结是长辈用时间培养出来的习惯,一种刻骨铭心的感动,这种习惯注定延绵一生的。

也曾在黑夜中细数古街的青石,领悟生命的碎语,而如今昔年我曾就读的母校早已不在,小南河也变得狭窄而浑浊,故乡给我又是怎样的情结呢?

沉沉的生命四季,苦乐年华,故乡是奶奶的笑容,是童年的回忆,是游子的辛酸,是妈妈的泪水,故乡背驮着岁月的忧伤,是生命延续的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