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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石窟的文章 / 石窟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诗经

文/丹麓听翁

梦想,从《诗经》开始,三百零五篇梦想妙语连珠,荡涤着心灵,呼吸着山河。

一册《诗经》镶嵌在古今华夏,日夜守护着汉字的生态环境。

《诗经》,诞生了华夏情操,挺起了汉字风骨。《诗经》坐标,无论民间,还是朝堂,每个字都可回忆起一段农耕历史;每一个字都可听见一段水分饱满的爱情。

《诗经》在穿越冰川,把心灵的舍利子投射到山谷上。

影像还是拓印,《诗经》的箭镞还在穿越。鹤壁稳稳当当坐落在《诗经》的天空中,为《诗经》的原生态地域编着围栏。

淇河

淇河临摹《诗经》,韦编三绝的辞藻中住着国家和人民。最初的城池和邦国就诞生在《诗经》里。

一部《诗经》,从封面到封底流淌着年华历史和人民心声。

淇河滔滔,水浪翻过田野,把最净最纯的流火燃遍稼穑。

两岸奔跑的时间,凸起赛跑。

淇河汤汤,麦浪滚过视野,人们把劳作点在田垄上,靠取火记起未来。

流水声假借四季,与淇河的悬崖契合。淇河立起直角,以瀑布的气势浇灌着中原大地。

淇河掰开中原大地,分橘子似的点种文明。

鹤壁

鹤壁,美妙多于抽象的地理,坐镇中原大地。

朝看露珠,夜吟壁音。鹤壁的围墙被《诗经》层层包裹,里面承装着中原的朝朝暮暮。

挑战的钥匙,修饰着鹤壁的山川河流。梦想在上游等着鬼谷子的眉批,把梦想交给大地,把家庭交给历史,把鹤壁交给长河。

鹤壁如夕阳晚装,粉饰着没有地址的心湖;鹤壁如一只来回腾飞的梭子,织造着河南的每个神话。

走远的遗迹,在鹤壁垒砌着古老;来临的姹紫嫣红,在鹤壁的胸怀中荡着开放。

青春加身的鹤壁,阻挡不了万水千山的青睐!

朝歌

起初,都城只是一个村落的小楷,小楷上挂着山河。

坐久的石头迎来了城邦,朝歌的肌肤,在殷商时分就鼓起了飞翔。

几个舞美动作把偌大的朝歌跳晕了,一个叫姜子牙的把朝歌小楷写成了狂草。

战争在洞穴中,就是一些未见阳光的尘埃,一旦突破覆盖的面纱,就是一片汪洋。

朝歌远了,殷商更远了。

人们留下的印子,演绎了多少代,还将演绎多少代。

朝歌清楚,明天还在续弦,都城还在打磨。无法挽留的时间被一阵阵风吹走了,在疆域中,停留着上好的江山。

朝歌走了,走进了历史堆里。

石窟

在石头上拓印上人事活动,被风吹拂若干年,成了石窟。

成了石窟的人事,被后人冒着风雨前来观看,看见了那个时代的原貌,忽然觉得人事不过如此。

北魏石窟,字面上跳动着石头的心跳,那呼之欲出的朝代,如刚涂上琉璃瓦的云彩,磐石般坐落在天空里。

铠甲易潮,着在身上可以防潮。在潮水面前,即使着上千万件铠甲,也难防潮。

石窟可以防潮,透过石窟,看见磐石的纹路,在漫长的隧道里,一个个磐石也难抵御变成窟窿的命运。

石窟,年年等待着岁月的轮回,在倒计时中一步步走着销蚀之路。

麦积烟云

文/梁卫忠

麦积烟雨为古秦州八景之一。这座有着秦岭血脉的山峰,因开凿了成百上千的石窟,内塑千百佛像而受世人敬仰,以至闻名遐迩。

从麦积山下一路前行,远处的苍龙岭、积香山在薄雾中苍翠欲滴,弥漫的烟云给这青翠的人间美景与蓝天做了最恰当的过度,麦积山伫立于群山之中,一峰突起,如同披了一件金黄色的袈裟,时时昭示着它之所以成为佛教名山的与众不同。

于我来说,登临几近百米的悬空栈道,内心多少有点发慌,然而思及前人在没有钢筋水泥的时代,只依靠自己无比虔诚的信仰和简陋的开凿工具,就建成如此气势磅礴的石窟群落,便顿觉有点羞愧了。我紧贴着前人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寸寸崖壁小心前行,这崖壁分明附着着前人的精魂,他们矫健的身影衣袂飘飘,凌空飞舞,一件件精美的佛像,在他们神奇的双手中逐一诞生,或秀骨清俊,或温婉淳厚,或丰满细腻,个个神情动人,富有生活气息,让人感觉到佛国世界也是如此可亲可敬。我要向那些不曾留下姓名的大师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他们用自己的理解重新诠释了佛教艺术的真谛。一尊尊既符合宗教精神,又适应本土民俗的造像,在佛与人之间搭建了一座无形的桥梁,在世俗中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切入点,从而形成一种朴实无华却异常强大的力量。

关于麦积山石窟的修建,《玉堂闲话》载:“古记云,六国共修,自平地积薪,至于岩巅,从上镌凿其龛室神像,功毕,旋拆薪而下,然后梯空架险而上。”可见,当时修建石窟时,是从崖下堆积木材,至高峰处,然后施工,每造一层,木材相继拆除,直至山脚。“砍完南山柴,修起麦积崖”,这是流传在麦积山下的一句谚语,无不说明麦积石窟的修建是一项浩大而繁复的工程。至今,古人在崖壁上架薪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它们默默地隐于万千佛像之间,如同历代工匠的脚印,早已与这山、这佛融为一体,接受着世人的顶礼膜拜。

五代时期,古秦州籍诗人王仁裕有诗云:“蹑尽悬崖万仞梯,等闲身与白云齐。檐前下视群山小,堂上平分落日低。绝顶路危人少到,古岩松健鹤频栖。天边为要留名姓,拂石殷勤手自题。”登临至石窟最高一级时,眼前连绵群山,碧波荡漾,尽收眼底,此情此景,已俨然与这诗境暗合。探头向下,顿觉空气中的水气在阳光的蒸发下升腾而起,似一派梵音袅袅,抚弄着游人脸庞,抚弄着麦积山的每一寸肌肤。

与莫高窟一样,麦积石窟也曾是“有龛皆是佛,无壁不飞天”,同样是丝绸之路文明的有力鉴证。古秦州地处丝绸之路南线与中线交汇地带,是沟通东西方文明之路的重镇。往来之间的,不仅有丝绸巨贾,亦有佛教僧侣,无数先贤用勤勉的双脚,踩出了一条文明之路。与麦积石窟毗邻的大像山石窟、水帘洞石窟等至今仍然生机勃发,如同丝绸之路上佛教文化的一颗颗璀璨明珠,熠熠生辉。

静立于山脚,再次端详这座集艺术与宗教文化为一体的高峰,再次惊叹于它的每一个细节。瑞应寺近在咫尺,其山门匾额由天水近代着名学者冯国瑞正书题写,字形稳健儒雅,堪为绝配。这座几乎与麦积石窟同时成长起来的寺院,用一种更为通俗的方式,诠释着宗教与人性之间的联系,世间沧海桑田,瑞应寺从“无忧寺”开始,经历朝历代改善修葺,数易其名,在它的地基深处,记录着麦积石窟的每一个白天黑夜,他眼前曾走过多少文人雅士、凡夫俗子呢?比如在唐乾元二年的秋日,杜甫风尘仆仆,自长安而来,面对五彩斑斓的麦积胜景,不禁感慨万千,遂赋诗曰:“野寺残僧少,山圆细路高。鹿香眠石竹,鹦鹉吸金桃。乱石通人过,悬崖置屋牢。上方重阁晚,百里见秋毫。”一生沉郁多舛的杜甫,在已近天命之年的时候登临麦积山,内心喜悦与悲戚交织,或许更多了几分对人生的感悟。在他的身后,胡缵宗、王仁裕、王了望、任其昌……又接踵前来,而无论高官巨贾,风流雅士,还是凡夫俗子,在面对麦积石窟这座信仰与文化的宝藏时,他们内心必定都是虔诚的。

“千尺冷门庭,任尔东来西往;一条乌藤杖,由我敲雨打风。”明末清初书坛巨擘王了望为瑞应寺大雄宝殿题写了这样一副对联,我想,这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该是对麦积石窟这件伟大作品最贴切的注解了。

至我离开时,麦积山漫山烟云皆已散尽,在蓝天的映衬下,它用一种别样的清丽展示着自己妩媚的身姿,一种无形的烟云从它四周蒸腾而起,那或许是几千年文明所氤氲出的飞舞的精灵,或许是生活在俗世中的芸芸众生内心虔诚的祈愿……

游须弥山遇高僧

文/张长怀

宁夏是我的第二故乡。在塞上军营里,我度过了14年的青春岁月。前不久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朋友家里看到了一组宁夏风光明信片,其中一张上面印着固原须弥山的石刻佛像,我爱不释手地端详了许久。一时心回当年,有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当年游览斯地的景况又重现眼前。

那是2002年的事了。当时,虽然我已转业21年,但对于自己魂牵梦绕的宁夏故地,总是想“回家看看”。那年国庆节长假期间,我携家前往,游览了固原须弥山石窟。碰巧的是,在下榻的宾馆里,遇上了一位来自南方佛教名山的老僧也去须弥山,我们乐而同行。我早就听说过“道不问龄,僧不问姓”的礼俗,凡是佛家,都姓“释”。故而,旅途中我们均以师父相呼,未问僧者姓名。

须弥山,原本是指印度传说中佛教的名山。相传此山非常高,山顶为释帝天,四面山腰为四大天王所居,四周为七香海、七香山,第七金山之外有铁围山围绕的咸海,咸海四周还有四大部洲。

固原须弥山石窟位于城西北55公里寺口子河(古称石门水)北麓的山峰上,始建于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及其以后继续营造,成为固原规模最大的佛寺遗址,也是全国十大石窟之一。1982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据介绍,须弥山石窟现存石窟150多座,分布在连绵2公里的8座山峰上。须弥山保存着造像350余身,题记33则,壁画7处,明代石碑3通,是中国古代佛教艺术史上的一笔重要的遗产。

最引人注目的,是须弥山入口处高达20.6米的弥勒佛。它高坐于唐代大中三年(849)开凿的一个马蹄形石窟内,身披袈裟,头梳螺髻;脸如满月,双耳垂肩,神情庄重,慈眉善目。近前仰观,只见那尊高大魁梧佛像足有五六层楼房高,佛耳约有两人之高,佛眼直径1米多。佛身虽大,但雕工却十分精致。可以看出,这完全是一块完整的罕见巨石雕琢而成,既显示了佛的无比高大神圣,也显示了中国古代工匠技艺的精湛高超。游人站在大佛的脚下,眼前似有云雾缭绕,耳旁隐听山泉叮咚,心中若生禅思慧语,顿生欲仙欲飞的遐想。

置身在这山、石、雾、松组成的黄土高原上独具特色的山水长卷、和谐画面之中,真正是物我两忘,其乐融融啊。这时,你会情不自禁、搜肠刮肚地吟诵古诗放情抒怀:“明见秋谷山洗雨,清可人意风吟松”“闲云抱幽石,玉露滴岩丛”“须弥顶上无根草,不受春风花自开”。这时,你会对“极乐世界”产生顿悟:身心回归自然,便是极乐世界;远离喧嚣纷争,便是极乐世界;天人合一的氛围、鱼忘于渊的自由,便是极乐世界;溪旁汲水、林间闲步,对月独语、面佛悟禅,便是极乐世界……

游览中,老僧渊博的佛学知识与精彩的“点评”多次“语惊四座”。因之,石窟主人诚请我们去接待室饮茶。沿阶而下的途中,师父给我们讲了一则佛教故事:“石刻的佛像与登山的石条有着相同和相异之处,其中还有一段发人深省的禅林故事呢——从前,一座佛教名山的山顶竖起了一尊高大的石刻佛像,为了信众参拜方便,同时修成了盘山石台阶。夜深人静之时,石台阶对石佛说:‘咱们都是一座山上取来的石头,为什么我让千人万人践踏,你却让千人万人朝拜?这样太不公平了吧!’石佛答道:‘可是你忘记了,当初雕刻我们的时候,你只挨了几刀,我却被千刀万剐才雕成佛像的啊!’”我从心里暗暗佩服:真乃一位高僧,观佛悟禅,所见不凡!

饮茶之间,我说,师父出家为僧、悟禅诲世,这是一种功德。不料,他却自嘲似地说道:“出家好,出家妙,衣与食,谁来造?出家好,出家妙,家与国,谁来保?”我回答:“那么,就是俗家好。”他又答道:“俗家好,俗家妙,名与利,何日抛?俗家好,俗家妙,争与夺,何日了?”

仔细思量,他的话似乎颇有道理。于是,我毕恭毕敬地请教其中哲理。他抿了一口茶,郑重其事地告诉我:“有在家出家者,有出家在家者,有在家在家者,有出家出家者。”听了他这番近乎同语反复的偈语,我说:“我明白了,出家在家不是关键,关键在修心为善。那么,何以修心呢?”高僧答曰:“若欲净自心,当知心本净。只因随妄想,犹尘医明镜!”

噢,到名山旅游,与高僧对话,对人的心灵是一次净化和升华,这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