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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住院的文章 / 住院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贤琼走好

文/阿蓬英子

贤琼是我本家,三十岁上下。她家在黔江,我老家酉阳,理不清辈分,就称作妹妹。去年暑假,我们相识。腊月十六,她就走了。

大概是八月下旬,接到一电话。一年轻女子,开口就叫姐姐。说在报纸上看到我多时,一直没敢打扰。她家在正阳,一人带着孩子,丈夫在外打工。自己患重度血小板减少,经常口腔流血。治疗多年,时好时坏。

在报社十多年,常面临求助。最初热情高涨,积极奔走。学生求学,病人就医,弃婴寻亲,退伍兵寻友,年轻人征婚,等等不一而足。常有成功,皆大欢喜;也有遗憾,要么求助无人响应,或是钱来了,人却走了。

冷静反思,媒体组织求助,也有讲究。真实是第一要素,评估获助的可能,还得权衡有钱后,病是否能治好。否则,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亦无意义。如果不能公开求助,选择落实政策,小范围随缘关怀,也是对生命的尊重和温暖。

此后的一个周六,是周六,我记得很清楚,天下着小雨。我还没去看她,她却说要到我家来。在电话里,都叫了姐姐,我当然是欢迎的。

转了两趟公交车,才到我家楼下。她敲门进来,手里牵着个小女孩,两岁多的样子,瘦小羸弱,叫我姨娘。另一只手拧着黑色挎包。她进屋就到厨房,取出一个塑料袋,说是母亲从老家带给她的鸡蛋,好像是二十个。

一米六高,身着黑色西装,扎着马尾。咋一看,白白胖胖,不像生病的样子。坐下来细聊,才发觉那是虚胖,喘气都很费劲。

招待了母女午饭,我们开始聊天。她说,多年前就有这病,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现在的丈夫对她很好,还是冒险生下女儿。丈夫在杭州打工,她有合作医疗和低保,住在政府修的廉租房,养病带孩子。公婆均去世,靠娘家人接济度日。

曾有过白细胞血小板减少的经历,也没当回事,整天乐呵呵地,吃了些中成药就好了。医生说,关键是吃好睡好,免疫力强了,血液自然好。我把这些经验分享给她,鼓励她乐观豁达,坚持吃药、读书、锻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下午,我们仨儿去了读书会。那天,除了平时的学友,还来了不少学生。集体读诵《孝经》《弟子规》,分享学习心得。一个中学生,带着奶奶来。她说,自己曾经忤逆父母长辈,通过学习懂得了孝顺,表示要做乖孙女、好学生。说到激动处,她流泪了,还给奶奶礼拜表示感恩。

末了,我把贤琼介绍给大家。朋友们都给她祝福和鼓励,期望她不要灰心,要好好活着。这里像家一般的温馨祥和,期待能给她一些温暖。临别时,我们送了一些书给她,鼓励她坚持读书吃药,不要成天怄气,想病的事情。

第二天,读书会申学长,带城南幸福院田婆婆,去武陵仙山散心。我让他把贤琼母女捎上。野外新鲜的空气,大山景色的优美,师长智慧的开解,让年过八旬积郁很久的田婆婆,明白了不少人生道理,也慢慢化解了内心积怨。听申学长说,贤琼感触不深,只能随缘了。

后来,也动过念头,启动媒体帮忙。几次机缘不足,一忙就错过了。转眼就是国庆。孩子们暑假社会实践,义卖募积的善款,助学部分已捐出,还有捐幸福院的没有落实。薛学长、赵学长跟我们三家五人,采购吃穿物资、筹集点资金,去了幸福院、医院智障儿童中心,然后就去看贤琼一家。

辗转二十几分钟,我们才找到廉租房附近。彼时,她已在路边等候。我们都穿裙子、短袖,她却身着中长红色呢子衣,脚穿保暖家居布鞋,脸还是虚胖,喘气急促。百来米水泥路,几十米碎石坡路,加上爬楼梯,她就歇了三次。她家在四楼,两居室、小客厅配厨房和厕所,约四五十平方米。大约十平方米的客厅,有两张简易四方桌,四五只凳子,一台小电视。两间卧室,屋子里放着绷子床、柜子、衣物,略显凌乱。

母亲和女儿,在看电视。她说,现在好多了,至少眼睛能看见。最困难时,视力只剩光感,摸着煮饭,照顾女儿,有时还会摸到女儿的粪便。她说得很慢,没有抱怨,只是感恩和无奈。十一月份,赵学长和侄女又去看了一次,买了些补血的食材给她。

年前腊月十五左右,她来电话,说病情加重,又住院了。嘱咐我,能否在近处帮她丈夫找个活路,好照顾孩子。年关将至,又逢值班审稿。外出学习刚回来,遇上妹妹住院生孩子。单位家里,琐事一大堆。

我说,忙过这趟就去看她。让她丈夫先去人才市场,看看是否有招聘信息,开年后再考虑找工作。鼓励她配合医生,好好治疗。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她说,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有好友也这样鼓励她,她很认同。我记得,当时电话里,她还笑出声了,感觉很乐观。

除夕夜,家里出了点麻烦。怕搅了朋友们过年,所有祝福短信,一律不敢回复。只在QQ说说上写了句话:春节家事繁多,实在抱歉,不能一一回复各位亲朋好友的信息,敬请见谅!统一祝各位亲朋好友、网友、微友,新年快乐,平平安安!

春节假期,在医院陪护病人。抽空看到,贤琼的号码发来的信息却是:姐,金波一家祝你全家新年快乐!知道她在住院,突然有些担忧。我想,金波大概是她丈夫。

我立即回信:贤琼一家,姐祝你们全家新年快乐,祝你早日康复!

“姐,非常抱歉!贤琼已经走了!”短信这样显示。

突然,开始疑惑。她不是在住院吗?前几天才打电话的呀!还说好了“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我以为,她那样常年病着,是常规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好转。开年后,再去看她也不迟。

立即电话,问个究竟。那男子说,姐,贤琼走了!那天晚上,她突然吐血,抢救无效,输着氧气,把她带回家。没有期辰,第二天就偷埋了。什么时候走的?他说,就是给你打电话后两天,腊月十六凌晨。

第二天,金波赶来医院与我相认,看望我住院的亲戚。他说,如果能在近处找到活路,他就不外出了,好好照顾女儿。

今晨,诵读《朱子家训》:与肩挑贸易,勿占便宜。见贫苦亲邻,须多温恤。读到这句,很是愧疚,包括没有及时去看贤琼。尽孝和行善,都要及时呀!生命的消逝,就在瞬息之间。拿起电话,问问金波找到工作没,把最近的招聘信息发给他。不能再辜负了,这可是贤琼的临终嘱托呀!

贤琼妹妹,一路走好!

给天堂里的妈妈唱首歌

文/张润林

妈妈:

你好!

再过几个星期,也就是5月27日,你离开爸爸和我就已经整整三年了,我好想念你呀!心里有多少话想对你说。2009年六一儿童节前夕,你得了白血病去西京医院住院做第四次化疗。幼儿园老师让我们给家长做件感恩的事。晚上,我躺在爸爸的怀抱中,给住院的你唱了一首我自己编的歌:“妈妈你住院吧,我跟爸爸去上班,你治一次好一次,你安心地住院吧……”你听了我唱的这首歌,手机里传来“咯咯”的笑声,你说感觉好多了,化疗也不想吐了。现在这首歌还保存在你的手机里。

2011年6月27日,你去世后第一个月,回族称为“对月”,爸爸给你坟上立了碑,大人们按照回族风俗给你宰了羊,炸了油香,我对着你的墓碑唱了首歌:“柳树姑娘辫子长长,风儿一吹,飘进池塘,洗洗干净,多么漂亮,多么漂亮……”我身后的姑奶说:“小玮(妈妈的小名),你多有福呀!孩子懂你的心,给你唱了首歌,让你在天堂里也高高兴兴。”听姑奶说着,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姑奶也老泪纵横。

妈妈,我现在已经上二年级了,我还记得你病重时对我说的话,你搂着我哭着说:“妈妈对不起你,不能看到你上学了,你上学后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上课认真听讲……”所以,现在我上课总是坐得端端正正,从不说话,按时完成作业,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报答妈妈的行动。

再过几星期就是你去世三周年的日子,我给你带去这学期我学的一首新歌:“大树妈妈个儿高,对着鸟儿呵呵笑,风来了雨来了,绿色雨伞撑开了。”虽然你不能再为我遮风挡雨,但我愿妈妈在天堂里也能“呵呵笑”。

祝天堂里妈妈病好了!

女儿张润林

孙子住院后

文/吴应林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心里老是忘不了那段揪心挠肺的日子。

前年元宵节刚过几天,宝贝孙子发热。我和家人急急忙忙从大街上叫来了出租车,直奔黄冈中心医院。

门诊医生下班了,我们赶到儿科住院部,值班的是位青年男医生。他很快的查看了小孙子的病情,开了处治单,我抱着孙子,一会儿到急诊科抽血化验;一会到透视科做胸透……跑上跑下,儿科住院部打吊针。

在儿科住院部,护士先在小孙子的左脚打,失败;再换到右脚打,还是失败,那针简直是锥在我心上啊!最后又在孩子的前额刺针,这一下子就把针打好了。我们立刻把宝贝抱到病床的空床位,全家人守护着孩子,盯着吊瓶里晶莹的针液,一滴一滴往下滴……

吊瓶换了一瓶又一瓶,孩子一直在深度昏迷中。凌晨两时许,孩子突然面部抽筋,眼睛圆睁睁的,嘴歪斜僵硬地张开着。他没有哭,那样子可怕极了,我们赶快喊来了值班医生,两位男医生对孩子进行了应急处理,又换了一瓶吊瓶,孩子才慢慢平静下来。宝贝那双惊恐的眼睛一直望着我,我的心都快碎了,强忍着心痛对宝贝说:“有爷爷在这里,不要怕!”

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蒙蒙亮了,值班医生来到病房对宝贝进行了观察和检查,然后对我说,“你不要着急,等会专家要来,我们一起为你的孙子会诊。”

早晨七点多钟,病房的门开了,两名男医生和两名女医生还有护士长簇拥着一位年过五旬的身材魁梧高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进来了。他立马走到病床边,拿起听诊器,十分利索地在宝贝的胸部的不同的位置仔细听诊,而后在宝贝的背部倾心听诊。接着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拿出了手电筒,左手打亮手电筒,右手撑开孩子的眼皮,细致的认真的察视着孩子的眼睛,诊断着孩子的病情,动作是那样的娴熟,神情是那样的自若,态度是那样的认真。

不一会会诊结束,专家告诉我:“孩子的病是重症肺炎,主要是送到医院来迟了,耽误了时间。我先救你孙子的命,然后再给你孙子治病,是能够治好的,你放心好了。”

听了这话,知道小孙子有救了,我终于缓了口气。专家诊断后,马上安排医生进行治疗,小孙子又开始打吊针,第二天,孙子病情开始好转,我那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一周后,两周后,小孙子痊愈出院。经打听,这位儿科专家姓柳,名克智。我庆幸遇到了这位儿科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