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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茶馆的文章 / 茶馆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闲时泡茶

文/江南·雅丫 (苗族)

多年以来,我一直保持着喝茶的习惯,不管是繁忙,还是闲暇,几乎每天早上八点钟以前,我都会烧上一壶开水,泡上一杯喜欢的绿茶,直到全天的工作结束。

妻子知道我爱喝茶,特在网上搜了许多关于饮茶方面的文章,里面说:泡绿茶最好的用具首选是玻璃杯,其次是陶瓷杯。因此,特地在淘宝网上给我买了好几个富光牌的玻璃茶杯泡茶喝。这些杯子非常精致,用起来十分便利。 记得刚参加工作时,单位在边远的乡镇,那时工资低,买不起品牌茶叶,于是常利用下村时机,在途中的小山坡上,随手采回一大捆在大山里随处可见的老娃叶当茶泡着喝。后来,从乡里调到县政府办公室上班,工作环境虽变,但依然离不开茶。特别是在单位开会时为每位参会者、为来单位办事的人泡一杯茶,一下子能将彼此间的心拉得很近。

生活中,用茶招待客人是不可或缺的礼数。但喝茶是讲究茶道的,茶道是一种以茶为媒的生活礼仪,也被认为是修身养性的一种方式。茶道规矩繁琐,我是记不住的,但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我一直不忘:一位德高望重的恩师告诉我的“酒满敬人,茶满欺人”,意思是给客人上酒时,满杯斟上代表敬意;但在上茶之时,把茶杯里的水倒满了,就会让客人误会将其当成牛饮,因而有主人欺客之意。但在我们日常的泡茶中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

在我所认识的朋友之中,当数江南一带的江苏、浙江、福建籍的人对饮茶有着特别的爱好,仿佛饮茶就像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们对饮茶如同平常喝水一般自然,无论行走何地,都会带上一些茶叶,以备饮用之需。

只要有人喜好喝茶,自然就会出现茶馆之类的店铺,老舍的《茶馆》就是最好的佐证。而在榕江城中繁华的中心路段也有一家名为甜甜冷饮的上好茶馆,位于女儿学习钢琴的琴行对面。每次周末带女儿去琴行上课,将女儿送到琴行后,我也乐意到对面的茶馆坐坐,花十八元钱让服务生为我泡一杯绿茶。我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店铺里播放的古典音乐,才两泡茶的功夫,茶味还没有完全淡去,女儿的钢琴课就放学。这对我而言也是一举两得了。甜甜冷饮茶馆去的次数多了,不仅服务生认得我,就连从不轻易露面的张掌柜也认得。每次送女儿去学琴时,刚过茶馆路口,里面的人见到我了,就会高声叫道:“欧叔叔来喝茶了,快上绿茶一杯。”我听后心生暖意,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2013年,我有幸被选派到杭州市桐庐县挂职学习一年,偶然的一次参会,我又遇到了一种名叫“雪水云绿”的绿茶。虽然贵州也是茶乡,名茶也有无数,但那天所尝到的桐庐茶,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憾,不仅色泽鲜艳,茶汁清香适宜,入口甘甜,就连茶叶在杯中上下舞动的姿态都如同舞台上的角儿,令人陶醉。会后我悄悄向他们打听,才知这是桐庐当地盛产绿茶中的一种,本地人都爱喝,一些在杭州和在北京工作的客人品尝后,纷纷弃龙井而选择了它。这茶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叫作雪水云绿,初一听,我还以为是电影或电视剧里某个星秀的名号。在桐庐挂职一年的时间里,每天喝雪水云绿,喝着喝着就上了瘾,一直到现在还喝着;但因此,我也认识了好几个人品如雪水云绿一样的桐庐至交朋友。挂职结束时,我带回了好几盒桐庐的雪水绿茶,送给身边的好友品尝。

在茶品中,有人认为是红茶正宗,有人认为是绿茶正宗,还有人认为是白茶正宗,更有人对茶进行了专门系统的研究,写出典籍与文章无数。对于什么样的茶才叫正宗,我认为应该没有绝对的标准,只不过是每个人因自己的喜好不同而定罢了,就如我喜好绿茶后,总认为绿茶是正宗的一样。

闲时泡茶,泡的是一杯淳香,品的是一种心情,享的是一段岁月。特别是在周末的时候,我抓住每一个闲暇时光,泡一杯茶、听一曲歌、读一本书,使身体的每个感官都放松下来,让灵魂带着淡雅的茶香,乘着音乐的翅膀慢慢地在路上行走。正如:“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千百偈,不如喝茶去。”

听茶

文/曾娜

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茫然地看着繁华的街道,我像过客一样穿梭在不属于我的世界。

耳机里孙子涵的歌声已经到了高潮部分,几句熟悉的歌词从口中轻泄而出。我全心全意投入歌境之中,忽略了这个世界在哭或在笑。

一个人盯着脚下的地面,跳动的音符在耳边回荡,美妙的旋律在大脑周围美美地跳了一曲华尔兹。眼睛微眯着,像是下一刻就会睡在音乐里。

歌声戛然而止。我的眉头轻微皱了一下,又快速散开。看着电池栏里空荡荡的,不满意地嘟了下嘴,烦躁地将耳机拽下。

这时,街道的喧嚣,像大海的波浪,一次次捶打着我的耳膜。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太阳的光越发显得炽热。看着街道上一张张陌生的脸庞,胸口没由来的一闷,额眉之间越发紧凑。

突然,“滴答,滴答”的声音透过拥挤的人群。这是水的声音?我不禁疑惑,这繁华的闹市里怎么传来像溪水流动的声音?

我用探索的目光在街道两侧扫来扫去。目光最终定格在街旁的一家茶馆。店门前招牌上一个大的“茶”字很是显眼。店铺里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一个人泡着茶,水上时不时冒出几缕白雾。

茶馆不应该开在较清静的地方吗?我缓步走进了茶馆。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钻入我的鼻内,那潺潺的水声再次响起。这一刻,闹市的喧嚣,被我远远地抛到我的脑后。

“老人家,你把茶馆开在这里,不会感觉太过嘈杂吗?”我鼓起勇气问。一双眸子直盯着老人那历尽沧桑、枯瘦的手上。老人似没有听见,仍井井有条地摆弄着茶具,一股清香的茶水从壶中泄出。

等一会儿,我算放弃,向茶馆门口走去。只听见老人的声音伴着水声,从背后传来:“心静,住所兼静。茶要融入得了水,才为好茶。”

我猛然一悟,向老人道了谢。再次踏入闹市,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面,心中却仍如一湖平静的水,未荡起一丝圆晕。

我甩了甩马尾,只知一弦清香的茶水声,潺潺伴我在回家的路上。

老字号

文/江泽涵

八十年前,长街茶馆林立,如今只剩一家“围鼓茶馆”了。楼内无人唱围鼓,而每日宾客满堂。

得从那群热爱围鼓的四川青年说起。人多之地,又有闲情的,不是街口,而是茶馆。他们说明来意,无钱交租金,属友情支持。战争、内乱不止,生意惨淡,老板们不愿白让,纷纷婉拒了。

只剩最后一家小茶铺,他们抱最后一丝希望,与老板沟通。老板叹息:“都难。”点头同意,还帮他们张贴海报。

第二天,茶铺满座,人来了,不管喝茶,还是听围鼓,都该点壶茶嘛。要评要说,更该喝茶。一共唱了七天,客人每天都把茶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他茶楼都巴巴望着客人朝这儿涌。有个老板厚起脸皮,提礼请四川青年去。他们不愿做不义之人,同样婉拒。

就在这几天,喝茶或说听戏,多了个名堂,叫做“吃围鼓茶”,茶铺趁机改名为“围鼓茶馆”。

围鼓青年走了,客人要喝茶了,也还会来围鼓茶馆,把本是别家的客人也引了过去。他们对这儿的回忆更深,还有着几分眷恋。

孩子随大人,后代想到喝茶了,当然也来熟悉的围鼓茶馆。茶客世代垄断了,其他茶馆只能关门大吉。

“结善缘得善果”是很简单的道理,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而老字号必然是做到了。老字号之所以老而留存,大概就在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