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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十三的文章 / 十三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也说“围城”

文/张保国

敲下这个俗套题目,有点吃惊。春节在家里翻得一本旧书《围城》,正好无事,拿到灯下细读。没想到,打开扉页上写有一段话:十三年前读围城,是在太平山采风偶得之。华年如水,十三年后在深圳街头,为生计尔,夜空寂寂,一人漫步,在地摊得旧书重读,且收藏。

落款时间为2002年7月6日,算来又是一个十三年。前一个十三年,不曾相识的一位山中女子送我《围城》。十三年前,在深圳地摊购得《围城》。如今,坐在家里翻阅旧书,多少年,多少人,多少事,一时涌上心头。

钱老先生不愧大师,一位深谙俗世的大师,他写出了你我。我们的一生,都在寻求归属感和认同感。这是《围城》字里行间里逸散出来的。从婚姻是“围城”,到最后感慨人生是“围城”。书中主人翁方鸿渐不断渴望冲出“围城”,却又不得不进入另一个“围城”。生活好像故意跟他作对,老是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小说不是教义,它没有提供什么关于社会和人生出路的宏观大论,但他用琐碎的生活本身表达了讽刺和感伤。作家高度的表达,“深于一切语言,一切啼笑”。

所以看小说人物的生活就像在看自己。我们有追求,我们有梦想,我们有感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自己很不满意。尽管我恪尽职守,勤劳健勉,可于家中双亲、于老婆孩子,于亲朋好友,我失职无信,向来少围城之虑,缺亲情之念。

人活着就累。当下竞争激烈,职场、商场、官场处处都是围城。“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冲进来”是普遍的状况。我们应对工作,还得应付各种任务,面对各式各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像小说中的人物一样平庸地活着,每天心上有很多事情压着,囿于围城之中。

生活的窘迫与无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钱钟书却以智慧的笔触,指出人类的弱点,让我们反观心灵,重获超越。

且行且珍惜,好好地活吧。

十三寨的刨汤宴

文/黄霞

板夹溪十三寨紧邻着名景区小南海。很早就听人讲过,在咸丰六年的夏天一场大地震震垮了两座山头,滚石掩埋了田舍,摧毁了庄稼,堵塞了河道,溪水汇聚成湖形成小南海。当地的大地主罗姓人家带领几户失去田土的村民,选择了山后面一个叫后坝的地方重起炉灶。这里四面环山,田土也还肥沃,男耕女织百多年光阴下来,就由最初几幢简陋的吊脚楼繁荣成了十三个院落。当地人习惯把大的院落群称为“寨”,十三寨因此得名。

这里的村民特别喜欢过节,也喜欢凑热闹,小到赶场天,大到农历吉日,老老少少们都会格外的重视。在这些日子里,小孩子享受穿新衣、吃棒棒糖的甜蜜;老人们则喜欢扎个堆、摆着龙门阵、喝二两老白干;年轻人呢,对这些聚会则有着天然的兴奋感,会特意打扮打扮,在做点小买卖的同时,顺带看看张家的阿哥或李家的阿妹,没有结婚的,就更会留意来往的人群里是否有看得上眼、上得了心的人儿;在来回的山路上,嗓子好的就会吼一路山歌,既给自己壮胆也给对面山上的来声做应和。

人高兴了,看山看水都开心!

其中最开心的就是第一次在十三寨吃刨汤。不夸张的说,从此之后在我的味觉记忆中再无第二家的刨汤宴能与之媲美。

吃刨汤就是吃年猪肉,是我们土家族的风俗。在农村,家家户户都会特意喂一两头本地品种黑猪,从春天的小猪开始,喂的都是煮熟了的猪食,绝不添加任何合成饲料,每天还要把猪赶到山坡上去吃青草、饮溪水。到了腊月,猪长得膘肥体壮。可以说,杀年猪吃刨汤是一年成果丰硕的象征,同时也是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刨汤宴呢,就是用最新鲜的不同部位的猪肉各做一道菜,如里脊、猪肝、猪血、五花肉、猪蹄、大肠等,或大火爆炒或小火慢炖、或佐以蒜泥青红双椒或拌上芹菜韭菜青笋豆干,荤的素的十几道菜,真是叫人大快朵颐、吃得肚圆啊。

照当地的风俗,无论哪家杀了年猪,都会在院坝里摆上十来张八仙桌,邀请远亲近邻都来吃刨汤宴。乡亲们不仅仅为吃肉喝酒,也是朝贺,更是相亲会友和交流。

这场刨汤宴听说是从清晨就开始忙碌起来的。等我们到的时候院坝里杀猪的大锅和长凳已经撤去,地上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点屠宰痕迹。

喜欢下厨的我趁空溜进厨房,想看看大厨们是怎样制作刨汤宴的。

厨子其实就是左邻右舍前来帮忙的姑娘大婶们。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十来个姑娘媳妇聚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一台好戏和一桌即将诞生的美味同时在厨房里进行。

白生生的豆腐是他们用石磨磨制的,提口味的酸菜是前几天就用瓦罐泡好了的,糯糯的糍粑是用石碓舂的,青菜、葱、姜、蒜是菜园子里种的,辣死人的野山椒是后山摘的,干干的野山菌是夏天晒干的,酥小鱼干、花生米、洋芋片、干辣椒等下酒菜的油是自家种的油菜籽榨的。一张大大的门板靠墙平放着,上面摆满了生的熟的半熟的、红的绿的青的紫的,各种食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下午四点左右,男主人请大家纷纷落座,然后挺高了胸脯,扯大了嗓门喊:厨房的,上菜咯!

这一声,简直就是第一道美味菜肴。

席间,我看见好几个客人忙着将一块巴掌大的肉往嘴里送,“猪儿肥,肉儿香,包谷烧,大碗装,今天硬是吃得安逸呢!”

不觉酒过三巡,菜也上了九盘八大碗,大家吃得酒酣饭饱,个个脸上油光泛彩,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不知是哪桌有人带着酒兴喊:“何家媳妇唱山歌噻!”这一嗓子像一把生盐巴放进热油锅里,“轰”的一下院坝里就闹麻了。马上就有一班人马商量好了似的,进屋拿出锣鼓家什来。于是,又有几个人喊,把篝火烧起、把摆手舞跳起。

不等何家媳妇开腔,有一个男声从人群里冒了出来,粗狂的歌声直往云霄上窜:“太阳落山了,猪儿喂饱了,娃儿睡着了,细娃他妈也得空了,哦呵……”

立马有女声接腔:“月亮升起了,猪儿困(注:“睡”的意思)着了,狗儿打起精神了,细娃他爸想精想怪了,哦呵……”

众人重复着最后一句,扯高了嗓门喊“哦呵……”仿佛是对山歌对唱内容的肯定,又仿佛是告诉别人自家要加入山歌对唱的序曲。此时,大家的情绪被美味的刨汤、被热辣辣的酒精、被激情的鼓点和动情的山歌点燃了,野火般烧得越来越旺。平日的劳累、偶尔的不谐还有客套的繁文缛节,此刻早就被丢到山外边去了。我也学着村民,把脚板踏得山响,手臂舞了起来,身子扭了起来。动情舞着、尽兴唱着,无意间抬头看看月亮已经爬到树梢上了,才感觉到手脚软了,喉咙干了,院坝里的篝火也快燃尽了。

这十三寨的刨汤宴呀,原来,不仅仅是酒足饭饱,还有熊熊的篝火、热辣辣的山歌和动情的摆手舞。

将月光带回家的十三天

文/李博雯

风轻花落,我踏过那落叶的金黄,在夜幕下,悄然,再一次将月光轻轻带回了家门。夜仍是那么深,却挡不住孩子们,分走那皎洁的月光。

乘着秋风,那原本嫩绿的树芽,已经开始匆匆飘去,也似乎悄悄带走了四个月前的拼搏。还未曾从慵懒中挣脱,高中生活已然不期而至。当闹钟连续响了五天后,我觉得自己已经憔悴到“人比黄花瘦”的地步了。每天迎着骄阳出门,带着月光回家,才脱下了迷彩绿,就穿上了月光的纱衣。

高考的硝烟,仿佛从遥远的战场,被秋风微微吹来。还未月考的我们,尚未感受到那无声厮杀的残酷,那笔尖战争的战火,还未曾波及这片土地,但此刻却有了些许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一道道复杂的公式,一段段拗口的文字,一个个陌生的单词,似乎都在暗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而它们只是先落下来给我们激动的心降降温的雨滴。

这让我忍不住怀疑,在这样的打落花瓣摧残中,我的青春,还能否再次盛开如夏花。

月光轻轻洒在窗台,漫溢至窗内,纠缠在每个孩子的身上,如水微凉,包裹住我们。今夜,将是我将月光带回家的第十三个夜晚,而在剩下的一千多个日夜中,我将会将月光一点一点带回家中,用它来勾勒曼妙的未来!我将以青春为笔,汗水为墨,在人生的长流中,谱写下高中光辉的人生。我会让我的高中生涯,在那陨落的枯花中绽放,在那汗水中飞翔,在那黑夜中作为流星,为我曾经的荣誉画上句号,为新的诗篇谱写华丽!

我以青春的名义宣誓,我会将那层层的梦燃烧重生为现实,驾驶那撑篙的小舟,尽自己的努力向前飞扬,在夜的最后一刻,泼洒光芒!不论未来有多少黑夜,我都会伴随月光,点燃青春的火焰,坚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