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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梭子的文章 / 梭子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蟹”逅秋天

文/晨钟

“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问蟹来。”自古人们把吃蟹、饮酒、赏菊、赋诗作为金秋之风韵美事。虽说一年到头皆有螃蟹可吃,但秋天才是吃螃蟹最好的季节。国人对蟹的钟爱可以说不分南北,皆喜食之,市场上最常见的海蟹就是梭子蟹。

梭子蟹学名“三疣梭子蟹”,属于甲壳纲蝤蠓科,分布于我国山东、浙江、福建沿海。梭子蟹头胸甲宽大,两侧具长棘,略呈梭形,故此得名。梭子蟹肉多,脂膏肥满,味鲜美,营养丰富,深受食客的喜爱。

我的老家在浙江温州信河街一带,一到秋天,老弄堂里总是弥漫着鲜蟹味儿。家家户户的餐桌上,一盘盘蒸蟹、炒蟹、豆腐蟹、江蟹轮番上桌,红烧白煮,全家人吃得不亦乐乎。整个秋天,每家总得消灭上百个螃蟹才尽兴。那时,菜市场红膏的梭子蟹一斤才卖到3角钱,价廉物美的优势,使梭子蟹一度成为我家饭桌上的“主角”。父亲当年是港务局工地的技术员,儿时常随他去龙湾码头工地吃住。一次工地有事,中秋节不能回家,我吵着要吃蟹,父亲便骑车带着我,冒雨一路颠簸去菜市场买了二斤梭子蟹。工地上条件有限,佐料不全,只能清蒸后蘸点温州米醋,倒也觉得鲜美可口。

梭子蟹是海鲜中的上品,散文大师梁实秋评价它是“微有腥气,聊胜于无”,我不太认同这种说法。我也吃过从冰柜里取出的皇帝蟹,一对大螯可以剪断人的小臂,杀气腾腾,但肉质远不如梭子蟹。梭子蟹极易入味。可鲜食,也可蒸煎炒炖。蟹炒年糕、蟹炒咸菜是沿海一带居民餐桌上的下饭菜。

以前,梭子蟹产量高,渔民常挑选膏满活蟹,将蟹黄剔入碗中,风吹日晒令其凝固,即成“蟹黄饼”,风味特佳,但产量少,一般人难尝此味。浙江人爱吃“呛蟹”,俗称“新风抢蟹”。选用好的膏蟹,标准个体一般不小于300克的红膏老蟹,活蟹是首选。先用葱、姜、花椒泡好卤水,然后准备10斤盐水、10毫升左右的高度白酒,将卤水、盐水、白酒三者混合,放入活蟹浸泡,数日后即可食用。切块装盘后蟹肚白、背壳青,透明的白,晶亮的红,动嘴之时更觉蟹肉鲜滑嫩爽。

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温州人习惯煮一锅豆腐汤,将红膏蟹肉溶于汤汁中,再撒上一把葱花,汤热味鲜,一碗下肚,浑身舒畅。温州人还擅长做“江蟹生”。将蟹洗净,剁成小块,覆于盘中,加入葱花、姜末、蒜末、精盐、绍酒、米醋、酱油、白糖、胡椒粉等调料,味之美无可形容,是瓯系菜最鲜的一种。

记忆里的梭子蟹

文/曹宁元

今年东海渔场梭子蟹特多,这一阵子,风里来浪里去的浙北岱山岛捕蟹渔民脸上流露着兴奋和喜悦。

在海港码头和活蟹贸易市场,总有人时不时地哼唱着“感谢龙王,赐予我们鲜活的黄金;感谢海神,惠赠我们跳动的白银……”这首在当地广泛流唱的《感恩海洋》歌曲。也不知咋的,蟹丰了人的话也随之多了起来。说到螃蟹,让我蓦然回想起发生在儿时“梭子蟹烂田”的事来。

那是20世纪60年代仲秋的一天深夜,母亲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我的床边,轻轻地叫喊着我的乳名,硬是把美梦中的我拉了回来。

“红膏蟹要吃吗?”母亲问。

只见母亲手里端着两只冒热气的脂膏肥满的梭子蟹,霎时我睁大眼睛说:“要吃,要吃!”母亲“扑哧”一笑,立马把蟹放在床头柜上。我喜欢吃梭子蟹,母亲心里全知道。当时我只吃了一只,一只留着舍不得吃。

简直是做梦一样。翌日早上,我惊讶发现在自家的饭锅里、木盘里、屋檐吊篮里全都盛满蒸熟了的梭子蟹。

“这怎么回事呀?”我问。

母亲说:“是昨晚你爹从大队里分来的,有100多斤,还有抲鱼人家送的,咋吃得完嘛。”

我连忙说:“去高亭小菜场卖掉一些吧。”

顿时,母亲的目光警觉地扫了一下周围,用厚实的带有鱼腥味的手捂住我的嘴,忿忿说:“这话你可不能说呀,会被‘割尾巴’的。”

我眨巴着眼睛,虽然不知“割尾巴”是啥意思,但心里知道这蟹只能吃不能卖。话说回来,假如大队允许个体卖的话,实际上也赚不了几个钱,那时优质梭子蟹才几分钱一斤呢。

过去梭子蟹多,其原因有三:海里的蟹原本就多得不得了;村里的涨网船捕来的蟹多;渔业大队专业捕捞渔船运回来的蟹多。再加上海岛交通不畅、信息闭塞、冷库欠缺等诸多因素,致使渔民辛辛苦苦从大海中捕来的梭子蟹吃不了就只能扔掉。

想想儿时,在蟹汛期,每天捕来的梭子蟹堆积如山。村民们随机应变,采取清蒸一些、腌制一些、晾晒一些、赠送一些的办法处理。有一次,我在南峰农田里发现那些烂田的梭子蟹堆积成“山”。现在想想,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