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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师父的文章 / 师父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旧年的爱情

文/李玉辉

父母当年的爱情故事,一直是我很感兴趣极想了解的话题。这天,母亲坐在我身边为我讲述的时候,我推掉了身边的一切杂事,神情专注地洗耳恭听。

时光倒流到四十年前,那天,正值春三月,天气晴朗,微风拂醉,花都开好了,鸟儿的叫声欢快而热烈,天地之间仿佛有数不清的情愫四处蔓延。父亲挑着木匠的担子跟在师父后面穿山过桥,在习习春风里晃悠悠地走向母亲所在的村子。

母亲呢,正坐在自家门前的两棵沙枣树下绣手绢,母亲那年18岁,正坐在一个女孩最动人的那段光阴里。母亲低眉仔细地绣着花,父亲挑着担子嘿呵嘿呵地走过来了。父亲心直口快,大喊一句:姑娘,请问何坤大叔家在哪里啊?母亲抬起头来,用手往自家门前一指。那一刻,父亲的心在母亲清纯漂亮的面容前突然天崩地裂,他觉得身体里有什么正在呼唤在膨胀在汹涌,似乎随时要决堤要爆炸。母亲说父亲瞬间红了脸,并且此后到结婚前从没高声说过一句话。

向来懒散的父亲开始脱胎换骨变得认真而积极。抱木头,摆斧锯,清扫刨花,给师父端茶送饭外加打洗脚水,父亲做得一丝不苟。师父很是惊讶,但不久就明白了。明白了的师父便开始在我的外公面前夸父亲,并趁父亲状态极佳的时候传授木工绝学。父亲自然学得十分快且好,他简直把母亲家当成了表演的舞台,叮叮当当挥汗如雨,也行云流水畅快淋漓。经常,外公外婆看过父亲的努力工作后都连连点头,不知是赞许父亲的手艺和勤劳还是有关选女婿上对父亲的肯定。

女孩的矜持让母亲并没有跟父亲有过多交谈,真正让他们心心相印则缘于师父的离去。师父的孩子得了严重伤寒,师父匆匆赶了回去。而父亲自告奋勇地留了下来,他准备接替师父独当一面。

于是,父亲和母亲的爱情真正开始!

父亲拿着斧锯将那间做工的房间弄得震天响,父亲每回出来吃饭都是大汗淋漓,仿佛刚在水塘里进行了一场抓鱼抓虾比赛。出于客气的回应,外公派母亲前去端茶送水兼帮忙。母亲一边递着锯子墨斗,一边忽闪着美丽的眼睛看看这里摸摸那边,一边还啧啧称奇。一边的父亲,则难掩激动和喜悦。父亲经常弹着弹着墨线,眼睛就停在母亲身上不动了,父亲听到了欢快的鸟的鸣叫声,在母亲的脸上,仿佛有着明媚的春光。

工程快要结束的时候,父亲送了一口木箱给母亲。这是父亲用剩下的边角余料精心制作的,从进母亲家做木工的第一天就开始萌生了这个想法,耗时月余。当它出现在母亲的视线里时,母亲的眼都直了,洁白光滑的木质,清新好闻的木香,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本来这么多时日的相处,母亲对父亲就有了一点说不清的好感和依恋,而木箱让母亲的眼里霎时间漾起了无数的柔情和蜜意。三天后,父亲完工离去的时候,母亲递给父亲一条绣着细密的枣花的蓝色手帕。再后来就是爷爷和父亲的师父结伴过来提亲,然后父亲母亲结婚生子,再后来……

母亲说到这里的时候,重重叹了一口气,问我:孩子,你说,是不是重要关头的不祥之举真的能预示着什么吗?母亲指的是送手帕的时候发生的一场意外。当时母亲既高兴又羞涩地拿着手帕递给父亲,结果一阵急急的风轻而易举地就将母亲的蓝手帕吹走了,掉到了面前的水沟里。那几天春水漫漫,小水沟里的水堪比江河之急,也就一瞬间,手帕打几个漩涡,不见了踪影。父亲当即要跳到水沟里去寻找,但被母亲一把拉住了,母亲轻声说,我以后再给你绣就是了!

这难道预示着父母后来的缘尽而散?似乎有些牵强,但我却愿意这么理解。父母分道扬镳三十年了,三十年里,他们肯定不会有心思再去怀念当初那份美好的爱情。

我的师父

文/方恒

绥德离延安只有2个半小时的车程,短的只是去县城吃个饭的时间,去延安的火车早中午晚都有,说来惭愧,离开延安6年多从未专程去看望过我的师父——尉淑卿,尽管她有时去西安待上几天。记得,我刚在延安站上班,被派到上水班组时,我就被分配到她的手下,她带我学习客运业务的另一个技艺——客车上水。

上水班的故事有很多,我只说我和我师父的。幼稚的我刚从学校出来,年轻是23岁的我的标志,不懂什么叫工作什么叫社会,幸好,我有师父。扶我迈出跌跌撞撞的第一步,让我融入到工作中,让属于我的火车行驶在今后的钢轨上,有上坡时的挣扎,也有下坡时的激情,还有平缓时的淡定。

师父说:要干就好好干,不干就趁早滚蛋,不然就荒废了你自己。现在想想师傅这句话那么真诚实在,当时却没有彻悟。

有时候,我想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但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聊作为难以启齿,聊生活,孩子的出生让我有点落魄。心里对师傅充满感情,却又久久借口琐碎的家事和忙碌的工作,没有给师傅打电话问候。

在我来绥德后,我的师父退休来绥德照顾我的“师公”。这段时间,我总是接受师父的邀请,在她家混吃混喝,享受儿子般的待遇,貌似又回到了延安站的时候。记得,刚开始工作,每到发工资的前几天都是囊中羞涩,连方便面的钱都没有,问家里要,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我师父总是从家里带饭到岗位:小方,你尝一下我的手艺,觉得咋样,就将几乎所带的饭全给我了,自己却是真正的尝一下,就吃那么几口。

我的师父,在退休之前干过不同的工作,在铁路上干过好多的工种,但每一样都认真对待,积极面对,从接线员到话务员,从货运员到给水员,没有一次埋怨。在改货运员的时候,年纪快40岁的她本可以申请更轻松的点岗位,她却只是适应铁路的大发展,为将陕北煤炭快速发往全国而坚守货运员的岗位。在铁路新鲜血液快速补充中,她默默地退到客运的幕后,解决南来北往的旅客在列车上能喝上水、喝好水的工作直至退休。

我的师父是热心肠的人。谁家要是有个什么事,她总会出现给予心灵的抚慰,她会为受伤的人暖心,会为退缩的人鼓起勇气,也会为年轻的我们讲一些前辈的故事,让我们不会沉迷于道路的羁绊之中。就这样,时间慢慢流逝,她眼中的好小伙成为我们的榜样,我们中的好小伙也慢慢成长。

我的师父在退休后,或延安、或西安,来来回回,精力却全放在师公和儿子身上,满足自己对丈夫、对儿子的爱。或延安给儿子儿媳做顿好饭心疼他们作为铁路人的辛苦,或西安陪着师公饭后曲江公园休闲漫步享受晚年的幸福。唯愿我的师傅健康长寿,幸福度过每一天,让徒弟默默在远方为您祝福……

没有不好的爱

文/陈开心

十几岁的时候,师父骑着电动车带我去买佛会用的物品,我们在路上闲聊,我不知怎么就开口问:“师父,男女之间的爱是不是很不好?”

师父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笑笑说:“哪有什么不好的爱?爱都好。”

“那我怎么听说,爱情这么痛苦……”

“那是因为‘欲’太多了,把欲望施加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是小爱。想要爱情不痛苦,就把你的爱人当作众生一样平等对待,他和众生一样软弱,和众生一样会犯错。要大爱,爱他像爱所有人一样,带着慈悲和怜悯。”

多年过去了,师父的话一字一句仍在我心里。

后来遇到的爱情并不如意,我依然在结束时感激他、祝福他。因为我把恋人当作众生,茫茫人海中遇到,被他如此厚待过,已是我的福分。那些欢喜和欲望我们无法抵抗,可慈悲为怀,不能因为选择相爱而对他有更多的要求,不能因为选择分开就苛责他,要知道,我们都只是在路上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