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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郊外的文章 / 郊外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到郊外走走

文/朱国勇

没事的时候,我爱去郊外走走。

沿一条石子铺成的小道,穿过三两杂草横生的田埂,信步徐行,清风拂面。

不多时,便可见一汪浅浅的池塘。水清得可人心儿,依稀映着几只鹅鸭。它们游过来,趟过去,钻入水底潜一会儿,再探出脑袋,抖抖身子,从头顶背上滑落几颗明珠来。兴致来了,还要拍起翅膀,朝着天空“嘎嘎”地叫。两块硕大平整的青石,砌在塘边,有绿茵茵的青苔爬满了四周。一条土径,窄窄的,从村口一直踩到塘边。若是清晨,这里会很热闹,“砰砰”的捣衣声,夹着姑娘们爽朗的相互打趣。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穿村而过,那黄狗,早已熟悉,再不骇人地追咬,亦步亦趋地跟在身旁,摇头晃脑,煞是可爱。三五成群的孩子,唱着不知名的童谣。似曾相识的旋律,让人不由想起童年的打谷场上,满天的月色星光下,和伙伴们一阵一阵的追逐笑闹。

要是遇上了相熟的大娘,她就麻利地抓一把沾着水露的青菜,非让带上。我也不客套,在大娘笑盈盈的目光下,提上就走。我常想,女人要是上了年纪,眉目之间,便十分相似,慈眉善目一团和气,一看见,就想起远在乡间的娘。

村后,有一座无名的小山,矮矮的,满是草木。也不见路,满山的青草,一踏上去,似乎就嫩嫩地渗着绿汁。徐行数百步,就到了山顶,随便寻一块山石坐下,噙一根草茎,若有思又若无思,眼前山河辽阔,头顶白云悠悠……

幸运的话,还会与捧书的青年或写生的学生不期而遇。拾块石头,促膝而谈,将自己酝酿多年的文化积淀娓娓诉出。让他们听着听着,感觉眼前一亮,心生佩服,发出“山野多奇士”喟叹来。看着他们渴求又稚嫩的面庞,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大多时候,还是一个人,于山间徐行。远山近郭,一草一木,细细看过。春秋之季,新雨过后,还能采到鲜蘑菇。不需刻意去寻,不经意中拂去一蓬枯草,下面便是俏生生白嫩嫩的一丛。欣欣喜喜地掰下,用上衣裹着,心里码算着,今晚是蒸呢,还是煮。

人到中年,心境悠悠,不谈壮志,也再无闲愁,人前不喧哗,人后不寂寞,就如一泓山泉,因地依形,不徐不疾,当行便行,得住且住。

歇足了,意尽了,再踏上归程,神清气爽,就如洗了个清水浴,浑身上下,无不酣畅。

没事的时候,去郊外走走吧,无需什么风景,也别怕孤单清寂。越是人迹稀至的地方,越是空气清新,山水天成。

人很多时候,需要的不是风景,而是心境,只要心中悠然,襟怀坦荡,便无处不是大自在了。

多伦多郊外的周末

文/黄诗雨

多伦多北部一百多公里的湖边度假村muskie bay,让我深深体会到了纯正的北美乡村风光,以及人们的单纯、率直,他们对生活、对大自然的热爱。

安大略湖的支流流经muskie bay,形成一片非常开阔的湖面。虽说只是安大略湖的一个支流,但湖面宽阔无际,白色的浪花哗哗地拍打着岸边,而且和大海一样涨潮退潮。水面一望无垠,清澈碧蓝,海鸥从我头顶上边叫边翱翔而过,几个小朋友一会儿划着独木舟,一会儿又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嬉戏……

我们开着游艇“出海”了!小艇快速地行驶着,左右摇摆,带出一道道碧波……在湖的两岸及湖面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岛屿,有的很大,散落着好几栋小木屋;有的很小,只有孤零零的一栋……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湖中心一座较大的岛屿,小岛上除了一栋度假别墅外,还有一群可爱的小动物:小马、绵羊、小鸡、小鸭、天鹅,竟然还有几只呆萌的羊驼!

这时,小游艇慢慢停了下来,爸爸的好朋友于叔叔拿起一根鱼竿挂上假蚯蚓鱼饵后,抛到水中,我也跟着认真学了起来,静待小鱼上钩。我耐心地等待着,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没有鱼儿上钩,可能是因为昨天刚下过雨,小鱼们都游到较深的地方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快中午了。我们把餐具、椅子搬到户外,在度假屋门前的大树下准备烧烤。加拿大的夏日有阴凉的地方就十分凉爽,一缕缕清风夹杂着草香味儿,使人顿感舒适清新。天边的白云翻涌而来,被耀眼的霞光染上了各种绮丽的色彩,静谧而又壮丽。不一会儿,野餐桌旁飘来阵阵诱人的香味,多汁鲜嫩的牛排,香嫩可口的鸡翅、鸡腿,香甜的烤土豆、红薯、玉米、烤面包片,新鲜的蔬菜沙拉……

突然,旁边大树的树洞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喔!是小浣熊闻着香味儿来啦!”于叔叔悄悄告诉我们。因为湖边森林生态环境非常好,小浣熊会经常光顾这些度假屋寻找食物,与人们互不干扰。爸爸妈妈跟于叔叔一家边吃边聊,我就自己在度假村四处溜达。穿过怀古郁葱的树林,爬到这个小村庄的制高点,俯瞰整个湖畔小村庄,这时天边的晚霞已被夕阳染成迷人的酡红色,湖水由碧蓝变为灰蓝,湖岸的游艇看起来很小很小,真可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

母亲的大海

文/田草

母亲没有见过大海。在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母亲说她梦见了大海,那个大海就在郊外。海边上有很多饿鬼在争夺着一个钵。母亲说,她的钵是铁做的。但是,来了一群小鬼没有脸,却有尖厉的牙齿,瞬间咬断了她的钵。母亲忽地坐起来,望着星空自语道,那可是铁做的呀!我竟然没有打过他们,那些小鬼太厉害了。

我看到母亲惊悸的眼神,劝她别怕,母亲睁大了双眼,指着外面说:“我真的看见了海,郊外的大海波涛滚滚。”

我知道母亲在梦游。她的神志已经不清了,郊外只有沙漠,怪柳,离我们城市只有十公里,母亲的脚步从来没有离开辽城。或许在她的想象中,出了城市不远就应该有海。多少年前,母亲就有过这个幻想。或许是我们姐弟四个趴在她的脊背上。后来,我们的孩子一个又一个出世了,却喜欢趴在奶奶或者姥姥的背上,压得母亲的脊背像变了形的树干,开始弯曲了。当我们的孩子都成家立业了的时候,母亲依然在想像着大海的模样。

母亲给孙儿叠过一个纸船,想象一片大海去远游。等她白发苍苍,小脚发颤的时候,我们只知道给母亲钱,让她拥有买票钱,忽略的是谁能帮她撑船。母亲眼里的大海长在沙漠里,长在她的泪花里;长在她的茄子和土豆里;或者是长在洗碗的泡沫里;七十二岁了,母亲却浑然不知道她的大海其实就长在她的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