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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霸王的文章 / 霸王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上巴河赋

文/刘贵连

大崎之南,巴河之北,鄂东名镇上巴河,其名也辉煌,其地也富饶。因河而得名,名出东汉光(建)武之朝。山扼要津,河宽水潦。昔为兵家必争之要地,今乃交通之咽喉,国道省线,纵横交错,四通八达,通武汉而京津,达沪宁而苏杭,外物广进,内产远销。可望大崎之雄,白云之岹,临巴水而比浠黄,水秀山明,物华人骄。

钟灵毓秀,人杰辈出,秉董狐而写先哲,凭五线而谱今韶,包惠僧一大代表,摇强橹而动四海;熊十力八斗贤才,着唯识而盖六爻。学者殷海光,攻研数论,名垂青史;将星张玉阶,为国捐躯,气卷狂飙。地理学家刘盛佳,护湖北之“绿肺”;眼科医生汪海门,制岐黄之灵膏。作家刘醒龙,荣获茅盾文学奖;编辑余天宝,人称第二高玉宝。儒商奇人,百米长卷,盖当今之创举;两篇新赋,慰赤壁之苏豪。一镇十诗人,写时代之风云,描田园之新貌,异彩纷呈,各领风骚。海外学子,群星灿灿;名校博士,人才佼佼。

乡贤庠序,平麓中学,遂平民之所愿,立麓山之高志,培麓川之娇花,修麓泉之清操。育精英,出良才,竞桃李之秀,应国家之召。渡江南下,入行武而为骨干;建国参政,进机关而成要员,襄国而光时,尽瘁而春俏。山生梁栋,水腾龙蛟,依山而名平麓,凭水而曰巴河,校名易改,由私而公,革故鼎新,浪之淘淘。得蛟龙而入湖海,振鹏翼而搏扶摇。因慕哲圣之为人,继而改名号为“十力”,有民革之主席,献墨宝而赫昭。学哲人之懿范,夺魁首而占灵鳌。

煌然小镇,悠久历史,古为“弦子国”之属地,文物可考。楚霸王筑台祭天,乃为霸王台;唐高祖来此建寺,是名法王寺。禅宗宝刹,挽巴河之水,依麓山之屏,得水之净,山之幽,水美而山娆。寺前建有万年台,飞阁流丹,四角翼然,欲出云霄。石狮栩栩,回音嘹嘹。日寇来犯,为患惨烈,罪恶滔滔。掠国宝而火烧戏台,杀百姓而血染屠刀。洪桥陈尸,秋风怒号。痛乎哉,中秋月圆而冷,巴河水啸而寒,麓山头高而垂,丹桂叶青而凋。今何故而朝拜,何故而祈祷?

神话故事,文学色彩鲜明,日久月慆。平麓山,巨石封仓口,金谷灿灿;马家潭,仙人撒鱼网,脚迹皎皎。巴水流淌,万年故事,巴人传说,各种神话,绘声绘色,惟妙惟肖。

六水灌巴河,三山托玉盘,水飘锦带,山耸其岹。仙石山逶迤一脉,燕云峰崚嶒独峤。陆冲水库,鱼呷碧浪,猴井田畴,果挂金瑶。柳陌风柔,杨阡阴爽,鱼池棋布,渔夫点篙。张网充箩,抛钩撒笑。荷翠香幽,临风撑盖,迎日摇珠,百妍千妖。山藏熟荣,田展丰饶。有浪涌畴,金稻也;有星满地,银棉也;有灯张彩,柑橘也;有玉滴翠,葡萄也。昔者巴水之滨,东河之侧,涝则泽国,旱则龟背,颗粒无收,难以充枵。今之河道得治,电排电灌,水旱不失腴膏。阳春百花吐艳,引娇莺而啭绿柳;金秋五谷登丰,举玉樽而饮醇醪。窗盈丹桂之香,门簇金菊之艳,万籁争吹,八音递奏,三农优惠,圆梦今朝。大河采砂,质优而两用,含铁而含硅,物之华也,天之宝也,得无穷之馈赠,富我之乡民,铸凌空之大厦,架跨江之虹桥。

步行新街,依山傍水,添一镇之风彩,汇四海之商潮。有凤来仪,有客订交。带活经济,促进文明,灯下起舞,彩绸飘飘。农家女子,舞技高超,取星月之辉,缠苗条之腰。舞步轻快,伴以笙箫。乐也斯民,笑也巴河,净化人心,息除尘嚣。

农家发富,经商经贸。有春风得意,有马蹄疾敲。有琼楼之靓靓,有小车之轺轺。开公司,办工厂,才俊智高。银环公司,白手起家,立潮头而赶商海,引凰凤而唱丛乔。以企养文,企文并进,企兴而誉满,文成而德劭。获“中华诗词先进单位”之称号,感百千之同僚。

颂三农之优惠,赞当今之舜尧。小镇之兴盛,乡梓之富庶,愧我笔拙,难赋万一,蓄豪情而满胸怀,取巴水以写来朝,有诗赞曰:

碧浪银波可意淘,巴河一路竞风骚。

俊才已遂古今愿,大志堪为天地骄。

春梦绕山圆四季,花情盈垄灿千郊。

马龙车水载丰稔,平麓妖娆丽日高。

秋水芦苇

文/孙文胜

几场秋雨过后,凉意是越来越浓了。应好友之邀,周末一大早,我就急匆匆地朝渭河岸边赶去。因为朋友说,秋天的芦苇是最美的。

清晨的河岸,笼罩在一片浅淡的白雾之中。青草、绿树,挂满了细小的露珠。渭水汤汤,悄然东流,成片的苇子比肩而立,稚嫩、柔顺的苇眉子随风轻舞。苇丛不大,被荷塘间隔成几块。小桥、凉亭、碎石小道点缀其中,风格质朴,自成雅趣。

走进苇子秋天朦胧的意蕴里,很容易就想起了《诗经》里那个怀揣纷乱心事的少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秋水伊人,若隐若现。少年几欲近前,可惜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漫长。可望而不可及的情境,令他踯躅水畔,心事重重,一双躲在苇丛里的眼睛,充满了羞涩和惆怅。

唯美的画面,浪漫的诗意,让人心如鹿撞,吟咏再三。

我的故乡在关中平原的中部,有一望无垠的辽阔土地,有茁壮丰硕的小麦玉米,却没有大片的湖泊和芦荡。芦苇无尽的妩媚,我小时候也只是像今天一样在渭河的回旋之处,或村头淖池的积水里领略过。那时,我不知道诗经里的芦苇茂盛又繁密,片片根连根,是让人遐想的爱情草。只看见父亲将砍回来的苇子,剥去叶子打成捆,等待席匠来编席子、打粮囤。抑或是在艾叶飘香的端午,按娘的吩咐打几摞苇叶裹粽子。

最难忘的还数掏鸟窝。盛夏时节,密密的芦苇已长成了齐人高的青纱帐,不知名儿的鸟儿,叽叽咕咕地在苇丛里穿来穿去。掏鸟蛋的孩子手扶苇枝,四处寻觅。找见了,轻轻拨倒苇秆,将鸟蛋尽数收藏。鸟儿刚刚产出的卵暖暖的,我总是喜欢仰着头,闭着眼,用那枚热卵在眼皮上摩挲。只是苦了那被覆了巢的鸟儿,唧唧喳喳地谴责数落。

有年秋末,去某景区办事,突然就想去看看那一波千顷的芦苇。那个时节秋水已寒,苇叶已白,芦苇完全没了春日的飞扬和柔曼,更多的只是无数残枝旁逸斜出。面对残败的芦苇,我莫名地眼前就浮现出了李玉刚演唱“霸王别姬”的情景。

垓下一战,项羽损兵折将,十里连营,只剩下孤零零一座帅帐。暮色西沉,虞姬轻挪碎步,愁肠满结,一声“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唱出,就令闻者无不心底一沉。项羽闻声而出,他虽不乏舍我其谁、气拔山河的英雄气概,但沉重的步履,顿足、击掌的动作,更多表现出的则是绵绵的悔恨和无奈。珠玉般的古琴徐徐响起,虞姬霸王相依相拥,翩翩起舞。为了坚定霸王突出重围的信心,虞姬以敬酒、饮酒、舞剑、祈祷等一连串独舞动作,尽情展示生命之美。曼妙的舞姿,让霸王沉醉在片刻的欢愉之中,谁料她却突然抽出霸王佩剑拧身自刎,一代红颜顷刻间香消玉殒。激情的音乐戛然而止,霸王仰天长啸,痛不欲生!那一刻,我被李玉刚空灵、凄美、富有表现力的舞蹈语汇震撼了。

和着剧情的发展,我无端地就把芦苇作为一种悲剧元素,植在了乌江岸边。

天地昏暗,江水呜咽。霸王顶风而立,壮怀激烈,身后枯黄的苇叶飒飒作响。遥想当年,江东八千子弟西渡江,现如今执锐勇士无一还。山河失色,英雄气短。霸王欸乃一声,刀起命殒,茫茫苇丛只留下一声无可挽回的叹息。

事实上,芦苇是坚强的。他们喜水喜阴,极易生长。风起,顺势而为,雨来,根固神稳。它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以忠诚的守望,见证了生命中诸多的浪漫和沧桑。唯此,也才有了千年不谢的多情和美丽。

日近中午,薄雾散尽。安详的渭河波光粼粼,苇子兀自随风起舞。

霸王河边年家庄

文/韩世鑫

我的老家在宝鸡霸王河西岸的年家庄,我常回去探亲,可爱的家乡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印象,而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为啥偌大的年?霸王河为什么不在华南华中,而在关中平原我的老家门前……

传说,之前这条河和两岸八个村庄是何称谓不得而知,但两千两百年前,西楚霸王项羽曾带领楚军西进追剿秦兵,待追到咸阳以西至我们家乡时,秦军四处逃散不知去向,而我们家乡南起秦岭,北至潏河。长50多公里,高达二三十米的石崖土崖(ai)和岩东激流阻挡住了大军,进退不便。但天不绝人,时年,此地不仅水草丰美、树木茂盛,十里八村垂柳、茅竹连片,且土地肥沃,系天然粮仓。疲惫楚军也急需休整待机,于是停了下来。

从此,各村以楚军驻扎分布情况署名的有:先头追赶部队宿营地在南山口附近称“营头”;在河东地区大规模安营扎寨称“南寨”;在大柳树成荫的沙滩开阔地设跑马场称“八练”;楚军后续人员及校场设在潏河以南的一条街上称“教坊”;指挥部居中而窝居我村,并在南北村口和上塬下河的四个坡口设岗排兵护驾。项王驻扎后无疑要“宴家”,宴请官兵议事,“年家”可能就是从“宴家”读转音而来的,所以年家庄没有一家姓‘年’的。尽管我们村只是项王的小憩之地,但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年家庄从南到北人们仍习惯称“头排、二排、三排……六排”,合作化后改为生产一队二队三队……而楚军兵马饮用过的河就被称为“霸王河”,这些名字一直沿用到现在。

在明代,年家庄中段坡口塬上修建了庙宇,人称大庙。其中比较宏伟壮观的是大殿,内供七位神体高大的佛像。大殿门窗雕刻精美,色彩鲜艳,殿前五步台阶和院落全由大青石砌铺而成;大殿南侧建有风格不同的两个小殿,供奉着身披铠甲,手持兵器的武将神像;大殿北侧是座八九间大的菩萨殿,人们也称娘娘庙,供奉着莲花座上的三位菩萨神,殿内北五间还有木雕泥塑,山水仙境、宫廷园林和栩栩如生的各路神仙及宫女游人;大庙四周有砖瓦红墙和古柏树环绕;在东围墙正中安装了大铆钉加厚板大门,上有龙凤瓦当冠顶,下有巨型石刻门墩,庄严肃穆坚固耐用;内靠门庭建有六角形小塔式阁楼,阁外风起铃响,阁内上有吊灯,下有小佛和磬,是敬香者必经之地;同时有拱形墙留椭圆门把大庙分为南北中三个大院。外加生活用房,占地相当可观,终年游人香火不断,求神拜佛者络绎不绝。

另外,村里还有引人注目的百步“瓦当灯”工程。“瓦当灯”灯体与成人一般高,灯顶为碧瓦四角亭,灯身由瓦当和玻璃镶嵌而成,灯柱、灯座均为石雕,造型各异,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所剩无几,但仍矗立在千孔窑洞前的马路边,逢年过节人们添油点亮,风雨不息,可彻夜照明。由此可见,当年霸王河岸的夜晚,有几百盏排列整齐的灯光照耀,塬上林木、村落民宅、河内流水交相辉映,是何等壮观怡人。

霸王河两岸的民生民俗有别于北方各地。长期以来,除了各村的大户人家住着漂亮的四合大院,占有平整土地,开办加工、酿酒、制造和养殖业外,其他村民普遍依赖土崖(ai)挖凿窑洞,并去河东修造竹墙茅屋,开垦耕种水田。他们终年头戴斗笠,赶着水牛,为生计奔波,家家户户食用大米甜食,使用竹器家具。

年家庄类似大大小小的文物古迹、历史建筑和传统民居比比皆是,可是,截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几经战乱和天灾人祸,除了人们居住的房子、窑洞与河流,其他几乎荡然无存了。我深深地爱着家乡的一草一木,瞻望我们家乡的历史文化能够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