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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无名的文章 / 无名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河边有棵不安静的树

文/刘美凤

一个人的一生如果从未种过一种植物,那是很遗憾的。我希望人人都能领略至少种植一种以上植物的乐趣。我愿意将我与植物间的情感写出来,与人分享。

1991年至1995年间的春天,我随单位同事在荔浦境内种过几回树。我们都有一个炽热的信念,希望把周围的荒山全都种绿起来。真正把荒山种绿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挖坑、栽种、浇水,任何一步都不能偷懒,否则树就没法成活。当然啦,荔浦荒山消灭后,这种集体种植的活动就结束了。没有结束的,是我对树木花草的深深情谊。是的,我在屋前屋后种菜,在院子里、书房里养育花草,而且常常浇水、换水,不亦乐乎。

最近,我发现我所熟悉的一棵河边树不安静了。主要是议论它的人心不安静——从上游修下来的防洪堤两年后就要竣工。人心能安静吗,至少我的心,是微微起伏了。

从我家走到这棵树的距离大约300米。我在有力气的下午,起身去看老朋友似的它。虽然不是自己亲手种植的树,但是日久生情,早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它有百分之百的美,在外观上又有让人感到异样寂寥的神秘。喜欢江边的人,对这棵无名树是熟悉的。几时发芽,几时绿叶满枝,几时变成光秃秃的样子,几时又有一个野蜂窝一点一点挂到树上了。这就是它与别的植物之间的区别。也因这区别,这里的河岸比别处的河岸更加美得显着。是的,它与一丛绿竹比肩,站在岸上。它们在风雨中一起摇摆跳舞,在喧声中一起无欲独立。早年二月底还没见树的嫩叶长出,我想也许是它的发育晚于其他植物的缘故吧。又想无论怎样,它都是一棵有意思的树呐。

这棵树包含的美质,从前并没人在意。直到有一年大水突袭,险些被水卷走的人紧抱树干得以逃生,才引起人的高度重视。修建大堤的消息传来,树的存活成了知情人的话题。因为按照以往施工方的惯例,对这些无名的东西是要赶尽杀绝的。

我第一次关注它是防洪堤刚刚开始测量那时。那会儿,我的心情随着挖机的到来而变得沉重。我担心挖机把它挖走,让人当做柴烧。喜欢在树下捡石的我,久不久要仰起头来,看高大平凡的树在空中动与不动。树下常有竹排停泊,也常有人浣衣。竹排与人都仰仗树的遮蔽,树的恩赐。树不语。

又宽又高的河堤从上游修下来了。举目河边远处的挖机与人,清河道的清河道,垒河堤的垒河堤,急急地朝玉雷湾畔延伸。按照计划,两岸大堤将于两年后竣工。如果这棵无名树能够继续站在岸边而不被清除,该有多美啊。

阳春三月,河边的无名树终于安静下来——主要是议论它的人心安静下来了。是的,没人要把它挖走,也没人要把与它比肩的绿竹挖走。它们将与沿江居民一道,与新移栽过来的名贵花木一道,一起见证荔江两岸防洪大堤的雄伟竣工。可以预见,灯火穿过这棵树隙闪着的光亮,多么让人安静安逸。从人对待植物的态度看一个地方的兴衰,我突然感到呼吸舒畅,神清气爽。你好,你好啊,我的植物朋友。你的枝繁叶茂,让我看到了家园明天的希望。

你的功勋与世长存

文/若星

在俄罗斯克里姆林宫墙外,在红场边上的亚历山大花园内,平立着一大块碑石,在深红色的大理石上面,摆放着青铜铸造的钢盔与战旗。墓前的深灰色大理石地面上镶嵌着一颗青铜的五角星,五角星正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长明火。火光映照着青铜雕铸的铭文:“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与世长存。”

无名烈士墓右边,沿着克里姆林宫墙立着一排石碑,下面存放着装有从列宁格勒、基辅、明斯克、斯大林格勒等各城市收集来的泥土。每块石碑上都刻着城市的名字和模压的金星勋章图案。这是一处神圣之地,是俄罗斯人心目中永远的圣地。

在1941年至1945年苏联卫国战争时期那血与火的日日夜夜里,苏军奋战了1418个昼夜,抗击并消灭了法西斯军队,为此,2000多万人在战争中捐躯。当时参战的德国将军汉斯·德尔在他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一书中写道:“为了争夺每一幢房屋、每一个车间、每一座水塔、每一段铁路路基、每一面墙壁、每一间地窖,甚至每一块废墟,都要经过激烈的战斗。战斗的激烈程度,甚至连大量消耗弹药的第一次世界大战都无法与之比拟。”

战争中,无数有名有姓的战士从故土走向悲壮和牺牲,不仅尸骨无存,而且失去了姓名,作为无名烈士魂游天外。但是,无名烈士墓记得这一切,烈士墓前的长明火记得这一切。最早的一座无名烈士墓地建在列宁格勒北部的皮斯卡廖夫村。1943年1月,苏联军队在当时的“生命之路——拉多加湖南部地区的狭长地带开始了对德国人的反攻。战争极其激烈,苏军伤亡惨重,但他们坚持到了胜利,坚持到了1944年1月苏军在列宁格勒城下的大反攻。现在,在这座皮斯卡廖夫墓地里安葬着47万名烈士。47万名!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数字!47万人为了保卫列宁格勒,为了保卫祖国,毅然决然地献出了生命,这47万人大多是无名的,人们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是哪个民族、家里有什么亲人。无名英雄就是他们的名字,他们的一切都永存在宁静的一望无际的原野上。

一位曾在二战时期、在遥远的斯大林格勒负过伤的当年的卫国战士,后来一直在默默无闻地查找无名战士姓名和籍贯,曾经的战士后来成为了历史学家和地方志专家,他说:“这就是战争啊!战士们参军时都是有名有姓的,都是有家庭和亲人的。地方政府里有他们的光荣名册,部队花名册上也有他们的姓名。可战士一进入部队,部队一开拔,亲人就再也难得到他们的音讯了;战士们一走上战场,一投入激烈的战斗,许多人倒下了,就再也没有信息了。部队找不到他们,只好把他们归到‘失踪’的项下,而亲人们无法承认和接受这种‘失踪’,就长年累月地等待,等待有朝一日,他们会推门而入!然而,战争是残酷的,‘失踪’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就是死亡……”

“在神圣的战争中,所有的战士都集合在一面旗帜下,所有的部队都是一个战斗集体。在这种情况下,分割的会聚拢来,失散的会重新结合,回归的会再次出击。在苏联卫国战争的初期,这种分割、失散和回归特别的频繁,而战斗又特别的残酷,所以这种‘失踪’的现象就十分严重。”

这位老战士说:“历史上常有这样的事,战争越是残酷,失踪的人就越多。我们的土地上有这么多的无名战士是不幸的,可见我们为自己的生存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不过,这也是我们民族的骄傲,他们来自祖国的各个角落,来自100多个民族。正是有了这么多无名的和有名的战士,我们才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于是,想到俄罗斯,我便会想到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墙下、亚历山大花园中“俄罗斯第一哨”旁的不灭圣火,那圣火里是众多无名战士用生命化成的火焰吗?这圣火在深红色大理石的墓地上空不息地飞舞盘旋,而石上的文字却在永警世人:“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与世长存!”

无名小花

文/凡夫

俗子爬山,在山坡上发现了很多小花。这些小花很美丽,五瓣,蓝色,黄黄的花蕊就像一根根金丝,引来几只蝴蝶围着她舞蹈。

俗子举起相机,“咔嚓咔嚓”拍了一组照片,然后挑了一张发表在晚报上。

下一次爬山,俗子把照片带给小花看,并且把标题念给小花听:无名小花也美丽。

小花听了,很不高兴地说:“谁说我们无名?我们也有名字,只是你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