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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身体的文章 / 身体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熬粥

文/丁明烨

儿歌曰:熬糊粥,俺在行,天不亮,就起床,点着火,兑好浆,熬半天,喷喷香,刮进桶,装进缸,送到集上大饭庄,东一伙,西一帮,一会喝完一大缸。

农家人把粥叫做面糊、糊涂、稀饭,有小米粥、大米粥、玉米粥、八宝粥等许多种。古语说,养胃还是稀粥。早晚饭喝粥,是鲁西南一带的饮食习俗。

集市上买的白粥有其特别之处,它是用小米、黄豆、麦子面共煮而成,稠而不沾碗,稍带糊味,香味悠远。乡村的粥摊天不亮就已摆好了,掌勺的师傅穿戴齐整,手拿葫芦瓢,专等着顾客上门了。粥缸用当地烧制的陶缸,上部圆大,下部尖小,外用细麦糠包裹,再用白布严严地包起来,放在特制的大木架上,抬动方便。一碗稀粥,两根油条,一只鸡蛋,一盘咸菜,就是一顿美妙的早餐。

熬粥的手艺一般不外传,有时,连女儿也不知道这粥的独特风味是怎么来的,家长只是教她如何选粮,如何拐浆,真到下锅熬制的时候,便赶着女儿回房睡觉去了。把粥熬到最佳的火侯,确不容易,这也是熬粥始终进不了家庭的缘故。

曾经有那么几年,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嫌喝粥太土气、不上档次了,早晨也喜欢喝羊肉汤、牛肉汤、海参汤什么的,慢慢地富贵病多起来,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纷纷光顾人们的身体,人们才想起最最养人的还是青菜、馒头,还有稀粥。粥,又开始受到人们的青睐。

许多人期望自己的人生大富大贵,幻想顿顿山珍海味,鲍鱼海参,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最适宜身体的还是最便宜、最普通的家常便饭,平平常常的馒头、稀粥,才最营养身心。

一个人孤独到终老

文/冯艳宾

前些天,回老家看妈妈。妈妈一个人在家,爸爸离开我们已经快十年了,妈妈就这样一个人生活着。每每提及让她老人家跟我们一起生活时,她总是以一个人生活自由,或是现在身体还可以,能照顾好自己身体为由拒绝我们兄妹的好意。就这样孤独生活着,家里家外也不怎么收拾,也可能是没有心情收拾,也许就是多年的习惯让她一起床就想外出。

当初,父母为了我们兄妹四人,起早贪黑地劳作着。爸爸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到外面打工挣钱,只有靠在家里给人家打点零工挣钱。还收过破烂,卖过豆腐,最后买了一头牲口,干脆赶着马车给人家拉沙石来养家糊口。父母也因此每天天还不亮就来到了河滩,给人家挖沙石以赚钱养家。中午,吃过饭坐在凳子上稍事休息就立马赶着车子出去了,天黑了才回来。一年四季都是这样辛苦劳作着,父亲也因此患上食道癌去世了,母亲身体累得刚过六十就像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体不好还能说的过去,关键时晚年了剩下自己独自一人生活,真的很苦很累!平日里,他们兄妹几个都远在外面打工、生活,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很多时候,我也是在学校生活,每周回家一两次,看看她老人家,妈妈也总是以“工作忙就不要回来了,我这里没事”来宽慰我,让我少回家。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回家,就剩下母亲一人生活,哪怕回家陪母亲说说话也行啊。妈妈为我们辛苦劳作大半辈子,也该好好享享晚年了。

爱人拿着一块西瓜蹲在屋檐下吃着,不一会进来跟我说:“我想到一个十分可拍的问题:再有三四十年,当我们中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母亲的现在就是我们的将来。那时的我俩估计也和母亲现在一样,孤独地生活着到终老。”是啊,一个人孤独到终老是个十分可拍的问题,但如今的老年人不都是这样吗?想想多年以后的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尽自己微薄之力让父母安享晚年的幸福时光?父母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嗜好、习惯,随他们去吧,不要批评、更不用吵闹,由着他们,属于他们的时光也不多,就让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吧。只要他们感觉舒服,只要他们愿意,一定要由着他们。孝顺,其实只有让父母顺心了,才可称之为孝。再丰富的物质条件,也无法代替父母的顺心。作为子女,我们多年以后也要变老,我们也不希望子女将来以后怎么束缚我们,因此尽可能顺着父母,让他们感觉舒心即可。

一个人孤独到终老真的是一个十分可拍的问题,既然我们预见了多年以后,那就让我们珍惜现在的生活,彼此相爱、相守。对自己的老人孝顺一点,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最为重要。

父亲的身体在疼

文/失心觞

刚吃过晚饭,父亲的身体就疼了起来。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疼痛的降临是毫无征兆的,说疼就疼了。

突发的疾病打乱了全家人睡觉前的生活节奏,母亲撂下了涮了一半的碗,祖母的蒲扇还没来得及把风从南边带到北边,就从半空降落下,我草草的冲掉了刚刚抹在头发上的洗发液,随意裹了个头巾,冲进了父母的卧室。

父亲患的是胆结石,由于多年在外的奔波劳累,那些不规律的饮食习惯已成习惯,公司的应酬,朋友间的酒席,无一不是父亲患胆结石的原因,但终归是为了我。

为了我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结实的后盾,经常加班。曾经还去新疆工作过,虽然工资高,但那恶劣的环境,那不合口的粮食,还有不充足的睡眠所留下的病根,联合这几年父亲的小病小痛一起入侵身体。

我扶着父亲上了床。因为疼痛,父亲的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母亲在柜子里心急如焚地找药。父亲的药太多了,治痛风的,胃痛的,还有对付日常伤口的创可贴。父亲患的都是一些间歇发作的病,所以不患病的日子他觉得那些药对他的身体是莫大的讽刺,他恨不得把他们扔到垃圾堆去。但是后来这些病越来越频繁地发作,他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他不得不接受了与药物为伴的现实。

当一个男人向药物妥协的时候,他就不再年轻了。

十三年来,我亲眼目睹了父亲从一个英俊的男子变成现在的模样。我在床边紧紧的拉着父亲的手,手颤抖着。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罪人,是我无情的剥夺了父亲的青春和美好。小的时候父亲从来不吃药,他说,药有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但是现在父亲不行了,他渐渐老了,他的啤酒肚泄密了他的身体状况,他不再是那个小腹结实,身材匀称的父亲了,一不小心,让病住进去了。

母亲背地里告诉我说,最初父亲疼起来就会呲牙咧嘴,在床上翻来覆去。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去体会那种疼,我减少与他的争执,减少离家的时间,用更多的时间来陪伴父亲。但父亲的身体还是六亲不认。后来每当父亲疼起来时,我们这些原本不疼的身体也在某个心灵深处隐隐作疼,我知道,那叫心疼。

每当我的心疼起来时,并听见父亲翻来覆去的声音,我知道,父亲身体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