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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酸枣的文章 / 酸枣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那一路的情,那一路的景

文/快乐天使的梦

离家不远处,有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在这里留下我多年的足迹,在这里基本每天都有我徘徊的脚印。它不是宽阔明亮的自由广场,也不是奢侈豪华的游乐场。它没有繁华怡景,没有灯火辉煌,它就是我最熟悉的一条小道,它就是我脚下时常驻足的一块心仪之地。

一年四季,春暖夏暑,秋熟冬寒,仿佛就在此地让我一个人深深地感觉到人间冷暖。无论酷署严寒,都风雨无阻。因为它,我知道春风的吹拂。因为它,我闻到了夏花的清香。因为它,我嗅到了秋熟的浓香。因为它,我驱走了身带的严寒。这条小路是我漫步的闲暇之地,这条小路是我驱走了孤独的小径,这条小路引起了我对童年的记忆,这条小路也是我观景赏怡,畅想美好时光的起源之地。在这条小路的最高巅峰,有一条窄窄的白色小道,用羊肠小道形容它,最恰当不过了。然而,可是这条小路上一年四季唯有我的足迹,没有一只羊在此经过。小路的两边有两排棘手的葛针条,人们把它叫做“酸枣树”。

春天,这些葛针条微碎的绿叶中间,一簇簇微小的小黄花在绿叶当中争奇斗艳,飘散出淡淡的清香,偶尔有蝴蝶蜜蜂飞翔,小蜜蜂“嗡嗡嗡”奏响它们身带的乐章,胜是热闹。夏天,晶莹剔透的酸枣和碧绿发亮的小叶子拥在一起,清一色的油绿,它们互相挤着小脑袋,你不弯下腰仔细观察,根本分不清那簇是酸枣粒,那簇是酸枣叶。秋天,碧绿的酸枣叶之间,拥挤着红色的玛瑙宝石般的即将成熟的酸枣粒,你摘几颗放到手里,有血红色的,有半青半红的,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你捡一颗七成熟的含着嘴里,轻轻一咬,酸中带甜,微酸让你顷刻间口水从喉咙中溢上满嘴,然而微甜又让你垂涎欲滴,这种即酸甜又解馋的味道让你不由得吃一颗,还想吃两颗,三颗,四颗……你把它饱餐一腹时没什么感觉。但是当你回家吃饭时,才发现你的牙齿酸痒,连豆腐也嚼不动了。冬天,葛针刺全部裸露,酸枣叶子早已被凛冽的寒风吹走。只留下叶杆还顽强的在这些枝条上牢牢的长着。在这些叶杆上拥挤着三颗五颗红色的酸枣。在微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摆,看似摇摇欲坠,但是无论怎么摇曳,它们依然牢牢长在叶杆上,随风荡漾。这个时候,你把它摘下,擦擦上面的浮尘,黑红透亮,似红玛瑙,似红宝石。然而,你把它含着口里,酸甜爽口,但是这时果肉和果核仿佛是骨肉分离,果肉干脆没有嚼劲。可是,你把它摘下,拿回家在开水锅里稍微煮沸一会,然后吃起来更加美味可口。

春夏秋冬,在这条小路上手挽着草丛才可以攀爬。站在最高处,放眼环视整个县城的景色,是我最开心的事情。站在此处,偶尔独自高歌一曲,偶尔低头沉思,仿佛在这里没有约束,只是属于我自己的一片乐园。这条小路驱走了我的烦恼,也给我带来了快乐。站在这条小路最高处,能够饱览整个县城的全部景色,有一种“全城唯我独享”的感觉,更有一种天下“唯我独高”的境界。

酸枣树

文/张岩

在家乡的沟沟坎坎、地头崖畔,随处都能见到一种极普通的野生植物——酸枣树。

酸枣树虽叫树,但它却很难成树,长不到杯口粗细就会自然干枯,由根部再生嫩芽。它低矮丛生,枝上长刺,枝干紫黑,就连根也是弯弯曲曲的。

春天来临,蛰伏了一冬的酸枣树也如同其它复苏后的树木一样,干枯的枝头先是露出黄茸茸针尖般的小芽儿,数日过后,渐渐增多的嫩芽,就长成了浅绿色的叶片。

进入初夏,酸枣花开了,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缀满枝头,暗香浮动,招蜂引蝶,极具野趣。花谢后,枝头便结出了数不清的小酸枣。

到了秋天,酸枣成熟了,一颗颗熟透了的酸枣,个儿不大,圆圆的,红红的,透着光亮,吃在嘴里,酸中带甜。它是秋天乡间最为新鲜的野生“水果”,也是大自然赐予农家孩子们的美味。

我爱家乡的酸枣树,它没有白杨那样挺拔高大的身躯,也没有垂柳那样婀娜柔美的身姿。与那些被人精心照料的果树相比,逊色了很多。然而,如草芥般卑微的酸枣树,却有着令人敬仰的可贵品格。

酸枣树,默默的树,无私奉献的树。

没人为它施肥,也没人给它浇水,可它从不索取,宁静淡泊;忍得贫瘠,耐得寂寞;不怕风吹日晒、雷鸣电闪的摧残;不惧严寒酷暑、风霜雨雪的肆虐;在大树都难以生存的地方,顽强地活着。从落地生根到开花结果,年复一年,默默地为大地增加着绿色,它总是集一年之精气神迸发于秋季,把那酸甜可口的果实奉献给人们。即便有农人将它的树身砍下,拖回家扎篱笆,或者塞进灶膛做柴烧。它的根依然会沉默在养育自己成长的土壤里,待到来年春天,从根茬处再顽强地吐出新芽,抽出新枝。

酸枣树,不卑不亢的树,铮铮铁骨的树。

它从不与其它树木争高论低,也不像爬山虎般依附靠山扶摇直上,更不似藤类花草绕缠登攀借花献佛。只靠铮铮铁骨傲然立于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上。即使果实摘尽落尽,叶子静静飘落,再也没人光顾它,可它光秃枯瘦的枝干,仍会在寒风中低吟。为大地增添一幅奇异的景致。于顽强不屈中透出善意和美感,在微风中向苦恋的大地点头致意!

我赞美家乡的酸枣树,它那质朴的身影、深沉的情怀、奉献的精神,像极了同在那片土地上辛勤劳作了一辈又一辈的父老乡亲。

我感谢酸枣树,它使我明白了:作为生命的个体,不同的生活方式,体现着自身生命不同的存在价值和意义。人要学会在逆境中成长,不惧风雨,再苦再难也要结出属于自己的果。

我愿像酸枣树一样活着。

外婆桥

文/曹杰

其实,这桥不叫“外婆桥”,打从记事时起,这座桥就没有名字,是我把对外婆的爱倾注在这里,给它取了这样一个亲切的名字。

外婆过世,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在我的记忆里,外婆个头不高,缠着小脚,身材瘦弱,但见人一脸笑,和蔼可亲,做起事来非常麻利,显得十分精明能干。同时,留在我脑海中最深刻的印象,莫过于这座永不消失的外婆桥!桥那头不远处便是外婆的家。

穿过一片翠竹林,踏着铺满长短不齐的杂色石板,拾级而上,就能望见外婆家的两间半土坯房,青瓦屋脊,泥巴糊的土黄色墙面上,贴着一大块一大块的牛屎饼。出后门,有一块开荒的菜地,菜地里栽有两棵梨子树,树边右拐角往前走有口鱼塘,屋门口坡下用长石条搭建一个暗沟桥,泉水顺着地沟通过暗沟桥流向门口的鱼塘;在前门的石头墙边,有个自然形成的牛粪垱,半岸上长着一棵歪脖子酸枣树。一到挂果的季节,这些地方便是我馋嘴攀爬的好去处,也是我想见外婆的最好理由。一次,我刚爬上那颗树,外婆看见了,举着根竹篙板着脸连声骂我,逼我下来,我下来后,外婆却笑着说,要吃酸枣还不容易?何必要爬上树,掉下来摔了脚怎么办?外婆说着,滚来一个比人还高的大晒框,铺在牛粪垱上,然后举起那根长竹篙,往树上甩打几下,密密麻麻的乌红色酸枣,便像下冰雹般地落在那晒框上。我一边看外婆打酸枣,一边大嚼这“山珍美味”。

瞧我吃个没完的样子,外婆看着心疼了起来,便蹲下身子帮我收拾酸枣。吃饱了喝足了,外婆便要送我回去。我对外婆说,我晓得走。外婆却非常不放心地说:“我晓得你长大了,晓得走,但我还是要送你过桥,你过桥了我才会放心。”就这样,我每次从外婆家返回的时候,她总要把我送过这座桥,并依依不舍地站在桥头,看着我蹦蹦跳跳往回走,直到望不见我的踪影,她才转身离开。

外婆家曾是我最爱去的地方。小时候,我特别贪玩。打鸟儿打烂别人家的窗玻璃,下河捞鱼……每次我闯了祸,外婆不打我,也不骂我,她迁就我,也宠爱着我。

长大了后,看外婆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只是,让我也没有想到,转眼外婆的一次一次的疼爱,竟然成了我美好回忆。外婆死的时候,头发苍白,面容清瘦,脸上却还带着那慈祥的笑容。她老人家悲苦的一生,使我感触很深,人活在世,就应该努力打拼,让日子过得好一些,才是对她最好的报答和安慰。

每每回到老家,我都要去表弟家看看,念念不忘的还是这座外婆桥。总会下意识地将车子弯向路边,停放在那棵古樟树底下,去桥上来回走几圈,忆起自己孩提时的捣蛋顽皮,想念着外婆疼爱我的点点滴滴!当我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仿佛外婆此刻就伫立在拱桥头,那张熟悉而慈祥的面孔,少了些许牵挂,溢满幸福的微笑……

外婆桥,承载着岁月的艰辛和期盼,是我儿时的爱恋与梦幻,我心中一座永恒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