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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路口的文章 / 路口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母亲的雕像

文/紫苇

我们村南路口,有座年代久远的小桥。每当看到那座小桥,我心中会油然升起一种眷念,一种被母爱温存呵护的激动。于是,岁月被忆念拉近,在桥头路口,母亲迎风站立、眺望远方的影像,仿佛就在眼前。

那是1976年的一个秋天,我度过了村办小学的启蒙岁月,徒步到距村3华里的邻村上初中。下午放学回来,快要进村时,远远地,看到村南桥头路口有个依稀可辨的人影,在频频地抬头张望。那是母亲,在接我回家。

从那天起,母亲便与那座小桥连在一起深深地植入我的记忆。每当鸟雀归巢的黄昏,或是彩霞漫天的傍晚,无论风霜雪雨,天冷天热,我每天放学回来,总能在桥头路口看到一尊雕像,一尊用母爱塑起的雕像。

两年的初中生活很快结束,我开始到离村八里的一所县办中学读高中。离家远了,又不能每天回来,母亲也就更加关心、体贴她的儿子。那年月在生产队,家家生活困难。同学们带往学校的干粮,一色的粗粮,条件好点的,也只能带上玉米饼子或窝头。从我上初中时起,家庭不幸便接踵而至,先是父亲病逝,后是爷爷病逝,再后来是年轻的四叔病逝。三年亡故三人,欠下了数

不清的债务。为偿还债务,母亲省吃俭用。白天下地劳动,晚上在煤油灯下纺棉花,织布,做针线活。由于母亲的勤劳,我们姊妹几个,即使在最困难的日子,也从没有衣衫褴褛过。饭食虽差,但总能吃饱。也许是我外出读书离家远的缘故,母亲对我的生活也就特别照顾。她和我的几个姊妹在家吃粗淡的饭食,却网开一面地让我把玉米饼子和窝头带往学校。高中两年,我是在母亲的呵护下,背着母亲的疼爱和期盼走过来的。

有人说,在母亲的眼里,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高中毕业后,我到附近的一个砖厂打工。那时,我已经长大,也学会了照料自己。但母亲对儿子的外出仍然不能放心。于是,我每天做工回来,又能在桥头路口看到我的母亲,母亲的那座雕像。

站在生活的岔路口

文/丁玲

当一个人真正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清醒的认识,那么当他站在生活的岔路口时就有了更多的主动权,他也会做出更好的选择。生活中,总有许多诱惑,精彩的电视节目、逛街、各种游乐场所……或许,我们始终找不到真正的自己。

昨夜,无意中打开收音机,听到了叫作《夜色音符》的广播,主播讲了两位作家的故事,她们都是职业女性,都有孩子,却能在生活中找到平衡点,能够做到写作、工作、家庭三不误。她们在工作最忙碌的时候也抽出空来写作,哪怕时间特别短也不浪费。主播说,我们应该让生活平衡起来,要学习,也要健身,要做好自己的事业,也要有自己的爱好,也要腾出时间去郊游。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应该过得精彩。

其实,想要得到平衡的生活就要读书。当我们有疑惑的时候,就去书的世界里寻找答案。

我们应该拥有健康的心灵,首先要知道怎样做,才能做到。我们也要关注身体健康。再忙碌也要注重睡眠和饮食。我们应该学会享受,不要做工作狂。学会奖励自己,学会劳逸结合。

想要平衡生活还要做到高效率,做事要快,不允许自己浪费时间。

我们应该有希望,不管路多么难走,不管我们失败了多少次,都拥有最灿烂的笑容,都对自己说“我可以”,那么就会更接近成功。我们应该全力以赴,告诉自己每一天都是宝贵的。

当我们站在生活的岔路口,不要迷茫,选择让生活平衡起来,这算是一条不错的道路。

难忘黄冈万年台

万年台一是指风景区,如位于安徽省无为县鹤毛乡万年台村风景区;另一种是指古戏台,我这里所介绍的就是后者。

我记忆中的黄冈万年台有三个,而所指的黄冈并非原黄冈地区,也不是现今的黄冈市,而是1984年以前的老黄冈县,地域包括现在的黄州区和团风县。三个万年台,一个在我的老家黄州区陶店乡老街,一个在黄州区路口镇老街,再一个在团风县回龙山镇老街。

三个戏台建筑风格、规模、装饰,几乎一模一样。整个建筑大约高七八米,其中台面高约一米八左右。抬梁式结构,台座为棕红色长方形大石块砌成,内成空状,仅一后门可进出,主要用于戏班平时存放道具等物品。戏台分前、后两台。前台大约五六十平方米,为演员表演节目之场所,后台二十多平方米,为演员化妆、换服和小憩之地。戏台飞檐挑角,画梁雕栋,浮雕花草文饰装点,多有诗文题字。台顶内外檐梁上还有众多人物及珍禽异兽雕塑和画像,神态各异,手法夸张,栩栩如生。每忆至此,不得不从心底里对先人的智慧发出由衷的赞叹!

黄冈万年台,是我人生接受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教育的起点。把我引到这个起点上的第一位老师则是我的母亲。“少读文书多看戏”,是母亲给我上的第一课。她解释这句话时说:“这句话主要是说多看戏的好处,书也是要多读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伦理道德方面的格言警句,俗言俚句,以至诸如《论语》、《孟子》、《曾广贤文》、《百家姓》、《三字经》等经典中的名句,还有许多民谚、歌谣、十二节气歌什么的,都是我从三四岁起,逐渐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懂事后我曾问母亲:“你不认得字怎么会这么多知识?”母亲说她是“看戏看来的!”母亲还能完整地讲出每出大戏的故事情节,如“王强卧冰孝母”、“荞麦馍赶寿”等,还能大段大段背出戏中的精彩道白和唱词。儿时的这段经历,对我影响之深,令我终身不忘!

由于万年台的台座有一人多高,看戏的人全都站着。我从坐在母亲肩上,后来坐在姐姐肩上看戏,到再后来也自个儿站着看戏,整整经历了全部儿童时代,从老家陶店,一直到路口。

路口万年台,是我人生第一次上过的大舞台。1962年,我进初中,上的是路口中学。学校有位教物理的李明仁老师,多才多艺,歌唱得好,二胡拉得不错。从进校的那年冬天起,我便师从他学琴。到初三上学期,我已经基本越过了“杀鸡”阶段,可以“杀鸭”了。李老师从他门下众多的弟子中挑了不记得是八名还是十名“高手”,组成一个京胡齐奏乐队,我也有幸忝列其中。为了参加国庆节区直机关单位汇演,李老师指导大家花了整整一个月课余时间,专门练习《梅花三弄》这首曲子,终于演奏得像那么回事。那时的二胡和京胡用的都是丝弦,琴轴上缠一大堆备用,用老了的部分,将其剪去,再从琴轴上放一截下来接上。真是怕出鬼便来鬼,平时拉得好好的,可正式演出时,中途弦断了一根,真正的要命!我不知所措,发慌了。这时站在后台门边的李老师说了一声“莫管,接着拉!”这时我哪儿还想得起曲谱啊,无奈之下,只好缓了缓神儿,装模作样地跟着大伙儿滥“琴”充数了。为此我懊恼了好多天,现在想来才觉得好笑!

真正看到回龙山万年台尊容的,是1965年夏天参加中考。当时全县农村中学共设县三中即后来的总路咀中学和回龙山中学两个考点,路口中学一个毕业班学生归回龙山中学考点。记得中考头一天大早,全班同学背着一床凉席和被单,徒步30多里路去回龙山,晚上全班男生就在万年台上铺席而卧。这就是我与回龙山万年台的唯一一次接触,其感觉与陶店和路口的万年台一样。

那年代,万年台在平时不演戏时也作过其他用途。我记得最清楚的用途是台座放道具的空间曾作过牢房。

告别家乡万年台,是1965年8月,不想这一别竟成永别。中考落榜后,我如愿以偿,兴高采烈地参军了。1968年,暮春时节,我第一次回乡探亲路过陶店老街,万年台不见了,取代的是砖混结构的小舞台,台面很矮,不足五十公分,模样猥琐地矗在万年台原基上。台上一边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各种说不清名目的杂物,另一边系着两头水牛在那里吃草。我默默地站立良久,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袭上心头!

“路口和回龙的万年台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我边想边转身往家走去。三里羊肠小路,留下的是我的一路遗憾,一直留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