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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莲藕的文章 / 莲藕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家乡的莲藕

文/刘绍雄

雪白细嫩,透出清香。

家乡的土藕有尖白荷、野白荷、落头荷和紫头荷藕。最好吃的是尖白荷藕,它梗粗叶大,藕肥孔小,肉厚皮薄,生吃味道爽脆嫩甜,汁多渣少,做糖醋藕丝更别有风味,吃起来沙沙的响,酸甜松爽,特别开胃。至于熟吃,烹法就更多了。

在老家常吃“藕片拌精肉”“酸萝卜拌藕丝”“老藕煨骨汤”等菜。

最难忘的是吃“桂花糯米藕”,把粗节鲜藕洗净,切去一端藕节,沥干水分。糯米淘洗晾干后,灌进藕孔里,用竹筷插进藕孔捣紧,再将切口用切下的藕节合上,然后放入加了水的沙锅中烧以猛火,沸后改用文火。临到五成熟时加少许纯碱,煮至藕色变红,取出晾凉。再取一碗底垫置猪网油一块,将藕切成圆片扣入碗内,放入冰糖、桂花糖,盖上网油,上笼旺火蒸至冰糖溶化,去掉网油和桂花渣。此时藕色红亮,吃起来油润酥软,甜香可口。

老母亲还会做一手好藕菜——“五香卤藕”。将鲜藕切成厚圆片,与猪脚同炖,同时放入八角、桂皮、茴香和卤料,卤出来的藕黑油油的泛着红色,有一股强烈的五香味道,入口又粉又嫩,不腻人,特别好吃。

若是上表叔爷爷家时,恰逢村里演戏或放露天电影,那藕食特别受人欢迎。入夜,放电影、演戏的禾坪里,总有几家卖五香卤藕的挑子,都卖得很火。油灯盏下放出黄黄的光亮,那卤藕油光汁滑,藕香飘溢,馋得小把戏们围定挑子,转来转去,舍不得离开呢。

莲藕

文/谢祺相

对于根茎类作物,我以为都是茎和叶的努力,才促成了根茎的肥硕,例如红薯、土豆、山药等,而莲藕却有所不同,似乎是有了藕的努力,才长了圆圆的叶和芬芳的花。这只是我的一种主观印象,对于作物本身来说,一定是根和叶一起努力的结果,根和叶都是它们身体的一部分,没有谁主谁次,没有谁的功劳更大的区别。

但对于淤泥中的藕来说,一直生长在黑暗与污秽之中,并没有见到外边的光明世界,它是凭什么长得如此圆润如此可爱呢?难道光凭它的想象它的梦境就能知道生长的方向,就能长出碧荷与青莲?也许,圆圆的荷叶是藕的耳朵,它能听见拂过水面的风声,它还能听到水里的鱼在窃窃私语,听到小虾们恩爱有加,听到田螺在讲着神奇的传说,听到河蚌孕育珍珠时的甜蜜与酸楚。莫非,盛开的荷花是藕的眼睛,它能看到蜻蜓在翩翩起舞,能看到水面的圈圈涟漪,能看到菱角搭起属于自己的房子,看到河岸边顽皮的孩童在奔跑。就凭这些,藕对于外部世界了然于胸,对于自己的理想充满信心,对于丰收的成果唾手可得。

藕是具有大智慧的作物,淤泥里的黑暗是修炼时的必要条件。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度过最黑暗的阶段自然能迎来光明的前途。藕内部有孔,这储存的不仅是空气,还是生长所必需的心得体会。正因为有孔,才有了进步的空间,才有了伸缩自如的机会,才有了进退有余的境地。藕生长有结,之间的孔并不相通,却有相同的排序和走向,这不仅是心有灵犀,更是兄弟同甘共苦的必然结果。

藕一旦被挖掘,被送到厨房的菜板上,在被利刀切开身体的一刹那,内部的想法才算曝了光,可是没有人能看得明白,人们只能看到藕断丝连,看到那令人不解的细细长丝。存在即是理由,那绵绵长丝的玄机无人能懂,光靠猜测解决不了人生的困惑。在藕被切片斩段的最后时刻,它还会给人怎样的人生提示?可能大多数人并没有留心,浑浑噩噩没心没肺地生活也是一种快乐,只是浪费了藕的一片苦心。

藕的成熟,是以叶枯花凋为代价的,有人认为这是藕的自私,它在生命最后时刻的自毁,不想把美丽芬芳长留人间。岂不知,见到花谢,见到叶枯,正如人生的生离死别,其痛苦程度无可复加,但藕仍然这样做,只是追求人生的完美。凌空的花,水面的叶,泥底的藕,三者是同一个生命,却是不同的表现形式,就像理想、现实与结果,人不可贪心,能得其一,已经足矣。

藕最终沦为蔬菜,走上百姓的餐桌,你又怎知这不正是藕的理想呢?如果没有人们的挖掘,藕会一直在淤泥里生活,一直在黑暗中匍匐,这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纵然苟活千年,又能如何。倒不如成为人类的食物,这是见到光明的代价,呼吸一口没有污秽的空气,作为莲藕,此生无憾。

儿时的美味

文/尤燕

临睡前在心里安排一下明天中午女儿的饭菜,想起厨房里还有从老家带来的莲藕。现已进入深秋,外面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此刻已近深夜,女儿还在另一个房间开着灯做着功课。想起她每天中午放学后自己一个人在家热着吃我们早上为她做好的饭菜,这么乖巧,心里不由得升起些许暖意。这会儿想起莲藕,就计划着周末的时候给她炖点莲藕骨头汤补一补正茁壮成长的身体。

说是炖,我们哪有那么多耐性呢?一准儿是把食材和备用的调味料准备好了之后,一股脑儿放进高压锅里一压了事儿。这样做出来的那个滋味,真的与我们儿时吃到的莲藕汤不能相提并论啊。

小时候,到了秋下,秋小麦已经种上。对于农村的大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对充实却又清闲的时节。充实的是秋庄稼都已进了粮仓,人们的口袋也难得地鼓了起来,这便让妈妈们有了为家里的大人小孩做一些可口的好吃食的兴致。

记忆里也总是在淅淅沥沥下着秋雨的某一个日子里,妈妈便开始张罗着为她的儿女们做些解馋的美味儿。我和弟弟的馋虫早已爬出来啦,她做的腊肉炖藕便是我们的最爱之一。那时候,到了秋下家里已经没有腊骨头了,妈妈总是把上年杀年猪时腌下的装在坛子里的五花腊肉拿一块出来,用热水洗干净,稍稍煮一下,切成块儿,放到已经架上了柴火的铁锅大灶里翻炒,并放入生姜、酱油、花椒、八角等作料,再把事先已挑好并切成大块儿的莲藕放进锅里炒到稍稍入了味儿,兑入水。加柴火烧开一会子后就只让灶膛里留三两根柴火,让它慢慢炖着。不知又加进了多少根柴火,也不知炖了多长时间,仿佛天刚刚进入朦胧的夜色,汤才炖好。揭开锅,啊哈,馋得让人口水都流出来的香味沁人心脾。而此时另一口大铁锅中正宗的农家锅巴饭也已熟透,一家大小开心而又充满感激地开始享用啦!

白白的米粒,黄灿灿的锅巴,伴着被山村野地里的小树枝慢慢煨了数个钟头的酱紫色的莲藕汤,盛到家里每个人的碗里。一家四口围着炉子,享用着这难得的晚宴。室内的灯是黄黄的,炉火的温度是暖暖的,父母的爱意是浓浓的,还有眼前香气扑鼻的莲藕汤,每喝一口,都使人深深地感受到其中的美味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