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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时的文章 / 小时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回家的路

文/hzgyouth

家是漂泊数年亦将栖身的港湾;家是洗净心灵尘埃的美丽城堡。回家的路既短暂又漫长,短的心灵瞬间可及,长的数年翘首远盼。人生在经历过许多风雨,顾看过许多风景,漫走过许多的人生路之后,有一种理念沉淀下来:回家的路是通往心灵的路。

我的家是位于灵丘县城西南90公里的花塔村。第一次离开家是读初中,初中在当时的乡政府所在地——三楼,那时候只有星期日才休息,学校为了照顾来之全乡九个村的学生,两个星期休息一次,共两天,也就是星期六早上离校,星期日晚上返校上晚自习。十多岁的孩子离开父母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当时都是自己带干粮,学校帮热一热,所谓的干粮就是玉米面和山桃叶做成的饼子(当时叫菜饼)、高粱面做皮包山桃叶做成的饺子(当时叫高粱面饺子),十多天之后的干粮,逢冬天干裂爆开,上面满是灰尘;逢夏天发生变质,拉丝发酸。如此苦行僧的日子谁不盼着回家吃吃母亲做的饭菜,饱饱肚子,慰劳一下自己的胃。于是,星期六早上,当时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有一个人叫醒,男男女女十来人披着月色就出发了。家乡花塔离三楼所在的初中十五华里,还要翻过一道大山(红沙岭),走回去要两个多小时,到家了,家人才刚刚起床,大约六点钟左右吧。可见当时的归家心切。

离家远一点是八十年代上灵丘高中。花塔离县城90多公里,我们算是最远的学生了。坐车也只能到三楼,而且车票一元八角,价格不菲。当时是父母把自家产的粮食买到乡政府粮站,变成当时的供应粮,每月二十八斤,生活费也就不到十块钱。为了省钱,每个学期只能期末回家一次。有一次回家记忆犹新,初中时一位同学刚好在我放假时来县城办事,为了省钱,我俩约好早上从县城火车站坐火车到白崖台,然后步行三十多华里回家,火车票不到一块钱。早上八点多坐火车,大约九点半到白崖台火车站,步行一个多小时到我的同学家——香炉石村,在同学家吃过午饭后,归家心切的我再独自步行三个小时回到花塔,此时已是下午了。走了四个多小时,省了一块多钱,在当时确实是一大创举。创举的意义就在于省了一块多钱,而且达到了回家的目的。

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县城教书,回家看望父母一直是最主要的牵挂。回家的方式也不断演绎。90年托高中同学走后门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这辆自行车既是我的主要家产,也是回家的交通工具,曾经有三次骑自行车一个人回家。前面提到,花塔距离县城90多华里,当时还要翻越南巍山(俗称大黄岭),单程也要七八个小时,差不多一天的时间,骑到最后,两条腿都麻木了,成为机械性的转动。但是心情愉悦,从不觉得苦和累。后来,条件好了一点,自己买了摩托车,摩托车自然成为回家的主要交通工具。再后来是找朋友借汽车接送回家。现在自己买了小轿车,自驾车回家。回家的交通方式变了,但是,回家的心情不变。

一直在想,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为什么家乡还是如此梦魂牵绕。可能就是为了和父亲唠唠家常,和母亲说说心里话,看一看亲人的笑脸,听一听村里老人的述说,吸一吸家乡清新的空气,尝一尝家乡没有污染的泉水……

回到家乡,心是静的,脑是清的,生活中的委屈,工作中的辛劳,人生的迷茫,所有的疲惫,都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有快乐在眼中尽情挥洒,幸福在心底回味绵长。

春运同路人

文/章中林

又是一年春运,不用再奔波的我已然没有了二十年前赶路的痛苦和煎熬。二十年前的春运是一个时代的缩影,那种憋屈艰辛不是一句话就能道尽的,但是谁又能说它就不是一段段美好而悠长的回忆呢?

春运买票让人发怵。到北京上学第一年我选择了留下,第二年想回家时才发现买票就是一场战役。我和同学赵刚放假后来到车站,发现买票的队已经排得看不到头。我们跟在队伍后面,一个小时还没有挪动几步。

这样排不是办法,我和赵刚选择了轮流排队。一次,我因尿急上厕所,丢下马扎,和身后的一位大妈打了一声招呼。等到回来,我想进队伍,却被后面的人起哄,还喊来了警察。还是大妈大度,为我解了围。那次买票,我和赵刚接力排了两天两夜才买到一张回家的火车硬座票。

当时我们都比较瘦,以为两个人凑合着坐一个座位就能对付。到了车站,站前广场挤满了人,入站口也是人满为患。我们手拉着手,但是还没有到车门就走不动了。那感觉就像人与人之间没有了一点空隙,都黏成一块了。

进了车厢,满满的人挨人,人挤人,处在其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好不容易挤到了座位前,我们傻了眼:双人座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位妇女怀里抱着一个,旁边还挨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有人来,那妇女抱歉地对我们笑笑,把小男孩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两个人挤挤是不可能了,我们就商量着两个人轮流坐,一人坐一会。

车厢里,连卫生间都是人,通道几乎是被封住了,人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螳螂拳、缩骨功,把自己压缩成一张张“图片”。一次,我在“练功”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大爷的脚。我向他道歉,他打趣说:“小伙子底盘不稳,看来学艺不精啊。”我讪讪地笑。

轮流坐了几个小时后,我觉得腿不是自己的了,有明显的水肿痕迹——一按一个坑。出门的时候,本来就有些感冒,吃了药之后,更是犯困。一次,站着站着,竟睡着了,差点摔倒。赵刚主动站起来,叫我坐着睡,过一个小时他再喊醒我,换着睡。

他站在过道里,半靠在座椅上遮护着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六个多小时都过去了。他还是躬身站着,双眼通红,一脸疲惫。我连忙跳起来,把他按到座位上。这时,我发现他的腿肿得淤了血,硬得动都动不了,连打弯都不行。我帮着揉捏了很久,他才勉强能坐下来。

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也更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和赵刚挤了三年的火车,性格迥然不同的我们成了莫逆之交,一直到现在。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样的煎熬已不再,但是春运里那些曾经与我同行的人却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愈久愈鲜明,恍如昨天。

人生,总有一些瞬间能温暖曾经的过往,总有一些身影能站成一树的永恒,因为它能提醒我们生命中的种种美好——匆匆那些年,感谢我们同行过。

偷一点时间

文/王巍

人人都喊生活节奏快,时间紧,忙得不可开交。难道地球自转提了速,从二十四小时减为二十小时了?当然不是。八小时工作制一如既往,而且双休日取代了单休日。穿一律买现成的,做饭不用煤,天然气、微波炉、电锅既方便又快捷,不时还可去吃顿快餐。洗洗涮涮有洗衣机,出行有车代步。无处不比过去省时省力。那么,究竟时间流向何方?又忙些什么?

如到各家各户走走看看,便不难发现一点眉目。客厅一边摆着一圈沙发,沙发对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台电视机,这种格局家家大同小异。晚七点到十二点是全家雷打不动的电视必修课,双休日照例加“白班”,遇到世杯赛还得加“夜班”,有时通宵达旦。地球自转反正是二十四小时,干这就干不了那,只能挤睡眠时间。晚睡必晚起,一晚百晚,“节奏快”、“时间紧”接踵而来。精神萎靡不振、工作效率下降等亚健康也不请自来,形成恶性循环。其实,即使每天看三四个小时也不得了,一年要有多少时间消耗在电视上?怎能不感到时间紧?若问谁偷走了你的时间,表面是电视,实为自己,是自己在舒舒服服却又浑然不觉中偷走的。

电视是现代最生动的立体传媒,有声、有形、有色,最具吸引力。作为现代人不能不看。但什么事都有个度,鸡鸭鱼肉是好东西,常年吃就起反作用了。尤其是青少年,把宝贵时光消耗在无尽无休的娱乐节目上,不值。为什么青少年近视率高?十之八九是电视惹的祸,因为移动光对眼睛的刺激比静止的铅字大得多。中老年人坐在沙发上几小时不动,对身体也有害无益。

看电视固然是在八小时之外,不过人生的“金”往往是从八小时之外“淘”来的。爱因斯坦有句名言:“人的差异在于业余时间。”同样条件、同样智商的人对业余时间的不同处理方式,往往造就出人的“三六九等”。

有位学者谈得好:每天三十分钟《新闻联播》,十几分钟的《焦点访谈》,品读四五篇散文、杂文,周末看几十页小说,这就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不断”。这样,你的时间再也被偷不了,过得既充实又轻松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