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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夫子的文章 / 夫子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东学杂感

文/周心愉

孔家林院,泛着苍凉的古刹,触目萧瑟。双脚踩在爬满青藓的石阶上,每一落,夫子的只言片语,便从足萦绕至耳,境若闻道。

明明才五月时节,本应正值酥酥暖春的额头,这条小径却仿佛铺满了孤绝的霜雪,延伸至丘那边的挂漏初心。踏离歌半阕,一步一顾,梦溪埋骨;路两旁不知名的野花摇曳,像极了点点流萤还乡,乘着清风,牵回夫子朝暮。

红尘紫陌,你袭一身白衣袅袅,大儒风范尽散人间;杏花坛下,你抚一曲周文王操,自诩荏弱难持江山。三千弟子,垂眼一遍,目波中说不尽的慈和爱怜……纵使泰山颓矣,造化自在各自心间。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明灭间破碎。隐约发觉,你伫立望乡亭已良久,口中喃喃似诉说着什么。寻一场参透?罢,朝闻道,无悔赴命。觅一轮摆渡?莫,道已传,香火何加。

淋漓过后,身子愈发轻灵。自泰山之巅而下,却没有应得的快意畅然。相反,如水波翻腾过后,湖面上笼罩着薄薄的一层迷雾。

莫名的压抑!

我的步伐,不知何时起渐渐加快。眼中尽是走不完的台阶,纷繁中乱了心绪。自顾自匆忙赶路,竟没有注意到身旁诧异的同窗。其呼喊,被硬生生隔在耳外,吹散在风里。

等回过神来,已经是扶着山石气喘吁吁了。不知怎的,这途中,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就像……就像是与入学以来的时光再度相逢一般。从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到一簇簇笑靥如花,走在这段路上,把昔人再重新遇到一遍。至此,脚下的山路已不再,蜿蜒至远方的,倒更像是岁月的河流。

独倚斜栏,山风裹挟着水气摇曳在树梢。远处几块巨石孤零零地各自为阵,人潮中却萌生一丝亘古不变的苍凉。

缆车挂在天际,沿着被安排好的轨道笔直地前行。如同人生,不过匆匆投宿,缘起缘灭前世早已注定。与迎面而来的另一辆擦肩而过,明明背道而驰,却还要装作不紧不慢,从容不迫间,谁看不出暗藏的悸动?就像风花雪月里,明明遇到了,却不得不沿着相反的方向前行。终究啊,只有一朝谋面的机会,从此再无交集。

相遇总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人不知所措。而当我们,自以为在一次次的决绝中成熟起来后,街角的偶遇,却可怜得连一句问候,也说不出口。

岁月如此轻狂,划一根火柴,燃尽悉心折好的天堂。

齐夫子传

文/耿莹莹

三五成群,相娱正欢,忽一人大呼:“齐夫子来也!”诸生无不严阵以待,正襟危坐。或问曰:“齐夫子,何许人也?”

齐夫子,名岩,关东人士,传经纶之道,授时政之业,育人者也。

夫子素因严而闻,重诵书,余亦见选,惶惶然不可终日,与友泪别,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之势。见夫子,汗如雨下,慌不择言。夫子怒而叱之:“不知所谓!”余静立一旁,低头不言。明日复去,多漏,又有以偏概全之嫌。夫子怒更甚:“汝平日讽诵功于何处?何以不熟至此!”余愧而无言,复又去,三乃幸得过。夫子言:“细枝末节尤为重,汝可知之否?”余诺诺称是,既归,尤有余悸,以手扶膺称幸,汗已浸背矣。

夫子授业于堂上,有昏然欲睡者,夫子不怿,唤而问其题,茫茫然不知所云,夫子笑曰:“黄粱一梦乎?”

一日,讽诵皆不得过,夫子怒发而冲冠,大叱之。诸生皆惧,多有怨而不敢言。然试毕,揭榜之时无不喜形于色,言夫子功大也。更有大呼“夫子虐我千百遍,吾待夫子如初恋”者。众咸拊掌大笑。

余窃以为夫子堂下甚宽矣。有不适者,夫子反复嘱之,殷切之心实可鉴。夫子之严,亦为吾等虑也。夫子严宽并济,不愧师之称也。左右敬之,称其德。余不肖,今效太史公,为此小传,多鄙言陋语,诸君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