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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军校的文章 / 军校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有朋远方来

文/开怀一笑

数月前,军校战友聚会后,问绍华同学通信录何时能到我手中,他回我道尚需两月,那时会邀上几个同学一道送来。闻罢,我欣喜万分。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深深的感受着这句话引发的心动和喜悦,我且这样期待起来。

在急待中不觉到了秋末,绍华说准备来了。合肥同学在赵言区队长(当年在军校的三区队长)带领下,一行六人;而南京同学则有徐龙海、邱景晨和严俊夫妇等四人过来。记得在群上聊天,上海的幼林同学也曾流露一块过来的意思,不知何故未能成行。甚感遗憾。我在群上邀请着大家借此机会一道到我的家乡做客,人多会热闹一点。之前,景晨同学怕给我添麻烦,嚷着AA制。此话说的有点不地道,亏他还是我的老乡。哪怕招待标准差点,也不能冷了我这份热情。我会倾力做到不怠慢大家的。换位思考,你会如何?我没有任何怨怪的意思,能来的学友都是我最珍贵的客人。

次日是个晴好的上午,在我预计客人快到的时候就驱车赶往高速路口迎接他们。极巧的,合肥同学发来信息说到了高速出口,南京同学也告诉我距安庆只有三十公里了。接到赵言区队长一行后,稍等了片刻就同南京来的同学汇聚在一起。午餐安排在绿仙生态园。十多分钟的车程就到了。生态园是带有农庄韵味的酒店,店家择址城的近郊,便于采取绿色食物招待客人,在我们当地别具一格。进入巨大的玻璃房,是野外的田园景色置入了室内,树木花草皆入其中,亦真亦假,极感优雅。沿着幽径穿步于梅开的小院便是招待客人的包间,好似私宅的膳食厅,家的温馨随之漫开。大家欢语围坐古木椅上,片刻,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面。我特地从家中带来收藏着的安庆地方酒皖蜀春请大家品赏,以我几十年酒龄认为,此酒应是酒中上品,乍到浅饮,餐后便上宾馆歇息了一会。

下午我们先驱车赶到独秀文化产业园,参观中共的一至五届的领导人陈独秀的墓地。背靠群山占地百亩的暮园倾述了这位传奇老人坎坷人生。尽管园中记有毛泽东对他的评价,但我真想听到独秀会是怎样想的?当年的一个北大教授,一个图书管理员在另一个世界是否相遇,叙旧了吗?眼前这风光的墓园在几年前还是一座荒芜的土丘,也许会慢慢兴盛起来。我们这一代人在红色教育里成长起来的,来到独秀园自然会触及记忆中的历史,自有一番感慨。历史还是让历史说去吧。今天我们仅仅是个匆匆过客。看完,我们又直奔江边的振风塔。已是傍晚时分,大门关上了,我们从侧门进入,围着这始建于北宋开宝年间六百年的古塔,辨认着历史风蚀的痕迹。这座享有"万里长江第一塔"和"过了安庆不说塔"美誉的古塔在夕阳退去后似乎沉默起来,面对今天,仿佛不愿向我的客人们陈述自己,无言自有无言的道理,我好像懂得似的。

晚餐我选择在江边的渔村饭店。来到安庆自然要品赏一下江鲜的味道。而这家饭店远近闻名,以江鲜为主,博得赞美。我想和客人们畅饮一番,但又怕自己贪杯而失职怠慢远来的朋友。也许是我没能放怀畅饮,绍华等一定没喝好。我暗暗地想嘴上他是不会说什么的,那就让他在心里怪着我好了。

如今朋友们走了好些日子,我还沉浸在欢快之中。我明白,他们来过并熟悉安庆。而这次因为有我而踏上了旅程,这是对我高看一眼,厚爱有加,岂不乐哉?!

橄榄梦

文/莫景春

橄榄绿的梦一直在心底晃荡着。

也许是家里两个堂哥都参过军,自己便从小对军人充满着无限的敬仰,梦想着有一天能穿上迷人的绿装,威武神奇。

每每快到春节时候,堂哥家里总是熙熙攘攘来了很多慰问的人,大包小包地拎着礼品,满脸笑容地嘘寒问暖。一双又一双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大伯的手,乐得大伯咧开了嘴,笑得合不拢嘴。大伯家的门前挂着一块大大红红的牌匾,赫然地写着“光荣之家”,让破旧瓦房顿时生辉不少。连我们还在小学读书的学生都放上半天假上山砍柴,送到军属家慰问。参军呀,不仅自己满脸光彩,也使家里无不光荣,真让人羡慕呀!

“橄榄梦”最终没能做成,却走上了神圣的讲台,但那绿色的梦一直在心里索绕着,但少了小时候那种荣耀的幼稚。上课时,历史那屈辱的一幕幕常常出现在眼前:八国联军入侵北京,耀武扬威;日本鬼子南京大屠杀,惨绝人性。国防!国防!防不了,国土遭践踏!人民受凌辱!国防的教育普及,国防力量的加强都是那么迫切的事情呀!想到这些总是不由自主地摩拳擦掌。

台下是双双充满着渴求知识的明亮眼睛,学生们正当十七八男儿,朝气蓬勃,生龙活虎。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祖国的美好未来,总是热血沸腾向他们讲讲祖国那屈辱的历史,说得他们怒目圆睁,义愤填膺。看着他们爱国之情被激发起来,我不失时机滔滔不绝地向他们分析了当前国际形势,分析了我国国防的情况。这分析中融入了自己很多对军人的敬仰热爱和对国防的理解,我是想把自己的“橄榄梦”传递给下一代。

果不其然,我的学生被我那饱含情感的演说打动了,不住地点点头,急切咨询参军的事情。我很高兴,作为高中班主任,面对着这些已经能独立思考的孩子们,绝不赞成他们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参过一回军。我想更多的是在提高他们素质和知识水平。我突然想到这些年来,国家为了充实国防力量,提高军人素质,委托了很多高校招收国防生。我马上找来相关的资料,复印好张贴在班级黑板报上,并且利用“班会课”作了“主题班会”,让学生自己就国防知识进行辩论讨论。高一高二的时候,很多学生便对国防知识有很深刻而全面的理解,他们刻苦学习,积极锻炼过硬的身体素质,准备考军校和其他院校的“国防生”。到高三时,便鼓励一些优秀的学生报考军校和国防生,让优秀的人才补充到国防力量当中去。

高考成绩出来了,大家都欢天喜地,因为在我们这么一所自治区级重点高中里,考上个大学,那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填报志愿时却有些同学犹豫不决,他们听说军校的训练就跟部队训练那样艰苦,累得有些人干脆逃学,回来再补习,再考上别的大学。家长也不很支持:孩子成绩好,考个好的学校好的专业,找个稳定舒适的工作,何必去吃那个苦?面对着一张张志愿表,我心里那“橄榄梦”一直在涌动着。我把自己对军校的理解和军人对人品质的磨练影响都娓娓道来:其实,以后不管做什么工作,坚强的毅力和顽强的精神都必不可少的,世界上有很多国家都规定年满十八周岁的公民都有当兵的义务呢,更何况你们这些优秀的高中生!由于高一高二已经打好的国防基础知识,没费多大的劲,他们纷纷填上各类各级军校和国防生。

又是一年教师节,短信从四面八方纷纷飞来:有位考上清华大学的毛南族学生也去参了几年军,有女同学也考上了国防科技大学,还有些男同学考上本地院校的国防生,他们正紧张地训练,时刻准备为国防事业奉献自己的青春。

我的橄榄梦就这样一直延续着……

映在时光里的容颜

文/冻凤秋

粉红色的花朵,密密匝匝,又各自独立,似一片云霞,又像一群飞鸟。

初到黄埔,怀抱着对这片英雄土地的向往,以为会看到高大的木棉树和火红得撼人心魄的花朵。

眼睛却被称作美人树的异木棉点亮。这才知道,冬日的南国,是她们振翅飞翔、展示美丽的舞台。

那时,我还不知道广绣传承人陆柳卿的名字。

在南海神庙,穿过千年历史的烟云,在一阵一阵的慨叹声中,看到一位七十一岁的老人,衣着朴素,眼神明亮,她安静而专注地坐着,手指穿针引线,上下翻飞,只一会儿,绣布上就出现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十二岁,她已经掌握了四十多种广绣针法;十七岁,已被广绣界称为“花王”;六十三岁,她耗时三个月,用金丝绒线完成长达四米一的《波罗全图》,在广州乞巧工艺展上获最高奖;2010年,广州亚运会,她尝试以吉祥物、会徽为主题创作出七件广绣作品,赠给组委会。

近六十年的岁月,广绣已经融入她全部的人生,只要是看到身边美丽的风景,哪怕是路边的一朵野菊,她都会想将它做成广绣,放在一个小画框里。而每一次创作,都像是第一次,创意和灵感赋予她的刺绣鲜活的生命力。

如今,在广州市黄浦区文化馆,陆柳卿有了自己的广绣工作室,让她欣慰的是,自己的小孙女也爱上了刺绣。

我试着坐下来,拿起细如毫发,长度只有2.5厘米的绣花针,却怎么也拿不稳,尝试了几次,总算把线穿进去了,却在绣出的第一针就出了错。

那时,我也不知道“神枪手”顾筠的名字。

在长洲岛,怀着仰慕的心情走进黄埔军校旧址。参天的榕树掩映着简雅庄重的校舍,在军校史迹展室,一幅幅黑白照片带我们走进革命激情燃烧的岁月,那些年轻的脸庞,飒爽的身姿,那“亲爱精诚”的校训,那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那些陈设依旧的教室,校长办公室,会议室,自习室,资料室,食堂里的碗筷,宿舍里摆放整洁的斗笠、毛巾、脸盆、白净的床单,无言地诉说往日的历史。

忽然就听到顾筠的名字,也才恍然记起黄埔军校曾有过213名女学员,而顾筠和民族英雄赵一曼等被称为“黄埔军校四女杰”。

她本是明艳的花,不仅样貌出众,更喜爱音乐、戏剧、绘画,饱读诗书,颇具文才。二十七岁,加入中国共产党,走上革命道路。考入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后,她练就了一身军事本领,枪法出神入化,双手用枪百发百中,令男同学自愧不如,一时被誉为“神枪手”。

后来,她回到家乡组织游击队,不到三个月时间,创立从浏阳到平江的大片根据地,担任“平江工农革命军”总司令,是红军中唯一的女司令。1930年,她担任红八师师长,成为红军第一位女师长。

只看到那一张顾筠的侧面照,目光中坚毅和英气。那些女学员后来都去了哪儿?留下来的也只有当年她们训练时的集体照,一例的阳光自信。

那时,早已知道凌叔华的名字,看过她的作品,却不知道她祖籍就在黄浦区深井村。

这位才华横溢的女作家是一个似生活在梦幻里的诗人,用同时被称为“珞珈三杰”的苏雪林的话说,“叔华的眼睛很清澈,但她同人说话时,眼光常带着一点‘迷离’,一点儿‘恍惚’,总在深思着什么问题,心不在焉似的,我顶爱她这个神气”。

她一生深爱大自然,小说中的文字似素兰在黄昏人静时微透的清芬;绘画里的意境又如红豆般大的灯盏在风中摇曳的淡远。

这样一个女子出身于名门望族,祖父凌朝赓乐善好施,深明大义;外祖父是广东画坛名家,家藏书画甚丰;父亲凌福彭与康有为乃同榜进士,官至顺天府尹,工于辞章书画,曾与齐白石等交往甚密。

今天的深井古村依然保留着凌氏祖祠和凌家老宅,不知道那些岭南的古朴遗风,那些深深庭院的静谧有没有穿越时空,潜入凌叔华的气质里,只知道在她的自传体小说《古韵》里,旧式文人大家庭中复杂的关系带给她的淡淡的忧伤和孤寂。

后来,她随丈夫陈西滢旅居海外多年,但内心深处一直牵挂着故园山水。一条轻浮天际的流水衬着几座微云半掩的青峰,一片疏林映着几座亭台水阁,她的笔下尽得中国传统文人画的神韵,在国际画坛赢得诸多赞誉。

九十岁高龄,她执意回国,再看一眼北海公园的白塔,再看一眼史家胡同的旧居,然后转身,留给这个世界余音袅袅。

最后的最后,还是那般清秀娴雅,静静地回归自然,化作一朵花或一棵草了吧。

时间仍在分分秒秒地流逝,这些女子在一条叫做时光的河流里沉浮,于这片土地千年的风云变幻里照见彼此的容颜,或许也曾灼灼其华,或许会被人们记起而一再闪回,或许被暂时地忘却。又或者,只是因为我来,恰好看见她们。

但也许,正如茨维塔耶娃写给里尔克的信里说的:“终有一天,我们会重逢,倘若我们一同被人梦见。”

想起那晚,久不见的朋友站在颇具现代设计感的香雪公寓门前的路上聊天,那么欢喜,那么投入,待抬头看向温暖的夜空,惊觉月亮那样圆满硕大,它散发的光芒将我们紧紧地裹挟,近旁,异木棉花灿烂盛放,让人畅想李白“朗笑明月,时眠落花”的意境。

那些梦幻般美丽的时刻,将在时光的河流里被我们的记忆一再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