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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温情的文章 / 温情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今夜,谁会落入我的梦

文/敏敏唯一

假如给我一扇柔软的心窗,我会选择与飞雪同舞,用夜色里的月光,将残缺逐渐填满;

假如给我一缕多姿的风情,我会沉静在碧蓝的海水中,用心灵去感应,把生命改写为另一番的风景;

假如给我一片宁静的星空,我会撩开你温情的纱幕,用白云的气息,让悠悠的思念有始,有终。

都说沿海滨城的海比天空还要蓝,当我轻轻地靠近它,透过流年清凉的薄雾,才清晰地感悟,原来此刻的海,都被光阴披上了一层温和的外衣,不知有多久,未曾好好端详海的容姿?不知要过多久,就要挥袖随波逐流?

每天沉醉在清凉的迷雾中,当青丝成霜,回忆最初的风景,才觉生命是如此的清新与宁静。如若,给我们的过去一个真实的拥抱,是否可以彻底找回从前遗失的风情?君可知否?你于我而言,永远是一幅风韵多姿的画卷,虽只是敬而远之,我的心弦也会为你微波轻漾,我的思绪亦会为你磅礴奔涌;你于我而言,永远是一篇韵律十足的诗章,只要细细赏阅,我的情便会为你温润丰盈,我的梦亦会为你封存一生。

沉醉在有你相伴的日子,悠闲的停歇在风情万种的昨日凉亭,原以为爱情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可当亲历了风雨过后,才隐约感悟,爱情无形,亦无情,悄悄掳走了我们的过去,漏掉了我们的曾经,你我只穿越了黑夜幽深的荒山野岭,却不知,众人皆醉你独醒!

今夜,无眠;今夜,无言。枕着你无私的牵念,躺在柔软温情的沙滩,把自己封存在悄无声息的海边,渴盼君的蹒跚步履能欲来欲近,怀抱着一季思忆,默默地把我轻漾。君可知否?曾与你踏浪嬉戏的沙滩,留驻的深深印痕,却为何找寻不见?君却不知,轻声细语的潮汐,埋葬了多少清幽的幻想,浅唱了几许世间的秘密,我追寻着故事中的男主角,想要把它延续,为何你的从容淡淀早已灰飞烟灭?

今夜,与谁相约?今夜,与君相决绝。沉睡的心灵,让大海也失去了浩瀚无言;孤寂的风景,让烟雨也淡漠了沉静。凉风吹拂了缥缈落寞的身心,目视着灯火通明的潮起潮落,装点了荆棘的剪影,背负着前生如梦的诗章,行走在今世清浅的相思河畔,让我如何在渺如尘埃的风景中,一眼就能把你望穿?

今夜,谁人掬一捧海水的清凉,落入我的梦?心灵在波澜微漾的海面,跌宕起伏,闭目遐想,被岁月打磨得风霜雪雨,染尽红尘中饱满温润的感悟,牵绊人生华年的坎坷坦途,又有几人不被错落纷乱的情感伤透?如若,人生只是闲坐云端,不必在意取舍偿失,不用期待细腻的风姿百态,那会是怎样的一种闲悠?

双手紧握心中仅有的一点相思,凝视海上不远处灯红酒绿的风韵犹在,此刻,怀揣一段凄风若雨的往事,与微风痛饮,与海浪同醉。

命运总是在不轻意间,细细雕琢着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烙印,淡泊了世上的温情冷暖,摆弄着华年的喜乐悲欢,此生,我会永远选择依海而泊,偎月允诺,把我钟爱的蝴蝶花,静静地,绽放在你的天涯……

等一等

文/黄凤婷

不止一次,匆忙赶到电梯口,电梯却升上去了,只好呆呆地站在电梯口,看着那显示楼层的数字的变化:“2,3,4,5,6……”其实,走在我前面的人,只需等几秒钟,可惜人家不愿等。

直到有一天,我见前面的一个人已进电梯,便不再抱希望,放慢脚步走过去。当我走到电梯口时,却惊喜地发现,那人正在电梯里对我笑了笑,手中还按着“开”那个按钮,我也对他笑了笑,乐呵呵地“闪”进电梯。“几楼?”等候我的人问。我笑着说:“8楼,谢谢啊!”之后,是彼此沉默,但电梯内却有温情,我的心情很好,感知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还有一次,我手上拎了好多菜,正在大门口准备放下手中的菜掏感应钥匙,站在大厅内等进电梯的人,突然转身走向大门帮我开了门,我提着大包小袋感激地对他说“谢谢啦”。后来,我看到门口站着提了好多东西不方便掏钥匙的邻居,也会这么做。

朋友开车带我们去郊县景点漂流,在返回的路上,由于路太滑,我们的车滑到山边的小水沟里了,在深山里,我们叫苦连天,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朋友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麻烦,虽然自我安慰:还好没掉进悬崖,要不然我们这几个人全挂了。可这车轮子如何从水沟里出来呢?正当我们不知所措,有一辆急速驶过的摩托车,在不远处停下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向我们走来,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跟着,那男子关切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我知道如何把车弄出来,我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于是,在他的指挥下,我们的车子,终于从水沟里出来了。从此,那个我们生命里的贵人,被我们牢牢记住了。

在这个讲求效率的时代,仍有人愿意等一等,为他人送上一份温情,是多么值得称赞的事啊!

土炕温情

文/祁玉江

我是在土炕上降生的,自然在土炕上摸爬滚打长大。暖烘烘的土炕温暖了我童年的记忆,也焐热了我的人生。

我对故乡的记忆,首先从土炕开始。生活在广袤陕北的家乡父老,在那艰难困苦的年月,也一定与我一样,感受过土炕的温度。

寒冷漫长的冬季,土炕给劳碌了一年的庄稼人提供了温暖的时光。父亲虽然没有上过学,可小时候曾在私塾门外听过一些课文,也识了不少字。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坐在土炕上,摇晃着头,缓缓地给我吟诵起《三字经》或《百家姓》。牙牙学语的我,趴在父亲面前,虽然不懂“人之初,性本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些句子的含意,却懵懵懂懂地跟着父亲一句一句地吟诵着。

父亲一生最引以自豪的是他参加过的无数次战斗,这也成为他最爱讲述,且永远讲述不完的故事。在那热乎乎的土炕上,我不知聆听过多少遍他老人家惊心动魄、出生入死的战斗故事。尽管这些故事我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可每次听到仍然是那么激动亢奋。

父亲成了我人生的启蒙老师。在小小的土炕上,我萌生了像父亲一样顽强拼搏的远大志向。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七八口人睡在一盘土炕的破席子上,没有毛毡和褥子可铺,枕头就更不敢奢求了,只能用衣服替代,甚至连一人一块被子都分不过来。兄弟姐妹几个往往合盖一块破棉被,经常会因为拉扯不到被子而相互打打闹闹。就在这样的窘境中,我不知不觉进入梦乡,而且睡得是那样踏实,那样香甜。

那时候,我们兄弟姐妹都不到干大活、受大苦的年龄,一家人的生活全靠身有残疾的父亲和多病的母亲来操持。印象中,父母永远都是闲不住的人。他们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迟,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操持家务上。夜里,疯跑了一天的我们,吃完晚饭,早已累得倒头睡了。可整日劳作的父母,依然为我们忙碌着。如豆的油灯下,满头华发的母亲,总是盘腿坐在炕头上,眯着眼,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缝补着破烂的衣服和鞋袜;要么就给我们捉衣服上的虱子。而一脸沧桑的父亲,则往往嘴里噙着旱烟锅,圪蹴在后炕头,一声不吭地捻着羊毛线;要么就挑织毛袜子,为我们过冬早做准备。父母二老为儿女们操劳的专注神情,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三垧土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土炕成为陕北人生活的中心。

永远难忘的是,母亲将做好的饭,舀在黑瓷盆里,端在土炕中央。一家人围着饭盆,你一勺他一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尽管饭食不好,酸白菜、糠窝头、小米粥,或者是蒸洋芋、煮南瓜……可吃起来却是那样可口、香美,令人回味无穷!那时,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又贪食,一盆子饭哪能招得住兄弟姐妹们放开肚皮“海吃海喝”?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底朝天。母亲心疼我们,总是不端碗。我常常催促她老人家赶快吃,可她总说不饿。其实母亲岂能不饿?她硬是忍着饥饿,把温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子女们。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痛得像锥扎似的。

父亲和母亲都是早年参加革命的老党员。父亲从军十几年,后因在保卫延安阻击战中身负重伤,不得不退伍回家,放下枪杆子,拿起老锄头,投身到新中国的建设中;母亲也一样为党组织、为群众奔忙着。是的,接受过红色洗礼的父母,总是把集体和群众的事挂在心上。在我家的土炕上,曾担任村里负责人的父亲和母亲,不知主持召开过多少会议,解决了多少棘手的问题。那一张张朴实的脸庞,被油灯映得通红;那一阵阵热烈讨论的场面,是那么真诚实在,那么鼓舞人心……

进城的这些年里,虽然生活条件好了,住进了洋楼房,睡上了“席梦思”,吃的穿的那就更不必说了。可我总感到自己生活在空中楼阁里,食无味,心空虚,夜难眠。

每当这时,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土炕,想起窑洞,更想起仍然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父老乡亲。我总觉得,睡在那充满温情的土炕上,才能与天地相互贯通,融为一体。而只有深入和贴近故乡、拥抱与融入土地,才让人过得舒心、踏实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