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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挂在的文章 / 挂在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挂在枝头的思念

文/旖旎散文

初秋的风刮在身上觉得很凉爽,特别是晚上,我常常一个人沿着僻静蜿蜒的小道,感受着最舒适怡人的气候。也只有在这时才能静下心来想一些遥远的事情,想着想着,那些思绪就缠住了我,想赶赶不走,想甩也甩不掉,就索性让它无限延长了。

虽然是秋天了,但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年春天的情景。那一年,我把满满的心事挂在院子里光秃秃的桃枝头上,渴望春风早点把它吹成一朵花蕾绽放枝头,或者吹成一片碧绿,芬芳、苍翠于姹紫嫣红的季节给你带去一片盎然。于是,你随着春的脚步,插上了我的希翼,落在了我的心坎,与我共享满院馨香一树桃熟。我沉醉在那个季节里,任凭柔情疯长,幸福荡漾。

那时春风抚面的感觉总是暖融融的,而且暖得人只想打瞌睡,或许是因为有你在身边吧。可你一转身就把那暖融融的春风带走了,留下的是萧瑟的秋风和凛冽的寒风,还有那抹不去的背影以及一串长长的思念。

或许是因为我执着的个性吧,从那个春天开始,我的回忆定格在那个隧道,幽深的思念也永远挂在院子里的桃枝头上,希望来年能随绽放的桃花给你带去我的一片心意。

夜深人静时,我就会想,难道你真的成了我生命中的过客,我不相信。我更坚信,当你有一天累了就会沿着来时的路行走,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会一直等着你。

所以,每年的春天,清晨跑步回来,我总是歪着头在树上仔细地观察一次,希望能看到光秃秃的树上有新变化。在一次一次地失望之下,总埋怨是春风吹得不够带劲,是太阳的温度还不够高热。要有耐心,急也没用,任何事情只有顺其自然最好,我对自己说。

就这样我在慢慢地等待中,我在习惯地观察中,桃树的枝桠里终于有一颗小脑袋冲破了胎盘的束缚亮出了粉红,我欣喜若狂,接着是满树粉红、满院飘香。从此我不再寂寞,每天都会欣赏着那些花朵的变化,还有始终是慢一拍于花朵后长出的绿叶,虽然是慢一步但我认为它永远是个忠诚的陪衬。

在明媚的阳光下,在年年的期待中,我与这个季节已分不开了。每天都会嗅着温馨的气息,欣赏着那些花朵从盛开到一瓣一瓣凋落,然后看着长出毛茸茸的绿色桃子一天天变大,一天天变成淡黄,直至在脸蛋上有了浅浅的、斑驳的胭脂红,我就会摘下一个洗净,咬上一口慢慢咀嚼再咽下,整个过程是清脆香甜,但我总觉得还是少点什么,或许是没了你一口我一口的那种情景吧。你在远方也是这样吗?你能感受得到我一颗不变的心吗?

冬去春来,不知轮回了多少次,你仿佛把我的灵魂都禁锢了。我在寂寞和孤独中徘徊,但你是我永远的执念,你要知道无论是寂寞还是孤独都需要勇气,为了你我甘愿寂寞和孤独。我想,只有耐得住寂寞和孤独的人才能活出自己的人生。

寂寞和孤独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享受,因为我心有所依,情有独钟。在有序的日子里,我唯有用无限遐想填补空虚的内心,拨弄着欲断的心弦奏着那个春天不变的旋律。

在命运的长河里,我是一个独行者,摇着一叶孤舟始终追随着你的航道前行,但我不怕搁浅、不怕倾覆,只愿有朝一日长驱直入你的心海,把锚深抛,把情重续。

或许有人说我是个傻子、是个疯子。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的个性就这样,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无论有多风有多雨都会一直坚持下去,赌输了也没关系,如果不赌就输得一干二净。

长时间的等待,让我感悟到很多,也许是经历了太多吧,我不再把思念只挂在院子里的桃枝头,我把它挂到院子外的所有枝头以至延伸到每一个季节。我坐在季节的转弯处,传递着枝头上不变的情怀。

或许是等待得太久,也或许是思念得太沉,心中的浮躁已不在,功名利禄已看淡,那缕缕思绪在枝头开始弥漫于我的指间,最终变成一个个美丽的字。在喧嚣的尘世中,我总能以一种平淡、理智的心态咀嚼着自己的人生,就像咀嚼着那枚桃子。

生命是一场漂泊,没有固定的港湾,也没有固定的终点;生活是一次旅行,或许留下许多开心,也或许带来想不到的郁闷;情感是一片沙漠,不知风起时只知雨落地;等待是一场荒芜的梦,明知遥远却无休无止,但只要觉得无怨无悔就足够。

当岁月沉淀了回忆,我的痴情依然温暖着我的人生,我的思念照样挂在那些枝头上一次次盛开,一次次凋落,但我不后悔,我有的是耐心,有的是一生的时间,静等不一样的花开之日,谱写出不一样的生命乐意。那时就可以打开春天的门楣,迎接炽热的盛夏,演奏出一片辉煌的秋色,然后踏雪寻梅,把冰心高挂。闲暇时,揽一缕皎洁的月光于怀,摘几颗闪烁的星星于枝头,扯几片洁白的流云挂在人生最美的风景上,同醉于岁月的醇香里。

几度风雨几度秋,我一直端坐在黄昏的婉约里,终于隐约地看到你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最后的一缕晚霞里向我走来。月光如水,澄澈地倾泻于枝头,然后一直流淌到我的心底,潮湿了欲穿的眸光。

你用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梳理着我的长发,勉强挤出的笑容堆成了沧桑,我从你的眼神里读出了无奈。青春已逝,岁月留痕。你欲言又止,我知道你无从说起,命运注定你我一生别离,但那道风景在你我之间已筑成永恒。

你再次转身而去,你说要去撑起那个家,担起那份责任,能留下的只有一颗不变的心,我无言以对,这比同床异梦来得真实。

心依旧,情依然,思念挂在枝头永不变。

母亲挂在半空中的菜园子

文/雪城

老家的院子里,有两棵香椿树。每次回家一拐进胡同口,就会看见探出墙头的香椿树,或是浓郁的叶子、或是沧桑的枝干。如此的景象,虽隔着院墙,不觉已闻到母亲的味道,看到母亲的慈祥了。

香椿树是母亲亲手栽上的,有三十几年了。这树就是母亲挂在半空中的菜园子。刚栽上时,也就有拇指粗细,比七八岁的我,高不了多少。母亲告诉我,不要去碰它,要不然它会流泪。因为好奇,我就偷偷地掐了一下树干,被母亲看见了,她有些生气,说,树死了,你就捞不着吃香椿芽炒鸡蛋了。于是母亲在树周,用枝针就是南坡里野酸枣树的棵子,围了起来,生怕小树再受到伤害。说到香椿芽炒鸡蛋,就是母亲不围起来,我也是不会去再碰树了。因为那是一个春天里最盼望的一个事。能吃上鸡蛋,在那时本是一种奢望了,何况还是炒香椿芽。家里偶尔也会吃一个鸡蛋,壳也不会扔了。母亲会把鸡蛋壳戴在香椿树还没有发芽的枝头,说这样长出的香椿芽香,即使不放鸡蛋炒,也有鸡蛋的味道。果真如此吗?等香椿芽把鸡蛋壳撑开了时,圆乎乎的香椿芽,像一个小球。我央求着母亲摘几支尝尝。母亲看看微微带着红色的嫩芽,摇了摇头,说,我们七八口人,不够吃的,再等几天,让它大一些再吃。等香椿芽长到乍数长时,我吃到了梦里已经吃了好几回的香椿芽炒鸡蛋。

香椿树的树冠,一年比一年大,可是被影壁墙跟前的梧桐树的树荫罩着,总有些舒不开身的感觉。梧桐树是准备给我哥娶媳妇打家具用的。我侄子都会跑了,梧桐树也没派上用场。母亲不顾父亲的反对,找来木匠,杀了梧桐树。说香椿芽在家里来客人时,能顶一个盘子(菜肴)。香椿树像是解放了,不几年的光景,两棵树的树冠遮住了半个院子。这样,吃到的香椿芽一年比一年多。虽是如此,母亲钩香椿芽时,还是有讲究的。每次钩香椿芽,都是她亲自上阵。一是怕别人把挺小的芽子钩了,二是怕把树枝子钩断了。搬一把梯子来,靠在墙上,母亲拿一根钩杆,一霎站在梯子上,一霎站在墙头,再高的就站在邻家婶子的平屋顶上。为了方便,母亲还别出新裁的在香椿树的树叉上,横绑上一根结实的木棍子,做成树上的梯子,钩香椿芽特方便。母亲对这两棵树可以说熟悉之极,每一枝从哪个角度钩下来,抬起脸一看,会准确的把鲜嫩的香椿芽,完整地钩下来。钩头茬子香椿芽,母亲会在刚过了谷雨的节气后。因为那时的芽子有了一乍长,枝子里还没有骨头,炸着吃、炒鸡蛋、拌豆腐还算润生(嫩)。母亲把头茬子香椿芽,除了自家尝个鲜,也会分给左邻右舍一些尝个鲜的。

尝过鲜后,母亲用盐把余下的香椿芽腌一下,留起来。要是家里来了客人,拿出来做个下酒菜应急。过年过节时,和夏天吃凉面,冬天没菜时,也会拿出来做个菜,给父亲当酒肴。炒鸡蛋吃,不过是偶尔的事。腌起来的头茬子香椿芽,母亲是舍不得让我们当咸菜吃的。平日里吃到的香椿芽咸菜,是母亲钩下来的二茬子。二茬子香椿芽,杆子里已经有了骨头,也就是枝子已经木质化。母亲把二茬子香椿芽中间还算润生的枝叶,掐下来,整枝的腌起来。对那些长了骨头的香椿芽,母亲会把叶子撸下来。叶子用来腌咸菜,杆子放进锅里,加上水,放少许的盐,煮。煮熟了,母亲就把杆子捞出来,让我们吃。把香椿芽杆子上的皮,用牙扯下来,在嘴里嚼着。虽然味道算不上很好,但在那个零食很少的年代,我们兄妹还是会吃得津津有味的。……母亲常说,香椿树就是菜树。

香椿树大了,分杈了,根生出的小树也已长成大树。岁月的痕迹,写满了母亲的脸和手,每一条皱纹里都是牵挂。母亲就像香椿树一样,虽是儿孙满堂,可是都成家立业,各忙各的。常陪在母亲身边的还是那两棵香椿树。香椿树的树皮,也陪着母亲皲裂的没有了原来的光滑。香椿树啊,母亲挂在半空中的菜园子!

挂在牛角上的风景

文/陈频

在乡村,我曾见过牧童在牛角上挂过青草,也曾见过放学后的学生在牛角上挂过书包,如今牛角大圩的牛角上,挂着的是占地1.5万亩的湿地景观、田园风光,怎能不让人叹为观止!

究竟是荷塘、鱼塘把我们引进了牛角大圩,还是牛角大圩把我们引进了荷塘、鱼塘,连走进牛角大圩的人,怕也说不准确。

从走进牛角大圩那一刻起,荷塘、鱼塘,就不离不弃地追随在我们的左右。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池塘,很容易让人想起朱熹的《观书有感》来,“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水影共徘徊。”其实牛角大圩在我们面前,就像是一本刚刚打开的书,一入目就那么引人入胜。

我们一页页翻阅着,不知不觉就看到这本书最华彩的地方——牛角大圩的核心部分,秋季花海。

从来没见过如此多颜色组成的花海。一片大红,红得像是百方旌旗的摇动;一片深蓝,蓝得像是大海一角的漂移;一片金黄,黄得像是九天落下的星辰;一片粉白,白得像是二八少女的颜面。我站在浩瀚的花海之畔,突然想起了庐江诗人夏永扬先生上个世纪50年代写的一首诗:“一片青来一片黄,青是麦子黄是秧;是谁绣出花世界,劳动人民手一双。”尽管眼前五彩纷呈的花海,既不是麦子也不是秧,能铺陈出如此震撼人心的美丽,本身就是对劳动的由衷赞美。

足下,就是如茵的草地。草儿真纤细,纤细得如同一根根绿色的丝线,密密地挤在一起,几乎分不清是你是我,“亲密无间”这个成语在这里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这如茵的草地,缓缓地向外延伸着,再延伸着,延伸成包含这浩瀚花海的花托了。

大约是怕游人践踏这嫩绿欲滴的草地,于是在草地上架起了栈道,弯弯曲曲,竟达六百多米。款款地走下栈道,我们又步入一条全新的道路。用松树皮和碎石子铺成的小道,软软的,松松的,柔韧适度,落脚无声,走在上面,无比舒适,人们在感到新奇的同时,不得不打心底里为之叹服。

终于与花海有了零距离的接触,终于弄清了这大红大紫的花海真实面目。旌旗一般的大红,是极其寻常的一串红攒集;大海一般的深蓝,是不起眼的蓝花鼠尾草的扎堆;星星一般的金黄,是植株不高的孔雀菊的聚汇;少女颜面一般的粉红,是矮花牵牛的集合。如此让人震撼的花海,原来是这些芸芸众生的花草荟萃,这应该是牛角大圩这本书中最耐读的一章。

一座高约九米的荷兰风车,在花海里、秋风中不紧不慢地摇着,摇出悠闲,亦摇出了异域风情。此地何地?连自己也产生了几分疑问。环顾花海辐射出的道路两旁,一张张铺开的野餐垫,或红,或白,或绿,于之中央,放着各色食品和饮料。一户户人家团团地围坐着,杯盘叮当,笑语飞扬,多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曾几何时我们向往过西方人的假日生活,而今已经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变成了现实!

在花朵中穿行,在格桑花与向日葵簇拥的道路上流连,不知不觉走到了丙子河上。笔直的河堤上,栾树列队似的举着火焰一般的果实。在秋风中摇着摆着,发出鼓掌一般的声响。一座座形状各异的青石小桥,在雕栏的护持下,在溪流的歌吟中,别有一番韵味。更有那从丙子河派生出的九条支流,无声地将清流流向花地,流向稻田。一切的一切,都似乎缩小地再现了“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的诗情,只是时过境迁,“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在河堤上漫步,我玩味着这块土地的命名。在乡村,我曾见过牧童在牛角上挂过青草,也曾见过放学后的学生在牛角上挂过书包,如今牛角大圩的牛角上,挂着的是占地1.5万亩的湿地景观、田园风光,怎能不让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