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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住在的文章 / 住在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文/凌河

几乎每个人都在微信中强调自己与世无争,可是,一旦有涉具体利益的时候,又总是寸利不让,也许,这就是人性。

庄子在《则阳》篇曾讲到这样一个故事:两个国家,一个叫触氏,一个叫蛮氏,为了争夺土地而战。打得旷日持久,伤亡惨重,血流漂橹、民不聊生。最后庄子告诉我们,这两个国家争的是多大的土地呢?触氏跟蛮氏,一个住在蜗牛的左犄角里,一个住在蜗牛的右犄角里。这难道不可笑吗?

孔子在《论语·卫灵公》中说“君子矜而不争”,意思是君子应该矜持自重而与人无争。而《晏子春秋·内篇杂下》中则记录晏婴的话说:“凡有血气者,皆有争心。”《淮南子·道应》中也说:“争者,人之所本也。”这里又都强调争的重要。

老子的一句“不争,故莫能与之争”的命题实在精彩。一个锱铢必较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大气、有信心、有能力、有把握、有格调、有形象的人,而只能是个心胸狭窄、私心太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人。《红楼梦》里有一个赵姨娘,其特点是夫唯必争,故什么也得不到:夫唯皆争,故什么也做不成;夫唯乱争,适成笑柄。

英国诗人兰德写诗无数,但真正在世界上产生重大影响的是这首在他75岁时写的诗: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兰德以其诗人的睿智,看透了人世间利益纷争在浩瀚宇宙面前的渺小,完成了他的率真、达观的心境飞跃。他在生命之火旁边取暖,一直坐到89岁,才悄然离开。

争,是一切生物进化的动力和理由。而不争,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个体,在对人性、竞争、生存有了深邃、超然的认识后的一种人生态度。不争,是“争”的升华。

我家住在花中央

文/张凤翔

家乡武穴,是全国着名的油菜之乡。每年的三四月份,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家乡立即变成了花的海洋。

你看,房前屋后、湖边港汊、山坡岗地、空旷田野,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油菜花。它们一畦挨着一畦,一片连着一片,一坡叠着一坡,就像一幅巨大的黄色织锦。一幢幢农家小院,白墙红瓦,就像织锦上挑出的美丽图案。

远远看去,油菜花浩浩荡荡,恣肆横流。它们爆发着,喷射着,汹涌着。春风一吹,那铺天盖地的黄,便泛起了金色涟漪。这种气势磅礴之美,醉了家乡,醉了春天。

仔细看去,金黄色的花瓣儿,在和煦的春风中漫天飞舞,黄透了小溪,黄透了山岗,黄透了蓝天白云。小鱼儿头戴黄色的花冠,在清澈的溪水里快乐游弋;蝴蝶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花丛中飞来飞去;爱美的女人一头钻进花海中,对着镜头绽开笑脸,尽显青春的活力;捉蝴蝶的孩子从花海中出来,头发上沾满了花粉和花瓣,引得蜜蜂追着打转。

记得小时候,每当油菜花开,小村就被氤氲成斑斓的梦。这时的我,表现得特别亢奋,常常忘记了打猪草,忘记了做作业,不顾一切地和小伙伴们置身花海。时而捉起迷藏,时而追逐蝴蝶,时而临风而舞,时而放声高歌,时而枕花而眠,时而摘下一串黄花,别在发间,做一回花仙子。稚气和快乐,飘过村庄,飞上树梢。母亲嗔怒道:真是个花痴。

恍然间,人已年过半百,但那份痴心依然不改。每当油菜花开,就会勾起我对悠远的童年怀恋,情不自禁留影花间。

油菜花极平常,单朵的很小很不起眼。没有玉兰花的硕大,没有牡丹花的富贵,没有玫瑰的妖娆。但油菜花喜欢聚集,常常是一簇簇,一畦畦,一片片。因为团结,所以壮观;因为朴实,所以更显魅力。

最可贵的是,油菜的生命力极旺盛。夏天不小心撒落在田埂上、小道边,甚至墙缝里的种子,到了秋天,它们就铆足了劲,悄悄钻出地面,在寒风中傲霜斗雪,到了来年春天,便把一束束明媚呈现在人们眼前。

勤劳朴实的庄稼人并不会因为油菜的泼辣而轻视它,一样把它当作手心里的宝。栽油菜前,父亲平整好土地,挖出一个个小坑,抓一把事先烧制好的农家肥进去,再把油菜苗栽进土里,浇上水压压根。没几天,新栽的油菜苗就伸直了腰板,晨吸雨露,夜接地气,茁壮成长。初春时节,抽出的花薹又粗又壮。为了防止它疯长,父亲掐断花薹顶部,这样它们就能长出很多侧枝,开出更多的菜花,结出更多的油籽。

家乡的油菜种植面积大,占耕地面积80%以上。每到花开时节,吸引全国各地的游客、摄影爱好者蜂拥而至。赏完油菜花,再品尝一下武穴特色食品,如卷尖、豆腐果、野山笋、佛手山药等,听一曲地道的家乡采茶戏,那才叫神仙过的日子呢,保证你乐不思归。

我家住在花中央,我为花痴,花为我狂。

我住在时光的梦里

文/王吉琼

嘉陵江江水清寒,除偶见几缕皇泽寺里的青烟,江面那一叶兰舟虽早已消逝,被遗落的眸光却寂寥而惆怅,放逐的摇撸声清寂瘦削,一些重逢无期的念想,在时光的长河里变得有些斑驳不堪,季节的叠转,更是注定了渐行渐远的落寞。看朝霞满山尖,晚霞落山岗,我揽不住秦时明月,更无力挽住唐风宋韵,但依然渴望有一轮皎洁,任温柔风袭面满怀,此生,愿与时光相拥终老。

浮光的曲径幽深,让我与沧海只能临岸静静凝望,却不知那首古老的歌谣早被时光温柔成殇。原来,忧伤不过是一场宿醉的美丽,惊鸿一瞥的宿命终究飞不过脉脉沧海。灌一壶迷离的江南烟雨,任它将一些清清浅浅的岁月酝酿成美酒,于锦瑟流年里,我独醉。研磨一池墨花,捻指执笔却难写诗篇瘦,任晚风将眉尖闲愁舒展,羌笛轻怨。

时光,总能轻易用若即若离虏获我的歌声。一首歌,哼不全它的旋律,却总能轻易被其中几句歌词引得思绪翩翩。这冬,让人再也望不见一缕青烟扶摇直上蓝天、云卷云舒的惬意画面,往常听来甚觉聒噪的虫鸟吟唱声,此刻早已消失殆尽。灰蒙蒙的天空,不见青山黛眉,唯见雾霾朦胧了车水马龙。

若说红尘如梦,那红尘入梦太深,便注定了花开花谢难觅踪影。流年荏苒,却等不到看那片沧海桑田的转换,我笑痴人红尘梦看不透,红尘笑我太张狂。岁复岁,日复日,这被冬敛去了绿色的树木,枝桠秃零,却能用存储阳光唤醒内心被蕴藏的萌芽,若幻化成来年的梦。这冬日的缕缕阳光,那温暖足以让时光把一切都变得温和静谧,我愿,永远停驻在时光的静美里,月色里仰望星河。

似水流年,若能永远停留在初见,可还是那如阳光般的少年和姑娘?若记忆能织就一匹锦缎,那色彩可否依旧如故?冬天,山月幽冷,流水踌躇,与岁月同渡,低吟浅唱的柔美终抵不过岁月褶皱,我不过是住在一场时光的梦里,徘徊在路口,寻觅一场有雪的冬天而已。

岁月无声,灯火阑珊处,走走停停,寻寻觅觅,向左向右,总想用梦来补就早已锈迹斑斑的人生,不要那场海市蜃楼的浮光掠影,只想用珍惜来抚平岁月留下的缕缕沧桑,于是我把歌声揉碎,和着阳光调成水墨,任墨香四溢,用心描摹成那一缕淡淡炊烟,袅袅娜娜直上房顶,寻向那片白云,拥着时光点缀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