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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化的文章 / 文化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回望,时光里的记忆

文/一苇的博客

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或许,仅仅为的只是这座城。就像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没有前因,无关风月,只是爱了。——林徽因

一座城市有着独属于它自己的文化记忆,在漫长的历史进程里,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史实,多蕴藏在一件件器物中,或沉淀在泛黄的史籍里。有人说,民俗是依附人民的生活、习惯、情感与信仰而产生的文化。早在《汉书·王吉传》一书中就有“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的记载。而一座城市,最容易让人们记住的也是属于它最自己最为独特的民俗。当我们翻开一个城市的扉页,那些或是纯真隽永、或是淡雅浓郁、亦或是一些苦涩的回味,总能勾起我们对历史长河中发生的那一幕幕往事进行反省,深思。

邵武自古就是闽北的一座蕴藏丰富历史的文化名城,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在这里的先民不仅创造了光辉灿烂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也遗留下了不计其数的名胜古迹。其中,坐落于邵武市五四路中段的道佳巷的内的两幢并列并保存完整的古民居就是其中之一。一幢是建于明代晚期的“中书第”, 原为两幢并列的四合院式民居建筑,为邓姓知府所建的私人宅第,中间有花园和书房,其中东侧一幢曾失火焚毁。在现存的照墙上有砖刻楷书“随天体认天理”六个大字,智慧的传承伴随脉脉书香,在这儿直观地展现出朱熹理学中“天理”学说。另一幢则是后来焚毁重修的清代民居,砖雕的门楼上镌刻着“文明气象”四个大字,据说为朱熹所书,这些残留的文字,充分体现了儒家思想在邵武地方上的影响之深广。如今这两座建筑风格代表着邵武明、清两代典型建筑物的民宅,被作为福建第一座以展出当地民俗的专业博物馆――邵武民俗馆。1988年建成开馆,第二期工程的明代馆于1997年竣工投入使用,而其中的明代中书府第还是福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踏上道佳巷青石板和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阳光下,寂静无声的小巷与繁华的街道相衔接,时光清浅,古典小巷总是显得有些孤黯,而那些清幽、婉约、缠绵的意境,总是让我浮想联翩,脑海中涌现的是童年生活的场景,因为我的童年就在与其的一巷之隔。那时候的天空很蓝,童年的纸飞机用力一扔,载着和蓝一样悠远的梦,就落在小巷屋檐上……如今,我等在小巷的这边,用童年的梦影捂住胸口,而我已缺失的月光,已是数十年前的抵达。其实,我们这一代人的所有的故事,都有相向之处,那些总让你念念不忘的细枝末节,说来轻淡,听来忧伤。所有的告白都煽情,但并不是所有的告白都动听,而时光大抵也是如此。我等在街的这边,与小巷打了个照面,光影斑驳的暗影没有来由,它一直存留在我童年记忆里,不会褪色并迷离着,擦拭了我迷路的童年。而那斑驳的印迹,透过呼吸,时时与我为伍。

一个地方的民俗,应是一个城市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辙印,也是一座城市的扉页。在民俗馆,那高耸的防火墙、古朴的屋瓦、简洁的院落、繁复的木雕、明快的天井,传承着邵武千年的历史文化。跨进邵武民俗馆高高的门槛,仿佛一脚迈进了铁城数千年的历史。高高的门楣上悬挂着书画家范曾题写的“邵武民俗馆”鎏金大字,一个不大的院子,被四周有些陈旧的青灰色墙壁包围,伸手抚摩厚重的木门,一圈圈的树木年轮仍清晰可见。在占地两千多平方米的邵武民俗馆,按照五厅三楼三十六室的布局,全方位展示了邵武当地人的生产生活、婚丧嫁娶、宗教信仰、戏剧民歌、饮食、服饰等民俗文化。在这里陈列着的三十多尊明清人物蜡像,更是直观地展现了当时邵武人民的生产生活场景,让我们真真切切看见了当年邵武浓郁的地方民俗文化。在这里,一种闽北特有的民俗风情立刻会感染我们的全身,那种温馨的感觉会顷刻间覆盖并勾勒出曾经的记忆,重新拾起邵武民俗文化里的历史脉络。

邵武是一个开放、包容的城市。邵武的民俗文化用集体性培育了当地社会的一致性。民俗既是当地社会意识形态之一,更是当地历史悠久的文化遗产。徐步走进民俗风情展示区,地方民俗勾勒并凸显了邵武一地文化的特色。在婚俗厅的喜堂中央,摆放着一顶做工精致的大花轿,木雕的“吹鼓手”面带喜悦吹奏迎亲曲,亲朋好友带着贺礼来贺喜。“洞房”中,面带羞涩的新娘和新郎依偎在一起,新郎的父母在一旁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露出灿烂的笑容。节俗厅里展示的是节俗所用之器物和风俗,也独具邵武地方特色。如农历七月七的走“三桥”,在这天拂晓,当地的男女老少,就会带着香烛、果品先到城郊的芹田走“父母桥”,再到城南走“夫妻桥”,最后到城东走“子孙桥”。每走一桥他们都要烧香点烛以求福至家门,老少平安。这里还集中展出了邵武春节、元宵节、端午节、中元节等节日的风俗习惯,向我们展示了明清时期邵武的一幅风俗画。在这里,我们能真切地感受到在这样一个古老的城市里的人们曾经怎样生活,直到现在,人们也没有忘记这种风俗,通过丰厚的文化和风俗传统,让我们追溯并继续延续着这种生活。

在民间艺术展厅里,中原文化对闽北民间艺术的影响,更让人遐想万千。服饰厅里展示了大量的明清两代老百姓穿戴的各种服装、鞋子、头饰,做工精巧,美仑美奂,在这些斑斓的色彩里,我相逢了纺织成串的玄密,在织物显现奇彩的光环下,我看到了那光环上镶满我想象的颗粒,那是我痴心追索的四千年文明的梦幻。这里还集中展示了邵武数量众多的民歌、戏剧、舞蹈等艺术形式。还有被誉为全国360多个地方剧种中的地方戏曲“一枝花”的邵武三角戏。提线木偶、手掌傀儡,则用一幕幕真实的场景,生灵活现地带我们重新走进邵武民俗的风情画卷里。而那些在邵武非常盛行的剪纸,则是当地人们办喜事、过年节用来衬托喜庆的文化符号,在展厅里的剪纸作品,不仅刀工精湛,图案也异常精美。而被誉为传统民间舞蹈 “活化石”的傩舞,则用一个个写实的面具,带着我们“穿越”闽越文化久远的历史。据传,邵武傩舞发源于中原地带,从前人们对科学知之甚少,以为生老病死及贫富等都是由鬼神决定的,所以在六月六这天,百姓就头戴面具,以锣开道,边走边跳,舞蹈动作粗犷优美,人们寄望在跳舞中驱邪、迎神、庆丰收。这些为我们留下深刻记忆的,极具邵武地方特色的民间艺术,引我们走进古代邵武民间生活,窥探那时百姓生活的一斑,同时也囊括了邵武民间传统文化内在的极富地方特色人文风貌的历史的渊源。

穿过窄窄的楼梯,在二楼优雅清净的绣花楼前,出檐栏杆下花板透雕绣梅兰竹菊,室内陈设家具、琴棋书画,显得典雅温馨。遥想当年,窗外草长莺飞,深闺大户里的小姐只能通过格子窗数过细碎的雨滴,用瑟瑟的琴声来表达自己内心无比惆怅但又渴望自由和爱情的那种复杂心情。在时光的洪荒里,爱情是个缺口,而时光总是蹉跎,深情总被湮没。哪怕青灯古佛常伴左右,梦里缱绻如丝,却无力回天。闭上眼睛,看不到人事灰凉。被遗忘在时光之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你喜欢哪段佶屈聱牙的经文,有人为你诵读。而那些明眸皓齿的秀女蜡像,用心如止水的生活和无数个暗无星光的夜晚堆砌起的宫闱,将纤纤素手描红时光,在丝帛上穿针引线,虽是还原曾经的场景,却是一个美字了得。

古戏台是民俗馆的附属建筑,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三角戏偶尔会在这里出演。三角戏为邵武独特的地方剧种,与江西采茶戏渊源极深,戏中以小生、小丑、小旦三个角色为主,舞台调动以三个角度为准,故称三角戏,如今已被国家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据三角戏老艺人回忆,邵武三角戏的传统戏有100多本。主要剧目有《凤凰山》、《青龙山》、《断桥》等,皆为古代神话传说之精华。目前,邵武仅有一些民间的三角戏剧团活跃于农村,还深受农民喜欢。如今在商品经济大潮的裹挟之下,这样的传统戏剧已面临着失传的危机。在生产、生活厅里,展示了数量可观的古时候人们生活、生产所用的器物,有舂糍粑的石臼、防雨的蓑衣、翻地的铁犁、取暖的火笼、供奉的神龛……这些从民间收集来的器物俨然成为邵武民俗文化的“代言人”,让你追溯到时间的某一个节点。

说起开放与包容,就一定得说说邵武的妈祖文化了,作为内陆山区,以妈祖为代表的沿海民间民俗信仰的妈祖文化,在邵武也欣欣向荣。据说,妈祖文化是从明永乐年间传入邵武的,源于郑和下西洋调邵武卫营官兵3000护卫,航船供奉妈祖神庇护,得免于灾难,邵武籍官兵返乡后,便在卫营旁建天后宫,春秋二祭。也因妈祖为水域保护神,所以邵武在富屯溪各渡口和沿河船帮都设有庙宇供奉。通过与各地民俗文化的相互融合,不仅增强了邵武原住民的相互认同,更强化了邵武人的精神,塑造了邵武人的品格,在这些民俗文化里,通过集体遵从,反复演示,不断磨合实行,向世界展示着邵武地方民俗得以形成的核心要素和极富地方特色的文化。

能够反映邵武一地人文风貌的,远不止于五花八门的传统民间工艺与民间小吃。在社会文化厅里,我固执前行,仿佛被一束神秘的暗线牵引,又仿佛被遥遥的远方诱惑召魂。古时候,邵武这片土地上人才辈出,自开科取士以来,科举举人达2200多人。知名的政治家、文学家、诗人、科学家有342人。其中,历代名臣主要有后唐工部侍郎黄峭,宋代名相李纲,兵部尚书黄中、杜杲等,著名学者、艺术家有严羽、吴崇书、上官伯达等。在这里,我不计归途也忘记了还有其他的一些景观和出口。的确,回首眺望,我发现自己的一呼一吸之间,都连带着厚重的人文气息,透过喉结,盘旋在心头萦绕不断。我臆想,如果我能在这里和他们相遇,只希望有一盏茶的停留时间,让我可以不远不近的观望他们。如此,请允许我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古城是静谧的,在高处,俯瞰邵武民俗馆,一刬青瓦一霭氤氲。在道佳巷,民俗馆用它独有的灰色,为我们传递历史久远的回声;在青砖黑瓦的世界里,历史的烟云又湮霾了多少人家的欢愁。民俗里记录了多少曾经的过往,又传承了多少代人的寄托,我不得而知。时光,也终究没有给我补上答案……

喜欢在恬静的意境里,轻轻地踱步于小巷中,向小巷深处的幽静里眺望,借着小巷淡淡的昏黄灯光,任闲适、淡雅的心在画卷里慢慢游走,渐渐进入幽远的遐思;更喜欢在这静谧的夜里,用文人墨客的几许情怀,借洒进的小巷一片银色,倾泻月光的诗意,灼蚀魂灵!

春节,过年的幸福

文/王露露

即将告别马年,羊年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中国人喜欢过节,大大小小的节日支撑起中华文明的庞大架构:清明,怀念先人;七夕,以古代神话讴歌爱情;中秋,凝聚起千万家庭的和睦;重阳,塑造着敬老的世道人心……

节日中最重要的是“年”,最深广的文化,是“年文化”。“年”,预示四季旧一轮农耕生产的结束,然后在“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中重新点燃未来的希望。

过年,人们的衣食住行和言语举止,无不充溢着年的内容、年的意味和年的精神,人间的亲情、友情甚至爱情皆在此时大尺度蒸腾,一代代中国人营造出的年的环境与氛围,使年充满喜庆、情趣与魅力,构成厚重的年文化。

人们把世间最吉利的词汇堆砌成最美好的祝福,喜庆吉祥、平安团圆、恭喜发财、进禄长寿,全在年里进入百姓生活,让平凡的日子情谊润泽,爱意充盈。

过年,可以尽情地吃喝玩乐,把人间的美好生活推向极致。在乡下,杀猪宰羊,熏鱼腊肉,蒸包子煮馄饨,从腊月到正月十五,每家每户炊烟缭绕,食物飘香,人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让一年的劳顿在滋味加情调的美食中得以休整。

年龄跨度从50后到80后的人,都惊人一致地封存着儿时春节的记忆,那时的年,更多体现在物质贫乏引发的对美食的无限向往。中国人民大学蒋华芳教授说:“我记忆中最幸福的过年,是和爸妈年三十晚上包饺子和大年初一吃红烧肉和白米饭。”

在猪肉凭票供应的年代,人们对“年”最真切的记忆,就是有肉吃有新衣服穿,还有长辈包好的红包。

物质的极大丰富,过年礼物也随之变化,现在大人给孩子的压岁钱有的超过了四位数,有的还送翡翠或黄金,越来越贵重的礼物,却无法替代困窘的童年和父母兄弟姐妹走家串户、前呼后拥的种种热闹。

过年的餐桌相比80年代也发生了改变,今年,众多饭店推出春节素食套餐,以满足追求健康饮食方式、崇尚养生群体的饮食需求,曾经凭票购肉解馋的时代已成历史趣闻。

匆匆回家过年的各路人马拉开了国内春运大幕,也带来了属于“年”的无数感动:为保证农民摩托大军过年返乡的安全,南方一些城市用警车为他们开道护航,此种浩荡场景让千万国人动容,也高度体现着政府对农民工的人性化关怀。

与此同时,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华人赶回祖国过年的春运大潮也在悄然涌动,海外出生的第二代第三代,也跟着爷奶和爸妈飞往中国老家,根在哪儿年就在哪儿,尽管国航、法航、日航等航空公司的春节票价飙升,却无法阻拦海外华人回家的脚步,北京首都机场抵达大厅,更是上演着无数久别重逢流泪相拥的人间喜剧。

春节也走向了世界,东南亚及北美许多城市已将春节纳入法定假日。北京外交学院法国外教让·皮埃尔告诉记者:“在法国没人不知道春节,春节都成了专有名词,直接说拼音大家都明白。”

他介绍,每年大年初一,巴黎华人在市政厅广场舞龙耍狮的游行表演,会吸引成千上万法国人围观喝彩,有的甚至从巴黎以外的省城开车特意赶来凑热闹。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年,跨越了疆界,又添加了国际文化的重量。

北京地铁站,一则春节广告很赞:一高一矮的背影,奶奶牵着孙女,身背盛满鲜花的竹篓,走向山外的村庄……广告词是:把春天带回家。

近日令外媒举棋不定、不知该用山羊还是绵羊来表述的中国羊年,在春意盎然中,来了……

此处心安

文/陈守溢

屏南是我的家乡。因为残疾,我失去了外出求学的机会。打出娘胎起,我大半生的时光都与它相互依偎。故而,当我每每接触到“乡愁”这个词时,总会产生一种隔离感,仿佛与它隔着十万八千里。

在离县城五公里的漈头村,有一个名为“屏南耕读文化博物馆”的好去处。博物馆里收藏的全是古物,上至唐朝,下到近代,意在唤起人们对往昔的怀念,对当下的珍惜。记得第一次到这个馆参观是在2011年的春节,许多年过去了,我依旧无法忘记初次参观时的感受。

在此之前的我,已看了一些与之有关的文字,最吸引我的莫过于“农”与“耕”了(当时的馆名叫“屏南农耕文化博物馆”)。当时就想,能够唤起别人记忆的东西一定也能唤起自己的记忆,就算是没经历过那个时代,凭着自己所积累下的知识,应该也能轻松找到共鸣。偏偏事与愿违,在这上万件的古物面前,我彻底无语了,之前所积累下的知识能与之对上号的古物真是少之又少。

当时,博物馆里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农具。比如,那个用于诱捕黄鳝的竹苟、农民携带午饭到地里用的棕袋……都是我之前未曾见过的。当年的我只有二十五岁,我的父亲和祖父都不是农民出身,只有祖母偶尔种种青菜,家中的农具因此也相当有限。当我第一次在博物馆里看到那些农具时,留下的只有惊叹和大开眼界的感觉,却唤不起丝毫对过往的追忆。我望着这些农具,并追问着它们的用途。待张书岩馆长一一为我解答了之后,我又不得不为农民们的聪明智慧竖起大姆指。

我相信,与我年龄相仿的朋友,看完农耕博物馆里展出的古物之后,想必大多都与我有一样的感觉。吃着汉堡可乐的城里人,已经很少有机会去接触这些古物。看到它们时,除了一头雾水、一片茫然,还能有什么呢?我这样想着,并从那时起,试图找到一扇门,让这些古物走进我的心里,溶入我的生命里。

一个人,对一个地方或一些人接触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自从在“农耕文化博物馆”中有了迷失感之后,我便常到博物馆与古物进行亲密接触。我时常抬起手抚摸那些古物,或者使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离它们更近一些,试图从中获得一些新的感受。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好多年,但却一直未能有所收获。是自己的文化素养不够,还是那些古物所处的时代确实有些遥远了?我时常闭上眼想这些问题,而答案却仿佛永远扑朔迷离。

有一回,馆长老张接受媒体采访的一句话牢牢地印在了我的心坎上。他说:“这些古物再不抢救就没了。”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我的心门。没了,也就意味着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着了。这种感觉料必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疼。据说,有许多的疼痛人们是不会轻意与外人诉说的,即便写入文学作品时也是十分小心谨慎的。这种疼痛,老张一定有过,否则,他是决然说不出那样感人肺腑的话来。

爱着家乡的风物。在我的眼中,家乡的一草一木、以及那些古色古香古物都是有灵性的,等待着有心人的解读。博物馆里的古物是一本难读的无字天书,要读懂它们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试着从各种角度去解读,但每每无果。

爱上写作之后,我明白自己在文字中求索的路是在一条又粗又大的文化之根的栽培下逐渐成长起来的。而博物馆里的古物,似乎确实与自己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默默影响着我。一段时间来,我像一个苦行的僧人,在博物馆中苦苦地找寻着、探索着。尽管前方的路依旧茫然,但这里却生出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我。而博物馆依然静默,历史在这里沿伸,我的情绪也在这里温存。耕读、耕读。亘古文脉中,我就是长在这条几千年文根上的一粒瓜果。

何处可安心?这里,家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