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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昨天的文章 / 昨天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昨天,今天,明天

文/浅菊夏离

昨天,醉生梦死

昨天,风吹袭了一夜,正在嬉戏的人们没有丝毫的察觉,依然放肆的挥霍着青春所赐予的一切,放纵也好,肆意也罢,一切似乎都没有停止的时候,我想,其实是想停下来的吧,只是有的时候是那么的力不从心,那么的欲罢不能。听着一遍遍熟悉的旋律,走在每天必经的路旁,笑声穿过,连林子里的鸟儿也被惊得四处纷飞,落叶一片片的飘舞,随着那醉人月色拂过脸庞,一时迷惑,呵,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望着前方被月光若隐若现的斑驳路迹,仿佛这一生都走不到尽头,却不知,人生的尽头已在悄悄的来到,只是沉迷在灯红酒绿的人们没有觉醒罢了。今夜这般的酣畅淋漓恍然如梦,梦几月,醉几年,昨天醉生梦死的人儿一夜醒来是否会嗤笑这令人迷惑一生的梦境。

今天,幡然醒悟

今天,走在林荫的小道上,听着风吹落叶的声音,感叹这时间的流逝,带着一脸迷茫,看着远方。炊烟袅袅升起,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禁怀疑,那一场酣畅淋淋,游戏人间真的是如今站在这里远眺却寻不到焦距的人嘛?滴答滴答滴答……屋檐边,雨滴落地的声音如此的清晰,仿佛是那些雨滴想要耗尽最后一丝丝的力气去绽放,去让人们知道他们曾经存在过的一切。这般想着,嘴角轻轻上扬,迎着清晨的朝阳和青草气息,恍然发觉,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又该继续新的生活,昨天那梦,那人已是历史,那样的醉生梦死已然离自己很远了,是该清醒了。今天幡然醒悟,带着爽朗的气息走向未知的未来。

明天,不知归途

明天,窗透初晓,我在这人间彷徨无措,寻不到有你在的天堂,远方传来阵阵的琴声,那般的空灵,连天雨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人的无助,淅淅沥沥的滑下。眼前拂过的种种恨不能将之全部遗忘,可是却又是如此的割舍不下。阳光泻落在桥面,白云也在空中摇摇晃晃,竟有些孩子般的调皮与可爱。雨打湿了眼眶,这满腹的惆怅,红尘的旧梦,似乎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又像是感叹这人生的变幻无常。明天不知归途,寻寻觅觅找不到一丝的光亮,一时错觉,生命似乎就这样停止了,可我知道,它还在继续,哪怕只是"貌合神离"也还在继续着这不知方向的生命。

生命由种子开始渐入人间,慢慢的学会了成长,开出妖艳的花朵,吸收天地的养分,结出一颗颗硕大的果实,最后不过就是化作一抔黄土,随着微风流过,或许就再也寻不到芳踪。昨天沉醉在幻境的绿叶是否会期盼着明天的烈日;而娇艳盛开在明天的花儿又是否会想到未来凋零的一天;最后,这明天岌岌可危的果实也成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美誉。

繁华声歇,回望这一路走来零星的脚印,原来生命也不过如此,醉生梦死的昨天已不复存在,幡然醒悟的今天也是昙花一现的美丽,不知归途的明天还带着残缺不堪的躯体满地蹒跚。

那棵枣树

文/莲花君子

人说醉人不醉心,昨天醉酒了,不敢大意,半夜起来,还是挖空了心思挣扎着回忆酒后的每一个细节,生怕闹出笑话,幸好,没有什么,喝多了,踉跄着去看二娘了。

二娘不是外人,就算有了闪失她老人家也不会怪罪的,何况……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包括她对我的好!

二娘老了,走路蹒跚的样子,好像树枝摇曳,背也驼了,一眼看过去,几乎认不得了。岁月真的无情,再次拐进二娘庭院的时候,它却悄悄消失在崎岖的巷道,23年了。

"二娘,扶你吧。"我伸出手,力图挽回二十多年前的回忆。

"不用,扶着墙,能走。""你是谁啊?"她侧过头,依然是满脸的和蔼,八十多的人了,口齿还是那么地轻巧,尽管有点老年痴呆。

小五摇着头叹着气:"别见怪,你二娘忘事了,谁也不认识。"

二娘在笑,似那天的阳光--温暖。

"孩子,屋里坐。"还是那双大手,热乎乎的,拉着我走进堂屋,也把我带回了那时--我的少年。是的,那时,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那年,我到离家四五公里的乔庄农中插班就读,因为是冬季,自然选择寄宿。那时的宿舍都是学校闲弃的旧房,门窗上没了玻璃,没有床铺。睡觉的地方,就是用几块砖头垒砌成一个方块,填满细沙,自己带上一个草苫子,有钱人家铺上一床褥子,铺在地上就可以睡了,风吹进来,钻骨的痛,有时冷到梦里。入学那天,我和小五挨着,一起整理床铺,自然成了第一个说话的人,他很瘦,健谈,和我临班,人家叫他王灿军,我叫他小五,觉得自然、亲切,没有比喊着乳名暖心的,这么想,也就这么叫了,一晃,二十多年,褶子上额头了,还是。

一个星期后,我和五的脚都宭了、裂了,身上也招满了虱子,还有那些会蹦的东西,后来才知道叫跳蚤,痒得难受的时候,随手挠挠,指甲缝里便带出一只,肥肥的,肚儿锃亮,抹了油似地。翻过拇指轻轻一压,啪的一声……惬意的听,痴痴的笑,那一幕真的难忘。

夜里,第一场雪正下着,二娘来了:"五啊,跟娘回家住,又不是多远,回家还能喝上热糊糊".

"带上俺弟吧,他的脚都裂了。"说着,五脱下我的那双乌拉鞋。

二娘凑近了,我赶紧扭过身子说:"二娘,臭!"

"穷讲究个啥,孩子的脚哪有不臭的,啧啧!你看,裂成孩子嘴了,走!带上铺盖,跟我回家。"

第一次握二娘的大手,从此,心里便有了另一个娘。

五哥家离学校不远,十分钟的路程。二娘的脚大,个子又出奇的高,在农村女人堆里显得极不协调。只记得那晚拉着我得手,生风般的走着,一步顶我三步,我的脚还没着地,就生生的把我扯回了家。

二娘把我和五安顿在老房里,那里是个独院,一棵枣树立在院子中央,还有其他的树,不记得了,也不需要记得,我需要的只有枣树,每天放学回来,靠在枣树上,看着小五开门。有时二娘也会早早的在枣树下等着,手里总是端着碗地瓜糊糊,一进门便迎上去:"你看冻得,这孩,啧啧,快喝喝,暖和暖和身子",看见枣树就看到了二娘。

以后,我不再喜欢喝粥,这世上寻不到这么甜的了。

老屋是二娘家的仓库,东侧是用两个大瓮对口扣起来的大大的粮囤,还有靠墙地瓜干子堆积成小山,南侧是一些农具和替换下来的家具,我和五的床在西侧。麻包旋满厚厚的麦秸,做成一个草褥子,然后在上面用老棉花做成的蓝底白花的棉褥子,加上我的铺盖,就成了新床铺。睡前,二娘都要来一次,隔着窗子喊着:"五啊,告诉你弟,看完书把那油灯拿得远一点,省的半夜起来踢着。还有,尿灌放在进门的地方了,天冷别出门了,感冒了。"

"学习真不易,苦了这孩子了。"絮叨声,脚步声,咳嗽声穿过枣树、越过柴门,顺着老街渐渐远了……

二娘喜欢和我拉呱,家长里短的,都说。她没上过学,羡慕娃儿们有学上,总盼望着她的五个孩子们都能好好学习,兴许考上个中专什么的,这样就可以吃到国库粮,说不定还能变成城里人。她最喜欢小碎花的小白褂,说,见城里人穿过,招摇得很,可心得喜欢,自己每天和土拉打交道,就是见过了,也只有想的份,没有福。有时,二娘也会喊我去她的新家,一个半锁皮的四合院。二伯去世的早,为了给孩子拉巴个媳妇,她从二里地外的山上自己采了石头,然后用小推车一块块运回来,请人砌成现在的房子,谈到它,二娘有说不出的欢喜,不住的说:"这十里八村的,半锁皮的房子,这是头一户。"然后,嘎嘎嘎的笑便溢满了屋,似乎一屋的光棍都说上了媳妇。

"老了,看我,老成什么样了,呵呵。"二娘的话把我了回来。是啊,原来的新房已经变成老屋,老下来的还有二娘。

说到以前,二娘一直随和着:"你看看,可好,我都忘了,老了,不中用了。"说着,眼里便噙满了泪水。为我,为五,为自己,更为这一去不复返的老去的岁月。

"走,到园里看看。"二娘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次,出门时,我握紧了二娘的手。

老房子拆了,幸好枣树还在,倔强的生长着,我喜欢这样的性格。

二娘径直走了过去,抚摸着这棵老树,脑子竟然清醒了,喃喃地说:"快发芽了,今儿又要结很多的枣子,可甜哩。"眼里又满了泪水。

这次我读懂了,这是喜悦的泪,在她的心境里,她正酝酿着下一个甜甜的冬季了。

我也等着,心想:枣子熟了的时候,还来看二娘。

懂,咫尺,或者天涯

文/幽昙

昨天,在博里贴了一首小诗,收到一位朋友的纸条,谈了他对懂的理解,他认为,懂,是心灵的碰撞,是相知相爱的基础,是容纳快乐的源泉,是神圣美丽的图章。

朋友理解的很有诗意,也很美好。我的思想有点消极,诗意而美好的东西,往往来自于幻想与美化,是一种自欺欺人。我回复:懂,很难,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现实中,夫妻之间,恋人之间,朋友之间,真正能互相懂的不多,所以,人的内心常常会感到孤独,这种孤独不跟寂寞划等号,很多心结或者情绪是要靠自己和时间慢慢化解。

今天上午,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说我的回复引起了他的共鸣,朋友的情绪很激动,说话不再诗意,很真实,真实很可贵。说想想他和妻子这么多年,感情是一定有的,可是真没有什么心灵上的沟通与交流,常常也感到很无奈很孤独。妻子有糖尿病,病人没几个好脾气。他有时做饭,厨房搞得不干净了,妻子冲他发火,妻子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火生气,他也很憋屈。他气急了,会说你把我惹毛了,我也不伺候你了,我看你怎么办。他说妻子要是个女强人,他说不定就离了,离了,女强人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可妻子是个老实人,也是个没本事的人,她这样,离了,他给她一笔钱,他还得牵挂她,怕她没本事被人欺负……

生活中,我本就是话不多的人,现在,因为一份信任,朋友在说他的家事,我贡献我的耳朵就行了,偶尔地插一两句,朋友对家庭对妻子还是很有感情的,最初的爱情会在现实的柴米油盐里冲淡,只要还有亲情和责任就好,夫妻间能理解能包容就行了,凡人就过好自己的平凡小日子就行了。

懂得是两个灵魂高度契合的人,才能有的一种境界。那么伟人的爱情或婚姻里是否会彼此懂得呢?

看到卢岚在《人民文摘》上写的一篇文章《给一个伟人做妻子》, " 1910年10月27日,列夫·托尔斯泰给妻子留下一封信,在雪夜中静悄悄乘了一辆马车,由医生和女儿亚历山特拉陪同,秘密离家出走了。途中,这位82岁的老人病倒在阿斯达波沃火车站。他的妻子索菲亚很快就跟了来,却被丈夫拒而不见,直至托尔斯泰进入弥留时刻,已经神志不清,才得以进去探望。

这件事让索菲亚颜面扫地。也让人对他们的夫妻关系有诸多猜测。托尔斯泰死后,她更被外界说成是言辞尖刻、性格乖戾,甚至有人说托尔斯泰的死是索菲亚的责任。面对传言,索菲亚一直保持沉默。2010年托尔斯泰逝世100周年之际,索菲亚的回忆录《我的人生》第一次出版,她的故事终于展现在世人面前。…… 索菲亚逝世前说:"我跟列夫·托尔斯泰共同生活了48年,但我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读到索菲亚逝世前的那句话,心酸不已,作为御医女儿的苏菲亚,对精神生活和艺术也有强烈的渴望。面对已经成名的丈夫,她不无迷茫:"托尔斯泰一切都胜过我……我希望尽量从知识上靠近他,把自己提高到他的高度,至少距离不太远,以便了解他。" 但结婚后,她为托尔斯泰生了13个儿女,整日有做不完的家事,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提升自己的学识。

她一生渴望走进托尔斯泰的内心世界,却一生也没走进去。托尔斯泰是伟大而孤独的,作为伟人的妻子,索菲亚也是伟大而孤独的。

张爱玲说爱情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虱子。婚姻也是,华美的是表象,虱子隐匿其中。

无论,夫妻之间,情侣之间,朋友之间,无论凡人,或是伟人,能遇到彼此懂得的人,都是其一生的福祉,只是这种几率很低很低。

懂得,咫尺,或者天涯,水中花,或镜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