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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物的文章 / 生物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生命本无常,心境亦简单

文/自已抱着梦想直到天荒

人原本是简单的生物,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组合搭配人生的基本需求,但往往我们却会在这冗杂的人世间用复杂的心境鞭策自己或超渡他人。生活本就是繁琐而又现实,有些人生猛鱼翅,有些人粗茶淡饭,但日子也没有因为你着名牌无为招摇而让秒数停止前行,也没有因为泥巴裹满你的裤管而能让时光倒回。

"眼界决定境界".眼界就是见多识广,善于在平常中发现不平凡之处,境界就是以开阔的思维来欣赏高处的风景。眼界是一种积累,境界是一种智慧。如果你眼界宽了,当别人低着头走路,你已经抬起了头。境界就是当别人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你已经抵达了终点,眼界宽度决定了境界的高度。

叔本华说过:"人的烦恼主要来源于把简单的问题繁琐化,累自己,也累别人".的确如此,有些人思想曲曲折折,有些人被欲望所捆绑,简单实际是一种心境,就像佛家的崇尚心净自然清一样,只要你心明静了,你自然会把琐事看的简单,就不会在纷纷扰扰的繁华尘世里迷失自我,不至于成为生活的哀悼者,欲望的追随者。

生命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有得到就有失去,有失去就会有得到,两者轮回失就是得,得就是失。而且只会有一次的选择永不可复制,凡夫俗子的生命都是伴随着一呼一吸间不断的增加也会离生命的尽头更近,越是离生命尽头接近的人,他们越会去感叹今日念旧曾经,却不会想活在当下。

生命的珍贵,是我们无法让生命静止,却只能让生命无限延伸,佛家的智慧,"心不染着,是为无念"的清淡寡欲,心存坦荡的智慧,不为欲而刚,万恶之源始欲,内心清明,净洗尘世浮化杂念垢染,是以最皆空的心态来应对尘世的各种无常,自净其身,明智而悟。

人生之路潮起潮落,纷纷扰扰。生命在存活期间本来就是一条运动的抛物线,以"荣的随它荣,枯的随它枯"的简单心境来淡出淡进,你左右不了凡尘俗事,那就以任"任运随缘,不涉言路"的心态来对待生活。世间就没有完美的事或者完美的人,完美只是我们心里永远的幻念。

短暂的人生路途里有无数个选择构成,人生的选择或彼或此,往往不同的选择就会有千差成万别的故事结局,就有了千姿百态的人生。生活中的狂风大浪此起彼伏,那些总会惹得我们心力交悴疲惫不堪,有些人被生活的重担而弄的不堪负荷,有些人却成为生活的勇者,往往一切始没都只是一念之差。

有一个傻大姐媒婆替她说亲,问她:"东家人丑而家富,西家人俊但家贫,你选哪一个".傻大姐毫不含糊的说:"那就西家卧东家食吧"!傻大家傻的真可爱,鱼与熊掌怎可兼得,选择如果是一种学问,那放弃何尝不是一种智慧。人生之路不可逆行,那我们为何不可缷下武装从容而行,人生就那么短暂的数十载,我们为何不可简单的为自己活,给自己几次任性机会,何必要去纠结那些理性定格中的凡尘俗事。

"花无千日红,人无千日好"这是个简单的道理。如果我们总是活在自己的幻觉里,把那些逝去的当做咒语,把未来当做依托,那注定我们一切都无所得,人生之行本就是抛物线,有高超起就会有低点,那保持一条平行线,就是以简单的心境来参透人生行之路上的平常事。

人生无常,"朝如丝,暮如雪".生命之旅都在每天都在时钟"滴答"声中飞速流逝。当经历过沧海桑田过后,所有一切无非是云大青天水在瓶。不想抱憾终生那就珍惜现在,活在当下,水浑浊了自然会还清,河中的叶子自然会流走,无法阻止那就让它一切自然随性,以平常心态来对待未来事,以淡泊心境做古城年旧事。

摩天岭

文/李世仁

家乡多山,山重山,山连山。山,虽是阻隔,可它多姿多彩,只要步入大山,不乏奇山秀水,悦目怡神的景色。

走在三千八百米高度的摩天岭黑褐色山脊上,你更会不知天上人间。近山排立,远山迢迢,北边青树翠蔓,南边风吹草低,前方暖阳,身后云翳,不时飞来一丝花香,自然、纯净、如梦似幻……

这里,尘世不见踪迹,似乎置身绝地之外,有你享不尽的天籁。无穷的山峦跌跌宕宕,展现出或刚劲或柔和的曲线,山下处处是披绿漾碧,林浪滔滔,奇森森,浩渺渺。坐在专为省界而生成的石板上小憩,雄旷之极,无限邈远,胸臆畅然,清爽,超脱,独立,无尘。庸常生活的狭隘在这博大宏伟面前被涤荡得无影无踪。

这里,只剩蓝天、青山、白云。静谧,安详。来时,撩人情愫的山桃花和莓刺架、山樱桃,那种诱人味蕾,贪恋俗世的酸酸甜甜已被隐在淡淡的薄纱中。忘掉了自己的故事,身轻心净,忘却了一路感动,忘却了双针的是油松,三针的是马尾松,针叶树中夹杂渴了可以取水的桦树,还有脚下的兰草,招人的牡丹。一切都为身外之物,一种无形之力拽着你飘升,飘升。

这里,你可以敞开胸臆,开怀大笑,没人嫌你笑得不雅,可以大声说话,没人嫌你声音高了。你是万物之一种,泥土之一粒。昊天之气过滤了所有杂质,任你咋袒露本性,周围的一切都对你不惊不诧。

走上这等高度,人居住的土地已不可了望,注定要与天地同榻而眠了。营地选在三千四百米亚高山针叶林下,那里是云的家,雨的窝,时而波谲云诡,时而雨疏风骤。

我们已经领略过山间变数,就在刚爬上山脊迈进一片草地时,火辣辣的阳光下,一群羚牛奔腾而过,慌乱得忘却了调试摄像机、照相机,真可惜,慑魄惊魂的一幕被山下席卷而上的云雾罩了个天昏地暗。人被凉丝丝的雾气裹挟,一幅群牛驰骋图淹没于乳白与模模糊糊中。

松树下,简易帐篷里,雾自由出没,小雨淅沥,未几,大雨泼洒。十几分钟后,甘肃的天空云缝里透出湛蓝,四川仍是风声紧雨声急。落日临山,彩霞里漏出金光,松树梢上,晶晶莹莹,漾出浓浓生机。进而,一束彩光倒竖,半边天空绚烂。旋即,暝色四合,一切都睡着了。半夜里明月抚我肌肤,“凝光悠悠寒露坠,此时立在最高山”。那一夜,我怀抱月光,飘飘忽忽,似度远古良宵。

自然界的奇妙与威力,不能不让人深思:天大,地大,舍此微不足道。

当你沿山脊蹒跚而下,到两千二百米高度时,山不再腾浪,而是具体到山对山,峰对峰,有崖壁峭削,有飞瀑流泻。树种不再单一,针叶林苍郁,阔叶树葱茏,针阔混交,藤蔓、桦树、椴树、黄杨、竹丛、杂草、苔藓,无一不有。雉鸡啼叫,鹿麂窥视,蝶舞虫唧,你会觉得深厚二字的含义,也会对一个专业术语“生物多样性”有切肤体悟。这里是西北地区少有的物种基因库,留下了我国生物学家李概士、孔宪武以及一些国外生物探险家的足迹。已知有两千五百多种植物共生共荣。

在这个海拔高度也有一处人文景观——青塘关,是着名的“阴平斜径”必经之处。自从邓艾于此裹毡而下后,宋嘉泰年间高定子分兵入山擒拿张钺,五代石敬瑭伐蜀,傅友德灭夏都在这里驻足。

从旧时所置石磨塘开始,到青塘关口,沿途有不少当年留下的信息:苜蓿坝出土的“五铢”钱、“崇宁重宝”;梁家坝集市颓垣,河边巨石上开凿的水渠,栈道上凿下的插木洞孔;郭尖口、怀抱树、新店子村落残墙、坍塌了的磨坊、磨轮,村后的坟茔;还有切刀背和九道拐红四方面军修筑的工事,见证着兴旺与萧条以及可歌可泣的历史。

一首山歌唱出了昔日的兴隆:“老鸹飞起黑黝黝,时时不忘清水沟,好耍不过梁家坝,美女出在庙石沟。”

文县是茶马古道重要驿站,史书记载:“王建以骑将起家,故得蜀之后,于文、黎、维、茂等州多市番马,十年之间,遂得及兹数。”不但市马,而且文州也是产马之地,“战马生于西垂,良键可备行阵。今宕昌、峰贴峡、文州所产也。”所以学者们说,甘肃的文县,四川的黎州(雅安的汉源)、维州(汶川)、茂县是中国最早的茶叶市场,也是最重要的茶马互市。

青塘关,是文县到青川清溪古镇的捷径,又是古道上接通两省,沟通两地的重要关口。宋孝宗时修筑它就是以利茶马贸易之需的。从成都运来的茶叶到文县城,再分别运武都、走天水进丝绸之路,或从武都走宕昌、舟曲峰贴峡入藏区易马。

至康熙时,朝廷还在文县设有巡茶兵八名,仆役两名,各分季节轮流,在要隘等处巡缉。

摩天岭与四川山水相依,除却平武、南坪,仅进入青川县乔庄镇、古城青溪的道路就达五条之多。至今遗下有多处栈道洞孔,窄匣子,清嘉庆二年七月的指路碑,清光绪戊寅六月行善人修路碑,都无声地证实它是茶马古道重要一段,也是文县与青川常走的大路。

今天,摩天岭虽然丧失了商贸价值,但它被划入自然保护区,人们称它为绿色银行,其实,它的绿色功能何止是一个“银行”能囊括得了的,它们呼风唤雨,调节地表湿度,它们与阳光亲和,释放氧气,吸收二氧化碳,分泌杀菌素,提高生物自然免疫功能,为人类的健康生活提供给养。

森林,是人类一刻也不可或缺的生命之源呐。

邻居是块田

文/李茂询

阴历三月起,山谷里最丰富的产品,是风。山林中千千万万树枝摇送出来的涛声,河道上两岸无数草叶吹响的哨声,远空里云层堆叠而生发的雷声,谁有兴趣都可以组成一支风的乐队。吹得蜂儿在花儿上打跌,一跌不起;吹得蝶儿在花枝上乱撞,一撞失足;吹得鸡儿羽毛乱翻,翻成花瓣;吹得人儿衣衫飞飞,飞成布片儿……

边杰窗外田里的油菜花,这时便由花枝招展变成花枝乱颤,本来庄重的队列,变成一群游戏的孩子,你推我搡,嚓嚓乱响--响声倒也轻盈,轻盈中掺着浓浓的油菜花香,让边杰满屋子都是田野的风味儿。

而田外就是小河河岸,整齐的河岸使田成了砚盘的形状。

除了有事出门,边杰的窗户早晚都在开着。纱窗尽着警卫的职责,坟子蛾子只能在外边转悠,而花儿草木气味的问候,可以时时光临。

边杰是生物教师,不但和达尔文与《昆虫记》的作者法布尔亲近,也和窗外田里的蜂儿蝶儿花儿草儿亲近。能直接和一块农田比邻而居,边杰觉得是一种幸福。

这是一所山区中学,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山区农民朴实,对有学问的老师的敬重,几近于对待自己的父母,他们的朴实就是一堵比保险公司还要可靠的围墙。

在窗外田的主人张老汉眼里,边杰还是个嫩人儿。瞅他不过二十三四岁,嘴边的胡子还不成气候。去年栽油菜时,不是边杰主动答话,张老汉还不知道他是刚从大学毕业来这里教书的老师。

当时的场景,张老汉给村里人不知说了多少遍--

“张大爷,栽油菜啊!”

张老汉四下一瞅,没人儿。再听到问候,再一瞅,离田两丈开外一楼的一个窗户中,透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我姓边,叫边杰,刚来这儿教生物的。”

奇怪,中学里有教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体育的,怎么还有教“牲口”的?不知道“牲口”课怎么个教法?一个小男孩儿,教什么不好,来这山里教“牲口”。学校到哪儿去找“牲口”让他教?

“张大爷,是教生物,不是教‘牲口’。”边杰将生物课作了大概介绍,说,学了生物课对做庄稼也是有许多帮助的。

“生物是啥东西?”张大爷好奇,停了手中的活。

“我没学什么生物,还不照样做庄稼?”

“你学做庄稼就是在学生物课,只是你不知道那是在学生物课。”

“那学生就没必要在学校学,跟我们农民学不就可以了?”

“那不一样,实践还得理论作指导--张大爷,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先帮你栽会儿油菜吧。”说罢,只听门一响,几分钟工夫,边杰就来到田里,手脚麻利地栽起油菜。

“边老师不是城里人?”

“不是,家在恒口坝子,田里活儿从小就做。”

“你刚来,怎么晓得老汉姓张?”

“我不仅知道您姓张,还知道您叫张厚意,今年已经61岁,家里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小儿子小女儿找了对象还没成亲。”

“哎呀呀,老汉小看你了,边杰老师。礼拜天一定得去家里坐坐!”

“我跟您老的田是邻居。邻居的主人哪有不去看望的?”

于是,附近村子里人都知道中学新来了个生物老师,姓怪怪的,是田边的“边”、河边的“边”。年轻得像还在吃奶的小牛娃,挺亲人,据说要当中国的法布尔--也不知法布尔是个啥样的人,反正电视上咱没看见过。云云。

风有刮的时候,也有歇的时候。没风时,从窗户看出去,油菜田就像大画家精心画出的油画;出去看,又像一篇正在田间直播的风光片;油菜花落了,挂满的豆荚枝条又像一篇意境悠运的散文;风再刮起的时候,枝条摇曳又像唐代大书法家张旭怀素的草书……油菜收了,一片光地,虫儿蜂儿蝶儿全都没了踪影,则又成了一张净纸。

张厚意细心地将菜籽杆码在田边河岸,没跟往年那样,烧得烟火冲天。

也就是几天工夫,张老汉叫回一个在城里打工的儿子,开始给边杰的“邻居”“送饭”--一车一车的牛粪,撒在田里,然后放水,水有两寸深浅时,又吆了牛,掮了犁,就着水哗啦哗啦,犁起的泥坯将粪翻入田底。

撒粪的时候,张厚意叫边杰把窗户关着。边杰关了一会儿却又开开,说这样子说话不方便。问用不用化肥农药,张厚意说早先用过,后来不用了,收下的粮食榨出来的油,吃着放心,而且味道也大不一样。他们把给田地送肥叫“送饭”,田地没“饭”吃,人也就没饭吃--边老师这是我们农民的活路、农民的话,你跟我们可不一样,不操这份心。

一个窗里,一个窗外。窗外的老人正泥水乱溅,窗里的小伙子面对书桌电脑一尘不染。边杰忽然记起了白居易的《观刈麦》,不同的是,老汉干活很得劲儿,很快乐,他虽有不忍之心,却无悲悯之情。

当水田成为一块明镜时,则更似一块真正的“砚台”。那几天边杰书兴大发,王羲之的《兰亭序》,临帖不下十遍。

插秧时,边杰又去露了一小手,别人“扯线”,他“帮线”。帮线的四行秧苗,几乎和线把式的一样整齐。

张老汉说,“叩蚂”(青蛙)要跟你做邻居了,你就听吵吧。边杰笑道,没啥。想到辛弃疾《夜宿黄沙道中》那首“西江月”,兀自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