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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主食的文章 / 主食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澄城御面

文/王政

在传统饮食习惯中,大米白面属主食,而蔬菜、鸡鸭鱼肉是副食。对于北方而言,主食以面居多。但在地处渭北高原的澄城,却有把主食当副食,把面吃成菜的饮食习惯。

比如御面,就是把面粉与水搅拌成糊状,摊开在箅子上,蒸熟后成块状,纯白如玉,因此御面有时也写作“玉面”。为了增加口味,有人会在面粉中适当加一些晒干成碎末的花椒叶,这样蒸出来的御面,白里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碎花椒叶,如黑芝麻镶嵌其中,既好看又美味,颇引人食欲。把御面切成薄片,与粉条、黄瓜丝等拌在一起,佐以姜末、陈醋、蒜泥等调料,这是常见的一道凉菜;也可以和蔬菜、粉条等热炒。饭店一般都选择前者,家庭则夏天凉拌,冬天热炒。无论怎么吃,都特别筋道,凉拌更兼光滑、柔软、清爽之美。

我查阅百度资料,发现御面的由来其实可以追溯到周朝。相传周太王古公亶父在豳地时,其夫人太姜贤惠聪颖,以善烹调着称,是她发明了御面。当时叫“淤面”或“玉面”。后来,古公亶父从豳迁岐,途经乾县梁山,便把淤面也带到了乾县、岐山一带。古公亶父的重孙周武王灭商建周后,来到祖居的豳地朝拜,点名要吃曾祖母太姜创始发明的淤面,“淤面”从此被称为“御面”。此后,御面一直是秦汉各代的宫中食品。慈禧太后晚年喜欢翻阅历朝案卷,对周人先祖居豳的历史及《诗·豳风》颇有研究,竟然从古籍中查到了约3000年前周太王夫人太姜制作淤面的记述,深为感动。后来八国联军入侵,慈禧逃到西安时,特地点了这道美食。

现在陕西长武、彬县、旬邑一带也有御面这种地方小吃,据说,虽经3000多年的演变,但做工仍是周朝太姜首创的四道工序——洗御面、炼御面、蒸御面、切御面。澄城御面似乎和彬县御面同出一源,至少有点关联。但从制作工序上看,澄城御面远没有那么复杂,省略了洗、炼两道工序。普通人家隔上十天半月蒸馍时,顺手和点面,往箅子上一摊,与馍一起入锅,馍熟御面也熟了。然后切片调味,就着刚出锅的热馍吃,别有一番味道。

我推想,澄城御面的产生应该与过去人们物质生活匮乏有关。过去,人们日常生活的主食普遍以玉米、豆类、糜谷等粗粮为主,麦子之类的细粮很少,蔬菜等副食更缺,尤其是冬季和初春时节,蔬菜更是稀罕之物,用当地话说就是“鲜物”。所以,人们就把御面当作菜,就着粗粮馒头吃。后来生活条件好了,人们却仍然习惯于把御面当菜吃。

我一直认为,把面当成菜,把主食吃成副食,应该算是饮食上的一种创意。而这样的饮食创意在澄城还有很多。比如煎饼,人们大都习惯于卷菜吃,或者蘸汁吃,但澄城有一种吃法就是将其切成面条状,就着馒头吃。

一句话的事儿

文/徐剑铭

常常听人说:没问题,一句话的事儿!毛毛雨……

其实,世间很多事,问题常常出在“一句话”上。

52年前,“年方弱冠”的我光荣地走进了工人阶级队伍,在一家名头很响亮的地方国营企业担任学徒工。入厂一月后,我被班组的工友们推举为生活员。官不大,却掌管着全班19位老少爷们的伙食券的领取发放大权。那时,国家刚刚从“三年自然灾害”的大饥荒中缓过神来,粮食相当“紧俏”。民以食为天,我这位生活员肩负的责任说“神圣”也不算夸张吧?

事情出在我上任后的第三个月。那天上班不久,我便把从伙管室领到的饭票抱回了工房,经过“老婆算账——摊摊清”的办法反复核查,最后确认:伙管给我多发了一捆主食券!顿时,我一头的热汗变成了冷水珠儿!一捆主食券价值几何:100斤口粮;18元钞票。100斤粮相当于三个工人一月的定量;18元钱是我们学徒工一个月的薪水。我再浑也能估算出来:把这捆主食券倒换成粮票、拿到“黑市”上换一辆飞鸽牌自行车绰绰有余。如果悄悄掖进自己口袋,至少半年之内我再也不用每到月底就觍着脸向几位师姐师妹借饭票了。

真的有点“今日心跳分外急”的感觉。但是,这种心跳仅仅持续了半分钟左右,抹去额头的冷汗,我对一位师妹说:“帮哥看好这堆饭票。我一会儿就回来。”

一出工房我便一路飞奔,急头绊脑地冲进伙管室,对伙管员说:“师傅,你给我多发了一捆主食券……”

中午临下班前,厂政治部宣传科一位干事把我从工房里叫出来,说总务科的人向他们汇报了我主动退还了一捆饭票的事,科长让他来落实一下,写篇稿子,登报表扬我的“好人好事好风尚”。那干事问我:“退回那么多的主食券,你当时想到了什么?”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那么多,我敢不退回去么?万一查出来咋办?”接着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要是多个三斤五斤的,也许……”

这下坏事了!那位干事突然提高了嗓门:“噢!少了你就昧了,是不?你呀,真是烂泥抹不上光墙!”说完转身掉头拧尻子走了。

当天下午,车间党支部书记把我传唤到车间办公室,一脸正气地向我宣布:“政治部通知,你政治品质不纯,以后车间要对你加强教育……另外,你之前的入团申请也被打回来了!”

书记叹了口气,说道:“你文章写得好,人也不笨,关键时刻咋就不会说话呢?”

你看:一句话的事儿,政治前途一片黑暗,熬到一头白毛了还是个“白脖”。

下班后的“班后会”上,老少爷们,师兄师弟,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人家想叫你说,我想到了学习雷锋好榜样……嘴边上的话、你不会说呀?”——这是我大师兄说的。

“你是看起利利的,吹起眯眯的。一句话说失塌了,一盘黄花菜都凉了。可惜!”——这是我小师弟说的。

小组技术权威“老八级”慢条斯理地说:“我倒赞成这小伙,这年头,谁见了那一大捆饭票不从喉咙眼里伸爪爪呀。人家主动给你退了,说了句心里话就该挨整啊,有这理儿么?”

最后,老班长宣布:“啥都甭说了,班里的生活员还是徐毛三。谁说啥俺不管,俺信得过他!散会。”

你问我,那句“也许……”是实话么?给你说:是实话。那一刻我想到了年近花甲的娘。大饥荒年代娘得了浮肿病,骨瘦如柴,我多想每次回家都能给娘带回几个大白蒸馍呀!

那晚回家,我给娘说了我的委屈。娘说:“三儿,你做的对!人要活得有骨气,饿死不偷人。你要是昧了那捆饭票就是昧良心,跟偷人有啥两样?”

还有句话我跟谁都没学过:那天我拿那捆饭票退给伙管员时,那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眼泪都下来了,他说:“好兄弟,你这是救了老哥的命啊!这账要是对不上,饭碗丢了事小,弄不好俺要蹲大牢的呀!”

所以,你记住了:世上很多“一句话的事”并不等于“毛毛雨的事”。

稻与房的联想

文/贺勇

大巴行驶在宁通(南京至南通)高速公路上,我坐在窗边,望着车窗外一幕幕的景物,想起阿来曾经在中原乘大巴车时所写《土地与庄稼的联想》,仿其文,我也写写乘车在江南大地的感受。

怎么写呢?我决定用“优选法”,一路上看到什么最多就写什么。

车子向前高速地行驶着,我静静地望着窗外,这个优选题并不难做,把口对着车窗,呵气成雾,在车窗上写出了第一个字:

正是金秋之季、收获之季,无疑问,沿路最多的当然是稻了。金灿灿的稻谷一片连着一片,在这长江下游平原上,绵延数里乃至数十里,似连接天际的金带。江南历来为国之粮仓,名不虚传。

稻是现代主食中咱中国土生土长的食物品种,其它如玉米、土豆等都是外来物种。说来稻还与咱云南有很大的联系,在云南剑川海门口出土的碳化稻,距今至少5300年以上,说明咱云南很早就种植稻了。

中国是以稻为主食的国家之一,虽然北方喜以面食为主食,可就全国来看,无疑以稻为主食者居多,而欧美人则很多以土豆等为主食。食什么也很大程度地导致了文化之差异,中国人精细与以稻为主食不会没有关系吧!稻养育了中华民族,祖祖辈辈食稻,我们的基因里都有很多稻的成分吧,那性格里也应有稻的性格。稻的性格是什么呢?不择地而生,哪怕生长在烂泥中,也扎根泥土,只为了秋日的收成,无私的奉献。一生的成长只为了金秋之后满足人们饱腹之用,桔杆还可作牲畜饲料。当然,稻也在成长中展示了她的青春、她的魅力!当她们绿遍大地之时,那是何等的青春!当人们在“稻花香里说丰年”时,她们是何等的美!作为稻养育的人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学学她只问耕耘、只顾付出而又快乐健康成长的品质呢!

写过了稻,窗上写出了第二个字:

一路上的景物,除了稻,就是房了。这两样东西也正是人们生活所必需的,一个是吃,一个是住,这两样解决了、无忧了,小康才有基础。

江南的富庶,从房上可见一斑。一路上,所见的民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看就知是进行过良好的规划!房屋大多三到四层,其实就是别墅了!房屋间道路皆硬化,村子之间道路网格式连通,这样的地方,生活真是舒服呢!从房屋的好坏看一地一村一户的贫富,已是一个公认的标准,安居才能乐业嘛!东西部的差距,从房屋上也可见一斑。同时,房屋的功能,从最早的遮风挡雨,至如今成了家的象征,成了心灵的归属。有条件的把房屋建成了花园甚至“宫殿”,但我想真正爱家想家的,岂是用这外物可代表的。其实,真正的家是人,是真正相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这些年,因为房,牵动了国之神经,影响着几乎每个人的生活,房价的涨跌、房屋的销量,成了经济的晴雨表,房地产在长期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也成为经济结构调整的难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原因不在房屋,而在我们对房屋的政策和态度。什么时候房屋回归它本来的居住的作用,也许问题就解决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南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