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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珍藏的文章 / 珍藏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珍藏一缕桂花香

文/白薇

秋,在季节更替间繁华落幕。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人间。抬头望,窗前的那棵桂树,花开荼蘼,徒留下满树的寥落与疮痍。我的思绪是挂在树上最后一枚深情的叶,摇摇欲坠却不愿分离……

数月前,某个秋阳温润的午后。突然发现,窗前那兀自开得热火朝天的桂花,满树纯净纯净的金黄,浅亮浅亮的鹅黄,深邃深邃的焦黄……明晃晃的一朵朵、一簇簇。细细碎碎的阳光携着美到极至的桂花,突兀地撞入我的眼睑,闪耀着毫无瑕疵的光芒,一束束干净白皙的阳光流淌在叶梢上,像霞光抚慰过一片光洁的绸缎,粼粼波光如律动的歌谣。刹那间,我被眼前这旖旎的景象所震撼,我从未想到,原来一株桂树,一树看似平淡无奇的桂花竟会令我怦然心动!

我凝视着那满树的桂花,一瓣一瓣又一瓣,一朵一朵又一朵,一簇一簇又一簇,浑然天成的她向世人描下了让人惊艳的画卷。那属于她的独特芬芳,一丝丝,一缕缕,汇集成千丝万缕的幽香朝我排山倒海地袭来,那沁人心脾的幽香,在我的前面,亦在我的后面,在我的左边,亦在我的右边,恍惚间,我仿佛置身于一片弥漫着浓郁桂香的花海中。我一直不甚了解,为何桂花所散发的香味,会胜过其它花呢?最后,终于在李清照的《鹧鸪天·桂花》中找到答案。“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她的颜色也许并不惊艳,与诸多的名花相比,外表也逊色得多,可是她体性温柔,色淡香浓,香留天地之间。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阵急骤的北风悄然而至,窗前的那棵桂树在风中飘摇,娇柔的桂花在风中颤抖,发出阵阵的娇喘。虽然我知道,终究有一天她会离去。她会带着这个季节最后一缕馥郁芳香的梦,从人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可我依旧会感到难过,因为那一抹鹅黄,那一缕独一无二的芳香,让这个季节在岁月的长河中刻下新的年轮!

我心疼地拿着玻璃罐,蹲在树下将零落的桂花小心翼翼地放置。我没有将那一罐罐散发着最后芳香的桂花,用来制作香甜可口的桂花糕,亦没有用她酿制醇香的桂花酒,而是将她一枚枚,一朵朵夹放在书本中,希望将世间最后一缕芳香珍藏。幻想着,许久后的某一天,当我从轻浅的睡梦中醒来,百无聊赖地翻开一本落满尘埃的书,当打开书的那个瞬间,惊喜地发现,那历经岁月沉淀的桂香混合着书中的墨香,在一页页书纸上漫延开来,一朵朵历久弥新的花儿,在无声的岁月中静悄悄地绽放……

珍藏一缕桂花香,收获一份惊喜,印刻下一段弥漫着馥郁芬芳的流金岁月。

永远珍藏一颗感恩的心

文/周火雄

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的天空都溢满欢笑。

幸福平和的时刻,我告诫自己,努力戒除轻狂和懈怠。人生是一枚刻满记忆的种子,你必须学会珍惜和收藏。当季节来临,你的土地才有绿草萌生,才有姹紫嫣红点缀,你的人生才有不俗的篇章。

在人生苦厄里攀爬,我学会了感恩,从此,无论风雨飘摇的岁月,无论阴霉连天的日子,我的心地都温暖如春,我的胸怀都开满细碎烂漫的太阳,温馨而浪漫。

面对金黄的土地,我常常涕泪交流。

暴烈的日光已经远去,但是,我的思想常常徜徉在劳作的田野。风从原野走过,我疑心那是祖父艰难的喘息;杯盏交错的欢聚,我想起汗水鸣溅焦土的味道……

我知道,饱满的庄稼低垂着头颅,那是对季节的感恩,小鸟追随着大地,那是对母土的感恩……

收获的日子,感恩大地,感恩太阳,感恩雨露,感恩父母的养育,从此,人生的每一步都变得踏实而平顺。

人生遐想

面对世界,我是自然的儿子,我用豪放的嗓音歌唱太阳、月亮,以及让我感动的一切的一切。我用细腻的笔触勾勒人生四季以及起起伏伏的心迹。明亮的阳光底下,我赤诚坦荡,我可以是放浪的诗人,可以是倔强的孩子,可以是雨骤风狂的原野,可以是冬日坦荡的大地,但是,我不是阴晴不定的功利小人。

行走在原野,我的心境无比晴朗。

一碗粗粝的食物,一杯沉静的清茶,足以让我的笔滋润。我行走在心灵的原野。感谢上苍,让我在蓝天下自由思想,让我的笔触流淌野草、稻花的清香。

很多的时刻我埋头散文园地,苦苦耕耘。但是,更多的时候我是一个诗人,我放浪江河,追逐阳光,礼赞大地,在别人平静的时候,我手舞足蹈、放浪形赅;在别人安睡的时刻,我翩翩起舞、放声歌唱。

喜欢在阳光下追忆风一样逝去的日月。狗尾草高扬的穗子终于凋谢了,它变成幸福的种子,躺在温暖的土地躲避风寒,安享岁月的馈赠;蒲公英漫天的花絮,沾染在蜻蜓的翅膀,远走他乡;当雁儿的羽翼嘹嘹飞过,我知道,岁月又一次把轮回的柴扉叩响……

一行清冷的文字记载世间百态,几分热血勾画人生篇章。

岁月的田畴,我的犁铧沉默不语,一路向前,啊,请别说,别说我埋头播种,不问收成。因为我知道,终于有一天,蓦然之间,我的人生四季花开遍地,果实飘香……

阳光静静落在街巷

街巷没有四季,岁月描不圆它的踪迹。

走在这样的街巷,我听到自己的脚步叩动流年,一声又一声,很近似乎又很遥远。

阳光直射在街巷,金色的光柱激发无数纤尘,跳跃舞蹈。

桂花带来岁月的馈赠,那一丝温暖的芬芳告诉我们,秋在人间,秋在深处。

秋日的街巷很长很长,一个文雅的女子与我擦肩而过,她的若有若无的微笑,让我莫名地心生感动。从此,我记住了这个秋天,这个秋天的一切仿佛都很温馨。

妹妹从乡下回来,从乡下回来的妹妹带回了丰厚的收成:柑橘金黄金黄,红薯也裹挟泥土的芳香,就连饱满的黄豆荚,也一串串饱含阳光的味道

……

被岁月珍藏的光芒

文/谭剑

时光的小船晃啊晃,无声无息,不急不徐,此般悠忽总把人生忽悠。及至某日醒来,才知船至江心,浮生已半,恍然惊觉:时间这哥们温情款款,却是倔强憨实的范!这么多年朝夕相伴,又何曾因谁有过一分一秒的停顿?

时间勇往直前,我青春的欢颜尽数凋零。一个人感觉老了,老的不仅是年纪——年纪不过是时间的刻度,也不仅是容颜——容颜只是时光的吻痕。老的是心境,心境才是照见真实自己的镜子。年轻时喜追梦,懵里懵懂往前冲,而当攒上了一把年纪,脑壳却糊涂得只剩下了一根筋——总喜欢钻进虚无的梦里去找寻那牵系着灵魂的根。千帆过尽,云淡风轻,徐徐回望,一些人、一些事,常会在有梦抑或无梦的夜里造访,一些情节、一些细节竟能滤过时光的烟尘呈现,一颦一笑,真真切切。

一个飘着春雨的午后,在我就要打盹的间歇,一个27年前见过却从未被想起的女子,突然在记忆里鲜活。27年前,我还是一个青涩小伙,在一家小煤窑做苦力。印象中,那时的矿山戾气很重,无论老板还是员工都喜欢亮拳头,爆粗口。而我,是个另类:长发飘飘,人比月光还瘦;人多的时候沉默,没人的时候歌唱——这简直是1990年代诗人的标配。更要命的是,即便下了矿井,我也经常是书不离手。小煤窑里老板加员工十来个人,统一开餐,而且吃的是大锅饭,先到的管够,晚到的可能连汤都见不着。我往往属于后者,因为太爱看书,总是被故事中的人物牵扯着,也因为“抢饭”时不够霸蛮,所以常常委屈了肚子。一天中班,我把最后一斗煤推出井口时已是饿得肚皮贴肚皮,连拿书的力气也快没有了,工友笑我:“你呷书呷得饱,还要呷饭?”悲催的是,等我跌跌撞撞赶到食堂时,饭锅早已见底了。就在我靠着墙壁喘粗气的时候,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饭递了过来,递饭的是做饭的阿姨,这饭竟是她为我预留的。——后来,我挨饿的机会就少了。可那时少不更事,直到离开那家小煤窑,我也不知道做饭阿姨的名字。懵懂的印象中,她比我要大七八岁,鹅蛋脸,额际有一绺刘海;大眼睛,眼神山泉一般澄明清澈。

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却好生纳闷:这做饭的阿姨怎么就会突然从记忆里跳出来,让我已经逝去的时光陡然惊艳?也许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如一首歌所唱:从来都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它可能被尘封,也可能被蒙昧的心智无视,但它永远在你的心里,闪烁着纯正的光芒。

多好啊,27年了,这光芒仍被有情的岁月珍藏,深潜在时光深处的那一双眸子,清纯如水。

就在今年的“五一”小长假,经过两天寻访,我终于找到了当年做饭的阿姨。她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还要苍老:身材瘦小,头发花白,眼神早失去了光泽,只有额际微微卷曲的几丝白发依稀可见当年的神韵。但她说不认得我,并一连用N个“不记得了”婉拒我的沟通,我的寻访最终在阿姨重重的防备面前尴尬收场。

也许阿姨是真不认得我了——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我,随便往哪里一摆,都难掩杀伐之气,这哪还有当年的书生模样?

岁月给了我美好,也给了我沧桑。还好,沧海桑田,我始终还记着回家的路。

转身背对阿姨的那一刻,我只想抱住岁月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