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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姥爷的文章 / 姥爷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思念姥姥

文/李成森

过年,和儿子难免谈及从前点点,儿时记忆一一浮现,想起每到寒暑假姥姥家就成了我们的乐园,谈及我们一大群外孙外孙女聚集在姥姥家里边的假期快乐,儿子忽然问,天啊,得消耗多少米饭?太姥姥家米够不?因经常跟儿子提起儿时的困难,想不到儿子这样一问,我倒一楞,儿时的我们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只知道假期在姥姥家度过是天经地义一般,而今想起,解放后的姥姥姥爷仍然用一种他人长辈从来没有过的大家风范来教育我们,只是我们当时太小,不懂这些,今天想起,恍然泪下,思念确如潮水一般,涌在眼前。

奶奶去世甚早,我没有能够见上她老人家一面,在他人的口中,我知道奶奶活的艰难,大户人家如同深宫内院,总有一些难言,而当一个女人失去至爱男人的宠爱,我真的不知道她还能活多少年?如我奶奶一般,45岁便撒手人寰。

记忆就这样舒展在眼前,姥姥美丽端庄大方文静,记忆中从未对姥爷高声说过话,而解放后称病从来没有出过工的姥爷这个解放前的买卖人在家里的地位从未改变,一家之主的概念我是从姥爷身上感受,那是一种尊严,更是一种威严,然而我想那更是一种文化嫡传,姥姥虽一个人负责一家八口人的生计日夜忙碌不堪,却对有文化的姥爷言听计从,她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更感激姥姥的是她有着她自己的人生理念,她尊重姥爷,是因为姥爷是个识字之人,也因此,在姥姥的骨子里对有文化向往非凡,这也是她在解放后把全部儿女都送进校园的原因,姥姥的风骨由此可见一般,要知道当时多少人为了生计不让孩子们念书?而姥姥情愿一个人扛下一家重担也要完成这个信念,今天想来,我感激姥姥,她让我的妈妈走进校园,和爸爸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同样她给了妈妈另一份人生,让妈妈的眼界从此与其他女人不一般。

想姥姥,这种感觉很奇异,仿佛她老人家就在我眼前,想起晚年姥爷的小坛闷肉,我就经常要自己做一坛,只是燃气小灶再也难以传出姥爷火盆上的小坛的香味,也许是时光在变,然而我真的怀念,想起姥爷的小坛闷肉,想起爸爸的火锅,我就感叹,这份思念让我想起人生的终点与起点,我相信上有苍天,但人当终存善念,想起姥爷的后人现在有两个大孙子都是买卖人,我就想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存在于我们的血液里边,那确实无法改变。

为你放起漫天焰火,只为一份思念,今天,我坐在这里,同样在思念,仿佛前生的一份情感,可是,我更想的是姥姥那份坚定的信念,她与姥爷一生相伴的快乐辛酸,当她临走的时候,她走得如同妈妈一样安然,因为她一切都已经放心,于是,路过德州车站,买个德州扒鸡以做纪念,在毕业后给姥姥买的一份礼物就是德州扒鸡,姥姥对此时常念叨,此生不白活,连老外孙女的德州扒鸡都吃到了,我想在她的念叨里,最开心的还有母亲,我世上最爱的这个人!母亲走了已近五年,我依然无法相信我已经失去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

妈妈晚年,正在播康熙大帝,妈妈好喜欢里边的主题曲,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妈妈经常这样笑着说,我知道妈妈一样有这样的希冀,虽然此世任务完成,再地多少留恋,不过妈妈一样热爱红尘,对于我,在死去活来的折腾里,终于明白,失去也许也是一种学习,在失去至爱的撕心裂肺中,感受生命的真意,生命还要继续,我们要做的就是勇敢面对。

想起姥姥,此时正在听的是陈瑞的完美女人,坐在这里,我忽然想,如果世上有完美女人,我想姥姥和妈妈就都是这样的完美女人,在苦难和艰辛中感受人生的爱意,对生命充满热望,由此,我仿佛看到她们快乐地走在轮回当中,因为她们的爱弥漫在每一个深爱她们的人的生命中,由此,她们就这样美丽的活在我们的心中。

愿九泉之下的姥姥和母亲安息!

秋忆“爱离别”

文/倔强的兔子yo

又是一年秋天,十年了。十年前的同一天我走在同一条马路上感伤。那一年我第一次体味“爱离别”的伤感。这不是关于爱情的故事,是关于我的姥姥。小时候,她是疼爱,再大一点,她是逃离叛逆的港湾。在她离开之前,她是一个愿望。现在她是无尽的思念与缅怀。常说,痛彻心扉才能永不忘怀。直到今天,那段记忆都伴着我深深的忏悔。她是个护士。她很坚韧,她和我姥爷的爱情在我看来充满浪漫的幻想。时间太久好多记忆都模糊了。

我姥爷好像在我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去世了。我只记得,那天艳阳高照,我好像穿着裙子。像每个平日的周末一样去姥姥家过周末,期盼中大鱼大肉,期盼中巷子口商店里的大白天奶糖和果丹皮。那几天姥爷的身体好像一直不好。姥爷突然不省人事,妈妈,姥姥,小舅,姨姨们,到处是从我身边闪过的人影。然后记忆停留在小舅舅拉着拉板车向医院奔跑着,上面铺着被子和呻吟的姥爷。我的姨姨们扶着板车好像说着什么,我领着姥爷的破布鞋在后面追。我也不知道我干嘛要领着姥爷的布鞋,据我姥姥后来告诉我,我是怕姥爷冻着,她说她很欣慰。再然后,就是医院的走廊里,我在病房的门口看到一个和姥姥一同进来的戴着白帽子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这个小铁锤在我姥爷的膝盖上敲,我记得我当时问我妈,他干嘛拿锤子打我姥爷,我妈没理我,让我出去把板车看好,我就蹲在板车边,有些焦急的等待着。中间是我姨姨还是姨妈我记不清了,从我身边走过,好像也说要我看好车。过了一会,我听到了哭泣声,呼喊声。我摸索到病房边,推开门。看到我姥爷身上盖着白布一直到脸上。姨姨们、小舅舅、妈妈都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姥姥站在窗边,好像没有哭。

再记得的就是姥爷守灵和出殡的事了,也是零星的一点点与我有关的记忆。我和表哥在姥姥家院子里追打着,院子里好多人,靠大门的地方是姥爷的灵堂。我和表哥都戴着头顶上有红色毛蛋蛋的白色帽子,像个扎着口有没有底的面口袋。还有的记忆是,那几天我妈妈都哭的好伤心,我姥姥一直忙碌着,进进出出的。出殡前的那天晚上我在妈妈身边挨着姥爷的棺材跪着,特别冷,风嗖嗖的,地下是秸秆,秸秆上面是被子,妈妈和姨姨们,舅舅们,披着军大衣,我卷缩在妈妈身边,妈妈脸上一直挂着泪和鼻涕,她一手不停的擦着,眼泪却一直流着。我一边往妈妈的大衣里钻,一边给我妈擦着眼泪,一边念叨着妈妈别哭了。仿佛这巨大的伤痛,幼小的我感同身受。就这样,我的姥爷因突发性脑淤血离开了我们,庇护我的无敌港湾从此只剩我姥姥了。

我姥爷年轻的时候是当兵的,身上有刀疤和枪伤,抽屉里有印着光荣的红色证书,和好多军功章。我记忆里的他,拄着拐棍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戴着个同色的帽子,牵着我去巷口的小商店买零食。我姥姥说,我姥爷特别疼我,我刚长牙的时候,有一天我小舅舅抱着我坐在床上边看电视边逗我玩,玩着玩着,我也许是牙痒痒了,冲着小舅舅的肩头就是一口,我小舅舅恼了,一把把我扔到了边上。同在看电视的姥爷,抄起拐棍就给了当时十几岁的小舅舅一顿暴揍。拐棍差点没断了。姥爷的离开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永别”,可我当时不太会写“永别”。

书信年代

文/蒋波

对书信有种特别而亲切的情愫,怀念起曾经写信的岁月,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至今难忘……

小时候,记得一次母亲鼓励我给远方的姥爷写封信,信的具体内容已经不记得,但其中一个成语天伦之乐却让收到信后的姥爷夸赞不已,说我小小的年纪就懂得用成语,而且十分贴切,值得表扬。能够得到识文断字的姥爷的夸奖,我小小的心田激动不已,对写信的热爱自此开始。

彼时,我常常收到姥爷的来信,叮嘱母亲照顾好我的身体,让我注意安全,还有一些学习方面的建议,有时候,信内还夹有几张精致的剪报,介绍孩子养成良好的习惯和学习方面的心得之类。我都一一用心读完。看着姥爷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体,想象着姥爷戴着老花镜写信的情景,我觉得,写信收信的日子是那么美好,有那么多心里话要和姥爷倾诉。于是,写信表达我对姥爷深切的思念,成为我童年时光里必不可少的事情。

上中学的时候,我作文写的还不错。于是,在老师的鼓励下试着投稿,一番努力后,我的一篇作文终于变成了铅字,不仅收到样刊还收到了稿费,最高兴的是收到了一封编辑老师鼓励的信件,我手捧信纸,一字字阅读着,欣喜快乐的感觉萦绕开来。在流行交笔友的岁月里,我结交了很多天南地北的笔友,收信写信的美好感觉填补充实了单调枯燥的校园时光。各色的邮票,被我收藏起来,信纸的各种叠法,也逐一掌握。记得读中专的第二年,市里的广播电台举办征文活动,我精心写了一篇,反复修改,又让写字非常好的一位同学帮我认真写到方格信纸上,小心翼翼地粘上邮票,放入带着希望的绿色邮筒。于是,在那个收听时段,抱着小小的收音机,期待着,盼望着,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下午,我的文章伴着优美的旋律,被播音员绘声绘色地朗读起来,我雀跃着,欢呼着,信心大增。最后,播音员还读了我的姓名和联系地址。于是,几天后,我收到了雪片般的来信,又认识了许多笔友。

小小的书信,给我带来希望和憧憬。我写作的热情高涨,一篇篇反复酝酿修改后的文章,通过小小的信件,飞向四面八方。随着一篇篇豆腐块的增多,更坚定了走下去的决心和勇气。尽管现在投稿不再用信件,直接发编辑的电子邮箱即可,但那段书信投稿的时光还是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让我回味无穷。

后来,认识了在外工作的恋人,因为不能经常见面,我们就用书信鸿雁传书,沟通交流,增加感情。一封封热情洋溢牵肠挂肚的信件,使彼此心灵碰撞,互相关心,互相鼓励,温暖的话语跳跃在字里行间,跨越了距离,犹如就在彼此的身边。经过漫长的三年,攒了厚厚的一大摞信件,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他欣赏我的文采,我喜欢他刚劲有力的字迹,这一切,都是书信的功劳。虽然现在,人们的联系方式只限于手机、发短信或网上,简洁快速,但写信的感觉,盼信的心情,读信的惊喜,却不再有。

现在,书信几乎淡出人们的视线,写信的人少之又少。每次路过邮局看到绿色的邮筒孤独地站立着,心头便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那个写信的年代,家书报平安,写信诉思念的岁月,书信曾带给我们快乐与美好,会永远存在记忆的一角,不会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