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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绿洲的文章 / 绿洲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荒漠中的那抹绿

文/许双福

每当听到《小白杨》这首歌时,我便联想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在部队从军时的一段往事。

部队地处西北的大漠戈壁,天上不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营房周围无人烟,凄凉不可观。这是真实的写照,没有丝毫的夸大。

曾看过这样一篇文章,文中讲道,骆驼身载数百斤重的物资,按照人的意愿默默地在沙漠戈壁上行走,经风沙,耐饥渴,坚忍地跋涉着,但是它心中始终拥有一片绿洲。绿洲在大漠戈壁上意味着希望,意味着生的光芒。骆驼如此,人又何尝不是,荒山野岭,戈壁沙漠,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绿色,看到一汪清水。我们这些守卫边防的军人,不仅渴望绿洲,更是肩负责任,护卫万家灯火,炊烟袅袅。

我们的饮用水是戈壁上偶尔下那么一场雨积在我们建的“水库”里,再用一根四分管子引进每个连队的水窖里,大家知道水的来之不易,平时是惜水如油。

春季来临,团里的给养车送给养时,顺便带来一些白杨树苗,战友们栽在连里的一片空地上,起着绿化防风沙的作用,却因缺水得不到灌溉成活率极低。就这样,一茬接一茬地栽,等我们到了这里时,已有了那么几棵“参天大树”,这些都是以前的老兵给我们留下的“财富”,真有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感觉。

平时,我们无论用过的什么水,都会倒在“树林”里,哪怕是洗衣服带有洗衣粉的水,也不会倒到其它地方,要端到这里倒在树木的周围,以保持土壤的湿润。对这些树木,我们就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倍加呵护,后来,我们把这里称为“小树林”。

每每看到路旁的绿化带,进入山间看到树木参天,繁花盛开,我都会想到部队里的那片“小树林”,荒漠中的那抹醉人的绿色。

绿洲绥宁

文/刘绍雄

天,垂下厚重的云幕,压低了山峰,伸手几可抓到游荡的白雾,可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惟剩下冷翠逼人的青峰横亘在眼前。三月的湘西南绿洲黄桑,依旧沉睡在料峭的春寒里,没有醒来。

进入山口,感觉有一种闯入梦境的味道。不见楼台亭阁,不见残碑断碣,不见任何在其它旅游景区随处充斥花花绿绿的人造风景,仿佛人文历史在这里只留下空白。

一路碰到的只有树木藤萝和百草虫鸣,一切都呈大自然景观的原生态。亿万年前,当欧亚板块撞击,地壳抬升,雪峰山脉雨后春笋般从海平面钻出来,海水退去,山脉返青,雪峰余脉的黄桑便被裹在绿色而静谧的梦里。岁月的刀在它的身上刻下沧海桑田的痕迹,历年的兵燹战火吞噬了绿洲的宁静。朝廷给这苗侗人民世代聚居的山区安了一个侮辱性的地名——绥宁,意味着无数次刀光血影的绥靖戡乱。统治者企图用血腥的杀戮迫使边民屈服。苦难的边民多少次被逼上梁山揭竿而起,愤怒的吼声震撼了沉寂的山林。

然而,一阵残酷的镇压剿杀之后,汉子们倒下了,鲜血染红了巫水河,尸骨堆满山谷。黄桑的上空浮荡着浓浓的血腥气味,千年不散。绿洲亘古死寂喑哑,一如聋哑巨人。那些被朝廷流放的青衫贬官们,曾经偶尔匆匆路过这里,一见满目荒凉,顿起伤时惜命之浩叹。芒鞋叩响山径,又寂寞地远去了。

也许是土地被历史遗忘得太久了,终于有一天它以惊人的浩瀚如海的绿,唤起人们对它产生浓厚的兴趣。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的卫星悠悠旋转到绥宁上空时,突然发现这里有一片方圆上百公里无间隙、无污染的绿洲。嗜绿如命的洋人们震惊了,为世界上还存在这样一片广袤且无任何环境污染的绿色净土,而感受到无比欣喜。于是,他们郑重地向中国发来电函,特邀绥宁的行政长官前往瑞典,出席世界环保会议。

自此,各国科学家们陆续远涉重洋,来到绿洲进行科学考察,发现这里是世界全人类的动植物基因库。神奇的绿洲美誉传遍了海内外,一拨拨人群戴着太阳帽,踏着林中幽径慕名来到这里,进行风光探胜,特色旅游了。

对面就是生长“还童树”,生长传奇神话的六鹅洞。一帘瀑布临壑兴冲冲地稳不住脚步飞跌下来,千年的失落,竟是永恒的美。瀑布下面果真有一个洞口。洞边有潭,夜晚可以听到娃娃鱼酷似婴儿的啼叫声。绿潭周遭树林蓊郁,长有许多乌发的“还童树”,传说是天鹅衔来树种而落地发芽的,被山泉仙液浸润所致,成长为奇特的“发油树”。山女们用它的树皮浸水洗头,秀发飘柔,青丝不白。

我站在沅头山顶往下望去,一种接天连地、浩浩淼淼、博大而生动的浩瀚之绿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看啊,雪松、青冈、元椿、铁杉、木荷、枫香、梓木、钟萼木、花榈木以及三尖杉等,每个树种以特定的叶型,特定的树冠,不同层次的绿色,不同姿态的群落比肩错杂而立,密不可分,显示出自然界强大的生命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