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当兵的文章 / 当兵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红日》激发了我的当兵情结

文/林兴亮

1959年面世的吴强的长篇小说《红日》,以涟水、莱芜、孟良崮三个连贯的战役作为情节的发展主线,以宏大的结构和澎湃的气势,全景式的描写展示出解放战争时期华东战场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我这辈子读的第一部小说是《水浒》,第二部便是《红日》。记得读这书的时间还是在1966年的冬天,那年我后脚跟患了严重冻疮,下地走路疼痛难忍,只好捧着《红日》躲在太阳底下读书。没想到,这一读,我被书中塑造的一系列血肉丰满的战斗英雄艺术形象深深吸引了,时至今日,回想起来还好笑,那时的我,心中居然萌发出想当战斗英雄的强烈愿望。

1969年我年满18岁了,冬季征兵一开始,我就瞒着父母去报名,结果呢,体检、政审都合格,眼看就有可能像《红日》里的战斗英雄一样,到战场上冲锋陷阵了,谁知,我母亲闻讯赶到当时的公社人武部大哭大闹,说,这兵怎么都要我家当的呀,我那个儿子还在当兵,这个又要去。是的,那年我二哥还在部队当兵,公社人武部考虑到这情况,把我淘汰了,气得我与母亲大吵一架后大哭了一场。

1970年我二哥退伍回家了,这年的征兵体检我又合格了。这下子,我母亲无话可说了,这年12月我终于如愿穿上了绿军装。

无巧不成书,我当兵的部队与《红日》里的部队同一军种,都是陆军野战军,而且,师部恰巧就在江苏涟水,更令我兴奋不已的是,我被分配在红六连六班,与我长期崇拜的《红日》中用步枪打下敌机的六班副班长战斗英雄王茂生同班名。

其实,当时我只想当兵,却对当兵的艰苦程度一无所知,上世纪70年代初,世界仍处在冷战时期,我们部队时刻准备打仗的氛围相当浓厚。“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宁可前进一步死,不可后退半步生”的口号天天挂在嘴边,军事训练的高强度,令常人难以想象。我为了把自己投手榴弹的水平从35米提高到47米,右手肿痛得吃饭拿不住筷子穿衣抬不起胳膊。为了提高射击水平,练瞄准一趴就是两三小时那是常有的事。

记得那还是刚分到连队的头个月,我们团奉命长途奔袭演练。在连续行走了5天的最后一天,我们肩负30多公斤的装备已冒雨行走了一个晚上,天亮后,我们正准备宿营,突然,师部命令我们团务必在3个小时内奔走50华里,占领某高地。团部命令我们红六连为全团的尖兵连,跑在最前面。要知道,走了一个晚上又没吃早饭,还背着沉重装备小跑前进,我记得当时我的腿已没知觉了,只知道机械地跟着往前跑。鼻子出血了、脸发白了,我们班的老兵见状来扶着我,想把我的枪拿过去背。说来也奇怪,那时我真的想起了《红日》中奋勇杀敌的解放军战士,我硬是不肯把枪给战友背,结果,那次我晕倒了。

当兵的事已过去几十年了,几年前,我到新华书店重新购买了中国青年出版社2009年重印的《红日》,珍重地藏入了我的书房,至今,我还会时不时去翻翻她,《红日》无形中早已成为我人生精神的一个支柱。

咱当兵的人

文/姚林宝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每当听到这支高昂激情的军旅歌曲时,心潮澎湃,内心激动万分,让我回忆起部队的军旅岁月……

贫瘠吕梁山东麓黄土高原的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树木凋落得没有一片叶子。连队驻扎在古交市汾河水库的下游山坳一处平地上,河面结着厚厚的冰,三三两两汽车除了从门前的泥石公路路过外,很少有人到这里光临,感觉此地渺无人烟,很寂静。北方冬天特别寒冷,部队不具备冬季梁片生产的施工条件,只适合冬季训练。

八十年代初,部队的条件比较差,干打垒的土墙,简易的平房组成了四合院,一个班挤住在一起,两排通铺,中间有一道不高的取暖隔墙,大家经常在上面烤棉鞋和袜子。没有电视和阅览室,报纸极少,冬天无事可做。每天进行单条的队列训练,在漫长冬天,我将一半业余时间用在了给父母写信上,新兵头一年的家信特别多。

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我到了第四年才准许回乡探亲。火红的军旅生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留恋情怀依旧,有些细小事情让我刻骨铭心,终身受益。天色刚亮起床叠被子,做内务,打扫院子卫生;早点名,出早操,围着院子跑步;冬季搞训练,春、夏、秋季忙着施工生产,连队与连队相互竞赛干活,战士与战士之间竞争进步,都不甘落后,都是热血儿郎,像歌曲《咱当兵的人》一样,“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为了内心深处那份期盼,用如火的青春去坚守那份荣耀……

“逢山凿路、遇水架桥,铁道兵前无险阻”,身披着雨雪风霜,随着铁路和公路项目的流动,足迹踏遍四面八方,将青春的年华,留给了祖国的山山水水。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旗帜上飞扬……”多年军旅生活,磨砺了人生意志,养成了不贪睡,按时起床,动手洗衣服搞内务打扫卫生的生活习惯,写文章,亲力亲为,从未叫人代替。爱劳动,守纪律,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坚持不懈、永不言败的精神和力量支撑着我一辈子前行,这种信仰和寄托激励着我不断成长和进步。

我家三代都当兵

“我家三代都当兵,红军八路解放军;两代牺牲一代残,一心一意为人民。”这是我2005年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时写的一首打油诗。我是1939年农历正月初十出生在湖北省钟祥市长滩镇柳门口村小毛家湾大山里的一个革命干部家庭。

我们家在大革命时期是地下党的交通站,在抗日战争时期是京(山)钟(祥)荆(门)中心县委办公所在地,现已列为市级文物单位,李先念、陈少敏、程子华、毛凯等老一辈革命家都曾到过我家检查和指导南山革命根据地的革命斗争工作。谢威、彭刚、李金锡、唐田、龙飞等革命老同志都常住我家。我父亲在对日作战中缴获的一把日本战刀,我作为革命传家宝一直珍藏在身边。这也是日本侵略者屠杀中国人民的铁证。

祖父毛永高生于1888年腊月二十八,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参加红军,带着他的大儿子毛作仁跟随贺龙参加“八一南昌起义”、“起义”失败后上了井冈山,后又随中央红军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最后和他的大儿子一同牺牲在长征路上;我的父亲毛作文,生于1913年腊月二十八,1931年我奶奶又把他送去参加红军游击队,曾任京钟县三音乡游击队长、区中队长,193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先后任八路军、新四军连长、副营长等职,1942年腊月二十六率部队在钟祥南山与日寇作战时英勇牺牲。

父亲牺牲后,部队首长看到当时的环境恶劣,我母亲是一双小脚,我又年幼,跟随部队作战已十分困难,就决定送我和母亲离开部队回到我的出生地——湖北钟祥长滩新河乡一个山村里,一方面躲避战乱,一方面艰难度日,等待革命的胜利。后来新四军五师突围后,白色恐怖加剧,为了逃命,母亲带着我四处讨米要饭,直到大军南下解放,我和母亲才结束了流浪的苦难生活,真正地翻身得解放。

解放后,人民政府给我和母亲发放抚恤金,并免费送我上学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参加革命工作。为了巩固和平,为了人民永远得到安宁,我的母亲又毅然勉励我到部队去锻炼、去战斗,继承革命先烈未完成的革命事业。1962年2月,我不幸在一次野营战备执勤中负伤,虽然经过近八个月的治疗,仍未全部康复,成了伤残军人,转业到湖北省公安机关工作,离开了难舍难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这所大学校。1965年元月,我来到了大别山革命老区——黄冈,工作了36年直到2000年退休。

现在,我已77岁,儿孙满堂,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为此,我每年都将儿孙们带回老家的烈士陵园扫墓,不断地教育儿孙们牢记历史,不忘党恩,努力工作和学习,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继承先烈革命遗志,缅怀先烈,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