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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姐夫的文章 / 姐夫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那碗鸡蛋糕

文/同上帝干杯

大姐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和大姐夫订婚的。那时大姐夫是哈尔滨市机务段工人。

大姐订婚后,姐夫每次来家妈妈都很高兴。但因那时农村生活困难,所以妈妈在高兴的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地愁为姐夫做菜的事。虽然没钱买大鱼大肉,拿现在说就是普通的农家菜,但每顿饭妈妈都要为姐夫换着样做好几个可口的菜,这也的确很不容易。

好在那时妈妈常年养十多只鸡,妈妈给姐夫做的菜除了家园子里的那些菜外,主要是以鸡蛋为主。但要是赶上鸡歇伏不下蛋了或是闹鸡瘟病,家里的鸡只剩下一两只时姐夫来家,妈妈就更愁为姐夫做菜的事了。

那次姐夫来家就赶上了这种情况。那天吃完早饭后,见姐夫去了家院儿时,妈妈就和大姐在厨房里商量下顿饭做菜的事。当说到要蒸碗鸡蛋糕时,因家里的鸡蛋可能要没了,妈妈的声音就小了。接下来我在屋里没听清妈妈跟大姐是怎样商量蒸碗鸡蛋糕的,但我从大姐笑着偷看在院儿里姐夫的表情上,已知道这事是怕姐夫听见。

到了吃饭时,端到桌上的菜当中有一大碗满满的鸡蛋糕。那时我虽然是半大小子,但每次和姐夫一个桌吃饭时,我都是尽量少吃菜,我知道这些菜主要是为了招待姐夫的。这次我用羹匙去舀碗里的鸡蛋糕时,还是像以前那样,在自己的这边只舀了一个很小的面积,且一直按照这么小的面积往下舀。

当我快舀到这碗鸡蛋糕碗底时,感觉下面的鸡蛋糕没有上面的软嫩,放到嘴里仔细一尝,也觉得有点儿不如上面的好吃,我怕姐夫知道没声张。我就悄悄地看了一眼姐夫吃这碗鸡蛋糕的地方,发现姐夫比我舀的面积大,但还没舀到碗底的那部分。等姐夫就要舀到碗底的那层鸡蛋糕时,我就提前把他那边碗底的那层鸡蛋糕舀到了我的碗里吃了。姐夫看我只是一笑,还以为我跟他闹着玩调皮呢。

吃完饭,我趁姐夫没在屋小声问姐,说那碗鸡蛋糕下面和上面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姐跟我说,那是咱妈在碗底的那一层,掺了一些白面打个底,因咱家的鸡蛋不够了。说完姐告诉我,这事不要告诉你姐夫。

我跟姐说,我姐夫不知道,因是我先吃出来了,还没等我姐夫吃到下面的那一层时,我就把姐夫那边碗底的鸡蛋糕舀到了我的碗里吃了。姐一听,就笑着夸我真懂事。

这以后姐夫来家时,如有鸡蛋糕这道菜我就尤其注意,要发现那样的情况,我就准备还像那次那样为妈妈做掩护。

光阴荏苒,一晃几十年过去,我们早已经把那碗鸡蛋糕的事淡忘了。

前年,大姐夫和大姐,带儿子儿媳妇和孙子来家第二天,在做晚饭之前,爱人笑着问姐夫:“晚上我给你们蒸碗鸡蛋糕,姐夫你吃不?”爱人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最近这些年大姐夫他们来家吃饭时,给他们做菜不好好吃,想蒸碗鸡蛋糕换换样。

我也随之笑着说:“蒸鸡蛋糕是她的拿手菜,好多人都爱吃她蒸的鸡蛋糕呢。”

姐夫说:“那就蒸一碗呗。”

吃晚饭时,满满的一大碗鸡蛋糕,放在了一桌子菜中间。可到吃完饭时,满桌子的人,却仅把那碗鸡蛋糕吃了一点儿。

往下捡碗筷时,我看着被端下去的那碗只吃了一点儿的鸡蛋糕,忽然想起几十年前妈妈为姐夫蒸的那碗鸡蛋糕,心里便生有感慨,于是对姐夫说:“这时候说蒸一碗鸡蛋糕就蒸了一碗,可你和我姐订婚时,你来家咱妈给你蒸碗鸡蛋糕都发愁,有时鸡蛋不够,就用白面在碗里打个底。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想起和姐夫你说这事。”

姐夫说:“咱妈也是,实在不够一碗,就蒸半碗不也一样嘛。”

在一旁的姐姐笑着说姐夫:“那时你不是新姑爷子嘛,半碗咋往桌上端啊。”

接下来我说:“近些年你们来家回去时,每次想给你们拿些农产品,你们却总说不拿嫌沉。可你们结婚后每次来家回去时,咱妈总是想法给你们拿高粱米、大豆、花生和鸡蛋什么的。要是知道你们啥时来,咱妈就提前给你们攒鸡蛋,到你们回去时一拿就一纸壳箱子。那时咱妈连咱家园子里的黄瓜、辣椒、大葱和蒜都给你们拿过,有次连窝瓜也给你们拿去了,可那时你们也没说嫌沉拿不动。”

姐姐说:“那时咱妈就有这个劲儿,说给我们拿的东西,多沉我们也得拿,不然咱妈的那种心情受不了啊!”

一时间我们都陷入了对妈妈的怀念之中!

如今我们的妈妈已去世了多年。今日想起在那个年月,妈妈为了我们蒸的那碗鸡蛋糕,母爱是多么的沉重,多么的难忘啊!

娘在哪里 哪里就是家

文/刘鹏飞

常言说,有娘的地方就是家,此话一点不假。娘在老家老宅住的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四人逢年过节,就像归巢的鸟儿,从四面八方飞回娘的身边。后来我们有了孩子,娘又像织布的梭子一样,在我们四个家庭里来回穿梭,辛辛苦苦地带起了孙子。母亲在谁家,我们就奔向谁家,谁家也成了其他三个人的家。

那年母亲在大姐家住的时候,有一天娘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一个男人粗暴地在电话里说:“你要好好管管自己的男人,不然,我叫你们全家好看。”放下电话,娘才知道电话里那个男人把她当成大姐了,他说姐夫跟他老婆好上了,两个人还准备去海南呢。

娘找到姐夫,问明情况,面对慈祥的娘,姐夫说了实话。于是娘趁那天大姐不在家,备上厚礼带着姐夫去了那个男人家,一见面,那个男人的母亲就指着娘的鼻子骂,说娘生了个不知廉耻的儿子,面对人家的骂,娘始终微笑着,当人家知道娘不是姐夫的母亲是岳母时,火气一下子消了下去,人家原谅了姐夫,姐夫从此再也没犯过类似的错误。如果当初让大姐知道这件事,根据大姐的脾气,她和姐夫闹翻天不说,那个家也非散不可了,不会像现在,大姐一家三年出了两个名牌大学生,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团团圆圆了。

兄弟姐妹相处,也有误会和不愉快的时候。记得娘在小妹家住的时候,有一天夜里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给她送两千块钱去,并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带着钱到了小妹家见到娘时,才知道娘要钱的原委。原来大姐曾向小妹借了一万块钱,由于那两年大姐家里经济拮据,家里又有两个上大学的儿子,于是就两千两千地还小妹的钱,谁知次数多了,两个人记混了,一个说还完了,一个说还有两千没还,虽然她们没吵没闹,一旁的娘看在眼里,放心不下,怕姐妹俩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因为娘知道,她们都不是为了这两千块钱,都是为了面子,一时抹不开,杠上了。于是娘拿着这两千块钱交给小妹,说,“你姐想起来了,是有两千块钱没还,她当姐的,不好意思认输,让我把这两千块钱交给你”。见了大姐,娘又说:“那两千块钱你小妹想起来了,是还过了,她的脾气倔,不好意思说,让我告诉你一声。”

正是娘的言传身教,让我们兄弟姐妹都很孝顺。爹的身体不好,一年总要住上一次两次院,每次住院,我和弟弟都是挣着交住院费。有时为了怕引起误会,从不在妻子面前说实话,这倒不是我妻子和弟媳妇不孝顺,倒是怕引起误会。一个人站的位置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也就不尽相同,反正爹的病要治,钱要交,兄弟之间没必要丁是丁卯是卯地计较,大家都大度了,星星点点就不会挂在心上了。妻子和弟媳看我们兄弟俩挣着付钱,她们俩也挣着给爹买好吃的给爹买好穿的,一家人和和睦睦,融融洽洽。

有娘的地方,就有家在,就有故事发生。娘,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家。

乐观面对人生

文/汪永丽

我结婚那天,亲朋好友都前来庆贺。晚上,客走宾散后,满屋杂乱,杯盘狼藉,姐姐与姐夫帮着收拾屋子。

姐姐清理桌上、地上残留的饮料瓶、水果皮等,还不时地停下来陪小侄女玩拍手游戏,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拿起话筒,母女俩同唱《忐忑》,听着她们“叽里哇拉”地乱叫一通,我直笑到泪流出眼眶。

姐夫负责将垃圾装包后,丢到外面的垃圾桶里。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将嚼过的口香糖随意吐在地上,被踩过之后,不易清扫。姐夫找来小刀,一点一点地将口香糖铲除掉。姐夫做事的时候,还将手机里的音乐开着,都是些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歌曲,我听得皱眉,姐夫却沉醉得摇头晃脑。

我想,这哪是我结婚啊,这分明是姐姐一家享受天伦之乐的幸福场所。

其实,姐姐家的生活没有看上去这样乐观,婚后的他们急于赚钱养家,投资不慎,不仅赔上了所有的积蓄,而且还因此欠下了很大的一笔债。但是,他们并没有沉沦下去,依旧充满笑容地面对每一天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方式好比弹钢琴,面对眼前的黑键和白键,总不能只触黑键不触白键。真正精彩的人生,是黑白交错,互相侵消,互相渗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