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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昆虫的文章 / 昆虫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法布尔和《昆虫记》

文/史天一

以一颗天真的心,寻一个妙趣横生的世界:你我都在。

——题记

条纹蜘蛛在树枝间编织美丽而又复杂的网,等待那些飞虫来做自己的晚餐;天牛在橡木树干里钻洞再将木屑吃掉;白蝎在火圈中假装绝望“自杀”;甲虫用自己的特殊本领轻而易举地找到枯露菌;蝉在高大的树荫下唱歌;萤火虫在夜幕中翩翩起舞;菜青虫贪婪无度地啃食卷心菜;装出一副温柔模样却在暗中捕食的螳螂;在花丛中不停地勤劳采蜜,却在把蜜运回蜂巢的途中被大块头黄蜂“打劫”的蜜蜂;在水中的石头下面筑造精妙的小鞘,躲避天敌追杀的石蚕……无数千奇百怪的小昆虫生活在大自然中,让整个生物圈充满阳光、朝气和生机,并让人们体会到这一五彩缤纷的世界。

《昆虫记》是法国昆虫学家、科普作家让·亨利·卡西米尔·法布尔写的。他的一生都在研究虫子,他的童年就是在昆虫世界度过的:在夏日,他常常会趴在树下整整一个下午,就是为了看两只小甲虫打架,他总会为了虫子的某些不可思议的难解之处而大呼小叫,但不一会儿就会去认认真真地思考,这与他将来的成就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正是因为法布尔对自己所感兴趣的事情的不懈追求,他才会有《昆虫记》这一传世之作公之于世,把人们带进了一个趣味多多的奇妙世界。法布尔在完成这一巨着时,已是高龄,但他凭借着对小生命的无比热爱和对生活的追求,为人们献上了灵动、质朴的文字盛宴。

这本书里不仅仅是在讲小昆虫,还有某些对人生的感悟与理解也掺杂在其中。比如有一个法布尔画蘑菇的故事,法布尔用蘑菇原本的尺寸,仔仔细细地去描摹,并十分爱惜那一百多幅画卷,视它们如珍宝,还惹来一大群人来观赏。可作者最后却说:“……那些画最后的结局,可能是被我的某个孙子折成纸飞机,扔进风里。现实就是这样残酷,那些我们曾经心爱的东西,将来都会消失在风里。”说得真好。由此可见,法布尔不仅是一位出色的昆虫学家,在绘画和写作方面,也颇有造诣。

当我细细地品味完这本书时,我抬头望向天边,火一般的晚霞染红了天空,我的眼眶发痛,于是我把书放在一边,闭上眼睛。法布尔美妙的文字印在我的脑海中,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法布尔可以坚持不懈地追求自己所喜爱的、所感兴趣的事情,并一直研究下去,最终成功。但在法布尔的童年,并没有接受过顶尖的教育和优秀老师对他才能的发掘,而我们现在,正在接受优秀教育和精神文明的熏陶,我们怎么就不能成功呢?我把自己埋在沙发中,陷入了思考……

我想,法布尔取得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是他对于某件事物的忘我的热爱,是正确的目标,正确的方法,不懈的努力。而我们呢?我们在学习生活中所取得的每一点,每一滴进步,都不是凭空而生的,都是一种对知识的反复积累与理解。我们必须要去发掘自身的闪光点,并把他们转化为自己的优势,朝一个目标不断地奋发,不断地艰苦奋斗。对美的热爱,对理想的追求,终会改变我们的人生,让我们一步步向前直至成功,并最终到达向往已久的奇妙世界。

想到这里,我不禁合上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乡间昆虫记

文/郑传省

今夜无眠,想起了乡间曾经给我带来许多乐趣的一些昆虫们。

有一种小甲虫身体细长如同黑瓜子,人们叫它“翻身虫”。把它仰面朝天放在桌子上,为了翻过身来,它的脖颈就会“咯噔”一下猛地一弹,足能弹起半尺多高,再落下时已经爪子着地了。

还有一种如大拇指盖大小的甲虫,爱叮在玉米棒子上。由于它飞动时“嗡嗡”的声音很响,我们就叫它“老嗡嗡”。捉一只来,找一根高粱秆儿,剥去外面的篾,把里面的瓤儿掐断一截儿,用一根小棍捅个眼儿,让高粱瓤儿能在小棍上灵活转动。再截一段一拃左右的高粱篾,一端插在高粱瓤儿上,一端插在“老嗡嗡”脖颈处的缝隙里,轻轻一转动,它就像牛拉着石磙打场一样,绕着小棍飞了一圈又一圈,十分好玩。

椿树上的象鼻虫常常一只背着另一只,好长时间一动也不动。你把它捉在手里,它就会装死。掐一下它的腿,它觉得疼,才会动一下。椿树上还有一种虫子叫椿蹦子,这种虫,虫如其名,能一下子蹦出好远。当它们长成成虫,就会长出翅膀。到了秋天,母椿蹦子带了一肚子的籽,拢一些枯树叶点着,把它们放在火里烧熟了,吃起来比炒黄豆还香。

黄盔甲的天牛是一种害虫,爱啃食桑树的皮。它的大颚很锋利,乡下孩子捉住它,把一根草茎放进它的大颚里,它就把草茎毫不费力地咬断,像人们往铡刀里铡草一样。玩够了,就把它的腿掐断,然后抛向空中,它就扇动翅膀飞起来。飞了一会儿,累了,它想叮在树上,没有腿,抓不住树枝,就往下掉。快落到地上时,又再度起飞。再叮,再落。如是几次,最后它终于体力不支掉落在地上,成为鸡或蚂蚁的美食。

收割麦子时,会看到麦田里有不少快速跑动的放屁虫。用麦秆按住它的背部,它就会“噗”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股白烟来,有一点儿臭。最难闻的是臭虫板子放的屁。臭虫板子是一种土褐色的、尖头宽身子的虫子。你的手要是不小心碰到它,它就会把你的手熏得很难闻,用肥皂都洗不掉。

马蜂常在树上、屋檐下垒成倒置的碗状的窝,小孩子闲着无聊时,就会拿根竹竿去捣它的窝。它们的生存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要是捣了它的窝,得赶快跑。若是跑慢了被它追上,它就会狠狠地蛰你一下,那疼痛的滋味可不好受。

光阴飞逝,如今的我已人到中年,回首童年时与乡间的昆虫们在一起的前尘旧事,仍不由莞尔。

被误解的昆虫

文/张勇

看到过多篇关于昆虫以装死骗过“敌人”,以求自保的励志文章,其中有这样一则:

麦叶蜂是一种虫子,黑色微带蓝光,最喜欢以小麦的叶子来当食物。如果你到麦田里去,只要稍微触动一下麦叶,甚至你还没来得及碰到麦子,停在叶子上的麦叶蜂,就会迅速把身体卷起来,飞快地滚落到地上去。这种死里逃生的办法,其实正是麦叶蜂逃生的绝技。这样一来,人们往往以为麦叶蜂已经死了,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狡猾的麦叶蜂,往往趁此机会,赶快逃脱。不过,麦叶蜂的小伎俩,却逃不过农人们经验丰富的眼睛,他们只要稍稍瞄上一眼,就能判定麦叶蜂是真死还是假死。原来,装死的麦叶蜂,它的足收得紧紧的,企图还要抓住些什么的样子,而真正死去的麦叶蜂,它的足是完全松开的。人们往往会嘲笑麦叶蜂“装死”的愚蠢,其实有太多的人,比麦叶蜂更加执迷不悟,面对名利权势,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手,慢慢陷入贪婪的泥淖里,毁掉了原本可以幸福美满的人生。如果早点放开手,麦叶蜂或许就可以“死里逃生”了。因为贪婪而导致的破绽,有时候,恰恰也是人性的破绽。

我很钦佩一些作者善于发现的眼睛,但看得多了就不免怀疑,昆虫真的聪明到懂得如何装死了吗?

法布尔的一个实验似乎佐证了昆虫“装死”说,法布尔对大头黑步甲和烟黑吉丁两种昆虫做了实验:对它们进行“攻击”,使之受到“威胁”。果然,它们立刻六脚朝天,僵滞不动。而且,当它们反复受到“攻击”时,它们装死的时间会一次比一次长:死亡的姿态从第一次的一刻钟,达到了第五次的近一个小时。

你会不会觉得这些昆虫很机灵,会“装死”也在情理之中呢?我还是不敢相信,请教了几位专家,又到图书馆一通查阅,终于探知一二。

所谓的“装死”昆虫的僵滞不动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种真实的状态,其实是昆虫遇到外部的危险时保护自己采取的一种措施,专业术语叫做“假死性”。昆虫的假死性实际上是一种很简单的刺激反应。因为,当它们的眼睛或身体上的感觉毛感受到周围环境有些变动,神经就会发出信号,使昆虫的浑身肌肉收缩起来。昆虫肌肉一收缩,原来停在植物上的足就会缩起来,它的身体就再也停不住了,所以就自己滚落了下去。昆虫就是利用假死来躲避敌害的。例如鸟要啄食昆虫,可是鸟还不曾飞到虫子身旁,风已经先让昆虫感觉到了。等鸟落下来,虫子已经滚落掉了。

法布尔又做过这样一个实验:当“装死”的昆虫一受到阳光的沐浴,就立刻“一骨碌地爬起来”。看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原来昆虫“装死”是因为吓傻了啊!我还以为他们是为了蒙蔽住敌人的眼睛,然后趁机溜走呢!看来我们说昆虫会“装死”,只是以“小人之心”去度昆虫之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