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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很快的文章 / 很快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曾经的流年

文/何剑琴

那年,我认识了她们。

很快,和她们玩在了一起。

最惬意的就是听她们诉说自己那琉璃人生。

我,认真的听她们讲着,像窥测一个华丽而虚幻的未知世界。

也许,他们是相信我能给予她们依靠吧,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我讲她们那些生活给她们带来的羁绊;还有那一个个陈旧的伤口,被掀开,而我,则是伤口的窥探者。总是望着看似仅隔一扇窗,其实远得很的天空,漆黑,却有星星装点。总是借着月光,看着那些被月光映衬的如此真实的脸庞,好像明白,原来世界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知的。

回忆,往往不需要过多的辞藻,正如现在已离她们而去到另一个城市去了的我,回忆着有她们的那段峥嵘岁月一样,乱而不华。也许是因为我在诉说离伤的缘故么?

拥有她们的日子,扑朔迷离;离开她们的日子,我发现,我们已不知不觉走进彼此的心里了。

在一起的日子,与她们悃愊无华,从而知道彼此之间相互坦诚的欢乐。

荏苒的时光,如潺潺流水。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乍醒之时,才发现自己已是过客,只能在另一个城市想念着她们。不知别时容易见时难,事如落花流水春去,都终究会成为过往,唯追思。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和她们在一起的日子,如云一般。曾经与她们欢笑、哭泣,在这悲喜交错间,度过我的峥嵘岁月,那些用文字记载过的岁月。写到这儿,我仰起头望向窗外,想把要溢出的泪水流回心里。突兀想起李煜《相见欢》中那"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在这里要和你们说对不起,我说过,我不走,我不走,但我还是走了。

太多人说我们90后如何糟糕,但看到我们因思念泪下时脆弱的样子,也许会觉得我们好像并不像他们觉得的那样专横跋扈了吧。

我们也是孩子,心中会有那么一片无暇之地,只是看见它的人甚少罢了。

有太多的夜里,我靠着墙,独自回想着那些如云的日子,还有日子里的她们。

然而,往事已成空,还如一场梦。

我们秉承着童年时代的心境,做着孩子的梦。

亲情永不下岗

文/张晨茗

已经临近下午了,天色昏暗。照得医院整洁的地板像一条灰黄的床单。

他病了,夹杂着黑发的白发在脑后东一撮西一撮地胡乱支棱着,他显得有些疲惫,别扭地坐在医院洁白的床上,流着脓的脚无力地在床下垂着,好像怕把洁白的床单弄脏了似的。他挪了挪输液的脚,扯了一下针头,他疼得一咧嘴,我赶快过去帮他,他孩子似地看着,问我:“没歪吧。”我说:“没事儿,好好躺着。”他仍旧像个孩子一样不放心,努力躬起腰,想看看到底如何。我帮他抬了抬脚,他笨拙地伸前看,老花镜要掉到膝上了,他自己验证,放心地吁了一口气,我看着他,那张皱纹纵横的脸,坐下,猛地陷入了记忆的旋涡……

留着短短童花头的我,踩着小凉鞋,在前面“嗒嗒嗒”地跑着,他穿着厚重的大皮鞋在后面卖劲儿地跟着,我叫他“爷爷,你跑快点儿!”他紧匆匆地啊了一声,继续拖着大皮鞋笨笨地追我。本来我们要去买鸡蛋,我才跑了几步就被街边倒糖画儿的勾去了,眼巴巴地盯着老板饱经风霜地手舀着糖稀一起一伏。他很快赶了几步,在前面没看见我,焦急地一扭头,正好看见了我粉粉的衬衫上衣,这时他可不笨了,几步上前抱我离开人群。我没看到他焦急的神情,只是摸了摸他的皱纹,然后沉沉地睡去。

我很快地长,他则很快地缩,似乎是在越变越小,他的生活开始单调乏味,他开始越来越孤寂。他有时来住儿子家里,夜晚孤单漫长,他醒来就不能再入睡,他在暗暗的房子里走来走去,脚步声异常清晰。他轻轻拉开孙女的房门,轻得不能再轻,可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已惊醒了梦中人。我拉开门,站在他面前,问他怎么了。他幽幽地看你一眼,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无言的背影。心头,有着暖暖的东西在荡漾。

猛然回过神来,他输液已经输完了。我的手伸到他下巴,抚弄他那灰白的胡茬儿,对他说:“爷爷,胡子老长了都不刮。”他孩子似地笑着,拉着我的手,在他深褐色的手里摩娑着。我轻轻把手放下,给他舀了一碗粥。米白白的,粥稠稠的,他用勺舀了小半勺,低头吃着,很专注吃着,像在细数时光、岁月、年华的奇妙。

我在长,他在老,无论时光如何滑过,我们的亲情永不下岗。

我向窗外看了一眼,天晴得像一个明朗的笑容。

空落的村庄

文/秦延安

刺眼的太阳就像急出笼的鸟儿一样,在五月初就已经燃起了熊熊之火,让人在春的门槛还没站稳,就一下子步入夏季。明晃晃的日头刺得人耀眼,照在人身上也是灼痛的。但是村子里的乡间道路上,一排排杨树却如一把把遮阳伞似的,让整个村子都处在清凉的蒙蔽之中。三月吐芽,四月杨絮,五月便枝繁叶茂,杨树用自己的激情将骄横的太阳拒之在外,让斑斑碎影洒满了乡村小道。那一棵棵碗口粗的,甚至怀抱粗的杨树,虽然株距不足半米,但却长得异常茂盛,成为村子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村人们都称赞刘五爷的眼光高。当年,从部队上转业回来当村长的刘五爷,组织村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村子里所有道路边栽树。虽然当时很多人不解、反对,但碍于刘五爷的威严,一棵棵速生杨还是很快地布满了村子里的所有道路。俗话说,有苗不愁长。在刘五爷的照顾下,那些小树苗很快地扎根、开始了生命的跋涉。沐浴着春风细雨,迎送着夏日烈阳,在狂风暴雨和寒来暑往中,这些速生杨越蹿越高,很快地便成了一棵棵参天大树。它们如列队的士兵似的,不仅守护着乡间道路,为村子挡住了猎猎的西北风和炎炎烈日,而且还成为村人闲暇之余的好去处。虽然夏日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发着虎威,但是当村民们走在乡村的道路上,却是一路的清凉。那透过树隙的星星点点,散漫得如同村民的日子,自由而烂漫。一个个顽皮的孩子,拿着竹竿,敛声闭气、蹑手蹑脚地去捕捉一只只扯着嗓门高唱的蝉。而在暑气散去、彩霞满天的黄昏,这林荫道便成为恋人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放牧的村人便将牛羊拴在树上,让它们悠闲地吃着路边丰茂的草,自己要么做着针线活,要么拿着钩杆钩下树上的小枝叉,以用作种菜插蔓用。秋日里,村人便将田地里没处堆积的玉米秆,围在杨树周围,等待吹干,然后再拉回去,烧火做饭用。

看着这些杨树给村民们带来的好处,已经花白了胡子的刘五爷,就像看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每天都喜气洋洋地在村道里巡视一圈。粗壮的杨树,让许多盖房子、做家具的人害起了红眼。他们便去央求刘五爷,将这些树卖给他们,刘五爷断然拒绝了。于是他们便鼓动、怂恿地痞麻五去当村长。很快地,年轻力壮的麻五便代替了年老体衰的刘五爷,当上了村长的麻五很快便实施伐树计划。虽然在村民大会上,大家表决只砍伐大树,采伐后便补栽新树。但是当一棵棵长了几十年的大树被砍倒时,那锋利的斧子就再也刹不住步子了。贪婪的村人和麻五已经等不及小树的成长,一个忙着砍伐,一个忙着数钞票。最初,砍伐者还将树连根刨掉,最后便是顺地表用锯子锯倒,连埋在土里半人高的树桩都懒得挖了。

当听到砍伐大树的消息后,刘五爷便去劝阻,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大树倒了,刘五爷也病倒了。那个秋日,一直对大树牵挂不已的刘五爷,在儿孙们的搀扶下去看树,空落落的村道里连一棵小树的影子都没了。看着一个个树桩张着煞白的口子在呜咽,刘五爷的心在流血……

狂劲的沙尘暴很快就来了。而后,吐着火红舌头的烈日,炙烤的乡村连蝉都不愿落脚了。虽然人们盖起了大房子、打制出了新式家具,但是没有树的村庄空荡荡的,让人总感觉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