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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荷花的文章 / 荷花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夜无痕,秋风凉

文/小小的叶

夕阳的余晖慵懒地晒在湖面上,给平静的湖水镀上了一层霞光,风过波光粼粼。

坐在船上,随手拍打着船边荡起了水花,那温热就顺着指尖一下子漫了上心来,这热度不多不少,恰恰是那种极舒服的感觉。再回后看向船尾,被小船豁开的湖水,正像一条鲸鱼的尾翼漂亮地游动。

船迎着风向前,渐渐进入眼帘的是在湖面上零星地布开的芦苇,它修长的枝杆像布阵的哨兵,有种严阵以待的威严。在差异中,陪同的友人告诉说,这是专门设计的,叫七星芦苇。原来这样,再望向芦苇时,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了三潭映月的景色。

在七星芦苇身后的不远处,是一望的荷塘,满荷塘都是生机盎然的荷花,深绿的荷叶有的匍匐在湖面,有的簇拥着荷花,有的亭亭玉立,而荷叶中点缀着粉红、嫩白的荷花更引人赞美。

一叶小船轻轻地从荷塘穿梭而过,采莲的姑娘轻盈的身影随着她的歌声隐入了田田的荷叶中……再从荷花中收回视线时,才知自己刚才臆想了情景,而这时荷叶的旁边正有一只船家用来打捞芦苇的木船。木船落魄地停在那里,不见了船家,更别说,看见什么美丽的采莲女子。在我失望时,友人说,这荷花是用来观赏的,它的藕很柴,不能入菜。好庆幸是这样的,如果它的藕是美味,那就没有这一片的荷塘。

其实,自己对荷的喜爱是来自那篇《荷塘月色》的,每每读起,眼前就会映出月光下的荷塘,月色下田田的叶子。

虽说,没有见到采莲的女子,晚饭时,竟吃到了新鲜的莲子。友人像采连女子一样,在斟上她发明的菊花竹叶心茶后,变戏法似地送上了五六朵莲蓬,这让我们惊喜地都不忍去剥它。

小心地从莲蓬中剥着莲子,静静地听友人讲着关于这湖的前身后世。原来从空中鸟瞰湖面呈一个大大的“人”字形,而湖心的岛恰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天鹅。

“难怪景色这么美,原来是天鹅湖呀。”借着酒劲我笑侃。

夜色笼罩的湖面,沉在一片黑暗中,微弱的路灯光只照得见脚底的一块路面。看来今夜没有月光,《荷塘月色》中的景致也就只能就着夜色去想象了。

友人坐在我的对面,是因了酒的缘故,我看她的目光有点恍惚。其实与她已是多年的朋友,从我们还当姑娘时就已相知,相互感受着对方的经历一路走来,可自从她到了这片湖区后,我却不忍来看她,只是坐在夜里守着她的文字,感受她点点的故事,感受她的伤痛。

友人说,她以前一直失眠,求医问药多年也不管用,自从来到了这里,她守着这一汪湖水,就睡得踏实了许多,也学会放弃了许多。

友人把她的湖比做“瓦尔登”湖,她希望远离都市的喧嚣,给自己一处静心的地方。今夜透过友人温暖的目光我似乎看到她在放弃一些忧伤的同时也正收获着许多的美好。

听着友人的鼾声入睡,一早醒来,阳光透过那黄色的窗帘照得满屋透亮。看着仍在熟睡中的友人,轻轻地拉开窗帘,不曾想玻璃上一层的水气,瞬间模糊了双眼。这是秋日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水气,让心潮潮地一酸,难道昨夜它也偷听了我们的伤感,现在还沉在伤心中?

轻轻地用手在水气上描摹着那念过了千次万次的名字,看着那字沿着水气渐渐地像一串串哭泣的泪化去,不觉自己也是泪流。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只是不想说出罢了。

清晨的湖面清新地像刚刚出生的婴儿,正张着笑脸沐浴在阳光中,湖面上升腾的水雾缓缓地萦绕在半空,飘飘然,像仙境一般。

尽管是这样温暖的画面,秋风却已冰冷的吹着,让身体不由打了个寒颤,紧紧了衣,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沿湖岸向前,因为不远处那一簇山花正开得灿烂。

且听清荷随风吟

文/勿忘山

我喜欢荷花,喜欢接天莲叶的荷塘,所以在夏荷花开的时节,我总是在荷塘边流连忘返,从花开到花落,无数次的去观荷、赏荷、拍荷,在自己的心中种荷。

观荷赏荷,不在其艳丽,而在于它的高雅与静美,

听,花开的声音。

雨后的趁荷,是纯净的,微开的花,含苞的蕾,亮白的花尖透着粉红的嫩,远远望去,层层的莲叶浓淡浸染,翠绿之间点缀着玉白的花和粉红的蕾,此情此景何尝不是诗中的“红白莲花开共塘,两般颜色一般香,恰如汉殿三千女,半是浓妆半淡妆”?

一条小水渠流水潺潺,晨曦透过树的间隙洒落下来,一种油然而生的激情触动着心弦,举起相机去追寻那灵境的纯,一阵轻风吹来,荷叶翻飞含苞的蕾在叶间忽隐忽现,好,大珠小珠在玉盘间滚动,发出耀眼的光,此时的美,让我变得有些迷乱,不知如何把这份灵动定格,镜头在叶和蕾的舞动中变得迷离梦幻,动与静,虚与实在风的摇曳中尽情的演绎,如诗,如画,那种韵动美,让我沉醉。

纯净的不染,将一季的清雅沉淀,端庄、静怡的花蕾稚嫩的犹如一个处子,依偎在柔和的叶绿之怀,粉嫩的容颜,还苞待放,远处的花蕾在荷叶的遮盖下或隐或现,稚嫩的,微开的,一个个欲言又止,静静地等待美丽的绽放,微风吹过,纯美的心事拂过荷尖……

俯下身去,让自己的与荷相连,叶子中间那晶莹的水滴,映照着一个世界,此时的心只剩下那闪闪的光影,于是,你的心儿醉了,你的心儿飞了,飞进那迷幻的光影,穿越在空无的境……此时的我竟然幻化出自己掏出自己的心,放进这一滴水中去洗涤,去轮回,沉浮的心事,在那清晰的水声,在那忽闪的光影中流淌。“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划过心头,一种自在油然而生。

“碧波心里露娇容,浓色何如淡色工”,从拍荷花开始,就大量的浏览荷花的拍摄与后期,自己也曾做了些尝试,说实在的爱荷的人多,荷花的摄影作品似乎涵盖了你所能想到的一切,静下来一想,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即使没有新意,那也是我的,于是在第一次的狂拍之后,抑制不住的欣喜,急匆匆的把照片发到空间,没有做后期,美其言曰这是我的“原创”地道的柔美本色。

在来时的路上,遐想这自己可以拍出《小池》的意境:“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可是,转了一圈又一圈,只看到寥寥的几只蜻蜓在荷塘间盘旋飞舞,就是不肯落下来,心中落有失落,想那若是杨万里要来拍荷,一定可以拍出荷的韵,荷的魂。《小池》的清晰朴素是我喜欢的,善写山水的他竟然把荷塘的景色描绘的生动淋漓,难怪他的好友戏称他说:“处处山水怕见君。”

“无缘的你啊,不是来的太早,就是太迟。”心中不禁暗笑,怎么想起了席慕蓉来了,哈哈。“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连日来我流连这个小小的荷塘,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我就已经到了,早上的荷塘最为美丽多姿,初绽的花蕾如少女般羞涩,含苞待放,前一天开过的荷花则如成熟的少妇婀娜多姿,在晨雾中演绎着自己的美丽,蜜蜂在花蕊间忙碌授粉,第一次拍荷的欣喜感觉突然找不到了,走近荷塘,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去拍,绕着荷塘转了一圈,我依然找不到感觉,此时真的理解了拍荷不易;尤其是要拍出荷花的意境更难。

拍过了叶,拍过了花,拍过了茎也拍过了果,拍过了接天的翠叶,然而,始终没有拍到“蜻蜓立上头”心里一直想着,抽只烟,慢慢的走着,看着,搜寻着。

突然,一只红蜻蜓进入我的视野,它静静的立在荷叶的边缘,我拿起镜头对准了它,奇怪,它的翅膀哪?我的眼睛离开了镜头,还是奇怪,和以前看到的蜻蜓不一样,它的翅膀是立着的,管它哪,先拍了再说,镜头的焦点聚集在它的眼睛,大大的眼睛与我对视,似乎充满了好奇,一动不动,我的心一阵窃喜,于是,不断地变换角度,把她的倩影定格在我的记忆之中,“哥们,我拍到红蜻蜓了……”!在我的描绘之中,电话的那端哈哈大笑:“你拍的是红豆娘!!!”

后来,我才知道,蜻蜓的个头要比豆娘大,豆娘的色彩非常漂亮,我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种,蜻蜓停歇时,会把翅膀平展在身体的两侧,而豆娘一般是把翅膀合起来直立于背上。

这只是我拍荷的一个花絮,因为喜荷,我会守候一个花季,不,我会一直守候,用我的镜头去解读荷的韵,荷的魂。

清塘荷韵

文/季羡林

楼前有清塘数亩。记得三十多年前初搬来时,池塘里好像是有荷花的,我的记忆里还残留着一些绿叶红花的碎影。后来时移事迁,岁月流逝,池塘里却变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再也不见什么荷花了。

我脑袋里保留的旧的思想意识颇多,每一次望到空荡荡的池塘,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这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有池塘就应当有点绿的东西,哪怕是芦苇呢,也比什么都没有强。最好的最理想的当然是荷花。中国旧的诗文中,描写荷花的简直是太多太多了。周敦颐的《爱莲说》读书人不知道的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他那一句有名的“香远益清”是脍炙人口的。几乎可以说,中国没有人不爱荷花的。可我们楼前池塘中独独缺少荷花。每次看到或想到,总觉得是一块心病。

有人从湖北来,带来了洪湖的几颗莲子,外壳呈黑色,极硬。据说,如果埋在淤泥中,能够千年不烂。因此,我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了一条缝,让莲芽能够破壳而出,不至永远埋在泥中。这都是一些主观的愿望,莲芽能不能长出,都是极大的未知数。反正我总算是尽了人事,把五六颗敲破的莲子投入池塘中,下面就是听天由命了。

这样一来,我每天就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心里总是希望,忽然有一天,“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翠绿的莲叶长出水面。可是,事与愿违,投下去的第一年,一直到秋凉落叶,水面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东西。经过了寂寞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水盈塘,绿柳垂丝,一片旖旎的风光。可是,我翘盼的水面却仍然没有露出什么荷叶。此时我已经完全灰了心,以为那几颗湖北带来的硬壳莲子,由于人力无法解释的原因,大概不会再有长出荷花的希望了。我的目光无法把荷叶从淤泥中吸出。

但是,到了第三年,却忽然出了奇迹。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在我投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虽然颜色极惹人喜爱,但是却细弱单薄,可怜兮兮地平卧在水面上,像水浮莲的叶子一样。而且最初只长出了五六个叶片。我总嫌这有点太少,总希望多长出几片来。于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到池塘边上去观望。有校外的农民来捞水草,我总请求他们手下留情,不要碰断叶片。但是经过了漫漫的长夏,凄清的秋天又降临人间,池塘里浮动的仍然只是孤零零的那五六个叶片。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是令人灰心的一年。

真正的奇迹出现在第四年上。严冬一过,池塘里又溢满了春水。到了一般荷花长叶的时候,在去年飘浮的五六个叶片的地方,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绿叶,而且看来荷花在严冬的冰下并没有停止行动,因为在离开原有五六个叶片的那块基地比较远的池塘中心,也长出了叶片。叶片 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扩大,都是惊人地快。几天之内,池塘内不小一部分,已经全为绿叶所覆盖。而且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像是水浮莲一样的叶片,不知道是从哪里聚集来了力量,有一些竟然跃出水面,长成了亭亭的荷叶。原来我心中还迟迟疑疑,怕池中长的是水浮莲,而不是真正的荷花。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疑云一扫而光;池塘中生长的真正是洪湖莲花的子孙了。我心中狂喜,这几年总算是没有白等。

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等有生命的东西,总是赋予一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这种力量大到无法抗御。只要你肯费力来观察一下,就必然会承认这一点。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楼前池塘里的荷花。自从几个勇敢的叶片跃出水面以后,许多叶片接踵而至。一夜之间,就出来了几十枝,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不到十几天的工夫,荷叶已经蔓延得遮蔽了半个池塘。从我撒种的地方出发,向东西南北四面扩展。我无法知道,荷花是怎样在深水中淤泥里走动。反正从露出水面的荷叶来看,每天至少要走半尺的距离,才能形成眼前的这个局面。

光长荷叶,当然是不能满足的。荷花接踵而至,而且据了解荷花的行家说,我门前池塘里的荷花,同燕园其它池塘里的,都不一样。其它地方的荷花,颜色浅红;而我这里的荷花,不但红色浓,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花能开出十六个复瓣,看上去当然就与众不同了。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幼时读旧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爱其诗句之美,深恨没有能亲自到杭州西湖与欣赏一番。现在我门前池塘中呈现的就是那一派西湖景象。是我把西湖从杭州搬到燕园里来了。岂不大快人意也哉!前几年才搬到朗润园来的周一良先生赐名为“季荷”。我觉得很有趣,又非常感激。难道我这个人将以荷而传吗?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地漂在那里。我曾在某一本诗话上读到两句诗:“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作者深惜第二句对仗不工。这也难怪,像“池花对影落”这样的境界究竟有几个人能参悟透呢?

晚上,我们一家人也常常坐在塘边石头上纳凉。有一夜,天空中的月亮又明又亮,把一片银光洒在荷花上。我忽听扑通一声。是我的小白波斯猫毛毛扑入水中,她大概是认为水中有白玉盘,想扑上去抓住。她一入水,大概就觉得不对头,连忙矫捷地回到岸上,把月亮的倒影打得支离破碎,好久才恢复了原形。

今年夏天,天气异常闷热,而荷花则开得特欢。绿盖擎天,红花映日,把一个不算小的池塘塞得满而又满,几乎连水面都看不到了。一个喜爱荷花的邻居,天天兴致勃勃地数荷花的朵数。今天告诉我,有四五百朵;明天又告诉我,有六七百朵。但是,我虽然知道他为人细致,却不相信他真能数出确实的朵数。在荷叶底下,石头缝里,旮旮旯旯,不知还隐藏着多少 ,都是在岸边难以看到的。

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池塘里的荷叶虽然仍然是绿油一片,但是看来变成残荷之日也不会太远了。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花也将消逝得无影无踪。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既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为我的“季荷”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