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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槐花的文章 / 槐花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五月槐花香

文/靜葔椛開

五月,姗姗来迟,久久期待的槐米终成串的悬挂于空,绿叶如指纹相继排列,像是聆听五月里不老的传说,随风而逝的过往如朵朵白色的槐花,留的一抹素雅馨香,泌人心脾。

睹物思人,又是槐花香的季节,都说门前一棵槐,幸福自然来,而我,看着屋后的老槐树,感受季节背面的幸福,或是青郁郁的,如叶片怡人,柔软,照得眸中一汪朦胧绿意。或是枝干结实粗犷的,依如手臂踏实,温暖,享得一世安逸。

我与你,曾共同成长在无忧无虑的童年,欢唱小树叶子哗啦哗啦响的时代,洒满头顶的绿叶,纷纷滑落的厌倦,你用嫩柔的枝条撑起眼皮,作出伸舌的鬼脸,偷窥我的委屈和缅甸,转遍东南西北终化悲为喜,露出你所期待的笑脸。

你与我,牵手在村庄,踮起脚尖随日月悄然生长,盼到槐树花期,只见你爬在枝干中心,折断截截小枝,当我欢天喜地接着不知如何安放时,你从刺中一串串的摘下,有条不紊的摆在我的手心里。

有时背靠背的坐在槐树下,贪婪的享受着那些悠闲的时光,嚼着浓香淡甜的槐花,捏着花苞的手不知觉的停在嘴边,久久沉浸在幸福的感觉中。因为你的豁达,有个男孩默默要为你撑起一片天,你终究还是飞走了,栖息在他乡的枝头。

多年以后,也是在这五月,当我脱口而出心田上的百合时,他悄悄的发了很多槐花的图片在显示屏上,原来,他的心,一直停留在五月,收藏着属于五月的故事,那些无声的幸福在你飞走的那天,他就铭刻在心灵深处,执意爱着串串质朴而不俗的槐花。

如今,我身在家乡的一角,眺望你远嫁的那乡,向往阔别已久你在的城市,而你,在这槐树花飘香的季节,是否会想起,乡村老槐树下的一对影子旁曾多出一个如痴如醉的少年,听着莘莘学子录用的消息,决定我们要用功为将来铺底,听着董永和小七妹的天上人间婚配,戏说我们也要嫁给一心一意的人,用法力调戏考验,再真心助他一臂之力。

一切预言如戏,五月门里,馨香满屋,对你想念的人并不止我一人。五月门外,心也逐渐飞向你。都说心有灵犀,相继排列的槐花伸于两刺之间,一枝,一花,都是槐树生命的延伸和最美的绽放,树老根渐深,人老情愈浓,在高大茂盛的枝头年年绽放最初的素淡,也是他最优雅的期盼,泌你心脾的香气亦是我发自心底对你们的祝愿,燕子,这些你感应到了吗?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缘分五月,心情物语如槐花香满天,一串串,一阵阵,犹如季节轮回在梦里……

槐花馨香

文/真颜

五月,正是槐花飘香的季节,绽放的花穗是初夏最美丽的风景。淡淡的花香间总能涌动出一缕缕深情,溢满情怀。

女儿的校园围墙外就有一株槐花树,一穗穗粉白的槐花掩映在碧绿的圆叶下,衬得花儿越发的白净细嫩。树干高大且茂盛,枝桠越过围墙伸进校园里。远远望去,宛若慈母伸出一只宽厚的大手,庇佑着树下那一群群欢笑嬉戏的孩子,炎炎夏日里赐予一处寻得见的荫凉。孩子们在这里追逐打闹,整个夏日里,闻着缕缕清香,感受丝丝清凉。槐花年年开,校园的孩子在开花声中慢慢成长。

每每从树下走过,女儿都会赞美槐花开得漂亮,她说像羡慕已久的白色公主裙,像一粒粒白色的爆米花,像一只只漂亮的水晶鞋……她的世界永远充满想象。“其实呢它和你一样,都是妈妈们眼中,漂亮、乖巧的好孩子。”女儿做着夸张的表情,睁大的眼睛里中闪烁出一抹诧异。我轻捏着她的小鼻子笑笑,揭开谜底,“你瞧!这一颗颗的花粒都是槐树妈妈的孩子;那一串串甜蜜微笑的花儿是槐树妈妈幸福与满足;一树洁白、淡雅馨香不就是槐树妈妈的希望与祝福吗?”女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雀跃着捡起地上那些被风吹远的槐花。一粒一粒被她小心翼翼地拾起,然后嗅一嗅花香,又握在掌心。一捧的槐花都被女儿放回到槐树下,她说,好孩子是不让妈妈担心,再贪玩也要记得回家……

满枝的洁白,满树的绽放,漫天的馨香,纷纷飘进我的记忆,我给女儿讲起我如她这般年龄的时光,那时家乡的槐花树是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长在路旁,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拨开花瓣,啜其花蕊,味道甜香,略带苦涩。妈妈会做一顿可口的槐花饭,会一大早奔去蜂园,打回最纯正的槐花蜜,也会晒上几包槐花茶,能够在我嗓子疼时派上用场。槐花飘香的年代,妈妈总是为我遮挡着童年的风雨,呵护着我稚嫩的翅膀。那些久远而真切的画面总是萦绕于脑海,每念及此,深情满怀,感慨万端。

而如今我已有了自己的女儿,方能理解了那槐花馨香般的母爱。我也会如妈妈般,用自己爱的方式去呵护陪伴我的女儿。只愿,女儿再回首时,仍记得这棵陪她一起成长的槐花树,能真正体味父母对她的真爱。

我爱这棵槐花树,朴实却伟大;馨香如母爱,深情而隽永。

张延珍写于2014年5月11日

故乡

文/不老

年龄慢慢大了,回家的次数也多了。来城里住了这么多年,总是习惯把生我养我的故乡称为家,除了给父母增添做饭的麻烦外,回到家里也是无所事事。但母亲却是很高兴我常回去,就是老家的那几种面食,乐而不疲的换着花样。我总是说,别太麻烦了,随便做点就行了。母亲听了老是嗔怪的说:“你是不是吃腻了?我孙儿吃过多少次啊?” 是啊,现在的孩子们天天美食,可到底有几次是在吃饭呢?

思绪一下回到儿时的光阴,伴随记忆的总是饥饿,每当孩子问起我小时候的事情,讲完后感觉总是在忆苦思甜。现在回过头想想,除却那难以下咽的纯玉米窝头,还有许许多多的乐趣围绕着“吃”字,时常伴随着自己,挥之不去,换之不来。

我的故乡是在秦岭北麓,渭河之畔。每年的夏天,这里便成了我们的天堂,渭河的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槐树林,五月份的时候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槐花不仅花香迷人,而且可以食用,摘下来的花瓣,洗干净拌上面粉上笼蒸熟,等凉了之后,浇上用大蒜、辣椒、醋等调料和好的汁子,那味道酸辣中带有一丝甜味,吃一口还有淡淡的花香,甭提有多好吃了。摘花几天前,我们就提前制作勾花用的工具,槐树都是挺高的,够不着,得先找根竹竿,在上面绑紧扎牢一根尺许的粗铁丝,铁丝前端弄弯。那时候我们可崇拜强哥了,他做的钩子总是那么精致漂亮而且很实用,在那一阵,他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我们的领袖,那时我们就会提着篮子,带着自己做的勾花用的铁钩,跟着强哥一起去河边。顿时,寂静的河滩热闹起来,除了麻雀,喜鹊,黑老鸦的叫声外,也多了我们欢快甚至有些兴奋的叫喊声,不一会,树下就会多了好多带有小树枝的槐花来。往下捋花蕾才是最费时的事情,我们坐在坝子的树荫下,把勾下来的槐花从小树枝上捋下来,只要没有盛开的,那样的做出来的劲道好吃。等大家伙都收获了满满一篮子的时候,就会悠然的躺在树下,心无杂念的望着那蓝盈盈的天,有时甚至会睡着,等到天色不早饥肠辘辘的时候便会呼朋唤友撒丫子的跑回家的。

渭河经过多年的淤积,河面离河梁有了好几里的距离,四五月份的时候,河水不大,河床上满是金灿灿的菜籽花,我们就会提着篮子来挖野菜的。不管成果如何,玩乐才是主要的,有丢了篮子的,有掉进泥塘的,也有为了舔蜜蜂的花蜜而被蛰了舌头的。下河摸鱼当然是难免的,在渭河的大堤以外,有许多的小河塘,我们就会根据水面的泡泡判断鱼的多少,于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就开始了,先是堵住一头,然后大家排成横队开始赶鱼,估计差不多的时候就在距离几十米的地方开始堵另一头,然后开始往外舀水,这可是得半天功夫的事情,但想着水快舀干,鱼儿跳跃的情景,舀水也不是件苦差事。收获是喜悦的,望着淤泥中那鳞光闪闪的跳跃,一天的劳累烟消云散。有尺许长的鲢子,有半斤多的阔板(鲫鱼),还有浑身没有鳞片的棉鱼(就是现在所说的鲶鱼吧)。最后的分配大家人人有份,大小搭配,从没有不公平的事情出现,这可能就是对团队精神的认可吧。

回到家并不会因为有了成果而会得到家人的赞许,有时反而会因为弄脏衣服或者是丢了鞋子而被训斥。我们这很少有吃鱼的习惯,一家一口大铁锅,不可能为了几条小猫鱼去烧一回灶火,所以儿时对鱼的记忆只是好玩,很少有美味的印象。

这几天又是槐花盛开的时节了。前两天带着孩子去野外勾了回槐子花,回来后我细心烹饪,做好后,孩子礼节性的尝了一点,算是对我劳动的回报,我想,若干年后,留在他们这帮孩子的记忆中关于槐花的事情也许只是紧张学习之余的一次轻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