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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秧歌的文章 / 秧歌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鼓韵悠悠秧歌情

文/史忠和

“东北大秧歌巡回赛”在东丰西城区的文化广场上拉开了序幕,来自全省九个市县的秧歌大军齐聚丰城,为鹿乡人民奉献了一场丰富多彩的极具地方特色的文化盛宴,令人叹为观止。

夜幕下的丰城文化广场,花灯璀璨,绿影婆娑,绕盈河水碧波荡漾,散发迷人的光彩。文化广场灯火辉煌,人流如织,音乐喷泉如高山流水润透心扉。高大的彩门别致轻巧,与五彩霓虹交相辉映,赋有气壮山河蓬勃发展之势。“东北大秧歌巡回赛”(东丰站)金黄大字在光彩夺目的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六时许,在铿锵的锣鼓声中,东丰县老年秧歌队似巨龙般在广场上翩翩起舞,凌空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是“秧歌头”,武丑打扮,手持大扇子服饰别具特色,彩色的秧歌服外边披着一袭玫紫色镶边的金丝绒披风。她踏着鼓点,动作协调,一招一式,透出特有的美感,后面的队员以她为核心,变换队形,扭什么样式都跟着她的感觉行进。她们身着色彩各异的绸装,排着整齐的队型,踏着鼓点,有条不紊地扭着,跳着,浪着,一会儿举起彩扇,当头挥舞,立刻,眼前翻动着粉红的朵朵祥云,在夜色和霓虹下不断幻化;一会儿举起绸帕,前后旋转,配合默契,挥洒自如,登时,朵朵鲜花盛开,如樱花灿烂。队伍的最后头是弄一根红头绳把头发扎成竖起来的小辫儿,把脸一边涂上一个红桃A,眼带墨镜,身穿红绸袄,腰系绸裙,手持折扇,随着鼓点扭着十字步,一走一退的小老头,二傻子一般的风趣幽默滑稽,让人捧腹大笑。紧接着一队挨一队,一伙接一伙,一串连一串装扮华丽的秧歌队踏着高亢的唢呐,踩着欢快的鼓点,扭着浪不丢的腰肢,花枝招展,五光十色,无拘无束,尽情发挥,走、摇、颤、跳、腾、挪、抖、闪,令人眼花缭乱,九支秧歌队各有各的扭法、各有各的招式、各有各的的彩妆,他们将古装盛妆与现代时髦服饰巧妙融合,或扮成小丑,那滑稽的忸怩作态逗你开怀大笑,乐癫不已;或男扮女装,女的尽显一握的柳腰,娇滴滴美若天仙,颤微微眼波流动,男的充满滑稽,脸蛋擦得油光铮亮,打情骂俏,粘粘乎乎,暗送秋波,令你过目不忘,忍俊不禁,惊艳称奇。

他们所吹奏的乐曲不只是传统的秧歌调,还将流行歌曲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悠扬、舒缓、欢快、激越,形式融戏曲、舞蹈、表演于一身,扭、逗、浪、俏、哏,粗犷、奔放、热情、火辣、欢快、诙谐幽默,将东北人民热情质朴、刚柔并济的性格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欣赏的人们在相互品评、啧啧称道的同时,也不自觉的翩翩起舞,沉迷其中。他们享受的不仅仅是一种感官艺术,更是一种百姓情结的完全释放。

他们是来自于各行各业的普通市民,是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他们热爱生活,他们享受人生,他们在自娱自乐中把东北大秧歌这种大众化的娱乐赋予了传承和创新,将东北人的热情质朴、粗犷豪放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成为了东北人民长期以往积累下来的宝贵的文化财富。广袤的黑土地,纯朴而豪放的大秧歌风情,是东北人现实生活和理想追求的惟妙惟肖的再现,是永远的也描绘不完的和谐、美好的生活画卷。

望着红绸飞舞彩扇摆动的秧歌,感受那种彩扇红绸飞舞的场面,享受心里淌蜜般的幸福,东北的秧歌,浓浓的乡情!

秧歌

文/赵熊

童稚时,正逢新中国最初的那些年,每遇节庆或重大活动时,便可见扭秧歌的热闹场景。往往人影未见,锣鼓声先由远及近传过来,连站着的地上也仿佛跟着一起晃动着。接着,数十人甚或数百人的秧歌队如潮水般涌至眼前。一人一条七八尺长的红绸子系在腰间,两手各执一端,脚下踏着十字步且行且舞,煞是壮观。秧歌队里往往还有腰鼓队,一人一面红色的小腰鼓,同样也用红绸或红布斜系在肩上,鼓声响亮干脆,齐刷刷地击打着,与最前端的锣鼓家伙有着不同的韵致和气氛。

其时,各单位甚至街区里也纷纷效法,组织着自己的小型秧歌队,以配合种种节庆活动。记得我们家就有大人或哥哥姐姐参与其中,那条红绸子带回家时,我也曾闹着系在腰间学他们扭秧歌玩。

东北是最早解放的地区,据说扭秧歌就是从东北传过来的,所以当时也有东北秧歌一说。很多年以后,有一次提及秧歌,忽然疑问起“秧歌”的本意来,疑问这“秧歌”究竟是源起北方,还是南方?

秧歌一词从字面上看,一如词典所说,是插秧时在田间地头唱的歌曲,也泛指流行于广大农村的一种歌舞形式。如北方过年时,连同跑旱船、踩高跷等都一概呼为扭秧歌的。清袁枚《随园诗话补遗》中说:“月下秧歌四起,方知桃园风景尚在人间。”在后人心中,秧歌的形式无疑是农耕社会最古老的一种风俗。秧歌或亦同于田歌,宋王偊偁《畲田歌》中有“大家齐力斸孱颜,耳听田歌手莫闲”的句子,可见彼时风景。斸即锄头,诗中作锄地解。孱颜,指高低不平的土地。秧歌与插秧相关,田歌或泛指农歌。“夕阳亭畔山如画,应念田歌正寂寥。”(唐温庭筠)古时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夕阳西下,田歌也就鲜有所闻了。“茶歌才了又田歌,节物真成一鸟过。”(宋戴昺)采茶在清明前后,茶歌之后的田歌即是秧歌了。从平时所见的古典诗文中看,显然反映南方秧歌、田歌的内容更多些。

再往深处探究,且歌且舞的秧歌形式应与古代的“春社”“秋社”相关。社字从示从土,示有敬、祭义;土为土地,亦指土神。“社”即土地神,也是祭祀土地的仪式。春社设在立春后,秋社设立在立秋后。一年中仅有春秋二社,没有冬夏之“社”,反映了这种祭祀制度及风俗与农事密切相关。我国南北农事皆有春秋两季的耕耘种植,其时祭土地、祈丰收,不可谓不是一件大事。

古时的春社、秋社一般定在立春、立秋后的第五个戊日,亦称社日。《诗·小雅·甫田》:“以我齐明,与我牺羊,以社以方。”(大意为:用精美的器皿盛上丰富的祭品,敬献给土地之神和四方神灵。)除了祭祀,社日的活动堪称多样,如乡村之间有迎神赛会,由人扮演诸种神灵角色为戏,称为社火或春赛。后来,这种原本可能庄严的祭祀渐渐演变成群众性的游艺活动,锣鼓、歌舞、戏剧,甚至百戏杂耍都包罗其中。祭神之余,人的口福也是少不了的,“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唐王驾诗句)足见人与神具沉浸在对一年丰收祈盼的快乐中。

在古代以农耕为主业的社会形态中,春社、秋社无疑是一个大日子,《诗·小雅·甫田》中的“以社以方”记载的是西周王室的社祭,西汉时在国都长安筑有官社,专门祭祀土地神。祭土地的同时,亦祭称为五谷之神的“稷”,合称为“社稷之礼”。后来,又以社稷代称国家,这土地与农业在古人心目中的分量与地位自是不言而喻。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其间消磨掉的岂止是一代一代的生命,连同着许多古代的文化与文明,也都渐渐地远去了。日本作家新井一二三在一篇文字中,介绍说日本有一种称为“田乐”的祈祷稻米丰收、子孙繁荣的民间活动,其中也有着戏装、奏乐器、打腰鼓、踩高跷等内容,“显然跟中国的秧歌,无论在意义上还是形式上,都有不少共同点。”同样,“古老的田乐照原样流传今日的例子并不很多……”

秧歌,歌舞时还插秧么?或者,插秧时还有歌么?

吴玉红

文/赵明宇

这些年,戏曲不景气,剧团就解散了。吴玉红闲着没事儿干,坐街上聊天,扯东道西,闲出了毛病。起初是两条腿发麻,屁股蛋子疼,接着就走路困难了。医生说,你主要是缺乏锻炼,多运动就好了。吴玉红就想起在剧团的日子,天天扭啊唱啊,浑身舒坦。

吴玉红就想组建一支秧歌队,没事的时候在街上扭秧歌。第一个反对的是她的男人老杜。老杜说,吃饱饭撑的啊,你在村里疯,会让人说闲话的。

吴玉红脾气拗,就不吭声了,也不吃饭。

吴玉红不吃饭这一招很是让老杜感到害怕。年轻的时候,老杜喜欢上了演青衣的吴玉红,可是吴玉红的父母不同意。吴玉红一家是城市户口,下嫁给农民老杜,父母心里有块疙瘩。吴玉红也是不吭声,一连五天汤水不进,父母害怕了,答应了这门亲事。

如今,吴玉红故伎重演,老杜没辙了,他也害怕吴玉红的软钉子。老杜拍一下大腿说,你想扭,扭去吧,我不管你还不行?

吴玉红胜利了,嘿嘿笑着,挨家挨户去找闲着没事儿做的老娘们儿。有几个老娘们儿说,这倒是个好主意,比在大街上扯老婆舌好,可是我们不会扭啊。吴玉红说,只要想学,我教给你们。

十几个老娘们儿嘻嘻笑笑,开始排练。刚开始,这些老娘们儿像一群笨鸭子,咋也扭不成,吴玉红手把手教。尤其是那个苏小棉,有一次出来排练,扭了半天,感觉裤腿不舒服,用手去摸,拽出来一个粉红色裤头。苏小棉一点儿也不脸红,说穿衣服穿得慌,两只脚直接伸到了裤腿里。还有那个陆红英,人高马大,扭了半天,到屋里脱了大夹袄,发现穿错了男人的内衣。

排练好了,几个人凑份子,买了锣鼓,买了扇子和服装。花花绿绿的,在街上扭起来了,好多人来围观。

吴玉红高兴的是,天天扭得汗津津的,腰不酸,腿也不疼了。

村里和乡里不断有开业庆典的,吴玉红就带着秧歌队去助兴。尤其是冬闲季节,锣鼓叮咚,把小村闹得沸沸扬扬的,把小村闹得喜气腾腾的。

村里的学校建成了,吴玉红带着秧歌队去庆贺。乡里的敬老院建成了,吴玉红带着秧歌队去庆贺。

村长说,乡里让各村加强文化建设呢,你们带了个好头,乡长表扬了我呢。

村长还说,刘乡长要调走了,咱们的秧歌队去送送刘乡长吧。村长又说,不让你们白去,扭完了,在饭店搓一顿,每个人发50块钱。

吴玉红说啥也不答应。村长很生气,说吴玉红你不支持我的工作,看你以后还求我办事不。

村长去送刘乡长,一跨进乡政府大院,就见吴玉红带着秧歌队扭起来了。把村长吓一跳,也把刘乡长吓一跳。村长把吴玉红拉一边说,你不是不来送刘乡长?

吴玉红说,刘乡长给咱村修了路,修了桥,咋会不来送呢?

那你昨天咋说不来送?

昨天是因为你说要给钱,要请我们搓一顿。那是侮辱我们呢,好像我们图的是钱,图的是吃。吴玉红说完了,挥动着大扇子扭了起来。

刘乡长说,我给老百姓办了点事儿,是应该的,没想到啊,老百姓来为我送行。

村长也激动了,心里热热的,眼睛潮潮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吴玉红踩着鼓点,挥动着大扇子,扭得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