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枫叶的文章 / 枫叶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书中的红枫叶

文/饶京水

早与红枫叶结了情缘,却从未近距离赏识过万山红遍,满山流丹的景象。

深秋又至,爽冷的气息不时敲打着旧年的记忆,蝎子沟的枫叶又该红了吧!幸有朋友进山采购,便搭车一同前往。山中的秋色没有山外的那么肃寂,依然描绘着火热的色彩,东山的苹果,西山的柿子,还有路边的山楂果都红彤彤的,像一堆堆燃起来的篝火,分不清哪儿是果实哪儿是叶。

在窄窄的街道里,扛着满口袋果子的乡亲从身边擦过,周身裹着的果香和挂在脸上的笑容,你便会猜出今年又是个好收成啊!进山收购的客商将车排成了一条长龙,占据了整整一条街道,空气里充满了讨价还价的声音和装车发出的咣当声,将本就不太宽敞的街道充斥得更加逼仄了。

一位旅店的老板看出我不是买卖人,主动上来搭讪,他问我说,是来看红叶的吧?来早啦!山上的红叶还没有红到极致,枫树的叶子还没全红呢。我店里有几位客人正等搭伴上山看红叶呢,我给你介绍一下?

原来,那几位客人也都是本地的,几句客套话后,也就成熟人了。老板主动当起了向导,简单地规划了一条路径就出发啦。老板看上去有60多岁了,一抬脚就看出是个常爬山的人,谈话中得知他就是本地的农民,起先为游客义务当导游,以后就把自家改造成了农家旅店,专门从事旅游服务业,这次是免费带我们看红叶的。

老板边走边介绍,他说这里的红叶主要有黄栌、山漆、五角枫和藤蔓的叶子。他指一下山坡,你看,一簇簇黄里透红的,那是黄栌。山里最常见的树,数它的叶子红得早,但不成林,像星星般点缀在山坡上。山中间那条红带子就是山漆林了,现在已经红透顶了,就是叶子小,颜色也有些暗淡叫人觉得不震撼、不过瘾,它有个不雅的别名,当地人管它叫“王八木”,说它“咬人”。其实,说的是与漆过敏的人从树下过,碰着树枝会过敏起疙瘩瘙痒;山漆树人高马大,远看是一片红海,站在树下时,便会看到割漆时,留在树干上眼睛似的伤口了,让人不舒服。山的高处是枫林,红起来时像血染、火烧得一般,让人心跳加快,眼眶发热,随口便能诵出那句不朽的诗篇“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我们去时,枫树的叶子还没有全红,但树梢部已经红透顶了。我诧异地观看着树枝根部黄绿的老叶,脑海里悄悄改变着臆想中对红叶的意识。原来红叶不是先从根部的老叶红起来的,而是从梢部嫩芽开始变红的,越是梢部的嫩芽越红得鲜艳奔放。拉低一枚红枫叶近距离观看,你会发现叶子的边沿有些微微上卷,青黄色的筋脉凸出在叶面,血一样的色素沿着清晰的筋脉向四周分布,把叶子染成了夕阳的云霞。将一枚红枫叶托在掌心,冰凉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怵,僵硬的身躯已经没有了水分,厚度也只剩下绿叶时的三分之一,随风摇曳的身姿就像挂在天边的云霞,随时都会飘入沉睡的黑夜。

红枫叶面的沧桑代替了她春夏时的娇柔,暴露的筋脉隐潜了她往日的葱茏。一种对红枫叶的膜拜,不时拍打着狂跳的心口,陈毅元帅的红叶诗篇,就像浪涛一般涌向脑际,“书中夹红叶,红叶颜色好。请君隔年看,真红不枯槁。”叶是树的孩啊!树是叶的本,红叶在生命的最后,也没忘记紧紧牵住母亲的衣襟,即便飘然离去也要依偎在母亲的脚下,化一捧净土滋养来年的春夏。我望着血一般的红叶,真想抱住头颅痛哭一场,张开双臂高呼一声,祖国!我亲爱的母亲!

下山的路上没有了上山时的喧嚣,都默默地回味着对红叶的眷恋。带路的老板也没了上山时的唠叨,故意拐了一个小弯,他把我们领到一棵老橡树下。老橡树的叶子已经落尽,树下积了厚厚的叶,疙疙瘩瘩的躯干上挂满了伤痕,像一张张刚毅的嘴唇紧闭在一起,秋风从树梢掠过发出呜呜的响声。橡树的下方有一条普通的石洞,垒洞口的石墙已经坍塌,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老板望着我们漠然的面色说,这就是八路军的弹药库啊!当年,敌人扫荡了几次就是为找这弹药库。为了保卫这处弹药库,有多少好青年从这里拿着武器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弹药库就是他们的命!他们叫什么名字,后辈们都记不清啦!

我们听完老板的讲述,默默地对着弹药库,深深地鞠了一躬!

载我上山的朋友正在捆扎着满车的果筐,他漫不经心地问一句,采到红枫叶了吗?我说,采到啦!我已把它夹在生命的书页中了!

红枫叶

文/青青芳草

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懂得枫叶为什么要红?但是童年的回忆却总是那样刻骨铭心……

好像是一九五六年国庆节后,那天放学回家得比较早,我和几个小伙伴,背着书包一路唱着,跳着向家里在走去。突然起风了,路边的树枝被风刮得沙沙咋响,橘黄色的树叶象一片片雪花飘飘然然地纷落下来,落在草丛里,落在大树下,落在我们行走的大路上也落在我们稚嫩的肩膀上。

我们笑着,喊着伸开双臂想接住这些飘落的树叶,我们大声的喊着:“落我这儿!”想比比谁接得最多,那树叶像有人使唤似的它们纷纷扬扬地落在我们的周围,可就是不落在我们的怀抱里,我们拼命地跟着树叶跑。

“哇!我接到了。”

一枚红红的叶子落在我的手臂上,我高兴地向同伴们叫着。同伴们都向我走来,

“给我瞧瞧!”

“真漂亮!”

“好红呵!”

同伴们说着,我仔细一瞧,这片叶子还真红,叶脉一条条,一道道的,清晰极了!

“可以做书签了!”,不知谁说了一声,是呀!我小心的把它夹放在书页里,心中美滋滋的。

回到家里,书包都没放下,就冲奶奶喊着:

奶奶,我有书签了。

奶奶摇着头说:“不相信!哪来的?你爸妈都没回家。”

“那你闭上眼!”,

奶奶真闭上眼了,我从书页中取出红色的叶子,在奶奶眼前摇晃几下说:

“奶奶!你看。”奶奶睁开了眼,说:

“哦!真漂亮的红枫叶。”

“什么叶?”

“小傻瓜!红枫叶。”奶奶边说边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并说:

“你瞧!对面的五公山,就有片枫林呀!”

我抬头向门外看去,巍峨的五公山在缕缕夕阳映衬下显黛绿色,像一长长的玉屏。点点红红的枫叶如朵朵盛开的红蔷薇镶在黛绿色玉屏上,几户农家袅袅炊烟像轻纱般悬漂在玉屏中间。像一群身着白纱的仙女手捧着红蔷薇,在五公山山腰间翩翩起舞……

我这才发现家乡的五公山的秋天这么美,红枫叶有这般神奇。

“奶奶枫叶本来就是红的吗?”我问奶奶,

“不!枫叶开始是绿的,只有到了秋天霜把枫叶染红了。”

“呵!是这样的。”

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了秋天到了,枫叶就红了。

晚上我把红枫叶用纸包好,放在枕边,记得那晚我还作了一个甜甜的梦,尽管已经忘记了是梦见了什么,但那晚确实睡得很美……

就这样我每天枕着红枫叶睡,不知道过了几天红枫叶红得开始发黄,慢慢地枯了。我难过的哭了起来!奶奶说:

“别哭呀,明年的秋天枫叶还会红的。”

“是吗?”天真的我就天天盼望着秋天快来到!

每天放学回家,总要坐在门前凝望着对面耸立的黛绿色的五公山山峰,企盼着那把半边天染得得通红,通红的金色的夕阳出现,一只只归巢的鸟鸣叫着掠过山头。枫林在秋风的拂动下轻轻地摇曳,树上的叶子全变红了!我企盼着……

岁月在我的盼望中溜走,小小的我全然不知我童年最美好的时间就只有这一年了,随之而来的是大跃进,反右,三年(自然灾害还是人为灾难?)过苦日子,外祖父、奶奶的去世,文革、父亲的蒙难……尔后,我再也没有了快乐,也不再盼望枫叶红。

时光飞逝,一晃40多年过去了,当我再度欣赏红枫叶时,我已经成了奶奶,如今孙女也把红枫叶放在枕边,孙女也问我同样一个问题时“奶奶枫叶本来就是红的吗?”, “不!它曾经是很绿的,所以到了秋天才红的这样灿烂!”,听了我的话,孙女可能也在盼望秋天的到来,但我相信,她的童年将会带给她许多许多美好的回忆……

一世相思,漫卷落红

文/李春华

夜宁静,唯有阵阵凉风,漫卷落红。

静静的,一个人走,沿着不能并肩的小路,两侧翠绿点缀着点点微红,仿佛春天的羞涩依旧不愿离去,可我知道,枫叶该落了。

一弯浅月透过枫叶落下满地斑驳,随风变幻却固守着一种颜色,瘦了,弯了,碎了,多像人生一个个段落,有问号,逗号,感叹号,却始终画不出圆满的句号。

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透着秋寒,夏日的热度瞬间凝固,从里到外,一段岁月说走就走,内心一份沉重再也无法释怀,外面冷,心里也冷。

习惯了倔强,倔强得只会挽留自己的眼泪,习惯了压抑,压抑到情素裂变后,再抱着自己的头痛哭。习惯了深沉,深沉得把烟圈吐出去,又吸回来,习惯了醉,醉到天旋地转之后,好想拨通你的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你我都没有错,错在红尘血染青色烟雨,却等不及晓霞斜照夕阳的沙地,错在轮回了一个风华雪月之后,你含笑的表达埋下了另一个伏笔,我不怪你,花期无果,怎么能渴望我是你的唯一,夜本无痕,你怎么知道我划破长昼的撕心裂肺却沉甸甸地积压在那半寸楼栏,你是我遥不可及的风月,终究会有另一段慢舞青沙,而我在你不轻易看见的角落,为你举杯,纵然,我流了一个世纪的青泪。

苍穹之上,月色如水,你杨起了风帆了吗,冷不,你知道吗,我好冷,冷着用冻僵的手敲打着思念,再吸一口烟,吐出去,吐出的不是烟尘,仿佛心中的淤血,满院落红,满地血丝,红红的思念。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打破了让人伤感的宁静,那一抹烟红,多像过路的青春,激情燃烧过,终划不过水天长色,漫不过烟雨风尘,就陨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化为灰尘。

没有勇气跨过尘世间的定格,那就让我痛苦地划破手指,你知道吗,十指连心,我却无法寄予相思,从此后,人隔两岸,无法相连,只盼水心无尘,让我用滴血指尖,为你弹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