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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起点的文章 / 起点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文/赵瑞琦

蝶的生命很短,却一直在漫天飞舞,寻寻觅觅,哪怕它们很弱小,似乎一阵强风也能将它们的翅膀折断,可是它们没有放弃,毕生都在寻着花。蝶恋花,这是不可违抗的自然规律,就像海鸥千里迢迢寻着生存的希望,寻着温暖的气息来到这里,那么人呢?来到这个世界终身疲乏奔波,究竟是在寻找什么呢?

奶奶总是和我说:“人啊,总是哭着来,笑着走的。人生下来就是来受苦的,可每个人都在人世红尘中努力挣扎,为什么呢?活着,就是图寻个人生意义呀!”人生意义对我们来说,就像花对蝶一样,痴迷,渴望,癫狂。但是,通往成功的路上总是充满荆棘,心底深处的正能量蓄势待发,却没有前进的方向。因为长大,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心渐渐被虚伪和谎言层层包裹,迷失了真正的自己,哪怕心已开始颤抖,开始不能呼吸,却还是要去寻自己的那个梦,或许,实现人生意义的方法很简单,不是强颜欢笑,也不是弄脏别人来显得自己干净,而是泪流满面也要保持的善良,是孤身一人前进的精神,是破碎后重建的勇气,是我们追梦路上的收获和努力过程中放飞的希望。

如果我们能够像蝶一样,不害怕自己的弱小,不畏惧现实的残酷,能够像海鸥一样,不畏恐路途的遥远,不自卑环境的恶劣,而是寻着希望,飞向未来,踏着朝露,勇往直前,那么挫折只会让我们的心不再脆弱,让我们的梦不再遥远,让我们看到明明白白的远方,让我们收获稳稳的幸福,从风雨寻回梦的起点,海阔天空的颜色,有梦就能看得见,风雨中折断的翅膀,破碎后的希望,遍体鳞伤,泪流满面的自己,只为了去寻梦的起点,去寻属于自己稳稳的幸福,去寻人生意义。就那么走,跌倒,爬起,继续,用自己唯一的资本——青春,去寻着自己想要的一切,这不就是现在的我们吗?知道自己会伤得多重,却想着得到后的喜悦;知道自己已不是当初那个真实的自己,却还是想要成为人生游戏的赢家;知道时间飞逝,却还是想着我们还年轻。可是,我们已经不小了,中考迫在眉睫,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我们应该静下来了,用目标和计划去有“步骤”的追梦,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随意挥霍地去了解这个世界了,寻着,寻着,梦想的起点已经看到了朦胧的岸边,中考就是登岸的必经之路,现在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起航吧,去寻我们的梦想的起点,去寻我们想得到的一切,只要我们用心就能看到,出发吧,中考,我们来了。

寻,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寻找的过程,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一切,从别人的世界不断路过,渐渐寻到梦想的起点,寻到人生的意义。因为长大,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蓦然回首,寻的路途精彩,难忘,受伤的我们那么可爱,勇敢。

起点

文/石子

这里是我工作的起点,三十一年前,我十八岁,便开始在这个乡村小学教书。

这个村小叫做骑龙小学,距离马坊场镇大约七八里路。那时,这些路全是羊肠小道,上街,要走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天下雨,长田坎一段路,全是淤泥,穿上雨靴,淤泥也会漫进靴子里。

这个村小,并不是一所独立的学校,而是一个大院子,也就是农村所说的大屋基,当地的人叫骑龙乾。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乾”是哪一个字,写这个“乾”字,是我臆测的。

这个大屋基,除了学校之外,还有7户人家,6户姓唐,1户姓曾。学校也不大,只有3间教室,共3个班的学生。

我在这里教书的时候,学校有4个教师,3个是这次一同分到这里的,2女1男,都是师范学校才毕业的,包括我哈。其实,我们3人还都是来凤中学的同学,我和其中的一位还同是一个师范学校的。另有一个是一直就在这里教书的男老师,比我们大10多岁,家就在附近,是我们学校的主任教师,也就是校长。

我们3个新老师在学校住宿,下午放学,学校大门一关,这里就是我们的3人世界,仿佛一个小家。

学校的大门,在这个院子的右边。我教书的那一间教室,是这个院子的正堂屋,不从学校大门进去。我这一个班,是五年级。我的宿舍,是进入学校大门后的右边一间屋,和我的教室一墙之隔。而另外两位女教师的宿舍,在我的宿舍斜对面的天井旁,她们2人住一间屋子,是学校的中心位置。

我在这里教书2年,把这个班的学生送毕业,然后被调整到另外一个乡村小学去了。三十一年后的此时,我回到这里来怀旧。正好撞见这个院子里2位姓唐的长辈,唐富钊和唐富军两弟兄。看见他们,我仍然如当年一样,叫他们唐叔叔。他们认不出我来。我介绍了自己之后,他们才想起来了,说,欧老师,稀客哈。他们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坐坐。我们进得屋来,女主人在家,她热情地把凳子端过来,让我们坐下了。我们便随意地拉家常。大家坐在一起吹牛的地方,是我的宿舍门外带天井的教室,现在是一户人家的灶屋。我清楚地记得,就是这间屋子,我们3个年轻人,经常在这里玩。玩法很简单,要么坐在教室的桌子上吹牛,要么大家在这里“疯”一阵,追追打打,乱开玩笑,还把人摁在教室的桌子上,用粉笔、用雪花膏在别人身上、脸上乱涂乱抹,毫不顾忌男女有别。当然,这里还是我们吃饭的地方,我们3人,大家一起吃,伙食费平摊。第一个月,我们把所有的工资全部吃光。饭我们自己做,大家轮流。菜有时是场镇买来的,有时是这个大屋基的乡亲们送的。做饭,多数时候用煤油炉子,有时也用煤炭灶。煤炭是我们自己去很远的地方挑的,水是我去学校附近沙井里挑的。一切挑水买米挑煤的粗活,是我这一个男人做。这里还是我们洗脚的地方,秋冬时节,3双男女的脚,在一个大脚盆的热水里蹬来蹬去,把洗脚水溅得到处都是。

唐叔叔他们说,这个村小撤了的时候,学校就卖掉了。我看见,我教书的教室和宿舍,被改造成了一幢小洋楼。这个大屋基的其他地方,除了改造的3幢楼房之外,其他的房屋都破旧不堪,一半以上的都倒塌垮掉了,包括我们当年的办公室、厨房,很多地方长满了野草,一些狗尾巴草,在阳光下,在微风中,摇曳着,诉说着萧索的故事。一座大院子,没两个人在家,了无生气与活力。

其实,在这教书的两年中,我一点也没有感到寂寞和孤独,甚至觉得,过得挺充实的。我一人带一个班,语文数学、音乐美术,啥课都上,又才开始教书,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熟悉课本和备课,还要花很多时间来批改作业。因此,感觉时间过得挺快的。放学之后,我们3个同学,大家一起去坡上走走,去五里冲水库边赏荷玩水,一起到附近农户家看电视剧《霍元甲》。或者3个人坐在一张床上吹牛,把脚放在一个被窝里取暖。当然,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就是读中外名着,读诗歌小说。第二年,我参加了自学考试,业余时间又多用在读《文学概论》《现代汉语》《古代汉语》《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选》等等书籍上,在不停的阅读中,自己也拿起笔,开始写一些分行不分行的文字。这个乡村小学,是我文学的摇篮。

至于在课堂上,我的课学生们都还喜欢听,能够吸引住大家。现在还记得一些学生的名字,比如杨松、杨远林、罗孝利、张勇、杨兴智、蒲兵、周连胜等等。说实在话,我才出来开始教书,学生的平均分比其他学校老同年级的班好。这个乡村小学,也是我事业的摇篮。

在这里教书,还有两件事情,让我记忆犹新。一是女同学兼女同事的阿妮打算把她的姊妹伙介绍给我做女朋友,对方也是和我们同一年出来教书的。结果,对方说我一个男人在乡村小学教书,有啥子出息?把我狠狠踩了一脚,让我伤痛不已。二是一个男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在一个街镇的运输公司工作,虽然我在村小,见了面之后,她却毫不犹豫地爱上了我,后来成了我的妻子。她经常在下班之后,坐十来里路的车,走七八里远的小路,来这个边远的乡村小学,一点不感到累和苦。这个乡村小学,是我爱情的摇篮。

文学、事业、爱情,都从眼前这个衰败的骑龙小学开始起步。骑龙小学,我人生的起点。

只有起点

文/离情

是谁的泪,从千百年前的长亭外一直流到今天拥挤的站台?是谁的歌,从平平仄仄的低吟浅唱,直唱成千百年的白云悠悠,直唱到呜咽、唱到无言?

“自古伤心唯远别,登山临水迟留。暮尘衰草一番秋,寻常景物,到此尽成愁。”张先的《临江仙》可以说是对离情的最好总结。无论是柳永的“杨柳岸,晓风残月”还是张泌的“暮景离情两不堪”;不管是我们不太熟知的“明年今夜有明月,不是今年看月人”,还是经常引用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这些伤感的诗词里,美丽的花、皎洁的月,清凉的晨风,温馨的暮色,都因了作者心中的离愁别恨而染上了悲凉的色彩。当离愁占据了心扉,花再好,月再圆,也不会再有看花赏月的情怀。

总爱读关于离别的诗词,那种忧伤,沁入心脾,久久弥漫。而我爱的并不是这种忧伤,而是忧伤的背后那种相知相惜的感情。如果没有相见恨晚、相识又太短暂的遗憾,怎么会有离别时的孤单与怅惘?如果不曾有过高山流水般心灵的共鸣,我们又如何能看到孤帆远影碧空尽之后,一个送别者深情惆怅的身影?如果不曾深深的爱过,又怎么会有“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的泣血悲啼?

今人的相送已不再那么浪漫和诗意,浅斟低唱已演变成单纯的推杯换盏。古道长亭虽不再,还是有一些关于离别的诗词走进了我们的内心世界。席慕蓉说:在暮霭沉沉中向你深深俯首,请为我珍重,尽管他们说,世间种种最后终必,终必成空。看似平淡从容的字里行间,却藏不住一份浓得化不开的忧伤。汪国真的“想挽留你,终不能够”有些遗憾却又流露出一种洒脱,“因为在人世间,难得的是友情,宝贵的是自由。”忘了还有谁干脆说了:我走的时候,你不要来送我。这一定是个把离别看透的人,千里相送,终有一别。他大概把人生也看透了:人生在世,本来就是聚散一场,何须风前频挥手,即使含泪举杯,最终还是一个人孤单的背影。

《离歌》里有句话很有穿透力: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再加上哀伤却又流畅的旋律,把整个离情渲染得直叫人落泪。相遇时的执着犹如扑火的飞蛾,恍然离别间,却连挽留也说不出口。

这样的心情可以戴上耳机,面无表情的独自体会了。一副耳机,就可以与世隔绝,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生活。大街上人潮汹涌,我们却孤独又落寞的体味着相聚和离情,体味着平凡却又滋味复杂的悲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