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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老的文章 / 古老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古老的麻石街

文/夏小芹

古镇周庄位于囟汀河畔,在镇西有一条用麻石铺就的老街,老街又称麻石街。

走进周庄老街,仿佛走进逝去的历史,走进一个古老的梦境里。由镇中向西,穿过一条马路,即有一条悠长的老街出现在眼前,顿觉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老街行走,适宜漫步。清冷的秋雨绵绵地下着,似没了晨昏,街上人影稀少,店铺大都已打烊。此时的老街没了晴日里的杂沓和喧腾,整个古街似浸润在氤氲的水气里。

脚踩在古旧斑驳的麻石板上,让人便生遐思。小镇有着一千多年的历史,它的存在可以说是历史的见证和时代的索引。麻石街早已斑驳了人们的记忆,关于麻石街的由来,据史料记载,古时的周庄因地理位置的差异,又因是沼泽滩涂之地,人烟稀少。最早的老街是由青砖铺就而成,在老街上起先是一户打铁的在此谋生,在古老的街道上,于每日清晨,人们就会听到勤劳的打铁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后来从渔业发展到农耕和工业,老街上逐步有了酒坊、酱园店、茶食店、小吃店、百货等等。许多外来经商的人也接踵而至,老街也渐渐有了繁荣之势,各行各业的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但说起麻起街,这里的居民都不会忘记一个人的名字——乡贤高植斋。

“船轻石重轻装重”“尺短布衣长短量长”这是民国时周庄乡贤,西万隆的掌柜高植斋当年从苏州运回麻石的路途中和账房所对的对子。在一次南行中,竟意外喜中大奖,并决定做件造福子孙后代的善事。即在苏州采购麻石,用十几条大船运回,用作古镇大街改造。一路上船队白帆鼓起,浩浩荡荡,蔚为壮观。高老板坐于船头,见此浩大的船队,一时兴起便与账房对起了对子。船队到达周庄后,古镇一时人声鼎沸,百姓皆奔走相告。街道铺好后,并把沿街的各个巷道也铺上了麻石。如今先人已逝,但话语犹然在耳,他的美德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周庄人。麻石街历经风雨,路面磨损严重,上世纪九十年代周庄镇政府对麻石街进行了一次重新修筑。修筑过的老街依然古色古香,更加便于人们出行。雨天,雨水顺着麻石下面的水道流向囟汀河,人走在上面可听见石板下的潺潺流水声。

走在老街上,可见脚下的麻石浮漾着湿湿的流光和自己模糊的影子,此景不禁让人想起流传古镇的一个美丽传说。古朴沧桑的麻石街因受之日月精华,以及岁月的洗礼,加之古往今来人们来往步履,渐渐地麻石光滑清亮。据说每天清晨,老街上的女人都当街对着脚下的麻石梳头。虽然这仅仅是传说,它的真实性似乎令人难以置信,老街上的麻石却真实存在着。那些曾经对着麻石梳头的女人们已随着时光走远,但老街似乎以一面镜子早已照下了她们的容颜,它成了那段时光的见证者。

走在古老悠长的老街,仿佛可见昔日的繁华和喧嚣。这里的一砖一瓦、一墙一隅都会让人想起老街上的每一个清晨,街口烙烧饼的一家起先燃起了灶炉,接着渐而响起各家依次卸下门板的声响,炸油条的,买早点的,麻石街上也渐渐响起人们杂沓的脚步声,孩童的呀呀学语声,以及狗吠声。起早的女人们坐于门前对着清亮如镜的麻石梳头,于是老街也变得生动起来,人们一天闲适的生活也从这缓慢的时光开始。

顺着街道朝前走,可见老街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老旧斑驳,低矮的木板门依然起着重要作用。老街上有老式的剃头店、杂货店、铁匠店,银匠店等等。有几家店铺的门还敞开着,许是因了雨的缘故,显得寂静而清冷。老街中段有一家简陋的店铺,此店没有名字,门前摆放着的日用杂货即是招牌。老旧的电视是开着的,主人坐于柜台里边看电视,边跟两个街坊闲聊。暗淡的灯光,照着主人古铜色的脸。狭小的店铺几乎被货物推满,显得有些杂乱。头顶上的吊扇已落满了灰尘,屋顶有一狭小的长方形天窗,可见一丝青光从上面透进来。临街的柜台上摆放着几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里分别置放着石碱、明矾、蛤蜊油。此景,不禁让人觉得时光是静止的,画面也是静止的。与之相遇,仿佛邂逅了一段曾经难忘的温暖时光。

与此店相邻的是一家酒坊,店前摆放着两口大大的酒坛,偌大的坛体上写着两个大大的酒字。那字飘逸得似古时酒家门前飘动的酒幡。酒是自家酿的粮食酒,瓶罐里放着自制的酒曲。“咚咚咚……”有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转身,即见对面商铺的廊檐下,端坐着一位老人,她神态安祥,动作娴熟,手捏刀背,用刀柄根部下面的刀片在切生姜,切出来的生姜薄如蝶翅,不禁令人惊叹折服。在现代文明中,古老的技艺并没有在时光中消失,而是得已延续下来。这些赖以生存的老行当,在老人们的手里依然泛着古铜色的光芒,那些得已重现的技艺仿佛在向人们娓娓道着老街曾经的历史。在老街只需把脚步放慢,你就会发现在这闲适散漫的节奏里有着生活的细节,居民们把这种细节在日常生活中发挥得淋漓极致。

在老街上行走,可见街道有着许多南北相向的窄巷,仿佛无数个“井”字。小巷里同样铺就着麻石,走进朝北的小巷,可见斑驳的砖墙里长着肾蕨,屋檐下偶有斜伸出来的枝蔓。乌瓦片上可见棕褐色的瓦花,一如昨日般生长在岁月的烟尘里。在窄巷尽头,有几座老宅,那是老街上保存最完整的金家宅院。

金家宅院清静优雅,脚下的仄砖早已斑驳,毛茸茸的青苔在砖缝间见缝插针。老宅青砖黛瓦,古朴典雅,作为老宅最生动的部分,木制窗格以及廊柱依然散发着古老的气息。院西角长着一棵二百多年的黄芽树,树干虬劲,枝叶婆娑,似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固守着老宅。正屋东西两侧的砖墙上还残留着六十年代的红墨标语,墨迹近乎脱落模糊,但仍可辨所书内容。宅子里依旧有人居住着,应该是金家的后人。高大的黄芽树郁郁葱葱,并一如昨日般吐着内在的芬芳,它依旧在光阴深处抽枝展叶。日起月落,斗转星移,主人早已随着时光走远,整座老宅似被时光收藏,依然保留着主人在时的模样,弥漫着烟火气。如果说老街是古镇的根,那么金家老宅即是老街上的胎记。

静谧、古老的麻石街在人们的内心,它不仅是古镇的根,也是居民的精神家园。它是历史的见证,更是一种美德的传承。那些随着老街流逝的美好岁月永远烙在人们记忆深处。

烟雨石角垌

文/邱劲松

喜欢秋雨,或听,或看,或置身其中,总会有一种荡涤心灵的感觉。沐着秋雨,我走进仙境般的石角垌。这个离喧嚣闹市不到10公里的“世外桃源”,一直是我梦萦的地方,这里青山碧水,秀峰林立,千顷良田,一马平川,西溪河、金坑河、大龙河等三条小河在这里交汇,河水清澈,终年流淌,一个个秀美的小村依偎在群山脚下,鸡鸣犬吠,恬静和谐。

天色灰蒙,座座秀峰或被蒙上一层薄纱,或白雾缠绕,忽隐忽现;河水是平静的,唰唰秋雨落入水中,河面升起淡淡的雾气,漾起串串珍珠、圈圈涟漪。雨水淅沥,打在叶子的声音,落在地上的声音,打在雨伞上的声音,都纷纷响起来了,交织成了一首田园交响曲。

放眼四周,看见的却又是一幅幅唯美的水墨画,浪漫中含着丝丝哀怨,我的心又仿佛去到江南水乡。你看,那秋雨脉脉是苏小小幽怨的眼眸,写着一首哀伤的阙歌;那飘落的雨丝是李师师笔墨里记着的深深的哀愁,如冷冷的清秋,凋落了莲花,香玉残逝。

走进石角垌一个个古老的村庄,漫步一条条青石板铺就的幽深古巷,秋雨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上,打在古老的墙上,打在青石板上,恰如敲打着一张张古老的琴,那密密切切的节奏,单调却有一种柔婉、亲切的味道,滴滴点点,如真似幻。此时,倘若真能逢着一位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又寂寥的雨巷的,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那将是多么美丽的事情。而此时,丁香不在,哀怨不存,在雨声中,我依稀听见石角垌先贤一个个古老而又动人的故事:沙坊村始祖石文德的名联“月沉湘浦泠,花谢汉宫秋”千古留声,沙坪村“文武双进士”书写春秋,青龙村“猪笼”元帅彭佳侥的故事流传至今,三多村“一门三凤”孝友悌贤传为佳话……在雨声中,这些故事越发清晰!

秋雨中的石角垌哟,你就是一个个古老故事。雨停了,层层薄纱渐渐散去,座座山峰变得清晰亮丽,白雾如团,笼罩山峰,轻轻飘动,石角垌千顷稻田微微泛黄,稻穗挂着水珠在秋风中弯腰微笑,轻轻摆动,勤劳的村民在稻田里辛勤劳作,收获快乐,一幅满涂着丰收喜悦的色彩斑斓的秋日风情画,顿时浮现在人们的眼前……

那些古老的柞水年俗

文/肖云

对生长在大山中的柞水人来说,过年,少不了丰盛的食物,更少不了祖宗传下来的人情礼节及各种讲究。记者走访发现,在柞水农村,尤其是凤凰镇到杏坪镇的社川河地带,那些古老的年俗被保存的较为完整。

凤凰镇大寺沟村的丁伯茂告诉记者,他走南闯北多年,对商洛各地的春节习俗已了然于心,从大的方面来说,这几个地方都是腊月廿三送灶神,大年三十吃团圆饭,初一吃饺子,但是在一些细节方面,位于商洛西部的柞水、镇安却与东部五县区别较大。比如,柞水注重辞旧,临近年跟前了,晚辈就要带上礼品到长辈家辞年,送上祝福,长辈则要给年幼的晚辈发压岁钱,而东部五县注重迎新,多数在正月初二才去长辈家拜年。在柞水还流传着一句话,“三十夜的火,十五夜的灯”,以前日子不好过,人们节俭惯了,舍不得烧柴用电,但在大年三十晚上,不管有钱没有钱,家家都会烧一大盆火,一家人围坐在火盆旁闲聊,等着辞旧迎新的时刻到来。柞水人在烧火守岁时,还保留着取火测天象的习俗。烧火时,在炉中取大小火体一致的12块火炭,每块火炭象征来年的一个月,根据火炭熄灭的快慢来预测来年各月的雨水情况,熄灭快的表明雨水多,熄灭慢的表明该月可能是旱月,依此来调整农作物的种植结构。现在,因禁止乱砍乱伐,“三十夜的火”便以烧炉子、烤电暖气等方式取代。对柞水人来说,年是要到正月十五过完才算结束,因此,正月十五的晚上,大家都会把自家各个房间的灯打开,有的亮到半夜12点,有的亮一晚才熄火,以此来预示着新年的圆满幸福。

丁师傅说,在柞水的农村,从大年初二开始,每家便轮流把长辈、邻居接到家里吃迎春饭,俗称磨盘会。有的大户人家能从初二转到十五,还有的大族整个正月都在吃席。“时代不一样了,现在吃席的时候,大家聊得最多的就是怎样致富发财,没有工作的人会托在外面混得好的人给自己找份工作,有时候,一场席下来,今年的工作就定了。”丁师傅告诉记者,在酒桌上,柞水人说话也有很多避讳,比如喝酒不能让喝一盅,叫“酒不单行”,一般得喝四盅,叫四季发财或四季平安,如遇不能饮酒的,则往杯子里边滴一滴酒叫意思意思,即四的谐音。

柞水的一位文化人告诉记者,传说,正月每一天,土地老爷对人间的事都管一样,有时管动物,有时管谷类。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初十,依次为一鸡、二犬、三猪、四羊、五牛、六马、七人、八谷、九油、十麦,特别对初七管人这天,也称人过生日,人们格外重视,为了祛邪避灾、祈福增寿,家家都要燃放鞭炮,还要大摆宴席,吃一顿好的。

如今,每临过年前,柞水县城就会冷清许多,很多人腊月二十六七就携妻带子回到乡下,也许对他们来说,只有在老家,切身体会那些被城里人简化的古老年俗,才算是过了一个完整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