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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晓得的文章 / 晓得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素面微花亦吐香

文/轻轻走来

以前也养过吊兰,忘了它们最终的归属,大概是没有养成,死了。都说吊兰好养活啊,为何就不能成呢?对于不能善终的人、事和物,我以“缘分尚浅”聊作慰藉。

这回的吊兰是无意间养成的。新搬的办公室,为了对抗装修的残味同事们养了吊兰,我从花盆里分了两株。当时没有盆子可移植它们,于是洗干净它们,特别是根部,还特意仔细了一番,之后,就将它们深进了我的花茶玻璃杯里。杯子是“废弃”的,碎了盖子和过滤胆。然,两株洗净的吊兰深入之后,这杯吊兰,马上就有了生气,好似,它们是前世约好的。它们被我放在我的文件箱上,像个静婉的仕女。那样的静美,是可以入画的。

杯子里的水一日一日的浅下去,浅到淹不着根部的时候,就给它们喂水。水是隔夜的开水凉过的,有些甜。我求不了深谷里的溪水,这样的水,倒是贴近我的内心。再次换水的时候,依然照旧,一月下来,有一株的叶腋中竟然抽生出一条匍匐茎,像婴儿熟睡时臂膀,胖胖嫩嫩的。春节前夕,那匍匐的茎越发的长了,像一只打开的佛手,还翘起兰花指。空调的暖气拂过,微微的颤,像姑娘粉嫩、腼腆的笑。

杯子搁在悬高处,春节的时候,那手伸得更长了,有了“垂”的味道。它就在我电脑的右上方,我双手敲打着键盘,它微颤地扫过我眼睛的余光,好似是要你抬头、定睛去看它一眼,笑一笑,最好是还说上几句话,有意思极了。

水养的吊兰就像我养的一个女娃,我疼她、爱她,她就晓得乐给我看,就晓得要以美讨好我。这样的“讨巧”天真无邪,温婉可爱。

昨日,午间加班时,实在累得不行,关上电脑显示屏,下意识地瞧那“触手”,“呀——吊兰还会开花?”“兰花指”间,竟然开了一朵花儿!我多么的惊讶,那花苞,我还以为是“兰花指”的姊妹们呢,哪里会想到就是花苞。极小的一朵花,白色的,六个瓣,黄蕊,虽小,却玲珑有致,不用嗅,香从心肺自然涔出,真好。

我将“惊喜”马上晒在微信、空间和博客上,我要让关注我的朋友都晓得我养的吊兰开花了。原来,花真能解语的,当我彷徨、浮躁时,她就开花给我看。她又在言志呢——我默默的在有限的环境地活着、生长、开花,不为得赞美,只为默默陪伴你,相惜脉脉。就是这样一朵小小的花,宁静的开,雅致的开,纯洁的开,朴实的开,天真的开,认真的开,散着极浅极淡的香,真好。

星城的熊老是第一个“赞”我的,他说“哎呀!要到五月份才开花的吊兰就开花了,真是一个小奇迹!”,之后,马上就有另一个博友也说:“吊兰花这么早开呀!”

昨晚,和安姐姐聊天,向她倾诉内心的苦和恼。她那么对我说:“你看,你水养的吊兰都开花了,不是对你最好的安慰和鼓励么?”安姐姐的话,好贴人心,就像花一样懂人。顿然,心淤的阴霾全都没了,和安姐姐继续说养花之道,我说,花需要人疼,需要人爱,你要呵护它,要陪它说话,当它是你的情人……安姐姐说,难怪都说“女人如花”。

现实虽然很冷酷,但花还是开了。这小小的花呀,于我是小小的希望,大大的安慰,满满的温柔,真好。

幽兰开深谷,幽香难知己。说的是深谷幽兰,绝世的美和隔世的香,清廉、幽然,却难近。

纤秀情缱绻,月华清梦浅。说的是眼前吊兰,轻柔的美和隐秘的香,娇羞、恬静,依然高洁又雅婉。

老坚决

文/熊立功

老坚决拄着拐棍,来到村主任光子家时,光子正在陪几个客人,打麻将。

光子连忙站起来,给老坚决泡茶、上烟,还向老坚决介绍那几个客人,说是外商。

“外商?”老坚决问。

“嗯,就是从外地来的商人,到村里联系项目,要投资建厂。”

老坚决“哦”了一声。

光子又向那几个客人介绍老坚决,说:“他是我们的老坚决,解放初期的老党员,当了好多年的贫下中农协会的组长,他大公无私、一身正气。大集体的时侯,为了集体、群众利益敢于站出来说直话,在群众之中威望高得吓人,大家都尊敬地称他是老坚决”。

客人们就都站起来,叽叽喳喳地说:“佩服!”

“是老革命啊,国家和集体的宝贵财富啊!”

……

一脸老疙瘩的老坚决脸上没一点表情,面对客人们的奉承,也不接腔吭声,转身就往外走。

光子撵出门,问老坚决有么事?老坚决就停下来,一脸严肃,一板一腔地说:“光子,你是我们大家的村主任。九组的组长,自从过年之后,就撒手不管事了,你晓得不?”

“嗯,他不声不响外出打工去了,我后来才晓得。”

“如今,小组没人主事,好多人在砍树,砍组集体封山林里的树木,你晓得不?”

“不晓得。”光子说。

“村里要管一管啊!你现在晓得还不是很迟。”

光子说:“我晓得,明天我就去九组开群众会,坚决制止对树木乱砍滥伐的行为。”

老坚决点点头,说:“可拖不得哟,再拖,山上的树就被砍光了。”

第日,天黑下来的时候,光子刚放下吃完夜饭的碗筷,拿牙签掏牙缝时,老坚决拄着拐棍,颤巍巍进了门。

“老坚决来了。”光子连忙起身,让座。

“你说话么样不算数?”老坚决直问光子,“今日,你们村的干部连个影子都没见,砍树的人发了狠一样,用板车、拖拉机往回拖啊……”

“我今天有急事,叫副主任去处理这事的,他没到场?”光子说。

“鬼影子都没见着!”

光子看着一脸茫然的老坚决,态度很坚决地说:“你老放心好了!明天,我亲自去解决。”

“去吧,光子,不要怕,邪不会压正的。”老坚决用鼓励的目光盯着年轻的村主任说:“我明天陪你,帮你做工作。”

第三日深夜,光子打着赤膊,在台灯下写东西的时侯,“嘭嘭嘭”的拍门声惊得光子站了起来。

打开门,光子心就一慌。老坚决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一脸的愠怒。

“对不起啊,老坚决,明天乡里要在我村开新农村建设现场会,今天白天忙着布置现场,简直忙晕了头,这不,我这半夜里,还要赶写汇报材料哩,明天……”

“唉,你忙吧,反正山上的树都砍空了……”老坚决哽咽着,退出了门。

第四日,当村主任的光子在现场会上,慷慨陈词,一字一顿地汇报新农村建设先进经验时,头上流着鲜血的老坚决,拄着拐棍,扛着一棵手臂粗的幼树,一步一挪地、慢慢地走进会场……

调不脱

文/张世钟

“老太婆,尖尖脚,汽车来了调不脱。”——这是上辈人传下来的童谣,如今也有调皮娃儿在瞎唱。啥子意思呢?这是在调侃那些小脚女人跑不动,车子来了跑不脱。

重庆土话“调(tiao)”,即跑。调不脱即跑不脱之意。至于是不是这调字,真还说不准。

说到这个跑字,重庆话除了调字,还有好几个版本可圈可点。比如“这孩子,一眨眼功夫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这话,让重庆人来说,花样就多了:

其一,“这个死娃娃,车个背的功夫就不晓得‘标’到哪里去了?”

其二,“这个死娃娃,车个背的功夫就不晓得‘射’到哪里去了?”

其三,“这个死娃娃,车个背的功夫就不晓得‘闪’到哪儿去了?”

其四,“这个死娃娃,车个背的功夫就不晓得‘冲’到哪儿去了?”

重庆人说的“标”、“射”、“闪”、“冲”,跟“调”一样,都是跑的意思,但是形象多了,夸张多了。

搜索一下,还有这样的版本:

“车个背就不晓得‘梭’到哪里去了?”这“梭”即跑,阴悄悄地跑,比如“日月如梭”。

“车个背就不晓得‘按’到哪儿去了?”这“按”亦跑,马不停蹄地跑,比如“一火塞就按到了朝天门” 。

“车个背就不晓得‘杀’到哪儿去了?”这“杀”还是跑,勇往直前地跑,比如“杀到解放碑再吃饭。”

“车个背就不晓得又‘拱’到哪儿去了?”这“拱”也带跑的意思——闭着眼睛朝前跑。

回到文首。“老太婆,尖尖脚,汽车来了调不脱。”如果我是老太婆,我会说:调不脱?调不脱我就标,我就射,我就闪,我就冲,我就梭,我就按,我就杀,我就拱……看我调得脱调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