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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或者的文章 / 或者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去远方

文/吴浩

去远方,这是我一个朋友长久以来的签名。

我一向以为,把去远方这类词当做签名的人,往往没有上路,比如我的这位朋友。

同样的道理,如我之辈,在一个空调机轰鸣,灯光亮如白昼的大房间里写这么个标题,难免有些叶公好龙的意思。

但是你也知道,这种有自觉性的远行冲动总归是好的。

比如1952年的某一天,凯鲁亚克还在南太平洋铁路上挥汗如雨地搬运着香槟或者其他一些什么。应该可以想到,他忽然抬头望向灼热太阳的某个瞬间,肯定不会预料到以后的自己会写《乡村与城市》或者《在路上》。他所想的,仅仅是去远方。

远方在我的字典里有着长久的尴尬,它意味着没有实现抑或是根本没法实现的某趟旅程。

深夜出发,跟着火车悠长的汽笛和轻微的颤动,在窗边的座位上默默告别灯火阑珊的城市。一路有莫名的露水和柴油味道从窗沿的缝隙里渗透进鼻腔,跟随着铁轨的声音摇晃身体,然后沉沉睡去。

在某个不知名的站台下车,等到天明,沿着盘山的青石路行走,清冷的空气流动在周遭,抬头可以看见稀薄的星辰和行将消逝的月亮一角。往前,一直往前,目力所及,不用看得很远,脚下有细碎的声音。在雾气完全散开之前,到达山顶。看一场在城市的阳台上不可能看见的日出,然后下山。

小时候看戈尔丁的《蝇王》,印象最深的总是拉尔夫,他在沙滩上满身大汗地行路,思想却跳跃到夏日里爽凉快乐的英式农场生活。人总是挣扎在这种无法实现和蠢蠢欲动之间,时间长了,止于麻木。

所以,我喜欢那些有冲动、并且给冲动找到一个合适理由的人。为了见一个若干年不见的爱人,为了写一本游记,为了回归自己出生的地方,无论如何,趁着还走得动,赶紧上路,去远方。

幼年时候,总觉得离开是最简单的事,因为离开意味着把无法解决的全部忘记,过了这些年才知道,离开是最难的事,因为除非你再不回顾,无法解决的那些,总还在那里等着你。

但是无论如何,远方就在那里,等着你忘记或者前去,这是我们的宿命。

默然相守,寂静欢喜

文/萨仁图雅-月光

把笔记本随便装在一个布口袋里,拎在手上,就去尔间的乐行。

有外请的老师在里面的教室教钢琴。尔间在客厅电脑前看乐谱。

轻声打了招呼,就坐在沙发上,把笔记本放在腿上,继续写我的东西。

有一女土进来,要复印,一张嘴,嗓门高八度,吓我一跳。是个东北人。尔间急忙请她小声一点,告诉她里面在上课。她问多少钱一张,听说两块钱,嗓门又直线上升。尔间把手指放在唇上直嘘嘘。

到了下课的时间,老师和学生都走了。

尔间就拿起电吉他,开始跟着电脑弹奏。

我继续敲我的字。

外面阳光明媚,绿树荫荫,花儿妍艳。屋角鱼缸的几尾小金鱼,优美地来回游动。

尔间弹得陶醉,我写的投入。

偶尔,我抬起头看他弹奏,适逢他也看向我,我们相视一笑,又各自继续。

他弹的是有旋律的诗,我写的是无音符的歌。

一静一动,一诗一乐,世间一切的美好,在我们的指尖跳动、耳边回响。

你看,或者不看,我就在这里,不悲不喜;我念,或者不念,他就在那里,不远不近。

默然相守,寂静欢喜。

光阴不回头

文/少艾痴騃

当记忆变成故事,像一朵朵花开娓娓道来,七里香结成了游廊的盖头,在镀金的日子里,把开落的心事揉进了匆匆来去的行人心里。

而今一叹,我也曾在百花丛中心如暖日,我也爱在时光里一笑作春温,我也想象着与你漫步花荫,把年来旧事去年风景都说于你。可光阴从来都不待人来就已变成故事。

今年风景依稀似去年,每一株花荫下都有一张笑脸一抹倩影,粉的红的黄的紫的是花也是可人儿;流莺蜂蝶泥燕也春来作客…一切都不负万般旖旎千般风光,唯独看过旧景恋过旧景的人不敢从花下走过,不敢看花翻柳陌,月点桃溪。

如今,花已落尽,姹紫嫣红都付与断井颓垣,满地黄花堆积如冢,枝头残红早已守不住翩跹蝶更留不住园游人,旧时人却动了情。

如果把心事都付与这月这月下风景;如果把年光把年光里的人都留在脉脉眼眸;如果春未去正相遇;如果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人与花不变……那是不是说,我或者你或者她、他,我们大家都可以执手不离,相伴携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