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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区长的文章 / 区长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区长”老张

文/吕峰

内退在家的老张是小区的闲人,也是一个闲不住的热心人,他如同永不疲倦的调解员一般,东家长西家短,总之小区里的事无论大小,似乎哪儿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有一次,小区里一对小夫妻吵架,最后女的闹着要寻死觅活的,人都跑上了天台,围观的人很多,但谁都不敢上去,怕到时惹出什么麻烦事来。这时候唯有老张,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拉住那女的,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事后,小夫妻俩上老张家致谢,老张只是笑笑,说:小夫妻吵上一架是正常的,但要是寻死觅活的就划不来了。说得小夫妻俩都不好意 思地笑了。

还有一次,老张看到一个小混混样的青年从一栋楼走出来,神色有些慌张,而且腰间背着一个大包。老张觉得他有问题,就悄悄地一直跟着想看个究竟。在经过小区花园广场时,老张看到那里聚集了好多的男女老少,就灵机一动,猛地大喊一声:抓贼啊!那青年似乎吃了一惊,然后拔腿就跑,被旁边的人们一拥而上,紧紧地揪住了。原来男青年是个小偷,刚偷了东西出来。当失主上门感谢老张时,老张笑笑说:小区是我家,安全连着你我他嘛。

老张就是这样一位热心肠的好人,除了做好小区巡视等事外,闲暇时,老张偶尔还会给人临时带带小孩,或是帮那些身体不便的孤寡老人买买东西,或是给小区的花坛除除草。这几年来,小区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接受过老张的帮忙。

最近,素来壮实的老张不慎摔折了腿,住进了医院。当他住院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小区的人都忙了起来,有的在家炖鸡汤,有的找偏方……第二天一早,老张的病房里就挤满了看望他的人,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进来,热情地询问老张的病情,老张笑呵呵地躺在床上说: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都挺忙的,就不要来看我了。

连着几天,来看望老张的人几乎没有断过,送来的礼品堆满了整个病房。老张隔壁病床上的病友很是羡慕,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悄悄问我们:老张是哪个单位的领导,官不小吧……真把我们问愣住了,最后我们异口同声地说:他是我们小区的区长。

老区长

文/爱玛胡

他是医院里最喜欢的那种病人。

没大病,就是年纪大了,有些高血压糖尿病之类的常见病,在医院监控下比较安全。他又是离休干部,医药费可以全报。就住在高干病房里,测测血压,吃吃药。

其实,他去协和同济都是可以的。但是他说:“我以前是在××区当区长的。我的荣誉地位都是××区人民给的。所以我买东西看病,都在××区,把钱再还回××区。”

这应该就是句俗套的官样话,但因为他说得很实在,我们听了也很感动。

住长了,他爱跟小护士们聊天,讲:他在新中国成立前就结了婚,一天没过,就去参加革命了。建国了,他当了区上领导,写信给父母,父母就带着他老婆来了。当时还是包伙制,他给父母吃四块钱一个月的灶,自己吃两块六的,老婆,他没办法,带去吃一块八的。

后来父母回乡了,就留老婆在他宿舍里。他就去同事的宿舍借宿,还是自己吃两块六的灶,老婆吃一块八的。区里有他的同乡,不知道谁那么嘴快,告诉了他父母,说:你们儿子不要老婆了。

他父母又来了,这次,不吃饭,什么也不说,就要带他老婆走。以前他跟家里寄的钱,也都要还给他。他没有办法,晚上只好睡回宿舍里,又带老婆吃自己的灶。就这样,一辈子,两儿两女。

到现在,他老婆已经去世了,我问他:“你们后来感情怎么样?”他说:“我们那一代人不讲感情的。”我又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他答:“她文化不高,言语不多。”就八个字,我明白了。

他在我们医院进出了很多年,熟悉了大部分医护人员,不见得能叫出名字,至少脸熟。我记得,有一年我的一个同事,和外面的一个男人搞婚外情了。这不是什么名誉的事情,武汉话称之为“情况”,但是她每天都很快乐,下班洗完手后还要化个淡妆,穿得漂漂亮亮才出去。那男的肯定在门诊大楼外等她,她就坐在人家电动车后座,“呼”一声走了。

全科室的人都在笑她:她老公是蛮有钱的,好好的宝马副驾驶她不坐,跑去坐电动车。看她几时栽跟头,连电动车都没得坐,像我们一样,每天搭公交车转公交车转地铁转麻木(三轮车)转11路(步行),才叫掉得大。

可是有一天,我看到老区长站在走廊的玻璃窗前面,向外面看,好像已经站了很久。我好奇,走到他旁边也往下一看,原来是我的那位同事,正和男人亲亲热热拉着手往外走呢。

我笑一笑,准备走开。他忽然叫住我,指指外面,说:“他们看上去很开心。”我不爱传八卦,只好讲:“是呀,谈恋爱就是这样的。”老区长说:“你知道吗?我一辈子,没谈过恋爱呢,没和人这样拉过手。”我震了一下,还没想好回应,他低下头,小声咕哝了一句:“一辈子。”

他个子小,到老了更是抽得厉害,比我还矮了一茬。穿着病号服,他就是一个土埋了半截的小老头。

找准位置

文/何俞成

公安民警再次走进监狱提审陆林,这一次陆林仍然没有说出他两个朋友的去向。这两人对他父母很好,他在监狱的几年里,他们一直照顾着他的父母。

陆林回到监号,分监区长把他叫到值班室。他想他们的谈话内容很可能与提审的内容有关,如果是那样,无论分监区长怎样处罚他,他都不会背叛他的朋友。

分监区长说:“陆林,你是文化人,我考你一道题。”

陆林疑惑地望着分监区长,分监区长说:“房间里有三支蜡烛,刮来一阵风,那么,数小时后还剩几支呢?”

陆林的思绪很乱,但他知道这道题根本就没有具体的答案,他不知道分监区长为什么要给他出这道考题,他困惑了。

分监区长稍稍等了一会儿说:“要想知道房间里到底还有几支蜡烛,就要看蜡烛所处的位置,也就是说位置决定了答案,最终的答案有四种可能,三支、二支、一支,也许什么也没有。就像你的改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会影响你的改造成绩一样。”

陆林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如果蜡烛放在迎风的地方,就会被风吹熄,反之则被燃尽。就拿你的那两位朋友来说,他们被欲火燃着,所以触犯了法律,可是法律无情啊!你讲义气,不想出卖朋友,这不是一个积极要求进步服刑人员的表现,他们需要你去吹熄他们身上的欲火……”

“我不想被父母指着脊梁骨说我忘恩负义。”

“那你就忍心让受害者饱受痛苦的煎熬?”分监区长说,“生命如烛,欲望似火,人的一生就是在和欲望较量!”

陆林许久一言不发,末了,他问:“我该怎么做?”

“你自己选择,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就该找准恰当位置,把蜡烛吹灭,让三支蜡烛不被欲火燃尽。”

陆林若有所悟,随后对分监区长说出了他两个朋友隐匿的地方。

不久,陆林的两位朋友入狱,陆林因此受到了监狱嘉奖,他在给他朋友的信中写道:当我们遭遇欲火焚烧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准位置“熄灭它”!但愿我的选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