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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水的文章 / 江水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品味江水

文/若云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在我的印象里,长江水一直是那么的气势磅礴,是何等的桀骜不羁。如今家住长江边,日观滔滔流水,夜听涛声阵阵,却渐渐体验到了江水的别样韵味。

从窗口远远看去,那日夜川流不息的江水,或许是依恋河床的宽大舒适,抑或是留恋两岸的美丽风景吧,似乎整天悠然倚躺在河床上,俨然一位“二八佳人懒起床,任它黄日映西墙”的少女,表情是那样的靓丽,性子是那样的恬静。走近江边细看,但见她在宽阔的江面上流动不已,一路波涌着丰腴的胸脯,飞扬着浪花的眉眼,有的甚至还来它几个旋转美体的亮相,尤其是那波浪连连亲吻河岸的模样与声响,无不凸显出江水对寄托自己生命形态、包容自己成长壮大的河床依依不舍……然而就是这些从雪山出发,从远古走来的江水,却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百里、千里,一心向低,一路向东;千年、万年,勇往直前,奔流大海!

前几天,伫立雨台山水厂取水车间旁,我分明感受到,那一腔纯朴、满目柔情、骨子里透出“顺应人心”情怀的每一滴江水,好像对隆隆机声的召唤有知有觉似的,无不踊跃向前,个个争先恐后,以接受自来水厂的挑选。被水泵一眼命中的江水,不以自己被提升至新的高度而沾沾自喜;没有被选中的江水也无怨无悔,一个漂亮的旋转回首向东,抖擞精神又去迎接新的挑选。凝望这些匆匆赶来又悄悄远去的江水,我忽然想起曾经在三峡大坝坛子岭上看到的场面。眺望大坝上游,那蜿蜒而来的江水直抵大坝脚下,清澈与蓝天辉映,平静似高悬明镜,好一幅“高峡出平湖”的风景画。其实我们的心里都清楚明白,平静的表面下并不平静。这会儿,一眼瞅见巍峨大坝的股股江流,刹那间宛如一列列冲上战场的勇士,一个个奋不顾身扑进那一排排引水隧洞中,用自己的粉身碎骨年发电达800多亿度,为三峡电厂年发电量夺冠世界之最作出了巨大贡献。俯瞰大坝下游,这些刚刚历经了一番轰轰烈烈的战场勇士们,依然静躺在河床上,兀自蜿蜒东去……

人生也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在生命的长河中,但愿我们以江水为镜,观照并激励自己走好人生的每一步行程。

阿蓬江大峡谷赋

文/张洪树

浪滔滔,水悠悠,船到峡谷难调头。阿蓬江倒流三千八百里,唯有大峡谷壮美多锦绣。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世人堪称仙境,游客赞不绝口。名噪武陵,誉满神州。

上至神龟峡,下到大河口。云雾四时绕,霞露夕阳收。石柱高耸入云,翠竹低矮垂头。仙人碑,隐隐墨迹现;石丘田,涓涓水长流。苍龙入江欲潜水,猕猴攀树戏枝头。云开寺,梵声长唱;寿塔寺,咏春秋。巴人悬棺视见丁字木,神女种田来去影不留。仙谷传说藏于梭米洞,仙梳变成江边青石头。难舍望娘滩,廿四道弯,神秘藏书洞,千载不朽。山间林深而茂,水边草莽而幽。天沟地缝大峡谷,船行江心一叶舟。树葱茏,谷水秀。江水后浪推前浪,游人三步两回首。

美哉!阿蓬仙子伸出热情的双手,渔家姑娘住在深山吊脚楼;

壮哉!幽幽峡谷蜿蜒多姿如画廊,滔滔江水碧波荡漾似彩绸。

江边食鱼

文/包利民

自幼生活在松花江北岸,少年时更是日日流连于江畔,于是江里的鱼便成了常食之物,只是身在荒郊,做法从简,却有着难以忘怀的滋味。

最常见的便是江水炖江鱼。其实许多人知道做法,只是若细究起来,书上所说到底是落于技巧的窠臼之中。江水炖江鱼,并没有什么细节讲究,只在乎天然与自然。在江边,鱼随意可得,可钓可网,甚至下水去捉。那时同许多伙伴在甸子上打草,每到黄昏时分,早在江边下好的圈网里,便已有了不少的鱼。捡来大的,略剥洗一番,切成大段。然后或盆或锅,盛上流动的江水,将鱼置于其中。据说水冷时下鱼可去腥味,只是我们不知,因为历来人们都是如此做法。加进盐,那时我们身上只带盐,还可在草甸上采些可食的野菜加入。将锅架在火上开炖,一会儿工夫,便香气四溢。

待锅内的江水沸腾,且慢慢变成乳白色,便可食用了。鱼肉味极鲜美,带着大江与草原的气息,令人难忘。而对于一些较小的鱼,我们多是用来烤着吃。烤鱼也是随境就简,并非现在大街上的烤鱼材料那么丰富、过程那么繁杂。我们只是用铁丝将鱼串起,洒上盐,便于燃烧的火堆上烤。我们也不在意火候的大小,更不去管是老是嫩,总之吃在口中,便觉余味无穷。

后来身居闹市,常自想起江畔那些食鱼的日子,便觉天遥地远。有时兴之所致,便也买来活鱼,如过去之法炮制,却终难得过去之味。想来,此水非家乡之江水,此鱼亦非野生之游鱼,加之无复少年时的心境,所以,无论是炖是烤,都与当年天差地远。

更是念念不忘的,却是在冬季的江畔,食那冰下之鱼。那时我们在冰上凿出窟窿,用抄罗伸进冰下的水中,搅动几下,便可捕上鱼来。多是大鱼,扔在冰面上兀自弹蹦不休,良久,方才僵然。将鱼带回江畔家中,放在案板之上,仍然保持着弯曲蹦跃的姿势。用短粗的木棒狠击冻僵的鱼,使之身躯挺直。此时用手一顺,鱼鳞同鱼皮便尽皆脱落。再用一把小小的刀片,将鱼肉一片片削下,手法好的,肉片其薄如纸。将鱼肉片浸于老醋之中,那肉便越发的雪白。放进去葱花、盐,还要更多的辣椒油,最好再拌上一些极辣的小干辣椒,如此,一盆生鱼片便做成了,未动筷已先陶醉。

及至长大后,才知这种我们常吃的生鱼片叫做杀生鱼,是赫哲族人的特色菜肴。只是在做法上,我们更是随意,并不强调技巧。在我的家乡,在那个江畔的小村,那些食鱼的故事年年都在重复,只是我已在千里之外。现在想来,也许那些鱼,那些做法,并非如心中那么完美,味道也可能不如记忆中那么鲜美,只是在游子的思绪中,却都是难以重来的眷恋。

那永远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鱼,因为,它蕴含着故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