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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草的文章 / 青草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青草池塘处处蛙

文/好梦易随流水去

昨夜睡得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听见阳台外传来几声蛙叫,仔细再听,却再无声息,大概睡糊涂了,错觉。突然就这样想起家乡的夜,“呱呱”“叽…… 叽叽” 此长彼短的虫声蛙声,从春到秋,从黄昏到黎明,从池塘到半山层层水田,从小溪到屋角那丛蓬勃的杂草间,一声一声,一串一串,或者伴着虫声,或者和着雨声,在童年绵延的梦里,恣意欢歌。

“青草池塘处处蛙”于深夜听这蛙叫,我脑子里第一个能想起的词,黄梅时节,我已经不记得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当我这样想时,我已再次躺回床上,脑子里最深的印象却是儿时钓青蛙画面。

在那些春意盎然的日子,一瞬早雨,天边明净如洗,山峦儿绿得发亮,空气中带着雨后的青草味儿。田间地头上刚上工的农人,手边上的卷烟一圈圈白色的烟被清风一吹,打着旋儿散在空中,已套上犁的牛,站在田头,甩着尾巴,出神地望着远方……清明前后,种瓜种豆。

尽管是农忙时期,可是小孩子们还是很轻松的。看那三五一群、站在田头上、小溪边、水渠旁的孩子,全神贯注地看着各自手上拿着一支一米来长的竹杆,草丛间、枝头上的小鸟欢快的歌唱,也丝毫吸引不了他们。

走近一点,这些拿着钓杆的孩子们却不是把竹杆放在水里,饵也并非是系在鱼钓上,更有意思的是他们的钓杆还一上一下在晃动着,一块灰色的“饵”在青草丛中跳跃,这是在钓青蛙呢。不多时,一只笨头笨脑的青蛙出现在草丛间,眼睛盯着那块不断晃动的“饵”,左右看看无危险,然后一跃而起,一口咬住那块“饵”,迅速退回草丛间,此时孩子反应过来,一提竹杆,一只青蛙已钓了上来。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也非常喜欢这种活动,一来钓青蛙比钓鱼容易,二来春天的时候野外的青蛙非常多。不过虽然钓青蛙很有趣,但钓了青蛙回来,又不知道怎么处理,差不多都是玩几天就扔了,或者给奶奶喂鸡,但是有了茅影后,青蛙就成它的美食了。再后来慢慢地知道青蛙是益鸟,就很少玩这种游戏了,只有在茅影精神不好时候抓些青蛙喂它。

眨眼间,茅影都离开六七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去回忆,觉得就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太长了,许多事不再回忆,慢慢地就陌生了,许多人,不再联系,关系就淡了。等闲变却故人心,再纠结这件事,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人生若只如初见。好吧,每个人都有初遇情结。

连日的暴雨,整个城市都水气氤氲,幸而街道两旁的植被无不一绿得发亮,平日浊闷的空气也变得清清爽爽,水淋淋湿漉漉的都城添一份生气。任思绪梦游,听雨点淅 淅沥沥打在玻璃窗上,觉得终究缺一点韵味,在那些蛙声遍地的春夜,忽然一阵细雨,听雨点沙沙洒落的瓦顶上,沙沙地落在树叶上,或长或短,或轻或重,或急或 缓,无论节奏或是旋律俱是如此美妙,消失了的,总是可爱的。

黄梅时节家家雨,突然想吃酸梅子,还有那小小的山桦李,枇杷上次回家时吃过了,唯有山桦李,几乎每年都记得却吃不上,也不知道记忆中的那几株山桦李熟了没有。

你,是谁的风景

文/青山麓

那些在青草地上追逐着打闹的年少,像一阵偶尔经过的风,留下一地的狼藉后,忽然间就老去了。而年少的我们,还没来得及挥一挥手,惆怅着和时光说声再见,就被光怪陆离的现实拉扯着,脱离了最初的航线。而后,剧烈地拉伸成长,化蛹成蝶,长成始料未及的强大模样。

年少是最温暖的橘色云朵,浮过白雾悠悠的青碧色山脉。大风吹一吹,便落下清凉的雨滴,跌进比矿泉水还要清澈的眼睛里,溅起层层微浅的涟漪,细细漾开后,侧映着年少最干净的样子。

我们被唤作少年,清澈的眼睑盛满了年华里最温柔的一池春水,指尖有跃动的白光笼罩着。

我们也还只是贪玩得天黑也不肯回家的孩子,在记忆的往昔里惯性地怀念着,那些曾在指尖轻柔停歇过的微风,和染得色彩斑驳的棉花糖,还有粘在猫咪尾巴上的青草色透明水果糖。年少是少年曾经过的风景,少年在年少里以安静默立的姿势站成不朽的永恒。

吹过盛夏的季风,带着无处不在的闷热温暖,呼啸着,一遍又一遍地吹过荒无人迹的旷野。我们在严寒的冬天里拔节生长,在兵荒马乱的年生里辗转奔走着,最后被迫成长蜕变。那蝉翼般薄而透明的年少,轰然远远逝去了。那些脆弱的,疼痛的,不舍的,统统被现实从身体里剥离,露出鲜血淋淋的伤口。而那些曾被鲜血浸泡过的伤口,最后会结起厚厚的深褐色血痂。齿轮咬合样往复的时间,一点点在岁月里老了过去。那些曾经经过的风景,还等在最开始的地方,执着地等着下一批冠着年少礼帽的少年路过。

年少时雾蔼沉沉的眼眸,如今透出成长后该有锋利,却失去了那些美好的沉淀。时光的深处,还藏着年少时埋下的糖果匣子,没有人来得及将它们挖掘出来。那么,那些藏在糖匣子里的秘密,还会有谁记得么?那些躲在云朵故乡说给月亮听的故事,就这样尘封在墙角的匣子里了么?铁匣子生了厚重的土黄色锈迹,放在匣子里的关于年少的风景画,也被岁月斑驳的颜料染画得更为老旧了。

只是,大片大片的纯白色,依旧干净得动人心魄。时间溯回到被风吹凉的秋季。梧桐叶承载不了整个季节赋予的凉意,早早地从枝头跌落下来,在地上铺满浅密的金黄色。上一个秋季落下的叶子,叶脉的纹路里还纠集着年少时微笑的温度。散落在青石板上的泥土,似乎还是年少时刚经过的模样。

少年的年少,温度还残留在上一季拂过的微风里。我们都是少年,都曾年少,也都曾陪着时光一起,不停打马经过那些流年里的风景。

那些踮起脚尖亲吻过的时光,我颌首。

那些温暖过整个夏季的温度,我回应。

那些拂过指尖然后遗落的风,我浅笑。

那些来不及祭奠的如歌岁月,我莞尔。

少年在年少的岁月中渐渐走失,铅华洗尽后,依旧颌首低吟,巧笑嫣然,将年少画上句点,写下最华丽的完结篇。

首先在心里长一双眼睛

文/米尔

小时候,爸爸就告诉我,不要爬结满柿子的树。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香甜的柿子,为什么不让我爬呢?后来,我看到邻居家的孩子从树上掉下来,才知道,结满柿子的树上,爬树的人肯定很多,那么树干势必是滑的,一脚蹬不稳,就容易栽下来。

稍微长大一些的时候,我在农村见到了驴拉磨。聪明的农人会在驴子的头前方系上一把青草,那青草的位置,恰好是驴子想吃而又够不着的位置。所以,想吃青草的驴子才会不停地向前走,希望距离青草近一些,再近一些,殊不知,是中了农人的“圈套”。

上了小学,刚刚学会写字那会儿,总喜欢拿一把尺子,垫在笔的下方,以为这样写出来的字才会在一条线上。

后来,老师狠狠批评了我,说我这是在偷懒,暂时看起来很省事,后来是要吃大亏的。难道没有尺子就写不成字吗?老师让我看看那些用尺子规范出来的字,一个个字的脚都是平的,没有一点棱角,像个站不稳的跛子。

老师告诉我,看起来很有用的尺子,有可能会成为斩杀个性的刀斧手。

有时候,好处的背后通常藏着坏处的鬼魅,我们在举步之前,首先要在心里长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