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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之下的文章 / 之下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栖身菊之下亦是一种幸福

文/15273139105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自陶渊明之后,菊更是成为中国隐士的象征,中国的隐逸文化也由此逐渐发展起来,菊作为岁寒三友之一其形象也日益定义为“孤傲,高洁”的满腹才情的隐逸之士,尽管后来菊的意象有所增加,但是它的隐士形象还是在根深蒂固的存在于人们的脑海中。

我记得最早的隐士应该是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宁肯采摘野果也不食他们认为叛乱的周朝的一粟,最令人震惊的是在一妇人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此之后二人连野果也不吃了,最终饿死。时人多称其忠义,但也有人认为二者很愚蠢,夏亡于纣的残暴,而文王素来仁义,由周代夏更是历史的必然,但伯夷叔齐不这样认为,他们始终把自己当作夏的臣民,认为武王灭夏是乱臣贼子所为,所以当夏灭亡后,他们选择了隐居,他们或许也知道周替夏是必然的,武王更是比纣王要好许多,但他们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像当时的香港澳门台湾初被殖民者占领是一样激烈的反抗,后来却也慢慢接受了现状,甚至今天他们所取得的成就也与之有很大关系。伯夷和叔齐的隐居是他们文人气节的体现,因为势单力孤,因为知道明知不可为,所以只能选择这种看似最愚蠢的做法,但是这也恰恰体现了文人的一种质朴,思想的纯净,今天我们来看待他们应该设身处地的站在当时他们的立场来想问题,而不是以今人的思维来强求古人,尊重和理解他们的选择。

自伯夷叔齐后我印象中的隐士就是竹林七贤了,喜欢稽康的不畏强权,率性而为,也喜欢阮籍的狂放不羁,相较于稽康的无所畏惧,率性自然,阮籍明显要有更多的顾虑,表现也相对圆滑,山涛苦于摆脱官场的羁绊,向司马昭推荐了稽康,稽康却愤而写下了《与山巨源绝交书》言辞之激烈可见其对出仕的厌恶,但也由此惹怒了司马昭,后来有因钟会的陷害最终以一曲《广陵散》从容赴死,他的一生自由随性,连死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阮籍一直在躲避官场,但迫于司马昭的压力,阮籍第一次出山做官,做的是东平太守。官做得并不久,只有十余天。可在这十余天里,阮籍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简化法令,务除杂缛。之后,将官印高挂衙署大堂上,大摇大摆地再次投幽隐居。而在他身后留下的是一个官令畅达,政通人和的东平。阮籍为官,犹如修剪盆景,一番端详,几剪下去,退后几步,审视几眼,满意了,便转身离开,做得潇洒风流。就连后世自视清高的李太白也禁不住欣赏他的这股潇洒劲,写诗赞道:“阮籍为太守,骑驴上东平。判竹十余日,一朝化清风。”

阮籍的第二次出仕相比第一次心甘情愿了不少。他主动提出要担任北军的步骑校尉。原来,他打听到北军营房有名厨师极善酿酒,并且还存有一窖陈年佳酿。阮籍嗜酒如命,于是堂而皇之地成了酒窑的主人。上任之后阮籍除了喝酒一件事也没管过。醇香的酒窖流进内腹后,他又寻山隐居去了。

这就是阮籍短暂而传奇的官史。既洒脱又对现实有一定的妥协,所以他得以寿终正寝,而不是像稽康那样早逝,无法比较他们谁更好,但是我想说他们都是努力追梦的人,隐居或许迫不得已但那种恬淡安谧的隐居生活同样也是他们所向往的,这就是他们的幸福。

使菊成为隐士的象征,隐逸文化大为发展的文人是陶渊明。“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做了82天的彭泽县令后毅然辞官,浑身散发着属于菊的清高,孤傲,和气节,为此有人欣赏赞同,也有人无法理解持否定态度,今人更是作了一篇《莫逃菊之下》来讥讽否定他,但是我想说一种选择,一种生活,不要用今人的思想来苛求古人,设想假若陶渊明不隐居,做个汲汲于官场权力的政客,还会有我们今天所景仰的那个高风亮节的文人吗?还会有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优美诗句吗?世间事,有得必有失,每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不同,自然追求也不尽相同,何必强求呢!

有人说物质越充裕,人的幸福感就越低。在现今这个物欲横流,灯红酒绿的社会,人们周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欲望,幸福似乎变得遥不可及,心灵更是充斥着各色喧嚣,这个时候的我们是多么的需要一个“菊之下”可供心灵休憩的地方啊,可惜这似乎成了一种奢望,红尘中的人想要跳脱方外,这多可笑啊,可是毕竟意识到自己心灵的真正需要了,怕就怕有的人嘴里呼喊着“莫逃菊之下”心里却早就逃到菊之下去了,可是现今这样心口不一的人还不少。

身处红尘却能从方外看红尘是有大智慧的人,敢于追求“菊之下”的人更是智慧与勇敢兼并的人,栖身“菊之下”,让自由的灵魂高飞,看得更高,更远,让自己的心灵容纳天地!

梨花之下

文/胡杨

地气上升之际,人内心的冲动也是不断地积累,最后连自己也无法把握了,于是,朝着祁连山下的一个小村,想也不想就去了。

明媚的阳光,广阔的大地,零零星星的绿色,这一切都把漫长的冬天渐渐抛开,一个新的世界似乎徐徐展开。

相比于大面积的绿洲,祁连山山前冲击带的绿色更缓慢一些,这里高挺的海拔,使季候的到来,也如爬行者,步伐明显地乏力,因而,节奏也有点迟疑了。那些山坡上的草睡眼惺忪,想长不长的样子。终年积雪的山峰就在眼前,任何时候,你都能感觉到来自这座山脉的寒冷。尤其是春天,流动的空气和呼啸的风中,打在脸上,很有质感的,是那些看不见的雪片。

但梨花还是开了,只是比山下的果园要稍稍晚一些,晚一些的梨花,更妩媚,更娇艳,看见了,就有一种青春怒放的力量,整个春天的美,直抵人的骨髓。

祁连山一带的小块田野,看起来像是挂在山坡上的,连耕田的工具也相当原始,还是以畜力为主,驴、牛和马在地里耕种,农人吆喝着,有恬淡的生活气息。从车上走下来,我坐在田埂,很久了,思绪沉淀于童年时期农业社会的耕织情景:种子发芽的速度,麦苗成长的速度,玉米灌浆的速度,合起来才是整个村庄的速度。人们渐渐在一年一年的耕种和收获中老去,背靠着一棵老榆树,看着村口的梨树开花、结果,然后,每人占有村子南面的大沙滩上的一个土馒头,没有丝毫怨言,好像这就是人生,这就是遥远的村庄。

我的一个小朋友,他的家就住在这个村子上,快要到家了,他指着山坳里的一个树园子说,那就是他的家。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他和弟弟都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父亲和母亲,山里的荒地很多,父亲总想着多种一些,每年都多种一些,几年下来,就种了一百多亩。父母亲常常是天不亮就起床下地,天黑才回家,每天带点干馒头、咸菜和水,一干就是一天,晚上才回家吃点热乎的。

听说儿子回来,老两口赶紧从地里赶回来,说话间,就宰了一只老母鸡,生火做饭炖鸡,顿时,小院子里充满了烟火味和鸡肉的香味。

山里的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但也有一些刚刚爬出地面的野草,这些野草中不乏有品种繁多的野菜,像苦苦菜、灰灰菜等,掐一把,用开水一烫就是一盆凉菜。我和我的小朋友一起去了他家的树园子,树园子里有的是野菜,我们采摘一些,中午的菜肴就丰富了。

梨花灿烂的树园子,梨花淡淡的芬芳弥漫着,茂密的枝条,全是粉白的颜色,营造了虚幻的氛围。人在梨花的包围之中,就像处于一个诗意的舞台,情不自禁地人就飘起来了,与那些梨花融合在一起,成为一瓣新鲜的梨花。也许是在城市里住久了,高楼林立的世界把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囚禁了起来,来到乡村,就仿佛被解放了,一个被解放了的囚徒,内心里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这样的自由,与满世界的梨花,相映成辉。

有一阵子,我甚至心猿意马,一根野菜,几次都没有铲下来,手里的铲子像不听使唤似的。我想,那一刻,我已经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我已经是祁连山下的一棵梨树。

伫立阳台

文/何敬君

伫立阳台,遥望朦胧的大海,感觉自己是一个征服者,指挥脚下的楼群扑向大海。海平稳了,温顺地躺在我的目光之下。

一片淡青色毛玻璃平铺城市的胸前,像一只假寐的暹罗猫蜷卧于茶几之下。此刻我看不见它的波浪,看不见它绽放的壮丽之花抑或丑恶之花。

伫立于一幢大厦的阳台,我在征服大海。目光涉过脚下楼群的碉堡丛,但突不破再远再深的鹿寨。远处的海水迷茫如蒙了尘霾的镜子,照不出比它的深处更激荡的每一幢楼房里的波涛汹涌。

我在高悬的日头下做着自己的梦,那片海和这座城市如往常一样地卧着或者立着,流动的、无常的,是伫立阳台的征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