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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白鹭的文章 / 白鹭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湿地里的白鹭

文/任文

乙未秋,我无数次的来到洛城县河之滨,站在汉白玉栏杆旁,静观河道湿地那一群悠闲漫步的白鹭。

一群轻盈洁白的白鹭与清澈的河水、葱茏的水草、垂柳抚堤岸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引来清晨散步的广大市民观赏拍照。据滨河园区工作人员介绍,往年秋天也有少许白鹭来到县河上下栖息,没有今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白鹭,实属罕见。县河景观公园建设带来区域内的生态环境得到明显改善,入夏前橡皮坝已放水,水位下降,露出河滩大片的湿地,清清的河水、茂密的水草、浮游的生物,引来成群的白鹭觅食、嬉戏。

这一群可爱的白鹭。城市的稀客,它们在晨曦悄然飞来,又在傍晚悄然飞去。

黎明前的县河,雾气蒸腾,看不清河岸的大桥和岸边的楼房,山城笼罩在雾霾中。此时,那些早起摆摊卖吃食的人凭借熟悉的路径,推着吱吱呀呀的车子,从四面八方涌向喧嚣的山城。晨起跑步,大老远就听到这种声音,走近了才看得清人的面目。有时,没有吱吱呀呀声响,两人相遇不由“啊——”的一声,相互礼让,擦肩而过。

当黎明撕开夜幕,雾霾慢慢散开,县河湿地开始出现生机。一群白鹭不知从哪个方向翩然飞来,自由地在湿地中来回踱步。滨河岸边,不少摄影爱好者闻讯而来,纷纷用镜头记录这美丽的一幕。大多数早起的市民,他们纷纷用手机拍照,或默默观赏,或指指戳戳,谁也没有高声说话,大家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心情,好像庆祝盛大节日一样隆重。每天,人们不约而同地准时在滨河岸边聚集,以至于汉白玉栏杆上留下了他们昨天的体温。那样的虔诚,那样的执着,充满着期待,心怀感激,敬重生命融入自然。

滨河两岸高楼林立,夹缝中还算开阔的地带是一条自西向东缓缓流淌的河叫县河,它像一条翠绿的玉带,从城中穿过。每每晨曦或黄昏,人们便三三两两,陆陆续续地来到滨河两岸,或散步锻炼,或欣赏美景,体会无穷无尽的乐趣,感受滨河秦唐公园给人们带来的无限欢乐。

入秋以来,一群大约四五十只白鹭的到来,为山城滨河路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增添了雅趣和诗意。来到滨河边,看到很多白鹭。它们在河中戏水,它们在绿草上曼舞;它们扑扇着翅膀飞向空中,又落在河边的浅水里,把雪白的身影映在清澈的水中。此时,不由我联想起“一行白鹭上青天”的美景,唐宋诗词中“漠漠水田飞白鹭”、“草长平湖白鹭飞”那样的画意。尤其喜欢郭沫若那篇文质兼美的散文《白鹭》,“那雪白的蓑毛,那全身的流线型结构,那铁色的长喙,那青色的脚,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分则嫌白,黛之一分则嫌黑。”赞美白鹭外形美,独到精辟。诗文中的白鹭,既是上帝的造物,更是作者情怀的象征。我视野里的白鹭,不仅是一篇典雅的韵文,更是一首精巧的诗。

县河湿地,栖息了如此多的白鹭,十分壮观。长满了青青草的湿地成了白鹭的天堂。洁白的鸟、绿色的草相映成趣。身临其境,让人灵魂受洗,心灵震感!此刻,我听到了白鹭的呢喃,这些翩迁起舞的精灵在嬉水中猎取食物,表现得那么专注,那么有耐心,敏捷捕捉,冷静处置,呈现出一种令人赞叹的“鹭鸟精神”。这种精神,对于今天浮躁不安、急功近利的人类来说,不也值得反思吗?

这个秋天,纯洁美丽的白鹭走进我的视野,让我思绪飞扬。记忆中的白鹭,是在老家北山那条清清的龙河边,这个季节虽然“秋老虎”在发威,但有白鹭在河边嬉戏总能给我心灵上带来清凉的慰藉。几只白鹭,或静立在河边柳枝上,或行走在河中水草间,弯弯的小河上下,翠绿的山野上空,就会生机盎然。每当放学后,我和村里的小伙伴约好去小河边玩,看展翅飞翔的白鹭,飞过青青的田野,飞过高高的杨树林,飞过翠绿的山坡,我的心立刻觉得无比的激荡,好像自己也飞翔起来,夜里做梦也凌空飞翔!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那条有白鹭出没的小河改道,也被大兴农田建设的声浪所淹没。从此,白鹭不再出现。飞在我记忆里的白鹭,飞翔在读书的课本里,飞翔在唐诗宋词里……

蓝天白云下,白鹭在湿地上自由飞翔,它们的巢,不知构筑在何方?夜宿在哪里?每当我看到湿地上群鹭飞舞,就会质疑追问。我不止一次询问身边的人,但谁也无法准确回答我的疑问。也许永远是个谜。我知道茂密的青草之间,是鱼虾的产卵地和白鹭获取食物的极好场所。它们从遥远的地方起舞,不知疲倦地飞翔,寻找自己的乐园。

近年来,政府重视生态环境保护。退耕还林,治理水土流失,依法治理污染,使得城乡区域环境面貌焕然一新。城南仓颉园里树木葱郁,绿草如茵,蜂蝶飞舞,鸟叫蝉鸣,成为市民休闲的好去处。难怪一群白鹭青睐上县河湿地,它们享受这里的原生态自然环境,成为这片土地的精灵。

在我心里,“白鹭实在是一首诗,一首韵在骨子里的散文诗”。

平原意象

文/王毅

鹭之舞

盛夏时分,穿行在平原,漫天铺展的绿色田畴,那满眼的绿,拂去了溽热与浮躁,湿润了眼帘和心房,带来一份静谧,一份恬淡。

忽然间,远处的树林里飞出一群白鹭,这平原上的小精灵,在田野上舒展轻盈的翅膀,浑身雪白的蓑毛,绝无一丝杂色;流线型的身段,舞出优美的造型。它们或自由自在地飞翔,舞姿悠然;或三五成群栖息在草地,谈情说爱;或隐没于稻田的绿色深处,看不到一丝白色的身影。

盛夏的平原,水稻在阳光下绿得发亮,在风中荡起波浪,在黑土地兀自生长。坐在田埂上,你能倾听稻叶细微的呼吸,触摸稻穗拔节的脉动,感受生命旺盛的活力。稻田里的小虫、泥鳅、鱼虾等,是白鹭天然的美食,取之不尽。平原是白鹭的天堂,这里没有农人的打扰,没有天敌的窥视,更没有阴险的猎枪。

白鹭越来越多,也给乡民们带来烦恼。监利是全国水稻第一县,近几年大量的稻田周边开挖回型池,套养龙虾,龙虾的价格日趋攀升,乡民们心头美滋滋的。可是白鹭掠夺果实来了,它们猎食龙虾的技术太熟稔,不需要寻觅和甄别,随便钻入一块稻田,那铁色的长喙便灵巧地啄到一只肥大的龙虾。为了驱赶白鹭,乡民们想尽了办法,稻草人也好,驱鸟喇叭也好,刺眼的反光板也好,都不奏效,那精灵太鬼了。无奈,只好由了它们去捕食龙虾。

吃饱了,飞累了,白鹭就成群结队飞回远方的树林,那是树上的村庄,白鹭的家园。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吟诵唐朝文学家张志和的诗句,忽然萌生一种冲动,把老家的旧房子修葺一下,退休了回到故乡,远离城市的喧嚣,过田园牧歌式的乡居生活,看白鹭起舞,听稻浪絮语,不失为人生一大享受。

牛之殇

青年时代写过一首诗,题为《平原魂》,着笔为耕牛。从人类的农耕文化开始,牛就伴随着古老的黑土地,伴随着平凡的乡村,伴随着轮回的四季,和农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将自己的一生献给挚爱的土地。

牛的忠诚朴实,牛的坚韧勤劳,牛的敦厚豁达,牛的忍辱负重,何尝不是父老乡亲的现实缩影,何尝不是平原魂的精神写照。

犁耙水响时分,牛是农田的主角,背负沉重的牛扼,拖着锋利的犁铧,往返于田间地头,浑身泥水,不知疲倦。除了负载农具,牛还是农家的交通工具,牛车满载沉甸甸的收成,满载丰收的喜悦,在坎坷的乡村路上,不紧不慢地行进,从春天走向来年的春天。

孩童时代,我曾在薄雾笼罩的清晨或夕阳西下的傍晚,去青草丰茂的大堤下放牛,扎好牛桩,任其在牛绳的半径范围内转悠吃草,我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发呆,年少的梦想伴随云朵飞翔。牧归时,我骑在牛背上,看炊烟从村庄袅袅升起,耳畔回荡母亲的呼唤,诗意的画面后来成了《平原魂》的细节。

牛是农人的忠实伙伴,是平原的风景,是丰歌里不可或缺的音符。尽管随着机械化的发展,大规模的土地整理,农业生产对耕牛的依赖性骤降,但农人对牛的情感依旧,一如对土地的挚爱和不舍。

不知什么时候,牛成了“血吸虫的传播机”,成了人类健康的杀手,成了政府赶尽杀绝的祸害。“以机代牛,淘汰耕牛”的攻坚战硝烟四起,各地捷报频传,纷纷上报宰杀的进度,宣传宰杀的意义。“以杀代治”,除恶务尽,成为防治血吸虫的刚性措施。防汛期间,长江大堤下的某处草场发现大量耕牛放牧,很快这里的官员就被上级问责处分;某村耕牛宰杀进度慢了,包村干部立马被撤职查办。政策高压下,牛的生存空间被极力挤压,大有灭种的迹象。而宰杀耕牛,在中国历史上是违法的事。

人与自然的对立往往是那么的尖锐。看不见的血吸虫,成为人类健康的天敌,在生物科学高度发达的今天,专家们找不到克敌制胜的妙方,找不到灾害治理的源头,只好从作为血吸虫载体的耕牛下手,委实是一种无奈之举。

耕牛,正在淡出乡村的生活,消失于我们的视野,或许有一天,我们的后代只能从图画中认知这种动物了。

鹭和鸬

文/阳桂生

津市紧邻澧水,看水很方便。船上的鸬鹚,水边的鹭鸶,鹭和鸬,像是唐诗宋词,一个高雅,一个贫民;一个大男子,一个小女人,他们有夫妻相。奈何共同语言不多,错点了鸳鸯谱。他们在同一条河床上,但是分居;食在同一个槽盆内,但是分餐。

肤色是相差很远。黑鸬肤色深,他粗线条,大写意,浓墨泼成。言行却谨慎,他节俭奉公,勤劳守法,不越雷池一步,照说应该受人追捧。

白鹭玲珑窈窕,天生一个尤物,自身就是一首诗。不管把她镶嵌在哪里,都成一幅好画。肤色白皙,仪态高雅,像个宋玉笔下的东邻女,增一分减一分不行,黛一分粉一分也不行,非常完美。她与时俱进,时髦新潮,是个时尚女郎。

黑鸬同这个花花世界有些距离。他的捕鱼方式几千年未变,不搞旁门左道。名不争于朝,利不争于市,很容易满足。知足者常乐。打到一点鱼,就在小船上去晒太阳了。

颇有几分小资情调的白鹭很不满,从此站得离他远远的,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