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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放到的文章 / 放到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把幸福放到掌心

文/黄志浩

莫雷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澳大利亚老人,虽已年过百岁,但每天仍坚持去她的小商店销售纽扣。好心人看她行走不便,便劝道:“您卖了一辈子纽扣,也该歇歇了。”她咧开嘴笑了:“一辈子又怎样?我还没卖够呢。”好心人一下子愣住了:“几十年啊,家里人支持吗?”

“女儿挺反对我的。其实,也不怪她,因为我在这里挣的钱还不够交房租呢。”

“那你为什么还坚持?”好心人有点不解。

“因为我每天都能遇到好心的顾客。”

这种看得见的幸福,简单,持久,放到掌心,暖人心脾。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麦家曾坦言,一个不会从生活中寻找并发现乐处的人,生活的意义就丢掉了大半,这样的人得到的再多其实都是少的。善于从生活中发现乐趣的人无疑是幸福的。其实,幸福就像一只小兽,它暗藏在生活的某个角落。当你用慧眼发现它时,就要勇敢地走上前去,抱起它放到掌心,这样快乐就会永存心间。

清苦马齿苋

文/宫凤华

马齿苋叶翠、梗青、茎红,肉厥厥,肥厚多汁。马齿苋长相清秀,却很泼辣。耐旱抗瘠,耐荫防渍,晒不枯,沤不烂,沾土即生。

马齿苋如邻家女孩一样,羞怯地躲在偏僻的田头地角,内敛而又敦实,静静地让你去采摘。马齿苋又叫马菜、马蜂草、马蜂菜,也叫五行草、长寿菜或麻绳菜,绛红的茎总是匍匐在地,卵形的嫩叶绿润肥厚,或红或黄的小花儿点缀其间。

小时候常常下田挑马齿苋。在菟丝子和奶浆草中,那一簇簇纤细的马齿苋便跳进眼帘,然后贴着地面小心一铲,随着啪的根茎断裂声,一颗又鲜又嫩的马齿苋离开地面,放进筐里。待到残阳如血时,大家才在母亲长长的呼唤声中走向巨蟒一般的村庄。这一幅童年的经典油画常常晾晒在我们思乡的梦境中。

马齿苋采回来后,有泥腥味,往往用草灰腌泡,待它腌蔫后,再到竹桩码头边使劲搓洗,最后放到日头下晒干,方可食用。

马齿苋适宜凉拌。那可是佐粥的一道美味小菜。将马齿苋洗净,放到铁锅里焯烫、煨熟,捞出来沥干水分,仍然叶青茎红,经络明晰,再在砧板上切碎,浇上几勺酱油和麻油,加点葱蒜佐料。装上白瓷盘,如一堆碎玉,给人以清凉之感,入口一嚼,口感肥厚,脆滑爽嫩,令人朵颐大快。

难怪汪曾祺说:我们祖母每于夏天摘肥嫩的马齿苋晾干,过年时做馅包包子。她是吃长斋的,这种包子只有她一个人吃。我有时从她的盘子里拿一个,蘸了香油吃,挺香。马齿苋有点淡淡的酸味。

用马齿苋做煎饼,咬起来自有一股浓浓的馨香和乡土气息。将焯过水的马齿苋切碎,拌入加了鸡蛋、葱花和适量细盐的面粉里,搅拌均匀,再加点砂糖,一勺一勺舀进素油锅里捺摊。出锅的煎饼,柔若玉脂,清香扑鼻。轻轻地咬一口,细细品嚼,粉嫩松软,如碎米饼、菜瓜饼一样,正反两面都金黄焦黑,微甜爽口。

马齿苋与肉末做馅,可包馄饨、做青团、蒸包子。将艾叶洗净用刀切碎,用白糖淹渍一会儿,和糯米粉搅拌均匀后,揉搓成面团。加入马齿苋肉丁馅料,放到蒸笼里旺火烧蒸。锅里的热气慢慢冒出来,屋子里也开始飘起香味。起锅,一只只葱绿如翡翠,温润似碧玉的青团,撩拨得我直咽口水。

燠热夏日,把焯过水的马齿苋太阳下曝晒数日,装进坛子里密封保存。到了萧瑟深秋或冷凝冬日,取出来切成细末,与干辣椒同炒,酸辣开胃,祛除寒气。或掺入五花肉红烧,味道鲜美。马齿苋平添几分湿润和油腻,但韧性未变,骨子里浓缩的阳光雨露气息,在舌尖上百转千回。

南京人春天常吃的“春八鲜”中也有一味马齿苋,扬州人更是有腌贮马齿苋,岁暮以此为馅做包子,可见马齿苋已飞入寻常百姓家。

大家在吃腻了膏腴肥甘、玉盘珍馐后,想再尝尝马齿苋,咀嚼一下往昔的清苦,接近那朴素的乡野,领略那淳朴的民风。一道菜肴,能够唤起绵绵的乡愁,让人拥有“布衣暖,菜根香”的淡定与满足。

马齿苋极耐干旱,生命力极其旺盛。只需一蔸苗,便可分蘖发蔸,随处可见它的身影。每次回老家,我都要尝一尝母亲的凉拌马齿苋和马齿苋青团子,感到格外的温暖和香甜。

打核桃

文/祁河

一到暑假,鲜核桃就上市了。大街小巷常见推车摆摊的小贩,用夹子夹开硬壳,露出白白嫩嫩的核桃仁,引人嘴馋。我每每称上一两斤,尝个新鲜。

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父母被下放到汉中劳动,带走了弟弟妹妹一大家子,只留下十来岁的我一个人在省城上学。一天早上,我正参加暑期军训,同样被下放到汉中的吕鼎章叔叔来看我,说回汉中的时候可以带我去。于是就跟着他乘火车,到略阳后又换乘汽车,第二天傍晚时分就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家人。

汉中的家在地委大院里,是一排平房,现已回想不起当年“家”的模样。只记得庭院中有好几棵高大的核桃树,结满了青青的核桃,伸出的枝丫非常繁茂,遮天蔽日,给酷热的夏日带来大片大片的阴凉。那时候,汉中市还没有什么楼房,爬上树梢就能看见汉江。周日,父母常带儿女们去江边玩,田埂上的桑树低低的挂满紫红的桑葚,可随意采摘。

那时我弟弟才八岁,很是淘气。摔沙包、拍洋片、崩弹球玩腻了,就让我扶他上树打核桃。我先将他托到树干半腰,让他慢慢往上爬,再让他骑上树杈,然后递给他竹竿,让他打核桃。三个妹妹在地上捡,不一会就能捡满一脸盆。我们兄妹几个天天如此,树上的核桃好像怎么也打不完。虽然像做贼似的,但没有挨过大人骂。

打下的青核桃,还没长熟,裹着厚厚的绿皮。没有工具,很难剥开,要等干皱沤黑了才好剥。我们这帮馋猫怎能等得及,于是找来榔头、菜刀,将青皮一点点捣烂,再将坚硬的核桃皮砸开,小心翼翼地剥去核桃仁上那层薄皮,就能吃到甜滋滋、脆生生的嫩核桃仁了。

核桃外裹的青皮多汁,染在手上变黑难以洗掉。没几天两只手就乌黑发亮,手指头黑得像炭条,走到人前就忐忑不安,赶紧藏到背后,心想回到西安咋见人呀。后来才知这绿核桃皮还有利尿、抗癌的作用。

核桃又称胡桃,为张骞出使西域由伊朗带回,在秦岭南北广为种植,与扁桃、腰果、榛子并称为四大干果。核桃仁性温、味甘,含丰富的蛋白质、不饱和脂肪、胡萝卜素、核黄素等多种维生素,可健脑、润肤、补肾、平喘,具有极高的营养和药用价值,被称为“长寿果”。

当时,核桃大都出口换汇或是做成糕点、糖果,平时极难见到,对孩子们来说也算是奢侈品了。而今,川、陕、甘、晋、疆将核桃作为产业,核桃及高附加值的深加工产品比比皆是。但一到时令,还是忘不了过一过吃鲜核桃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