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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村姑的文章 / 村姑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村姑

文/韩景生

窗上大红囍字旁,守着一对剪纸鸳鸯。仿佛燃烧的火焰,烘托着村姑潮湿的思想,明天她就要出嫁了——是后山屯里一个憨厚的农民家。

她悉心地包裹着嫁妆。裹了电视机;裹了洗衣机;又裹了外婆和母亲,都曾戴过的那对祖传玉镯……伴着喜庆的鞭炮声,村姑做了别村的新娘。

岁月滚动着浓浓的春潮,转眼来到第二年春上。村姑开始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地缝制小花布衣裳。她把孕育在体内、渐渐鼓起的“小希望”,悄悄告诉给丈夫:快听!小家伙正在踹我腹腔!

丈夫俯身把头贴到她身旁……欢悦,伴随每一个激烈跳动的一天。

村姑也做母亲了,当她把第一次母亲滚烫的吻,轻轻印在女儿额上,也想到总有一天,女儿也会长成村姑,也要出嫁……她思忖起做母亲含义来。

槐花淳朴似村姑

文/谢祺相

我似乎又闻到家乡槐花的香味,那淡雅馨甜的芬芳直沁我心脾。虽说我居住的城市离家乡小村有一百多里,但母亲说我鼻子尖,每年都能闻着槐花香味回去。

同样鼻子尖的还有放蜂人,这些天南地北的外乡人仿佛更性急,每年油菜花开之前,用货车运来满满一车的蜂箱,在田头地边搭起帐篷便算安了家。不几日,油菜花竞相开放,蜜蜂到处飞舞忙碌,可是等油菜花开完,这些人还呆着不走,由原来的性急变成了慢性子,莫非是贪恋我们乡村新鲜的空气和淳朴的民风?其实不止这些,他们是在等待槐花开,据说槐花蜜是最上等的花蜜,他们岂可错过这个绝佳时机?

四月底五月初,槐花终于开了,而我也会闻到越来越浓的槐花香味,像那些放蜂人一样,赶到槐花香气包裹着的小村。墙院里,放着淘洗干净的竹篮,旁边竖着一根长长的竹竿,顶端绑着树枝锯成的天然小钩,那是父亲早就为我准备好的采摘槐花的工具。采摘的时候,轻轻勾住槐花,然后用劲一拽,那一大串槐花便从天而降,飘落在我的竹篮里,仿佛还带着微微笑意。

家乡的槐花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国槐,又称为本槐,国槐的槐花小而密实,未开时有点像米粒,因此又称槐米,采摘下来以后是舍不得吃的,尽数卖到收购站作为药材。而另一种槐树就是刺槐,家乡人都称之为德国槐,据说很多年前是由德国人带过来的,但在中国栽培一个多世纪,早已入乡随俗,成了春日枝头美丽一景了。这种槐花更加硕大奔放,一串串若隐若现在翠绿的枝头,既像洁白无瑕的仙子,又像羞涩怕人的村姑。德国槐花收购站是不收的,正好便宜了贪吃的我们。槐花做法很多,凉拌、烧汤、槐花饼、槐花糕都香甜可口,而把槐花在开水里过一下,然后晒成槐花干,用来炒菜、包包子、包饺子,则风味更佳,也是我的最爱。

曾经读过一首写槐花的诗歌,“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这首诗同槐花一样沁人心脾,令人沉醉,然而在扬州见过真正的琼花以后,我倒是觉得还不如槐花的美和香。虽说槐花总是半掩半藏,让人不易欣赏到她的全貌,但其羞怯的样子却更令人动容。在我看来,槐花就是家乡朴实美丽的乡村姐妹,就是纯洁善良的天然村姑。

采摘完槐花,饱过口福之后,告别父母,我又要回到我所居住的城市里。而那浓郁亲切的槐花香,带着家乡特有的气息,一直挟裹着我,久久不散,仿佛真的浮香一路到天涯。

“雪都”觅趣

文/周贻海

“江南雪,轻素减云端,长天远树山山白,不辨梅花与柳絮……”素有柳城之称的福建省柘荣县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气候优势,成为闽东历史上的“雪都”。

早在我的孩提时代,就得到了亲身的验证。那时,几乎每年的冬至和立春前后,当其他县市为枯燥乏味的呼号北风所困扰时,柘荣县总会恰到好处地下上一、两场瑞雪来。

下雪的日子长短不一,但我们总希望它在除夕的晚上如约而来。因为倘若如此,像我们这些年纪偏幼的就可以不被家长剥夺“熬年”的“同等权利”;而我们总也幻想着中国的“圣诞老人”会更快地赶着马车,在雪夜把新年的礼物给我们送来。尽管如此,这腼腆皎洁的小精灵,还是经常绕开我们的想象不约而来,尤其是在万籁俱静的后半夜。她会在人们温馨安然的睡梦中,悠闲轻悄地纷纷扬扬起来。

雪落大地,亲亲柔柔、飘飘洒洒,像是春蚕轻嚼桑叶那般娴静悠然,又像是髫童梦中呓语一样自然生动。怦然心动的刹那,还是推窗问早的那一瞬间:那种促不及防的异样惊喜,那样激动失声的雀跃欢呼,为小城唤来了一冬的融融暖意和来年硕果满园的丰收喜悦。是的,“瑞雪兆丰年”。雪是丰收的代言人,看到了雪就感受了希望;雪又是圣洁的化身,弥望原野的白白茫茫,就悟领了“厚德载物、上善若水”;雪更是快乐的使者,她会帮你把一切美丽永久珍藏。在诗情画意的世界里,人们没有理由不年轻;在欢天喜地的氛围中,人们不得不童趣盎然。踏雪去吧,让我们在第一时间去迎接春天的情意。在这雪都,你尽可以吟诗做画、放飞灵感;在这雪乡,你尽可以把酒临风,神采飞扬……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无疑是在海拔千米的东狮山上飘飘洒洒起来的。那是在春节前一个没有任何迹象的花样黄昏,我们在古朴温馨的“青云宫”里过吃素菜,大家兴致正酣,窗外隐隐约约就有了春蚕啃食桑叶的空灵声。有人欢快地惊呼:“下雪了!”果然,这是第一场雪。那漫天飞舞的雪花,笑吟吟地,从天空最亲最近的地方轻轻柔柔地向我们飘来。我们乐了,奔向雪野,跳入雪帘,一任新年的春雪恣意抚摸,将我们罩入无边无际的银色胸怀。

雪中行,笑声撒了一地。走在雪松夹道的回家山路上,我们三三两两轻松怡然地在雪地里吱呀吱呀地留下充满笑意的新春脚印。而缺乏思想准备的松鸡却扑腾捣鼓着寻找自己的归宿,松鼠也在松间飞快地跳跃着,急着往家里搬送枝头已经寥寥无几的松果,慌忙间撞落了一树又一树玉枝含韵的雪白花絮。

雪中行,鹅毛大雪很快将我们与东狮山一起严严实实地裹在了眼花缭乱的雪幕中,将我们织成趣味盎然、精致洁净的美丽画布。关于雪,底蕴深厚的东狮山何尝没有绮丽动人的传说?

——古时候,东狮山下住着一对饥寒交迫老农夫妇,他们男耕女织、相依为命。在一个天寒地冻的隆冬傍晚,他们在风雪冰封的龙溪草畔发现了一只冻僵了的小天鹅。这对好心的老农夫妇就将这只奄奄一息的小天鹅抱回茅屋。他们用身体轮流温暖着冻伤的小天鹅,火热的心肠终于救活了它。小天鹅养好伤后,恋恋不舍地朝天际飞去,渐渐消失在鹅毛大雪中。

又是一个飞雪纷纷的冷落黄昏,一贫如洗的老农夫妇正在寒风呼号的茅屋里唉声叹气,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门开了,一个美丽的村姑风尘仆仆而来,带进了满地梨花。她是来借宿的。荒郊野岭来了春意盎然的村姑,破旧的茅屋顿时有了温暖与生气。朴实善良的老农夫妇热情地安置了她。村姑十分感动,说,“看你们一片好心,我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就帮着织点布吧。只是我织布的时候,门窗要关紧闩严,千万不能让人看破泄漏了天机。”老农夫妇点头答应,满心欢喜,却也疑惑重重。

三更半夜,村姑等老农夫妇安睡后,关上了门窗,漏夜织布。翌日,老农夫妇一觉醒来,一打平滑柔软、保暖防寒的布匹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在了案头上。这布匹在集市上十分抢手,很快为老农夫妇掘来了“第一桶金”。他们非常开心,便挽留村姑多歇住几天。村姑很愉快地应允了,只是一再交代,她深夜织布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搅。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村姑的布匹越织越多,老农夫妇的生活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

有一天夜里,老农夫妇终于按耐不住,合计着去窥探一下村姑织布的秘密。可当他们蹑手蹑脚、偷偷透过窗棂的小洞窥视织坊内的村姑时,双双惊呆了:只见那只他们曾经救过的小天鹅冒着严寒,将自己身上的羽衣鹅毛一片一片地织进布匹里,完成了一件又一件的心血杰作。

第二天一早,桌案上依然是一打亮丽齐整的布匹,可勤劳美貌的村姑再也找不着了。在遥远的天际,鹅毛大雪依旧寂寂无语、默默无闻地飞舞着……

这永不消匿的令人艳羡的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