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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背上的文章 / 背上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今生,只为你卜卦

文/江南夜魂

今生,只为你卜卦,卜你前世五百年的情缘,只待这一世共相厮守白首!

今生,只为你卜卦,卜你今生遗忘的纯真,白发苍苍掩不住的容颜如月!

那年那月的那一天,你的行囊沉重,装载了你这半生的记忆,远离了你熟悉的地方。

那年那月的某一天,你身在异乡的天空下,凝望着月儿细细地思量,仿佛月亮中还有你地惆怅!

不经意中,雨丝打湿了你的脸庞,却尝不不出流年的忧伤。你浅尝红酒的妩媚,醉了你两瓣寂寞的唇,羞红了你的脸颊!

午夜,谁为你化好了烟熏妆,着了华丽的晚装,把自己交付于红尘盛大开放,如一朵欲滴的玫瑰,却掩饰不住你脸上的彷徨,心里的清凉!

回忆时光给过你的美好,只是自己没有把握好。我认识了你是对是错这都不重要,请放下你保存了很多年的那一点点高贵的自傲,你会得到很多真正属于你的怀抱,怀抱里有你的欢笑,也珍藏了你那少得可怜的眼泪。

岁月安好,只是你的脚步还在四处飘。女人,谁不想有个家,谁不想有个自已的窝。只是时间和你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可怜的笑点刻意的变成了句点,把自己遗忘在了另一端,不见了当初的初衷,不见了笑容。你流淌在嘴角的哀愁,假装潇洒地挥挥手说再见,却没人为你回来挂念!

日子,如流水淌过,偶尔留下一点印记,却又被风残忍地卷起吹走。似曾相识的街头残留的背影,是以前你和他牵手走过的路,一点点温度停留在心口,轻轻地抚摸着滴血的伤口。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转身就走,熟悉的街口,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人走!

你已经和他分开了手,泪水也早已冰冷了温柔。寂寞填满了你的心口,独自在黑夜里厮守黎明,何必还让自已难受,何必还让自己煎熬这么久!

我只是,只是心疼你的傻,只是心疼你孤独的身影。我曾想过牵着你的手,却不能感受你的感受。我还在原地没有走,却想不透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我的左手还在攥着自己的右手,慢慢体会你给的憔悴变冷!

经年,你的一个回眸,是我和你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修成的姻缘。只是在那天,天空在下着雨,打湿了许久的思念。我还记得你转过身,看见你背上的行囊填满了你积攒下的眷恋。你的长发垂在胸前,遮起了你的思量。我不懂什么叫一眼万年,但我懂得留恋眼前这幅画面,画面中有你的笑颜,还有你背上行囊落满尘埃!

此去经年复不回,人去楼空又一年。时间流淌在你的心间,是否能带走你残留的心念?只待我任时光老去,皱纹爬上我的脸,你是否愿意放下你背上的行囊,陪我一起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

今生,我只为你卜卦,卜一支上上签,卦文中有属于你的白首偕老,直到奈何桥上也不让你寂寞!

驼背上的屋

文/王化理

刚到牧区时,看到最多的景物是:苍茫的天地间,隐现于灰色雾霭中的一座座白色建筑——有人告诉我,那就是哈萨克毡房,哈萨克语叫“宇”,也被誉为“白色宫殿”。

我暗自与高墙深院作对比,深感毡房实在是单薄了点儿。

那时,我时常看到:毡房要么出现在山坡上;一段时间,又从山坡上消失,出现在高地上;有时就像玩失踪似的,你怎么也找不到它们的影子。

有年冬天,我在大草原上行车两天,没见到一顶帐篷、一只羊、一匹马,甚至一个牧人,只发现了一两处矮泥屋和羊圈。它们在草原上,如同海面上的小斑点那么渺茫。走近泥巴屋,隔窗望去,牧人的生活用物被尘覆盖,草原任由红嘴鸦统领。那些长翅膀的,竟然漠视一群长手的,在羊圈矮墙下信步,享受着阳光的抚慰。甚至连老鼠也不怕突来的入侵者,在我们身边的草丛里肆无忌惮地打着群架。

不过也有盛大的场面。夏天时,到苏干湖上游玩,如凑巧,会遇上大事:牧群按照惯例,来到苏干湖畔的草地上,共度夏牧场的美好时光。这样的场面,实在令人怀念。牧人们像赶集似的,赶着羊群和驼队,从四周走来,进驻水草充足的牧场。他们扎毡房,做美食,穿新衣,安顿好羊群,走亲串户,互相走访,重逢的喜悦,就像凉快的夏风,吹拂着人们的心扉,也为青年们创造了约会的良机。转场像钟表里的齿轮,一年四季总是在自己的轨迹上准时赶路。

夏天一过,牧民们便行动起来,做搬往秋牧场和冬牧场的准备。他们在冬牧场里停留的时间最长。长的达半年,短的至少得待上四个月。每一次转场,就是一次远行,牧民们要到冷湖镇上买足过冬的茶叶、糖块、盐和火柴等物资。

转场前夕,牧人要到附近的草场上找回漫游的骆驼。骆驼对牧人来说,就是最忠实的朋友。这个在美洲大陆起源发育的物种,好像为了什么,从美洲大陆出发,越过白令海峡大陆架,到达中西亚荒漠,与这个地域上数千年的商人和牧人生死与共,甘做他们的帮手。牧人们夜半时分起床,拆卸毡房,将衣物家什分类包装打捆,一件件固定到驼背上,即使一捆柴火,也得搭载启运,带往下一个牧场。人们对骆驼总是抱以信赖和赞美的情怀,尤其对最后的那峰骆驼忍辱负重的品格赞不绝口。人们在形容任劳任怨的人时,总是拿骆驼打比喻:最后的骆驼驮得最多。

搬家的驼队一字形行进在天际之间。昂扬着头,迈着坚定整齐的步伐,还时不时屈伸着脖子,像水上花样表演一样,招人喜欢。羊群按体质状况分为羔羊群、怀孕母羊群和羯羊群,因群而采取不同的行进速度和照料要求,一边放牧,一边赶路,夜半时分,陆续到达宿营地。奔波了一天的牧羊人很晚才能聚集到一起,边喝茶、吃食品,边谈论所见所闻,消除疲劳。

我对毡房印象最深的,要算1999年元月的一次下乡调研。那时,牧民已进入定居时代。我和县委一位哈萨克族同志到苏干湖一个叫阿克塔木的牧村走访调研,在哈萨克的毡房里住了四五天,亲身体验了白色宫殿里的生活。

隆冬时节,苏干湖上冰雪覆盖,草原呈淡黄色。坐在车上,时常看到地平线上漫游着的羊群、骆群和几头牛。这些动物映在天边的蓝光里,天高物小,意味辽远苍凉。

走进牧场,就像进入了无限大的草坪。牧村里住着二十几户牧民,他们的土坯房和毡房搭建在草场边上,寥若晨星。大家相见握手问好,像许久未见面的兄弟姐妹,显得十分亲热,挂念和惦记的话语,就像酒瓶里的香槟,一打开话题就从心里涌了出来。

进到哈萨克毡房,浓郁的乡情扑面而来,年长主人和客人上席入座,长幼有序,围坐呈半圆。主人拿出包尔萨克(炸油果子)、烤锅盔、酥油、奶疙瘩等美食,有一位青年一手提壶,一手端脸盆,服务人们洗手。祝福是喝茶吃饭前必不可少的,客人中德高望重者为主人祈福,一般是“祝主人全家幸福,老人健康,儿勇敢,女聪慧”等,类似于贺年卡上的祝辞。一边喝着茶、吃着茶点一样的食品,调研便像拉家常一样开始了。几天里,我的直觉告诉我,即使多么中规中矩的调研,在这里就融为生活流。生活和工作,就像在红茶里加牛奶一样,既完美,又无法分清。

哈萨克是一个非常懂生活的民族。所到之家,主人按照传统,拿出食物,倒上奶茶,让你消除疲惫,然后工作上的事,则娓娓道来。不仅仅对待我们是这样,即是素不相识过路客人,也以同样的礼仪招待,因此,哈萨克草原上流传着“只要沿途有哈萨克,哪怕你走一年,也不用带一粒粮、一分钱”的歌谣。即使主人外出,他们的毡房从来不上锁。如果你在草原上行走得困了、饿了、渴了,你所走到的那座毡房里主人却不在家,只要你推开毡房门,自己动手烧茶,拿出食品,放心地喝好茶,吃饱肚子,留下一张小条,告诉主人造访者的姓名即可离开。若能附上一两句感谢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哈萨克朋友常常说:祖先的财富一半是留给客人的,尤其在太阳下山时放走了客人,这是最不能原谅的过错,即使跳进水中,也洗不清这个耻辱。良好的传统,才使哈萨克族一直保持一个没有乞丐的民族美誉。

晚饭时,邻居都要与客人相约到一个“大毡房”,也就是长辈的家中。这家主人早有准备,以手抓肉、抓饭和面食接待客人。晚饭后,主人向毡房中央的火炉里加足炭块,然后从靠着毡墙叠放的被褥摞上取下厚厚的驼毛被褥,一件件铺到毡上,毡房里立即形成了圆形的榻榻米,请客人就寝。虽然外面寒风凛冽,气温也在零下二三十度,屋中却温暖安逸,似乎感觉不到大野中有多么可怕。老阿妈晚上还要不停进出毡房,照料羊群,以防狼的偷袭,并时不时为炉中加炭块和牛粪。

那几夜,辽阔的大草原让我思绪万千,我总是在自问:为什么住在毡房里不但感到毡房并不单薄,而且感到很强大?现在看来,比单薄更可怕的是人内心的单薄。

父亲的脊梁

文/秦玉合

我是在父亲背上长大的。小时候,没有交通工具,我好跟脚,自己走又嫌累,每次都是父亲背着。我趴在父亲背上,搂着父亲的脖子;父亲反搭双手托着我的两腿,沉稳地向前迈着步子,脚踏地面发出很有节奏的响声:哒,哒……父亲背着我走一会儿,就两手托着我的屁股,弯腰往上颠一下脊梁,我的身子便又往父亲的肩头上爬一爬,隔一会儿就重复一下这样的动作。我在父亲背上趴着,可舒服了,心里美滋滋的,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有时走的道远,父亲背着我都出汗了,我却在父亲背上睡着了。

让父亲背着是一种幸福。我常缠着父亲背我,让父亲背着我上街去玩儿,去赶集,去走亲戚。上学时,只要天不好,便让父亲背着去送我。

父亲背我时间最长有多久,我记不清了,但有两次我印象最深,永远也忘不了。一次是一天晚上父亲背着我去邻村看电影,有好几里地远,为了少跑道,父亲插庄稼地边儿走的。在长满荒草的沟沿儿上,父亲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知跌了多少趔趄。有好几次,他的鞋子都被草棵绊掉了。当父亲背着我来到演电影的地方时,人已满了,后边的人好多都站到凳子上了,我要是站到地下,根本看不见影幕。父亲便找了个人稀的空儿,站着,背着我看了一晚上。等看完了电影,父亲的胳膊和手都麻得不敢抬了。

另一次是我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天(那年我才九岁),我哭得可怜巴巴,更是一步也离不了父亲了。父亲强忍悲痛的泪水,背着我去公社给母亲注销户口,来回走了二十多里地。父亲是背着我一气儿走到公社,又一气儿背着我回来的,一道连歇都没歇。那次,父亲的步子很沉重,我趴在父亲背上,身子贴在父亲脊梁上,紧紧地搂着父亲的脖子。父亲的背,是我的慰藉,父亲的脊梁,是我唯一的依靠啊。

父亲一生好光脊梁,只要天一转暖,一干活,父亲就扒衣裳。我最难忘的,是父亲在窑上扣砖坯子。他光着脊梁,挽着裤腿,两手抱着几十斤重的盛着三块砖坯子的模子,俯身往地上扣时,两手青筋凸现,臂膀上、后背上的肌肉凸起,汗湿的脊背,在阳光的照射下,黑亮耀眼。父亲的脊梁,同他扣砖坯子的泥的颜色一样。

父亲的脊梁饱经风霜,很是坚强。父亲对我的脊梁,却呵护非常。几年前,父亲病了,住进医院。一天,父亲去卫生间解手,虚弱的身子再也起不来了,我抱起父亲让他趴在我的背上,想背他,父亲却说啥也不让:“不行不行,我这么沉的身子,你背得动我?不行不行。”我不听,硬把父亲背回病房。从此再也没起床的父亲,直到临终,一直觉得很愧得慌,几乎对每一个来病床前看他的人都说:“这是怎么说的!不中用了!那天是让孩子背回来的!真怕把他累着。”

父亲啊,你曾背着我一气儿走了十多里地,不,是来回二十多里地,从病房到厕所,我只背了你几步,怎么就使你念念不忘啊?

父亲走了。每当想起他,我就想起他的脊梁。父亲的脊梁,是我成长的温床,父亲的脊梁,是我的擎天之梁。疼我爱我呵护我的父亲啊,谨以此文,作为儿的报答,遥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