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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外出的文章 / 外出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我的爱对你说

文/蝶舞翩翩06

外出购物回来,看老爸在自己的房间酣睡。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知道他是喝醉了。第一次细看他的脸,忽然发现,老爸真的是老了。而我,竟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年轻时的样子。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滑落……

心血来潮,约了很多朋友来家小聚。

本以为老爸要下午才来我家的,因为早晨就接到他的电话,中午要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下午才会来看他每周回家一次的宝贝外孙子。

正好,楼下的友的居住在农村的老母亲为他杀了一头亲自喂养的、没有吃过任何添加剂的猪,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我们第一时间抢要了些肉,约好了上午一起来取,在楼下热热闹闹的聊了一会儿后,突然就有了聚餐的想法,地点当然是我家,主厨当然是我。

痛痛快快的答应。然后,就接到老爸的电话:聚餐不去了。只是说不想去,不知道骨子里,是不是想和他天天念着的外孙子吃一顿温馨的午餐。

我却很多的顾虑。每次我组织的聚会,老爸都是躲起来不参加的。老爸是怕有他在,我们闹得不尽兴。而我,是怕我们的嬉闹,扰了老爸的清净。久了,就习惯性的把聚会安排在老爸不在我家的日子,或者,任由他推脱着躲进他自己改造装修好的地下室。

这次也一样,嬉笑着好几次让友开车送老爸去参加同学聚会。老爸只是不肯,没容他细说也没容自己思索,我便上楼忙忙碌碌的准备午餐。偶尔会想,老爸会嫌了我们的吵,还是,友们会在严肃的老爸面前感觉拘束?

是在端起酒杯的时候,老爸才玩笑般的吐露他的不满的,叫着我的名字,告诉我的友们说我三番五次的想让他走,说他其实挺想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喝酒玩笑,说我其实不明白,他有一颗多么年轻的心。

忽然知道,原来,我的已经退休的老爸,那么想和他的女儿在一起,那么想融入他的女儿的精神世界!

忽然就想起,每个周末老爸来家,我在厨房忙碌,而每次抬头,看到老爸独自坐在沙发上拨弄手机的寂寥的身影。是不是,他爱的,不是小弟买给他的在老人圈子里比较高级的手机,而只是他的寂寞无处消遣?

酒咽下。依旧和朋友们开着老爸的玩笑,心里,却是辣辣的惭愧和浅浅的疼痛。

老爸喝了很多很多酒。

老爸说,我是他的骄傲。

老爸说,他的女儿有着聪明的脑子和灵巧的双手。

老爸说,他的女儿能干,又善良。

老爸也是第一次说,其实他不愿意我喝酒,因为我的身体,真的很让他担心

……

心底的泪,就那么一滴滴融入了酒里。我的从不肯多言的老爸,原来对女儿,有那么深的爱,和那么重的心疼与忧虑!

原来,我从未真的读懂他。甚至从不敢去问,他曾经经历的那么多苦难的岁月。

我从未真的读懂他,甚至从来不知道,他不愿意让我认为更不愿意让自己承认,他已经老去。

我从未真的读懂他,甚至从没认真想过,他也会孤单,也会寂寞。

也会如此希望,有这么热闹的聚会。有亲人朋友,能伴他左右……

此心安处是吾乡

文/秩名

春节过后,当外出的务工者一一告别父母妻儿,恋恋不舍地踏上远方的旅程,一张张挂满离别之愁的脸上,显得茫然与无奈。又是一年的漂泊开始了,又要承受一年的相思苦,亲人们送了一程又一程,千叮万嘱,惜惜相别。泪流满面的游子们背起行囊,决绝地走向他乡。

为了谋生,务工者们不得不忍受思乡的伤痛,漂泊的日子里,任凭风吹雨打,经受颠沛流离。他们心里在默默地想,走得远是为了更好地回来。所以春节成为流浪者们情感的皈依,进入腊月,游子们已归心似箭,再远的距离,再拥挤的车厢,挡不住他们回家的行程。

我因此想起自己离开家乡时的情景,那年正好17岁,迈出家门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成了一只孤雁,就这样不情愿地飞走了,脚步很沉、很重。走出村口时已泪如泉涌,回头时,已看不清家门,抹着泪告别了家乡。

孤雁的飞行是飘忽不定的,一如它孤独的灵魂。

人生有太多的变数,命运时常难以拿捏,离开家乡,这是无奈的抉择。在此之前,我是从未离开过父母的,更没出过远门。父亲说男儿志在四方,凭着这句话,我与故乡天各一方,从此伴着乡愁成长。在钢筋与水泥构成的楼房与楼房之间,我必须习惯城里人的淡漠,时刻提醒自己,要适应孤独,适应喧嚣,适应陌生人尖刻的眼神。

乡愁是每位漂泊者的通病,尤其是到了节日,游子们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愁怨。想家,想父母,想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伙伴。我知道,我把自己生命中最初最绚丽的景色丢在故乡,这些景色,包括温馨的早晨,还有绚烂的晚霞,一旦丢失了,就再难寻找,任凭我怎样努力,再也摸不到,看不见。

唐朝诗人杜甫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道出了游子们对故乡千般万般的思念。是呀,曾经在多少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守着叫人思乡的月亮,反复想着一个不容易明白的心事,到底是故乡抛弃了我,还是我背弃了故乡呢?为什么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如今已与我毫不相干,我的根早已在故乡扎下,却为什么不容我安身呢?

一口标准的家乡话,成为我额头上的标签,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一眼被认出是兰陵人;僵硬的舌头,吐出的吐沫都是家乡的味道。曾经是那样傻,因为朋友说了一句:你是兰陵人?我与他反目成仇。现在想想,当时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允许别人说真话?三十年过去了,反倒希望陌生的朋友,一眼认出我是兰陵人。多少年来,曾有人劝我说普通话,我告诉他,在情感上,我丢不下故乡。

背井离乡自古都是悲伤的,悲伤中带有悲壮。屈原的一句"悲莫悲兮生别离"写尽千古漂泊者的离别之苦,可见屈原是有过这种离别之痛的。离别之痛触及灵魂,刻骨铭心,唯有月亮可以缓解心中的悲痛,月亮成为漂泊者怀乡的寄托,所以才有王安石"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感叹。明朝诗人袁凯的"落叶萧萧江水长,故园归路更茫茫。一声新雁三更雨,何处行人不断肠。"更是描述了漂泊羁旅的愁苦和浓烈的乡情。

来到城市生活了三十年,乡音未改,我感觉,自己依然是一只孤雁。孤雁的轨迹是没有规则的,飞行得有些踉踉跄跄,翅膀始终是疲软的,漫无目的地飞行,魂不守舍。那么,哪里是归宿呢?我莫名地想到河边路旁死去的鸟,它们是积劳成疾的吗?它们是客死他乡吗?谁会牵挂它呢?又想到田野里的坟墓,游子们灵魂的落脚点就是这些坟墓吗?我真的不敢再多想!苏东坡曾说"此心安处是吾乡",我却固执地认为,苦苦挣扎了几十年的异乡,始终不是安心之处。我的灵魂将游向何方?是在故乡呢,还是那个未知的坟场?

尽管我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有了固定的住处,我依然是客居他乡的游子。作家周国平说,城市不是乡愁的产地,城市只是埋葬乡愁的坟场。我的乡愁注定被埋葬在城市,到时候,冰冷的肉体连同迷失的灵魂一起被城市埋葬。我担心的是,下一代人还有乡愁吗?还会像我一样迷恋故乡而痴心不改吗?包括我的孩子,他们或许也有背井离乡的时候,无非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一样的楼房与街道,相同的车站与码头,一口的普通话,身上没有一点家乡的标记。他们是否还有漂泊的感觉呢?哪里还是他们的故园?能否还有殷殷的家乡情结?

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是,父母越来越老,我正计划把二老接到城里来。那时,我与故乡还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回乡的理由是看父母,到时候连这个理由都没有了,难道再回乡需要偷偷摸摸地去?真若如此,我这孤寂的灵魂何以能安宁?流浪了一生的心何时才能找到家?或者再过些年,乡村被推倒盖起楼房,然后彻底消失了,没有了瓦房小院,听不见鸡鸣犬吠,哪里去找我的安心之处?

老村口

文/乔成

人的一生总会有许多难以抹去的记忆,或物、或人、或事……对于不少出门在外的游子来说,不管岁月怎样流逝,也难以抹去儿时的记忆:那山、那水、那人,包括家乡的那个老村口。

村口,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村子的出入口,老家人习惯把所有出入的必经之地称作“口”,它类似于门口、集市口。每一个村的村口都是外出人员回家或出门的必经之地。甚至不少村民去种地、赶集、上学、外出做生意,村口也都是他的必经之地。

经过陕北的很多路口,都能看到刻有村名的石碑或石坊立在一个个村口处,简单的几个字像是在诉说着这个村庄悠久的历史和说不完的故事。

村庄,早已人去楼空,剩下几位老人,稀稀疏疏。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村里留守的只有年迈的老人,每天他们都会到村口遥望,盼望着外出的游子能够早点回家,老人们说说东家的孩子,念念西家的娃娃……村口也成了留守老人聚集的地方。

“外面打工久了,有时候看到朋友拍的家乡的照片,就也想要回家走一趟,但总是会因为各种生活琐事耽搁回家的路。”外出打工的胡跃飞无奈地说,偶尔回家,每次下车后总是会在村口站好久,甚至有时会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许多人从村口走出又回来,有些人从村口走出去却再也没回来。村口是牵挂、惦念和守望,是无尽的乡愁集中滋长的地方。